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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无念】 如是我想,如是你愿,平生所奏,只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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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___惟惟 已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14-02-04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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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某想学写诗啊…有木有人肯教我…QAQ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楼2014-02-0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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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忆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楼2014-02-04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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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歌】
        他总是在未央宫中,执笔磨墨,铺开十尺长的白绢,无数次的临摹着那幅美人图。
        那美人图上的女子,与我一般模样,倾国倾城。
        长安城里流传着一首歌乐:“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那是我第一次面见刘彻时,哥哥为我谱的词曲。
        我仍记得,他笑着揽过我的腰肢,用一根男子束髻的红丝束起我的头发,对我说,“你陪着朕一辈子,可好?”
        那夜,他抱我在怀,梦中呢喃的,却不是我的名字。他说,“嫣儿,嫣儿……”
        我束了他赠我的红丝,穿了与画中女子一般的红色衣裙,欢悦地进了未央宫,却见他专注地临摹着那幅画,仿佛没看到我进来一般。
        “陛下,喝一杯茶再画吧。”
        “放在那边,我一会儿喝。”
        彼时,他正勾勒着女子细碎的发丝。
        他那样一个霸道的人,此时却温柔极了,眉目里尽是我不曾见过的似水柔情。
        “陛下,歇歇吧,都画了好几个时辰了。”
        我没有像往日一般乖巧地退下,我执拗地端着茶杯,更近了他一步。
        “我说放着!你听不懂吗?”
        他回手推开了我,手上的笔墨溅在我的衣衫上,绯红色的裙摆盛开起一大片墨色的氤氲。
        “谁准你穿成这样?”他扬手便要掌我的脸,却又转眼看到我隆起的小腹,许是想到我仍怀着身孕,便甩了衣袖,疾步走出了未央宫。
        “夫人,夫人,陛下正在未央宫作画,不准任何人打扰……”回禀的小宫女跪在门外,哭哑着嗓子。
        彼时,我怀胎十月,稚子临盆,痛得我撤下了束发的红色丝带。
        宫人进进出出,热络得紧。我却觉得,偌大的建章宫中,只有我一个人在嘶声力竭地尖叫。
        那夜,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从侧门进了未央宫。
        他书房里的那幅美人图,挂在月光盈盈的窗边,那画上的女子,着了一身红衣,那与我如出一辙的倾城笑,仿佛要从画上跳跃下来一般。
        我拿走了那幅画,在未央宫外,一把火,烧个殆尽。
        我以为,这样,便可以去了他心头的那个人,从此以后,我与他再不分离。
        却不知,在那幅画烧得干净的时候,也是我寿命终结的时候。
        回忆排山倒海一般,涌进我的心中。
        记忆里,他抚摸着怀中男子的脸,眉目里柔情似水,“韩嫣,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我请了方士将你一半的魂魄附在这幅我为你画的美人图中,你投生转世,便还能寻得到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14-02-04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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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辈子,我定要投生做女儿身,嫁你为妻。”那男子虚弱地笑着,将束发的红色丝带送到他的手中,“等我。”
          回到建章宫,我便瘫倒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吐出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衫。
          他赶来建章宫时,我已锁了宫门。
          他敲门的声音震天动地,“开门!李卿梨,朕命令你开门!”
          “陛下,我此时的模样难看极了。我已输了她那么多,最起码,让我这与他相同的容貌,能分得一丝你对他的情爱。”
          搁着门扉,我看到他捶在木门上,那紧握的双拳。
          “陛下,答应卿梨一件事好吗?”
          “你说。”
          “下辈子,如若,还有下辈子,请爱卿梨一次。”
          元狩三年,李夫人薨。
          武垣城的小石桥边,他执着系了红丝的狼毫笔,铺开十尺白绢,画了个着了红衣的女子。
          红丝被莫名的风吹起,落在一个背着草篓的小女孩儿手上。
          女孩儿将红丝递给他,余光看到画上的女子,眉眼里尽是好奇地模样,“你画的人,怎么和我这么像?”
          天汉三年,汉武帝刘彻在武垣城封了个赵氏女子为夫人,居钩弋宫,故为钩弋夫人。赐名,赵卿梨。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14-02-04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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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妖】
            西陇城死了个姑娘,溃烂的爪痕,胸膛上一个硕大的血窟窿。
            有人说,那是妖孽所为。
            于是,县令便在清风观请了个道士,叫扶清。
            西陇城外铺了十尺长的红帐,迎来的却是个未及弱冠的小道士。
            县令看他扶风不及弱柳,应是扶清道长的道童,便道,“小道长一路辛苦,先进城歇息,我们在这等一等扶清道长。”
            小道士笑起来虎牙微露,眉目里一派天真模样,“大人不必等了,在下便是扶清。”
            入夜,扶清蹲在宁府外的墙角里,等着那妖出现。
            “小道长,你在做什么?”
            “捉妖呀。”
            小道士回头,看见的是个青衫双髻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托起扶清的脸,好奇地左看看右捏捏,道,“小道长,你的脸生得甚好。”
            小道士霎时羞红了双颊,似乎隐忍了许久,才眨着盈泪的眸子委屈道,“姑娘,你摸了这么久,是要对我负责的。”
            “好吧,我叫卿安,记住了哦。”那少女吐了吐舌头,调皮道。
            西陇城宁府的小姐死了,爪痕、血窟窿,模样甚是恐怖。
            县令在宁府外的角落里找到了酣睡的扶清,彼时,他梦中呓语着,“卿安,你生得真好看。”
            西陇城的县令又请来了个道士,叫安清,是扶清的师兄。
            卿安找到扶清时,他已喝得烂醉。
            他紧紧抓着卿安的手,哭哑着嗓子说,“若不是那夜我贪睡,我定能抓到那妖孽,便也不会被大师兄逐出师门了。”
            扶清朦胧着双眼看着卿安,突然天真地笑了起来,道,“卿安,你生得真好看。”
              卿安霎时羞红了双颊,却不想,小道士闭了眼嘤嘤道,“与师父说的‘红颜祸水’一般模样。”
            扶清酒醒时,卿安又不见了。
            小道士的左脸上一片火红的巴掌印。
            西陇城的百姓总是能看见那个一无是处的小道士蹲坐在宁府外,眼睛紧紧盯着那门外唯一的小路。
            有人说,那小道士被妖孽迷了心。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身后拍了小道士的肩,他欢悦地转身,却在一刹那凝住了笑,“师兄……”
            卿安再见到扶清时,他已是鲜血满身,倒挂在城楼之上。
            月夜里,卿安呲出锋利的獠牙。
            安清立在城墙之上,道,“猫妖,如果你束手就擒,我便放了这孽徒。否则,他便死无葬身之地。”
            “他是你师弟,你怎么如此狠心。”
            “他不过是个道行肤浅、勾结妖怪的孽徒!”
            卿安突然大笑起来,“我们妖再不堪也不过以不同族类为食,你们凡人再高尚也不过是自相残杀的伪君子。”
            “孽障,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拿命来!”
              未完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4楼2014-02-05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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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清虽是道行极深的道士,却仍是敌不过青芽这九命的猫妖,几番惨战,已是满身的血洞,跪倒在地。
              卿安飞身上了城楼,为扶清松了绑,抱着他道:“扶清,我来了。”
              小道士肿着猪头般的脸,笑得有些惨不忍睹,却依稀可见羞红的双颊,“卿安,这是你第一次抱我。”
              卿安笑着,温情还未消散,卿安却突然瞪大了双眼,绝望地看着扶清脸上甚是熟悉的天真模样。
              一把匕首自她身后捅进了她的心窝,那是封妖的穴。
              卿安痛的仿佛所有的骨头都断裂了一般,耳边却仍绕着那句“卿安,卿安……”
              清风观的道长,是个未及弱冠的小道士。
              有人说,他在西陇城打败了猫妖,道行比他战死的师兄还要高。
              扶清立在炼丹房中,眉目里已不再是少年童真的模样。
              他手中拿着个封了符纸的檀匣,耳边响起铃铛般欢悦地声音,“扶清,扶清……”
              扶清甩着拂尘,将檀匣扔进炉中。
              那个带着纯真虎牙的小道士,和卿安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4-02-05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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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呕出一口污血,眼前纤细曼妙的身姿仍在轻舞……
                她本是一国公主,却不得已留在他身边强颜欢笑夜夜笙歌。
                他一直是爱她的,所以最好的都给她,金银,首饰…
                后宫三千,他独宠她一人但是他夺了她的国,毁了她的家,她如何能再爱?
                她杀他,不悔,然而脸上却已湿润…
                纵使金银万千,亦是冰凉入骨。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2楼2014-02-05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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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君归】
                  “你是什么人?为何孤身一人在这漠北极荒之地?”
                  “我在等人。”
                  漠北的夜已经深深地跌进疏勒河一弯清冽的碧波里,四野里的喧嚣仍沉浸着浓浓的血腥味。
                  乌雅手持釉色的瓷瓶回过身来,对上戎甲一身且重伤一身的男子,他手中的剑锋带着凝固的血浆颤抖着指向自己。
                  在霍去病的记忆里,这是他和乌雅的开始。
                  乌雅带着满身血痕的男子回了家。在霍去病的眼里,这一间破败的帐篷和眼前的匈奴女子一样,都烙印着敌人的痕迹。
                  每一次,当乌雅用瓷瓶盛着药汁捧到霍去病面前时,他都狠狠地将瓷瓶推倒在地。每一次,乌雅都用一种奇特的香引着霍去病睡去。每一次,他醒来,身边摆着一只空了的瓷瓶,一室干净而熟悉的水香。
                  “我是汉人,总有一天我会带着大军踏平匈奴的大漠,踏平你的家乡。即便如此,你还要救我吗?”
                  漠北的夜,疏勒河的水声和狼的悲鸣交织在一起。乌雅捧着釉色的瓷瓶正要走进帐篷,便听到霍去病这样对她说。
                  乌雅说,“我等的人,也是个汉人。我也曾救过他的性命,他也曾与我说过这番话。”乌雅将盛着药的瓷瓶送到霍去病的面前,笑着道,“可是,我却从未见他回来过。”
                  霍去病很想知道乌雅等的是谁,却从不曾问起她的故事。
                  直到那一天,霍去病在喧嚣中惊醒,他掀开帐篷的帷帐,这个灿烂的夏季带给他的第一个画面便是三千汉军当前,乌雅抱着他的舅舅,笑得如同疏勒河里欢腾的河水,“卫青,卫青,你终于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原来,她等的是卫青,是他的舅舅。
                  霍去病随着大军回了长安城,经河西一战,霍去病大败浑邪王部落,汉武帝封赏两千户。庆祝宴上,卫青向汉武帝跪拜道,“此次一战,我汉军大胜,骠骑将军功不可没,臣恳请陛下将俘获的匈奴公主乌雅赐予霍去病。”
                  如同霍去病想的一般,卫青不会娶乌雅,长公主容不得她,大汉更容不得她。
                  还未等汉武帝开口,霍去病便单膝跪拜在地,大声道,“匈奴未灭,何以为家?臣请以天下为重,以大汉为先。”
                  珠帘后的汉武帝思忖了甚久,深深地笑道,“无妨,婚事不急,便让乌雅先在去病的府上暂住吧。”
                  那夜,乌雅便进了霍去病的府邸。安置好乌雅后,霍去病方要离开,却听乌雅道,“你想不想听一听我的故事?”
                  至此,霍去病才知道,乌雅是匈奴单于的女儿,两年前混在匈奴的队伍里与卫青大战一场后,救了卫青,便也爱上了卫青。
                  未完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14-02-06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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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捧着怀中的瓷瓶笑道,“这瓷瓶很是难看,却是他亲手烧给我的,草原上哪里有这样稀罕的东西,我便当做宝物一样,日日捧着它,等他回来。”
                    乌雅望着霍去病的眸子,笑容如同沉睡的疏勒河一般安静,“原来,他从未爱过我,原来,我等的人一直都没有等过我。”
                    “如若还有下辈子,我要做一尾疏勒河里的红鱼,一直等着他。等着他踏平祁连山,带着我回到他的故乡,等着他爱上我,娶我为妻。”
                    第二天,卫青收到了一只釉色的瓷瓶和来自霍府的消息:乌雅公主自缢,骠骑将军单骑送她回祁连山下的疏勒河。
                    元狩六年,霍去病薨。
                    同年夏,河西过往的商队看到一男子捧着一只釉色的瓷瓶盘坐在疏勒河边,轻轻搅动着河水。彼时,满池的红鱼都围着瓷瓶游舞。
                    那景致,甚美。
                    “小兄弟,你怎么孤身一人在这漠北极荒之地?”
                    “我在等人。”
                    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14-02-06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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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务必早做决定,郡主一人便可换回荆州之地。”
                      “可是……尚香她才十八岁,而刘备已经……”
                      “主公,臣得到消息,自华容道一别,曹操便失踪了。如若此时您能困住刘备,夺得荆州,东吴定然一统天下。”
                      那样熟悉的声音是孙尚香思慕了十八年的周公瑾。
                      彼时,孙尚香正准备将阿瞒教予她的剑法舞给周瑜看,却不想,书房之外的偷听,竟是这般让人心碎。
                      孙尚香逃婚的那日,阿瞒追她到江畔。
                      阿瞒塞给孙尚香满满一袋的馍馍道,“我把馍馍都还给你,你不要扔下我好不好?”
                      岁末的夕阳将阿瞒的脸映得格外好看,与幼年初见周瑜抚琴时一般,让孙尚香不禁心动。
                      却不想,一支凌厉的箭飞向孙尚香。阿瞒倾身上前,箭中背脊,他笑着倒在孙尚香的怀中,他说,“不要扔下我,好不好?”
                      那日,她带着命悬一线的阿瞒跪在周瑜面前,“救他,求你。”
                      “郡主,蜀国的花轿在等你。”
                      那一刻,幼时那个抚着她发丝,唤她香儿的人,终究被掩埋在了记忆里。
                      周瑜将阿瞒置于柴房内便不予理会。
                      阿瞒睁开双眼,身侧立着一排黑衣人,他们单膝跪地,齐声道,“丞相。”
                      一男子上前为阿瞒敷了药,道,“丞相,一切都按照计划执行。我们派人暗中提醒周瑜将孙尚香许给刘备换取荆州,再将消息透露个刘备。如今,我们已经趁乱取得了东吴的作战图。许诸先生派我们来接丞相回去。”
                      阿瞒艰难地站起身来,道,“我让你射伤我来牵制孙尚香,不让她离开东吴。你为何射向她?”
                      “丞相千金之躯,我……”话语未落,阿瞒已是一剑封喉,那男子应声倒下。
                      孙尚香披上了嫁衣,做上了刘家的花轿。她手里握着个很是普通的馍馍,一抹极浅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阿瞒,你无事便好。
                      彼时,曹操站在吴宫的城墙上,望着远远离去的十里红妆,手中紧紧握着个馍馍,眉目里已全然不见昔日的纯真。
                      孙尚香,你不知便好。
                      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14-02-06 14:00
                      收起回复
                        那啥…墨某打个广告…烟雨相思醉吧强势招人…各位前辈可否前去捧个场…给墨某加些业绩…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14-02-06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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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许诺】
                          桃花树下,她抚琴,他吹箫。他拿出玉簪赠予她。
                          “你等我三年,凯旋回朝之日,就是我娶你进门之时。如若不幸身死,你择良缘另嫁。”
                          她抱着他:“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她守着承诺,等他三年,又三年。
                          获胜的消息传来,却没有他的消息。只要他还活着,她相信他会回来。
                          朝颜青丝,转成暮雪白发。三个三年过去了,他回来了,身边却有了另外一个女子的相伴。
                          郎情妾意,举案齐眉。再也没有了她的位置。
                          她退还簪子,送他一个箱子。
                          从此,青灯古佛,了却残生。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守得住承诺,却守不住一颗善变的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楼2014-02-06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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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乡下的信号真是差→_→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没有回复到的,还请见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楼2014-02-07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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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披甲跨马,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他要去打仗。
                              我从帐里取了两杯马奶酒,缓缓送到他的手中。他笑着,便要仰头而尽。
                              “等等。”
                              许是我声音太大,他诧异地看着我。
                              隔了甚久,我才环过他的手臂,道,“相公,我与你饮一杯交杯酒。”
                              我笑着告诉他,葛尔丹,我等你。
                              “后来呢?”阿密达躺在一只纯白的羊驼上,问先生。
                              “后来啊,葛尔丹死在了大清国的马蹄下。蓝齐儿格格和她的故事,一并消失在了草原的尽头。”
                              “葛尔丹不是草原上最伟大的王吗?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败在清军的手中?”
                              那时,先生的眼睛望向极远的北方。
                              他说,蓝齐儿在马奶酒里下了毒药。
                              她与葛尔丹的一切,不过是大清皇帝和那位先生编排的一场戏。
                              “那他们是不是什么也没有留下?”
                              先生摸着阿密达的头发,微笑很是慈祥,他说,他们留下了一个极美的故事,和一个听故事的人。
                              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1楼2014-02-07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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