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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量我离情 拉长十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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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Angela拉到公寓天台上来，扑面来的是凛冽霜冷的夜风。剐得我脸生疼瞬刻便想起了文档里还有一篇论文没有结尾。
——同系的师兄教过我，结尾甚的就打一长串的啊字直到达到规定字数然后把那些啊字的字体颜色调成白色就行了。
还叨了一句别高估了教授的老花眼啊。
很受用的样子，我觉得回去之后一定得试试看。
Angela一脸勃勃的兴致，还没问她把我拉上来干嘛她就从身后变出两听啤酒，大眼眨着亮闪闪的狡黠。
“你就当给我提前多过最后一个单身夜吧。”她歪着头往我掌心塞了一听啤酒。
是了，她马上就得结婚了。大老远地跨了汪洋过来看看我，说是像和我这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闺蜜熬过最后的单身时光，我却明了她只是嫌结婚的琐事太繁乱了罢。
我不点破，任她拉着我到处上蹿下跳地疯闹。
“……看在你马上要踏入爱的坟墓的份儿上，我就陪陪你吧。”我拉开啤酒罐顶的金属拉环，顷刻就有呲啦呲啦的气泡在里面胡乱撞击着罐壁。
那样的声音响在无尽无际的夜色里恼人得厉害。
她冲我笑开，抬头就把啤酒往嘴里猛灌一口，又皱着眉头埋怨：“柏林的啤酒难喝死了。”而我只笑她喝不习惯罢了，她却又添了一句“真的不如我们北京的啊。”
厚醇的酒味溃烂在口腔里，我才猛然好奇起来，她口中的那句我们究竟有没有我。
.
其实德国的啤酒不错，也就最初到这儿的那些天人生地不熟的买了一罐回来也骂了句甚么味儿啊难喝！后来喝得频繁些了才觉得是上好的佳酿，聚会时会忍不住贪上几杯然后就是被室友扛回宿舍里。
酒沾多了却没把我的酒品练出来，不禁郁闷我体内或许没酒品那玩意儿。
.
“……北京的啤酒啊，”我又啄了一口，把目光挪远了些，“我还以为那儿只有二锅头呢。”
Angela扁嘴：“Cindy你别乱开玩笑你不也是北京出来的啊。”
这句话如果放在四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肯定是砸得我鼻尖涌上酸劲。
.
远处的方向亮堂着通明的霓虹，融化在漆黑的余墨在我眼底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像打翻在黑色画布上的颜料瓶。
我笑，轻巧地把话题转开：“……是个怎样的人啊。”
她愣住，嘴唇一张一翕却什么都没吐出。连酒气都被吝啬地约束在唇齿间，过会儿没好气地说：“不是说单身夜的吗，不提那些啊！”
“依你，单身夜我们不谈那些，”又灌了口酒，浸心彻骨的冰凉鼓舞着我脆弱怕冷的牙齿。我接了话茬，“那你说，我们聊什么啊，不可能坐在这儿一晚上的寒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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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Angela拉到公寓天台上来，扑面来的是凛冽霜冷的夜风。剐得我脸生疼瞬刻便想起了文档里还有一篇论文没有结尾。
——同系的师兄教过我，结尾甚的就打一长串的啊字直到达到规定字数然后把那些啊字的字体颜色调成白色就行了。
还叨了一句别高估了教授的老花眼啊。
很受用的样子，我觉得回去之后一定得试试看。
Angela一脸勃勃的兴致，还没问她把我拉上来干嘛她就从身后变出两听啤酒，大眼眨着亮闪闪的狡黠。
“你就当给我提前多过最后一个单身夜吧。”她歪着头往我掌心塞了一听啤酒。
是了，她马上就得结婚了。大老远地跨了汪洋过来看看我，说是像和我这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闺蜜熬过最后的单身时光，我却明了她只是嫌结婚的琐事太繁乱了罢。
我不点破，任她拉着我到处上蹿下跳地疯闹。
“……看在你马上要踏入爱的坟墓的份儿上，我就陪陪你吧。”我拉开啤酒罐顶的金属拉环，顷刻就有呲啦呲啦的气泡在里面胡乱撞击着罐壁。
那样的声音响在无尽无际的夜色里恼人得厉害。
她冲我笑开，抬头就把啤酒往嘴里猛灌一口，又皱着眉头埋怨：“柏林的啤酒难喝死了。”而我只笑她喝不习惯罢了，她却又添了一句“真的不如我们北京的啊。”
厚醇的酒味溃烂在口腔里，我才猛然好奇起来，她口中的那句我们究竟有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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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德国的啤酒不错，也就最初到这儿的那些天人生地不熟的买了一罐回来也骂了句甚么味儿啊难喝！后来喝得频繁些了才觉得是上好的佳酿，聚会时会忍不住贪上几杯然后就是被室友扛回宿舍里。
酒沾多了却没把我的酒品练出来，不禁郁闷我体内或许没酒品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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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啤酒啊，”我又啄了一口，把目光挪远了些，“我还以为那儿只有二锅头呢。”
Angela扁嘴：“Cindy你别乱开玩笑你不也是北京出来的啊。”
这句话如果放在四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肯定是砸得我鼻尖涌上酸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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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方向亮堂着通明的霓虹，融化在漆黑的余墨在我眼底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像打翻在黑色画布上的颜料瓶。
我笑，轻巧地把话题转开：“……是个怎样的人啊。”
她愣住，嘴唇一张一翕却什么都没吐出。连酒气都被吝啬地约束在唇齿间，过会儿没好气地说：“不是说单身夜的吗，不提那些啊！”
“依你，单身夜我们不谈那些，”又灌了口酒，浸心彻骨的冰凉鼓舞着我脆弱怕冷的牙齿。我接了话茬，“那你说，我们聊什么啊，不可能坐在这儿一晚上的寒风吧。”
“多有意义啊，让风儿带走我那些孤僻难耐的岁月。”她摊开双手朝天作出深情款款的矫情模样来。还不忘回头来惹我笑。
.
让风儿带走你那些孤僻难耐的岁月。
.
我晃了晃手中持着的啤酒罐，响声挺大的，这么快喝完了呢。昂起头来发梢扫过我的额心眉端，余剩下的酒都淌下了喉付进了肚。
Angela还在说着话，我就解决掉了这一罐，手一扬把空罐子抛下天台扔得好远远到没有哐的清脆声响。
我没把手放下来，高高举着，薄薄的影子打在地板上像是一只枯瘦而忧伤的长颈鹿。
垂着头低吻着脚尖。
.
“……Angela，”我唤她，看着她肯回过头来笑意深深嵌在她的唇角。“他一定是很好的人吧。”
“……算是吧。”她伸手理了理被风撩乱了的长发，垂着眸我看不清她是否是在不好意思语气里有可以抑制的躲闪，或者是惊喜。
在心底里发笑：“真好……”
她仿佛能觉察出我话里的悲喜如何，说出的话像是哀劝更像是叹息：
“……Cindy，我没有想要嫁给王子，我只是渴盼有一个把我当作公主的人。”
她这么说着，眼睛如清酒汇聚成一汪湖里面有夏夜里才有的星辰。
.
真耀眼。
.
我缩回手来，把湿润温热的掌心朝向自己的眼，覆盖住。
任风长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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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风儿带走你那些孤僻难耐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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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晃了晃手中持着的啤酒罐，响声挺大的，这么快喝完了呢。昂起头来发梢扫过我的额心眉端，余剩下的酒都淌下了喉付进了肚。
Angela还在说着话，我就解决掉了这一罐，手一扬把空罐子抛下天台扔得好远远到没有哐的清脆声响。
我没把手放下来，高高举着，薄薄的影子打在地板上像是一只枯瘦而忧伤的长颈鹿。
垂着头低吻着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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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a，”我唤她，看着她肯回过头来笑意深深嵌在她的唇角。“他一定是很好的人吧。”
“……算是吧。”她伸手理了理被风撩乱了的长发，垂着眸我看不清她是否是在不好意思语气里有可以抑制的躲闪，或者是惊喜。
在心底里发笑：“真好……”
她仿佛能觉察出我话里的悲喜如何，说出的话像是哀劝更像是叹息：
“……Cindy，我没有想要嫁给王子，我只是渴盼有一个把我当作公主的人。”
她这么说着，眼睛如清酒汇聚成一汪湖里面有夏夜里才有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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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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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回手来，把湿润温热的掌心朝向自己的眼，覆盖住。
任风长嚣。
[那是醉生梦死才熬成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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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总是拿来逃避的，就像那些倒挂着的所谓缘分尽数都用来说明我爱过张岳轩，以及认为被爱过的那些年岁。
都终该与我错远。
.
记忆从沉积的尘埃里猫着腰探头出来，眼瞳是他才有的浅亮胡桃色。
点缀着阳光微醺的少年。
.
年少的他留着干净细软的头发，脸部到脖颈的皮肤白皙薄得透明凑近可以看见皮下细小的血管。喜欢穿开衫的米白色毛衣，露出里面校服的深色翻领，胸前上绣着我不认识的品牌名字。
因为个子高的缘故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后来因为离黑板距离太远看不清板书所以被迫带上了黑框眼镜。
张岳轩的原话是为啥全班都不长个啊这样我就得一直坐最后一排诶。
我搭话，就算全班长个你还不是最后一排。难道你不长了？
他顿时泄了气，勾下身子来双臂拘住我的肩，那你就不能多长点吗长高点然后我们就一起坐在教室后面上课干嘛老班都看不见。
多长点？那我得长多高才能与你坐一排啊。我没好气地回答他，拍开他凑过来的脸继续说还有你以为老班是瞎子啊。
老班的眼镜镜片都厚成那种模样还不是瞎子啊，我一直怀疑我要是开个小差他眼镜一甩我额头上就是俩窟窿。
他边说还边往额头上比滑稽的动作，我窝在他怀里笑得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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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学校花园里栽种过茂密的梧桐树，隔着几米就是一棵，荫荫郁郁地洒了一地浅绿色的天光。
教学楼这边人多查得紧，想来张岳轩每天都是吃的碳烤熊心和红烧嫩豹子胆度日，竟把我拉到教师公寓这边来。说是教师公寓实则住的大多都不是老师而是些在学校里做工打杂的。
这边也没落下种得有梧桐，小小的天空一片郁葱。
漏过云层的光束中飞舞着无数细微尘埃，漫天漫地，随风起落。我一偏头就能看到张岳轩的侧脸，融在一汪深深浅浅的绿里，眉睫和鼻端跳跃着粼粼碎银般的波光。
眼睛里有不可一世的亮烈。
长手长腿是他的优势，总是把我圈得紧紧的几乎可以把我困死在他的双臂里，然后把下巴搁在我的发顶细细地摩娑着。
张岳轩我总有一天要死在你手里的嗷！我大叫着企图挣脱出。
他望着我明明作出的是不屑却又灌了一眼笑意，长得太高没办法啊。
猛地我又被戳到痛处，要知道我从高一结束就没有再长过个儿，一米六多一丢丢的样子怎么蹿也蹿不上去。
他就爱提这闷水壶来与我说事，而我最多默默横他一眼把眼珠子翻到眉毛底下。
.
偶尔是夜晚，疏朗的云层半掩着明亮的一轮圆月。清凉的夜风被染成静谧的暗色带着湿润的水汽。
他也是这么抱着我，不说话，时不时问我今天是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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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总是拿来逃避的，就像那些倒挂着的所谓缘分尽数都用来说明我爱过张岳轩，以及认为被爱过的那些年岁。
都终该与我错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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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从沉积的尘埃里猫着腰探头出来，眼瞳是他才有的浅亮胡桃色。
点缀着阳光微醺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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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他留着干净细软的头发，脸部到脖颈的皮肤白皙薄得透明凑近可以看见皮下细小的血管。喜欢穿开衫的米白色毛衣，露出里面校服的深色翻领，胸前上绣着我不认识的品牌名字。
因为个子高的缘故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后来因为离黑板距离太远看不清板书所以被迫带上了黑框眼镜。
张岳轩的原话是为啥全班都不长个啊这样我就得一直坐最后一排诶。
我搭话，就算全班长个你还不是最后一排。难道你不长了？
他顿时泄了气，勾下身子来双臂拘住我的肩，那你就不能多长点吗长高点然后我们就一起坐在教室后面上课干嘛老班都看不见。
多长点？那我得长多高才能与你坐一排啊。我没好气地回答他，拍开他凑过来的脸继续说还有你以为老班是瞎子啊。
老班的眼镜镜片都厚成那种模样还不是瞎子啊，我一直怀疑我要是开个小差他眼镜一甩我额头上就是俩窟窿。
他边说还边往额头上比滑稽的动作，我窝在他怀里笑得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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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学校花园里栽种过茂密的梧桐树，隔着几米就是一棵，荫荫郁郁地洒了一地浅绿色的天光。
教学楼这边人多查得紧，想来张岳轩每天都是吃的碳烤熊心和红烧嫩豹子胆度日，竟把我拉到教师公寓这边来。说是教师公寓实则住的大多都不是老师而是些在学校里做工打杂的。
这边也没落下种得有梧桐，小小的天空一片郁葱。
漏过云层的光束中飞舞着无数细微尘埃，漫天漫地，随风起落。我一偏头就能看到张岳轩的侧脸，融在一汪深深浅浅的绿里，眉睫和鼻端跳跃着粼粼碎银般的波光。
眼睛里有不可一世的亮烈。
长手长腿是他的优势，总是把我圈得紧紧的几乎可以把我困死在他的双臂里，然后把下巴搁在我的发顶细细地摩娑着。
张岳轩我总有一天要死在你手里的嗷！我大叫着企图挣脱出。
他望着我明明作出的是不屑却又灌了一眼笑意，长得太高没办法啊。
猛地我又被戳到痛处，要知道我从高一结束就没有再长过个儿，一米六多一丢丢的样子怎么蹿也蹿不上去。
他就爱提这闷水壶来与我说事，而我最多默默横他一眼把眼珠子翻到眉毛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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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是夜晚，疏朗的云层半掩着明亮的一轮圆月。清凉的夜风被染成静谧的暗色带着湿润的水汽。
他也是这么抱着我，不说话，时不时问我今天是几号。
那样的日子是金色的，刺眼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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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张岳轩交往之前，我从来没想到过这么一位从小被长辈捧在手心的公子哥会为我排了整晚的队等一个小歌星签名。
我看着蓬头垢面的他拿着快被揉烂的签名在我面前欢喜地笑，挥了挥手里的本子让我跳起来去抢。
一脸欠扁的拽样。
可我站着不语不动，身子困在他被阳光分割出的暗色里，垂着头。不敢再去看他。
他也愣住了，安静地放下高抬着的手臂，把签名轻轻递到我面前。
动作小心翼翼。
他说，这是真的，真的是那个没我帅的小明星签的名儿。
他皱着的眉和牵强上扬的嘴角看起来滑稽好笑，没有来得及打理的头发发梢胡乱翘着讨好的弧度。
让我想起了邻居养过的一条小犬，区别仅在于张岳轩身子长一些而已。
但我不会告诉他我如此的比喻，连着不告诉他的事还有我要这个明星的签名只是想找一位学姐换点钱而已。
天光被瓦解成斑驳的碎屑，不规则地散落了我们脚下的一小寸地方。
…你不喜欢吗？他拉住我的手屈着腰努力与我视线保持一致，轻声安慰，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去要其他明星的最近演唱会很多啊。
他眼瞳里谨慎地闪烁着光芒，胡桃色的瞳孔里我看见自己红透了的眼眶。
不要了。我一把扯过他手里的薄薄的签名揉成一团往地上一扔，在他惊讶的目光里抿着嘴笑，我口渴想喝珍珠奶茶。
他笑着答应，脚尖踢开那团纸便转身去找奶茶店。
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挪任何步子，直到看着他的略带疲惫的背影融入滔天的明媚光束里。
.
日光以最为张扬的姿态泛滥成灾，在我引以为傲的青春里溃不成军。
.
张岳轩对我的包容完全没有下限，可以说是到了一种旁人见到就眼红的地步。
我挑嘴，讨厌那黑乎乎黏牙又没味儿的珍珠，独独钟爱奶茶甜腻粘稠的滋味但又觉得没了珍珠的陪衬奶茶就显得太单调了。
所以每次张岳轩买来奶茶总是等我把奶茶喝干净了之后，吃剩下的赤裸在皮面上没有卖相的珍珠。
他会骂我一句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就乖乖低头吃珍珠。
而我总是指着那些聚团的珍珠装作好奇的样子，不停地大嚷，诶诶张岳轩你看这个像什么像什么啊。
有时他会若无其事目无旁人地乖乖吃完，有时他会怒视着我憋青着脸，有时他还会笑得诡异突然俯身吻住我的嘴把温热的珍珠一颗颗塞进我嘴里。
——然后悠哉悠哉地目送鼓着嘴乌着脸踉跄到垃圾桶边乱吐的我，含笑挥手。
.
那时空中转悠的风都是有笑意的，从这一头笑到另一边。
吻过他的眼，我的发梢。
我起身追逐，没听到张岳轩在我身后唤我的名字，让我慢一些。
让我等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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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张岳轩交往之前，我从来没想到过这么一位从小被长辈捧在手心的公子哥会为我排了整晚的队等一个小歌星签名。
我看着蓬头垢面的他拿着快被揉烂的签名在我面前欢喜地笑，挥了挥手里的本子让我跳起来去抢。
一脸欠扁的拽样。
可我站着不语不动，身子困在他被阳光分割出的暗色里，垂着头。不敢再去看他。
他也愣住了，安静地放下高抬着的手臂，把签名轻轻递到我面前。
动作小心翼翼。
他说，这是真的，真的是那个没我帅的小明星签的名儿。
他皱着的眉和牵强上扬的嘴角看起来滑稽好笑，没有来得及打理的头发发梢胡乱翘着讨好的弧度。
让我想起了邻居养过的一条小犬，区别仅在于张岳轩身子长一些而已。
但我不会告诉他我如此的比喻，连着不告诉他的事还有我要这个明星的签名只是想找一位学姐换点钱而已。
天光被瓦解成斑驳的碎屑，不规则地散落了我们脚下的一小寸地方。
…你不喜欢吗？他拉住我的手屈着腰努力与我视线保持一致，轻声安慰，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去要其他明星的最近演唱会很多啊。
他眼瞳里谨慎地闪烁着光芒，胡桃色的瞳孔里我看见自己红透了的眼眶。
不要了。我一把扯过他手里的薄薄的签名揉成一团往地上一扔，在他惊讶的目光里抿着嘴笑，我口渴想喝珍珠奶茶。
他笑着答应，脚尖踢开那团纸便转身去找奶茶店。
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挪任何步子，直到看着他的略带疲惫的背影融入滔天的明媚光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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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以最为张扬的姿态泛滥成灾，在我引以为傲的青春里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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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岳轩对我的包容完全没有下限，可以说是到了一种旁人见到就眼红的地步。
我挑嘴，讨厌那黑乎乎黏牙又没味儿的珍珠，独独钟爱奶茶甜腻粘稠的滋味但又觉得没了珍珠的陪衬奶茶就显得太单调了。
所以每次张岳轩买来奶茶总是等我把奶茶喝干净了之后，吃剩下的赤裸在皮面上没有卖相的珍珠。
他会骂我一句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就乖乖低头吃珍珠。
而我总是指着那些聚团的珍珠装作好奇的样子，不停地大嚷，诶诶张岳轩你看这个像什么像什么啊。
有时他会若无其事目无旁人地乖乖吃完，有时他会怒视着我憋青着脸，有时他还会笑得诡异突然俯身吻住我的嘴把温热的珍珠一颗颗塞进我嘴里。
——然后悠哉悠哉地目送鼓着嘴乌着脸踉跄到垃圾桶边乱吐的我，含笑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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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空中转悠的风都是有笑意的，从这一头笑到另一边。
吻过他的眼，我的发梢。
我起身追逐，没听到张岳轩在我身后唤我的名字，让我慢一些。
让我等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