奇怪标题党怎么空了这么多´・ω・`
0.
他作为我的眼睛使我看到光明，我却用双眼寻找他的身影。
1.
我感觉自己走了很久。
至于走了多远，我从未算过。
从一切都是黑暗的时候，我就开始毫无目地向前走，前方没有光明，仿佛整个世界被黑暗所吞噬。身边的猪猡想要牵绊住我的步伐，用满含皱纹并浸满鲜血的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脚。但这无用生锈的铁链无法将我禁锢。
无尽的黑暗如永不可能迎春的冬天，寒冷而岑寂。
不知不觉，有人为我披上自由之翼，黑暗的彼端透露出隐约的光亮。我开始奔跑。因为如果到达那边的地平线，就能挣扎逃离出这黑暗。
身边渐渐多了一些人，大多人的名字我都记不住，他们身着和我同样的自由之翼，他们同样跑向那渺茫的光明，我问他们，那边的光芒是什么。
他们回答，那是自由。
自由？身边的人不断地被替换，昨天还在我身旁欢声笑语，今日便倒入血泊，但他们仍在呐喊：为自由而战！鲜血布满双眼，艳如红莲。除了自由，他们都有自身无法舍弃的东西，却都一一放下。即使自由之翼被鲜血浸染，他们仍在前进。
不断地，毫无退缩地，前进着。
为了自由。
全部，我的全部都被这些铁锈味充斥，在与残酷现实不断的摩擦中，我渐渐以淡漠的态度面对一切。无论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猪猡对我们这些卑微士兵的嗤笑，抑或身边即将离开的士兵对我的乞求，我都仅以毫无感情的声音回答他们。
因为无人能改变现实，我也不妄图改变。
过了很久，我已经远离黑暗，但仍未到达彼端的光明。身上很重。身上的自由之翼已经残缺近破碎且沾满他们陈旧的血，有洁癖的我本应该扔掉它。但做不到，因为它记录了史书上都未有的战役，以及被列为“失踪”的人们是如何离开的。
那些猪猡说我是最强的人类。但世界上永远没有最强的人类，只有目前看来人类中的最强。
但谁又知道这个称号从何而来。

2.
有人挡在了路的前面，是个小鬼，绿瞳的小鬼。他同为自由而战，但喊得更多的是将巨人一个不剩的驱逐出去。
他是个怪物，不因他是巨人，而因为他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绿瞳如兽般，仿佛从中迸裂出星火。
但在战斗之余，他又显得单纯，经常在打扫庭院的时候他会拿着一些还沾满泥土的烂花去问佩特拉那是什么花，或者在闲暇之余泡一杯他母亲教他的茶结果搞的一团糟。他本来就只是个十五岁的小鬼。
他和利威尔班同我一起走在路上，已快化为自由之翼的我们，想要展翅飞翔，想要亲眼看看每日的太阳落于何处而不是被高墙所阻挡。
为自由。
但无人知晓结果如何。在我快要忘记是几号的某一天中，除了那个小鬼，他们全都离开了。如急雨，来得猝不及防。
身上的自由之翼，无法再承担更多的重量，即将变得支离破碎，飘落在他们残缺的肢体上。
那个小鬼向我道歉，几乎每次见到我，眼中都带有不可融化的歉意。
“对不起兵长……”
“都是因为我的选择……”
“抱歉，我……”
他自言自语般地喃喃着，明明声音哽咽得快要哭出，但他只是闭上眼睛封锁住那些不受泪腺控制的泪水，向我道歉，不能啜泣，只能苦笑。
隐约之中我能看到他明灭的泪光。
只有这时候我才觉得，他是个人类。
他是人类的希望，但无人问津他如何承担一切，无人知晓，他只是个小鬼。
3.
那些话语如梦呓，却又挥之不去。
“小鬼。”我在路上停下脚步，回首，对他说。
“想哭就哭吧。”俯瞰那些已经走远的黑暗，他走的路不比我少，同样，他身上的自由之翼，也快要变得破碎飘离。听到此言，他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不断地哭着，眼泪涟涟不尽。
至今无人知道，那时我们都承担了些什么，承担了他们无法想象的数量。在战役失败后的流泪，被兵团中的人视为懦弱无能。但他终只是个小鬼。在这个年龄段，本应和父母一同生活逐渐成长，本应像普通的人类一样哭笑。
但最起码的这些，都被限制。
“如果你的羽翼殆尽，我能作为你增添的羽翼，断开那些沉重的枷锁，飞向自由。”我这样对他说，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然后笑了。
不是苦笑，而是一种被他人所信任时所含的微笑，明明非常自然却令人心痛。就像抽离了所有空气一般，无形却又令人窒息般的痛。
大概是从那一句不该说出的话起，我真正把他视为人类看待。
在对自己说出的话的不安之中，我看见他绿瞳中尽力隐匿的泪光，和那从未消散的决意，如流水的翡翠绿不如霓虹陆离，但它简单，单纯，从未改变，就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明亮。
前方的路，不再是我一个人的路。

4.
在我跑向那点微光的路途中，意外受伤。我想要挣脱这一时的禁锢，但我做不到。埃尔文说，我双目暂时失明，无法做出任何行动。
无法做出任何行动。这十字不到的话语对一个士兵来说非常绝望，无法上战场，无法驱逐巨人，就会有更多的人牺牲，不如人料的结果也便越坏，简直就像拔断了希望的羽翼。
我连那一点微光也看不见。
偶然间我在休息时打开房门准备走向走廊，听见一些不知名的猪猡的谈话。
“啊，那算什么人类最强？”
“现在连一只蟑螂都无法赶走吧。”
“你太高估他了……”
伴随着这些嗤笑声，我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崩断发出余有弹性的声音。如果允许我使用刀刃，即使失去双目，我也可以将他们砍得不算人又不算尸，砍得连他们母亲都认不出来！
脑海中浮现出那两个猪猡的面容，令人恶心得想吐。
无奈只能一拳捶在门框上，除了疼痛又能是什么？是那种软弱的无力感，如潮水接二连三袭来，侵遍全身。
隐约感到阳光有些刺痛被纱布包着的双眼，倾洒在身上，砭骨至心，毫无暖意，就像撒下了一层冰霜。
那段时间对我而言格外的长，像是花开花谢过了无数年华。但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坐在椅上，养伤，仅此而已。
“兵长……”那个在路上的小鬼也随之停下步伐。他没有敲门地进入我的房间，他想隐蔽自己的情绪，但微微颤抖的声线出卖了他。
“……滚出去。”我的心情异常焦躁，以至于面对任何人的话语都不会认真听进去。我讨厌这种感觉，面对窗子却看不到阳光，面对来看我的人却不知他们是否脸上挂有嘲讽和嗤笑的表情——嘲笑曾经的人类最强，如此无能。
但那只是我对自己的嘲笑而已，他并没有嘲笑我，也不可能。
“但……”那个小鬼还待在那里。我在想，平时那个小鬼脸上憧憬我的表情，会不会变成猪猡们脸上常挂有的嘲笑？想到这里，心中更加焦躁。
“你听不懂吗？滚出去！”
“啪咔”。良久，我只听到，杯子之类的东西落在地上瞬间碎掉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碎掉一般。
但那个小鬼什么也没说，没有哭，没有笑，甚至连走出房门的脚步声都不带有丝毫杂乱。他只是轻轻关上门，平日离开时的“好好休息”也没有说，我想，他也不可能说。
看穿这个小鬼的心思是如此简单。
——兵长，今天的阳光就像我小时候喝的牛奶一样柔和呢。
莫名的回想起那个小鬼幼稚的比喻，此时不可能再出现于面前。
我都……干了些什么？
平时以淡漠态度面对同情，甚至杀残时都毫不动色的自己，这时却焦躁不已，用那个小鬼的话来说，就像丢了喜欢的糖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孩子。
过了好几天，他都没有再来过。有时候我甚至会忘记今天是哪天。到第几次壁外调查。
在时间近乎禁止的时段中，我再次回首那些斑驳的时光。
时光荏苒，一去不复返。奥卢欧模仿我说话却咬伤舌头，艾鲁多和根塔在旁边笑，佩特拉一如既往的斥责他。这些熟悉常见的场景，现在无论如何寻找，都找不回来了。
我不知道，剩下的路有多长，我是否能走下去，身上背负的枷锁何时能断开。从选择这条路的开始我就无法预料到结果，我从未知道结果怎样，只能选择一个尽量让自己不后悔的道路。
那个小鬼还是没有来。
尽管我把更多回忆放在曾经战斗的士兵上，但都不免想起这个小鬼的身影。我在想，那个小鬼会不会也有一天和他们一样如光阴一去不复返？我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不算害怕。
唯一是事实的，只有，那个小鬼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5.
时间从手指尖悄悄溜出，抓不住，摸不着。
感觉时光像爬山虎走过了好几年。
“兵长……”那个小鬼再次来到房间的时候，是又一次的壁外调查结束的日子。那个小鬼站在门边，没有动，因为我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他貌似是在小心翼翼地轻唤。阳光如往常洒进屋中，我依然感觉不到。
他也害怕我了？
“抱歉……小鬼。”我不擅长道歉，也不会怎么道歉。从我变得淡漠开始，笑和道歉便变得极为奢侈。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小鬼，恐怕我仍会将他轰出去。我想了很多，要道歉的话也好，安慰的话也好，但最终只化为简单的两个字——抱歉。
小鬼没有立即回答什么，只是向我走来，走在我身旁停了下来，我心存疑惑。他轻缓地捂住我暂时失明的双眼。手上的温度熟悉却许久未感觉到，令人安心。
“兵长。如果您失明了，我将永远作为您的双眼，带您到达路尽头的光明。如果您的羽翼过于沉重，我也可以承担一些，哪怕微不足道。”
“啊。”我这算是答应了。
他将作为我的双眼，带我寻找光明。
我对他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他笑了，不是那种无力的笑，不是那种令人疼得窒息的笑。如春日的阳光般，虽然我看不见，但能感到，很温暖。
“对了，这次壁外调查，我没有死，没有离开您。”
我多余的担心都只是多余，他什么也没有改变，也没有离开。

6.
不久之后我的双目恢复，能看见所有的事物，能见光，能看见那个小鬼的脸。那比单单听着他说话好很多。我在失明时无数次想象着那个小鬼笑的样子，那日亲眼看到他笑，与记忆中的笑没有差别。
之后我继续跑向尽头的光明，感觉越来越近了，原本伸手遥不可及的，现在伸手仿佛近在咫尺。
身上近乎破碎没有一处完整的自由之翼，现在却如雄鹰的羽翼般，扑朔着即将贯彻苍穹。
最后一次壁外调查。在人类的历史上，这次象征着人类胜利的壁外调查，却被草草了过。
但结果总世事难料。在获得最大成功之前，付出的是最大的牺牲。在双刃闪烁星火的同时，也有鲜血飞溅。
我来不及去目睹世界上不断演绎的残酷，在我双刃抽离巨人那恶心的双眼的同时，我看到的，是那些不知名的士兵伸手挣扎想要逃出巨人口中，想要离开那该死恶心的粘液，但最后出来的，只有半截断臂，落在地上。
我分心了。
不是因为对那些士兵产生怜悯或是心生恐惧，我是在想，那个小鬼是否会落得如此下场。那个呐喊着要将巨人一个不剩地驱逐出去的小鬼，是否最终被巨人吞噬。人类的希望，是否会被吞噬。
头一次我在战场上，在那些人嘶喊的时候，在士兵从巨人口中尽力救出他人的时候，在他们又一次砍掉巨人后颈的时候，思考这些本无关紧要的问题。
一只奇行种在我分心时扑来。我仍未发觉。转过头，我仿佛看到下一秒鲜血四溅。那些源于自己身上的鲜血，如那些以往毫不褪色的血，艳如红莲。
遐想之际，也只是一瞬间的时候，刺目的光芒四射，眼中除了茫然的一片白光完全看不清发生了什么，瞬时狂风乱作。但我却在那些士兵的惊呼外，清楚地听见那个熟悉的音色。
“兵长！”
响度很小，却非常清晰。仿佛源于另一个世界，瞬间勾起心中万般回忆如丝线缠绵。令我想起以往一次次的轻唤，现在却即将消失，任凭伸手无能挽回，尾音已去。
下一秒。没有间隔的下一秒我便意识到，那个小鬼变为巨人了。就在我来不及思考的上一个瞬间。
心中瞬间漏了什么似的。
7.
小鬼变身后引来了大量巨人，后援队还没有增援，现在精英士兵大部分已亡。所有人都在挥舞双刃，不可数的巨人就如同一道道荆棘当在我们的道路之前，而我们只能拼尽全力从那些重叠不尽的荆棘中，寻找一丝透露出的光明。
付出是惨痛的。
待到后援队与我们合作将巨人全部宰杀至尽时，已是遍地横尸。
丰满的自由之翼现今破碎不堪，残碎，无完整之处。落在地上被血浸染，如弃之落花任人践踏。无名的生命之花，谢不再开。
庆幸着自己没有受伤的同时，我启动余下气体不多的立体机动装置飞到小鬼的后颈上。
他全身冒着蒸汽，淡化了周围一切颜色，迷蒙了视线，只能隐约看到后颈上的那个身影，是小鬼，只是暂时没有意识罢了。
他会完全醒来，他会对我笑，他会得到自由，他会看到海。
……他会看到我，永远。
我将他从恶心的巨人之躯中撕扯出来，脱离那该死的肌肉组织。但我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帮他挣脱出巨人之躯中，拉出来的，仅有一只手臂而已。
“兵长……”他喃喃着开口，如平日的轻唤一样。缓慢的深处被拉出的手，上面沾满巨人之躯的痕迹，不可磨灭般，触人心目。
“我在。”握住他的手，我的手上覆满他人死前或死后的鲜血，粘稠刺鼻但无法抹去。这一过程极像一组慢镜头，时光之流变得缓慢。
回想起之前握住过的手，现全葬入泥土之中，我不希望看到这会也成为泥土中的下一双手。我不希望这个小鬼像那些蒸汽般，渐渐模糊消失于眼前，看得见，抓不到。
“小鬼，别睡。”这句话落入小鬼的耳畔，竟如梦呓般轻。
他微微睁开双眼为的只是看清楚我脸上此时挂有何样神情。他看起来就像个刚睡醒的孩子，什么事也没有。但我知道，微微睁眼对他来说已是费力。
“兵长……恐怕我永远不能再作为您的双眼了，抱歉。”近乎嘶哑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如残碎金属的摩擦声般。
“我看到的只有黑暗。”如果没有这双眼，我看到的永远只有黑暗。哪怕我在这条路上如何奔跑，都无法再看见一切，无法看见地平线那微丝渺茫。
“路的尽头……光芒。
翼的末端……自由。”
他曾经说，他为自由而战，如今如他所言，自由之翼的末端是自由。路的尽头，是光芒。他曾经说过的，已经变为即将到来的未来。
“不对，小鬼。路的尽头是——你。”
他曾经问过我，我是否在意过他，但条件不允许我做出回答，一如往常的，我只能漠视。小鬼，现在只要你能完全醒来，不再需要其他条件，我就告诉你。
我想听你说那些幼稚的比喻。
我想听你说我从未听到过的故事。
我想要你教我那些不知名的花叫什么。
我想看到你为我沏茶时搞得一团糟的情景。
我想看到你笑。
唤我兵长。
小鬼的手放下了。无论我握得再紧，他的手都在向下垂。
他微微闭上眼，静谧得像一个刚睡着的孩子。
我曾说过，无人能改变现实，我也不妄图改变。
现在，我却妄图改变。
无论是过去那些在我面前死去的不知名的人，还是我身边作战班中最熟悉的人，还是蠢得要死的小鬼。若用我一生能换回时光倒流，最后的情景一定不是如此。
或许那些人还能安然无恙的在路上陪伴我走下去，那些欢声笑语或许不会一而再地消失。或许小鬼还能在我眼前转过身来，知道我在看他，默契一笑。
小鬼，明明，明日我们就能看到太阳如何从地平线升起，又如何从地平线消失。为什么你不能坚持一会儿？即使这时间短暂，但我可以再说很多你从未听过的话，我们可以看到自由之翼融于蓝空之中。
我是如此贪心。
是我错过了太多。
在奔跑的路上，我以为到终点，那缕光芒的地方，可以脱离黑暗，可以将所有想说想看想听的东西实现。但谁又料到在不断前进的过程中也在不断失去。
我还没有说，他是个人类，不是怪物。
我还没有说，其实我一直在意他。
我还没有说，我们要一起去看海。
我还没有说，我一直爱他。

8.
我已经记不清获得自由的这一年是多少。我仅仅知道，最后一段驱逐所有巨人的历史没有被记录，原因及其简单——
是巨人助人类驱逐了巨人。
如此可笑的历史，谁又会记录？但我只知道，是人类为自己驱逐了巨人，不是怪物助我们驱逐了它们，也不是巨人助我们驱逐了它们。
耶格尔，只是一个最为平常的小鬼，他同其他人一样入调查兵团，发誓要将巨人一个不留的驱逐出去。最后他做到了，仅此而已。
没有人为他建起墓碑，没有人在意他是否死去，他死后的残肢破躯又落于何处。
韩吉在事后说，艾伦的力量本就用的太多对身体造成强烈的负荷，日夜睡不着，时常发呆，长长叹息着说很累。如果最后一战没有那样惨烈，他还能活很久。韩吉最后一句告诉我的话是：你不知道？
啊，我是他的监护人，但我不知道。
再也不会有一个小鬼，坐在我身旁，指着快要升起的太阳说，像小时候的糖水煮鸡蛋。
再也不会有一个小鬼，站在我身前，拿给我一些野花对我说，这种野花名字叫做桔梗。
我走了很多地方，他所说的火焰之水、冰之平原……我都看过。但没有一个小鬼在我身边说这些地方有多美，我便觉得，这些地方并没有想象中的美。
我唯一留下的，只有从他披风上扯下的自由之翼，虽然残碎而破旧，渐渐褪去的蓝白色像被干洗过数次。却让我感觉，他仿佛就在我身旁，从未离开。因为这蓝白交错的自由之翼，象征自由，他无数次渴望的自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过了十几个月，又或许过了十几年。人们渐渐淡忘人类最强的名字，起初还能叫出兵长，但到最后，他们只知道，那个人好像叫利什么，是曾经的人类最强。但更多的人在以后只是把这个逝去的名字当作一个玩笑。
——怎么可能有最强的人类呢？
只有人类中目前为止最强的而已。
直到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起初一片都是黑暗，然后化为朦朦胧胧的雾，逐渐构成那个小鬼的轮廓，由水雾般的模糊至清晰，那个小鬼在雾中漫步走来，出现在我面前。看见我后，拉着我跑去看海，我们奔跑了好久。
“兵长，兵长……”他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我，一直对我笑着，比他任何一次笑都要明媚。天际的光越来越亮，亮到一切都化为白色。
最终，那个小鬼消失不见。
天际荡开无尽的白色渐渐转变为波光粼粼和无尽的蓝色——海。
那个身影在白光中消失了。
回荡于耳畔的，只有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唤
——兵长。
萦绕着，久久未散。
路的尽头，黑暗的末端，那缕光芒，被太多人称为自由的光芒，不是自由，而是你的身影。
我所寻找的光明，仅是他的身影。
他作为我的眼睛使我看到光明，我却用双眼寻找他的身影。
END.

略纠结地就这样发了´・ω・`
@stra星心　　【你的贺生文写完了ｗ
＠Currn落幕丶　　【谢谢阿莹帮我创了题目ｗｗ

沙发！
　　　--我在混经验什么的事我才不会承认呢

0w0 还不赖！

昨天邮件发给我的时候用十分钟看完了整个故事，为了想题目我还特地拿笔记下了一些词语。
光芒，眼睛，寻找，身影。
于是我得出了结论。
To find the light.
觅光。
寻觅光芒。
【我所追求的光明不过是你的身影】
这是我对全文的总结，也算，中心？【泥垢】
不过还是谢谢你会用那个题目啊
昨天得空去翻了翻落子以前的文【抱歉我没有看完】
落子的文笔在逐渐变好呢，顺便一提，故事很棒。
秒不秒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的东西有我们这群人支持着就好了。
以上。
2014.1.29｜赤荧
　　　--我在混经验什么的事我才不会承认呢

落子去完结楼登记下会被时不时翻出来看的
　　　--我在混经验什么的事我才不会承认呢

楼主的文太棒了。虽然一直以来都爱利艾，但是一直想要一个他们能够相爱的理由，我也一直在寻找能告诉我这个问题答案的帖子，现在终于找到了，点赞！这里莫香求认识，已收藏

楼主文笔好ww话说一次发完很快就会沉了啊

来啦w
突然就想到《风起天阑》那句[从此用我双眼，替你看这世界]
作为拼命追逐着的尽头的光芒，艾伦的形象通过兵长很好地展现了出来w
兵长最后的不甘的心理感觉更是恰到好处。
回忆是最有感的部分w温馨萌杀><其中却又含虐段子美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