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续）第八十六章 文物回归
袁国平、傅作义、薄一波、杨爱源等人在东京湾迎接代表团一行。
只有周副主席、刘一民、钱壮飞和少数几位警卫人员留在了东京。按照计划，刘一民27日在东京听取汇报、安排工作，28日上午和周副主席飞赴上海，接见陈嘉庚、司徒美堂等人，会见英国驻中国大使薛穆爵士。
到了原日军大本营改建的驻日盟军司令部，刘一民从公文包中取出厚厚的一沓稿纸，交给了周副主席。周副主席扫了一眼，脸色变得十分郑重：“我今天上午就看！上午任何人都不要打搅我，晚上我们详谈。”
周副主席离去后，刘一民首先听取了傅作义、薄一波、杨爱源的汇报。
晋绥军和杨爱源兵团合并后组建的驻日兵团共16万兵力，已经全部抵达日本，接替了东野一兵团和骑兵第一军的防务，并在日本救国军的配合下接替了没收战犯财产、查封大财团企业等工作；从晋冀豫野战军、晋察冀野战军和山西地方部队中抽调的2000名政工干部，已经全部随部队抵达日本，建立起连、营、团、师部、军和兵团的六级政工体系，目前正在按照我军的政工模式对干部战士进行纪律教育、诉苦教育和政策教育。由于各级军官都认识到了改编势在必行，认识到了自己和东野部队在各方面的差距，教育工作进展顺利。尤为可喜的是，在傅作义和杨爱源两位司令员身体力行的带动下，各级军事主官都能尊重政工干部，部队的面貌正在迅速改变。
听了汇报，刘一民说：“在美国，我们已经和盟国政府达成一致，我将出任日本总督，就职时间应该在日本过渡政府组成后，今年年底之前，大约在12月中下旬，天皇同时宣布退位。我就职后将发布命令，任命傅将军为日本总督军事代表。行政事务代表由美国政府任命，我将任命薄一波同志为日本总督行政事务副代表。你们包括杨将军，都要做好近期在日本工作的准备。当然，如果你们的使用由中央统一考虑。你们自己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向中央提出来。这是第一点。”
“废除天皇，日本国内的极端势力尤其是死硬军国主义分子，肯定会有激烈反应甚至发动对驻军的袭击、对过渡政府的袭击，一些被洗脑的日本平民也可能参与其中。你们要做好应对突发事件甚至是大规模武装暴乱的军事准备。从现在起，两个月内，你们要完成对民间武器的收缴工作，凡是私藏枪支、弹药的，一律以阴谋发动暴乱予以逮捕；所有美化天皇、美化侵略、否认侵略的行为，所有未经批准的集会、游行，都要严格禁止，以防人多为乱；对袭击驻军的任何行为，包括冲击军营、袭击哨兵等，你们可以果断打击，包括动用武器！这方面，不能有丝毫的姑息，不能有丝毫的仁慈，不能有丝毫的大意！这是第二点。”
“第三点主要是薄一波同志的工作，就是组织人员抓紧时间制定日本新宪法草案。日本的新宪法要突出两点，一个是铲除日本文化和行为中对外侵略的因素，突出永久中立、永久放弃交战权，使新宪法成为和平宪法；第二点促进日本的民主化。同时还要抓紧制定相关法案，一个是要公布给予日本妇女以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法案；二是要抓紧制定《土地改革法案》，日本政府购买所有在外地主的土地和在乡地主的多余土地，再把土地转卖给没有土地的农民，对没有钱买地的农民，政府给予抵押贷款；三是制定《工会法》、《劳动关系调整法》，《劳动基准法》，规定最低工资标准和最长劳动时间，保护工人阶级利益。”
“第四点是协助国内技术人员拆除日本大企业设备。技术人员在11月10日左右到达日本，要把日本赖以发动战争的各类工厂全部搬空。你要组织力量，摸清这些企业有真才实学的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的底数，动员他们到中国参加安装调试设备、参加生产经营，随同运输设备的船只到中国。对那些没有技术的壮劳力，要动员他们到美国参加农业生产和基础设施建设。具体办法要与即将成立的日本过渡政府协商。”
“第五点就是做好宣传工作。一方面，要大力宣传日军在中国、在东南亚的暴行，宣传军国主义给日本民族带来的灾难，我们对解除日本武装的政策；另一方面要大力宣传我们在推进日本民主化、避免日本发生人道主义灾难的努力。在盟军司令部的努力下，美国已经同意向日本提供300万吨的粮食援助，一个月后就要到港。明年要在日本实行严格的粮食配给制度，一定要避免饿死人现象的发生。这是我们与残暴的日本军阀的最大区别。”
紧接着是袁国平汇报：在逮捕战犯时查抄了日军高官、所有大佐以上军官和皇宫、日本政府各部、日本中央银行、日本各大博物馆的财产，共计收缴黄金400吨，价值四亿美元，此外还有大量的珠宝、文物，其中来自中国的文物超过150万件。原属博物馆的文物都有登记，从战犯个人家中搜缴的文物都已登记造册，需要刘总指示对黄金、珠宝和文物的处理办法。
一听说文物，刘一民立即坐直身体，两眼放光。
日本开始掠夺中国的国宝，始于明代的倭寇，算起来日本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侵略中国的国家，当然倭寇掠夺的文物数量不多，价值在当时也不算太大。日本真正开始大规模的掠夺中国文物是在八国联军侵华时期，日军司令部设在北海静心斋，大肆抢掠北海文物，万佛楼内大小1万尊金佛被系数掠走。清末民国之时中国一片混乱，加之尚无文物保护制度，导致大量文物流失到海外。敦煌发现的4万件古代文书，其中约有1000卷流入日本，收藏在龙谷大学、大谷大学、天理大学、东京国立博物馆等。中国文物的最大浩劫就是日本侵华战争时期，自1931年到1942年，大半国土沦陷，日本除了掠夺中国各种资源外，掠夺最多的就是中国文物，初略估计日本掠夺的文化财产共1000余箱，200多万件，流失海外的3万枚甲骨片，就有1.3万枚被掠至日本。历代名人字画中，在日本的就有8000件。东京国立物馆的9万多件藏品中，包括上万件中国文物，上自新石器时代的良渚文化玉器、唐宋元瓷器，下迄清代的瓷器字画，可谓无所不包，其中国宝级文物有143件。其中包括商代后期的石雕怪兽，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唐朝的海矶镜，宋代米芾、朱熹、黄庭坚的真迹书法，宋元明清时期的玉器、瓷器等。该馆收藏马远的《洞山渡水图》《寒江独钓图》，梁楷的《雪景山水图》、《李白行吟图》、《六祖截竹图》、李迪的《红白芙蓉图》等等都是旷世名作。最珍贵的当属日本皇室收藏的王羲之的《丧乱帖》、《孔侍中帖》、《妹至帖》、《定武兰亭序》、《十七帖》、《集王圣教序》等，其中的《丧乱帖》与《兰亭序》齐名，因世人绝少得见原作而真假莫辨，有人说是唐摹本，有专家指出如果“书圣”王羲之尚有一件真迹存世，非《丧乱帖》莫属。此外还有欧阳洵《化度寺碑》、虞世南《孔子庙堂碑》、褚遂良的《孟法师碑》的唐拓孤本，唐代王维的“伏生授经图”、“干雪霁图卷”；东晋时期张僧繇的“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卷”中的房屋神心星神、岁星神、危星神、虚星神、尾星神、牛星神、斗星神、荧惑星神图；南宋李安忠的《鹑图》、北宋石恪的《二祖心图》、南宋时宋汝志的《笼雀图》。
从占领日本起，刘一民就要求东野各部主意搜缴保护、中国文物，当然，流落在日本的中国文物，不全是日本掠夺走的。有的是走私，比如敦煌经卷，就是那个操蛋道士王圆箓倒卖出来的；还有的来自中国古代，日本的遣唐使从中国带回日本，《丧乱帖》据说就是鉴真和尚东渡时带过来的。但刘一民认为，按照日本侵略者对中国造成的伤害，就是再加上十倍的这些文物，也不够赔偿。
刘一民干脆利落地下达了命令：“黄金立即启运，严密保护，由海军护航运到天津，上缴中央！珠宝和文物都要登记造册，立即发报，请中央选调文物专家到日本，对文物进行甄别，凡是来自中国的，不论其来源如何，一律没收运回中国！对原产地为日本的文物，属于黄金、珠宝类的，运回中国；陶器、书画类的，暂时留给日本。”
日本九千多万人要吃要喝要生存下去，刘一民不能把日本搬空，事实上也不可能搬空。尤其是原来属于日本的文物，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卖，如果全部运回中国，我们还要建专门的设施来保存。将来外国人到中国，看到日本的文物摆在中国的博物馆里，一定会认为这是中国对日本的掠夺，所以我们不能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在日本搜缴的黄金，远远超出刘一民的估计。原来想着战前日本从美国进口大量物资，支付的都是黄金，日本的黄金储备应该消耗得差不多了，没有想到日本还有这么厚的家底。其实刘一民这是忽略了，日本战时对黄金实行了管制，又从满洲、苏联的远东和东南亚等黄金产地掠夺了大量黄金，但美国对日实行贸易禁运后，日本的黄金想花也花不出去，结果就落了这些家底。有了这些黄金作储备，新成立的中国人民银行就可以发行100亿元以上的人民币，研制原子弹的资金和以后从美国进口设备的资金就有了着落。要知道，1949年国民党从大陆撤退到台湾，运走的全部黄金储备也不过90吨。
提起缴获，刘一民又想起了部队的纪律问题，便又对傅作义、薄一波、杨爱源说：“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这是我军的三大纪律！驻日兵团要承担没收战犯资产任务，要维护社会治安，我最担心的还是部队的纪律。你们要给全体指战员将清楚，凡是私藏缴获物品的，一律从严执行军纪；凡是出入妓院的，一律遣送回国；凡是强奸妇女、杀害无辜平民的，一律枪毙。没收战犯的财产，是因为我们有权要求日本做出战争赔偿，我们理直气壮；如果抢劫平民的财产，那我们与土匪、与日军这些畜生还有什么区别？我们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我们要着眼于50年、100年的中日关系，尤其是要为将来的过渡政府着想，要注意在日本人民面前维护他们的威信。”
袁国平、傅作义、薄一波、杨爱源等人在东京湾迎接代表团一行。
只有周副主席、刘一民、钱壮飞和少数几位警卫人员留在了东京。按照计划，刘一民27日在东京听取汇报、安排工作，28日上午和周副主席飞赴上海，接见陈嘉庚、司徒美堂等人，会见英国驻中国大使薛穆爵士。
到了原日军大本营改建的驻日盟军司令部，刘一民从公文包中取出厚厚的一沓稿纸，交给了周副主席。周副主席扫了一眼，脸色变得十分郑重：“我今天上午就看！上午任何人都不要打搅我，晚上我们详谈。”
周副主席离去后，刘一民首先听取了傅作义、薄一波、杨爱源的汇报。
晋绥军和杨爱源兵团合并后组建的驻日兵团共16万兵力，已经全部抵达日本，接替了东野一兵团和骑兵第一军的防务，并在日本救国军的配合下接替了没收战犯财产、查封大财团企业等工作；从晋冀豫野战军、晋察冀野战军和山西地方部队中抽调的2000名政工干部，已经全部随部队抵达日本，建立起连、营、团、师部、军和兵团的六级政工体系，目前正在按照我军的政工模式对干部战士进行纪律教育、诉苦教育和政策教育。由于各级军官都认识到了改编势在必行，认识到了自己和东野部队在各方面的差距，教育工作进展顺利。尤为可喜的是，在傅作义和杨爱源两位司令员身体力行的带动下，各级军事主官都能尊重政工干部，部队的面貌正在迅速改变。
听了汇报，刘一民说：“在美国，我们已经和盟国政府达成一致，我将出任日本总督，就职时间应该在日本过渡政府组成后，今年年底之前，大约在12月中下旬，天皇同时宣布退位。我就职后将发布命令，任命傅将军为日本总督军事代表。行政事务代表由美国政府任命，我将任命薄一波同志为日本总督行政事务副代表。你们包括杨将军，都要做好近期在日本工作的准备。当然，如果你们的使用由中央统一考虑。你们自己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向中央提出来。这是第一点。”
“废除天皇，日本国内的极端势力尤其是死硬军国主义分子，肯定会有激烈反应甚至发动对驻军的袭击、对过渡政府的袭击，一些被洗脑的日本平民也可能参与其中。你们要做好应对突发事件甚至是大规模武装暴乱的军事准备。从现在起，两个月内，你们要完成对民间武器的收缴工作，凡是私藏枪支、弹药的，一律以阴谋发动暴乱予以逮捕；所有美化天皇、美化侵略、否认侵略的行为，所有未经批准的集会、游行，都要严格禁止，以防人多为乱；对袭击驻军的任何行为，包括冲击军营、袭击哨兵等，你们可以果断打击，包括动用武器！这方面，不能有丝毫的姑息，不能有丝毫的仁慈，不能有丝毫的大意！这是第二点。”
“第三点主要是薄一波同志的工作，就是组织人员抓紧时间制定日本新宪法草案。日本的新宪法要突出两点，一个是铲除日本文化和行为中对外侵略的因素，突出永久中立、永久放弃交战权，使新宪法成为和平宪法；第二点促进日本的民主化。同时还要抓紧制定相关法案，一个是要公布给予日本妇女以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法案；二是要抓紧制定《土地改革法案》，日本政府购买所有在外地主的土地和在乡地主的多余土地，再把土地转卖给没有土地的农民，对没有钱买地的农民，政府给予抵押贷款；三是制定《工会法》、《劳动关系调整法》，《劳动基准法》，规定最低工资标准和最长劳动时间，保护工人阶级利益。”
“第四点是协助国内技术人员拆除日本大企业设备。技术人员在11月10日左右到达日本，要把日本赖以发动战争的各类工厂全部搬空。你要组织力量，摸清这些企业有真才实学的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的底数，动员他们到中国参加安装调试设备、参加生产经营，随同运输设备的船只到中国。对那些没有技术的壮劳力，要动员他们到美国参加农业生产和基础设施建设。具体办法要与即将成立的日本过渡政府协商。”
“第五点就是做好宣传工作。一方面，要大力宣传日军在中国、在东南亚的暴行，宣传军国主义给日本民族带来的灾难，我们对解除日本武装的政策；另一方面要大力宣传我们在推进日本民主化、避免日本发生人道主义灾难的努力。在盟军司令部的努力下，美国已经同意向日本提供300万吨的粮食援助，一个月后就要到港。明年要在日本实行严格的粮食配给制度，一定要避免饿死人现象的发生。这是我们与残暴的日本军阀的最大区别。”
紧接着是袁国平汇报：在逮捕战犯时查抄了日军高官、所有大佐以上军官和皇宫、日本政府各部、日本中央银行、日本各大博物馆的财产，共计收缴黄金400吨，价值四亿美元，此外还有大量的珠宝、文物，其中来自中国的文物超过150万件。原属博物馆的文物都有登记，从战犯个人家中搜缴的文物都已登记造册，需要刘总指示对黄金、珠宝和文物的处理办法。
一听说文物，刘一民立即坐直身体，两眼放光。
日本开始掠夺中国的国宝，始于明代的倭寇，算起来日本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侵略中国的国家，当然倭寇掠夺的文物数量不多，价值在当时也不算太大。日本真正开始大规模的掠夺中国文物是在八国联军侵华时期，日军司令部设在北海静心斋，大肆抢掠北海文物，万佛楼内大小1万尊金佛被系数掠走。清末民国之时中国一片混乱，加之尚无文物保护制度，导致大量文物流失到海外。敦煌发现的4万件古代文书，其中约有1000卷流入日本，收藏在龙谷大学、大谷大学、天理大学、东京国立博物馆等。中国文物的最大浩劫就是日本侵华战争时期，自1931年到1942年，大半国土沦陷，日本除了掠夺中国各种资源外，掠夺最多的就是中国文物，初略估计日本掠夺的文化财产共1000余箱，200多万件，流失海外的3万枚甲骨片，就有1.3万枚被掠至日本。历代名人字画中，在日本的就有8000件。东京国立物馆的9万多件藏品中，包括上万件中国文物，上自新石器时代的良渚文化玉器、唐宋元瓷器，下迄清代的瓷器字画，可谓无所不包，其中国宝级文物有143件。其中包括商代后期的石雕怪兽，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唐朝的海矶镜，宋代米芾、朱熹、黄庭坚的真迹书法，宋元明清时期的玉器、瓷器等。该馆收藏马远的《洞山渡水图》《寒江独钓图》，梁楷的《雪景山水图》、《李白行吟图》、《六祖截竹图》、李迪的《红白芙蓉图》等等都是旷世名作。最珍贵的当属日本皇室收藏的王羲之的《丧乱帖》、《孔侍中帖》、《妹至帖》、《定武兰亭序》、《十七帖》、《集王圣教序》等，其中的《丧乱帖》与《兰亭序》齐名，因世人绝少得见原作而真假莫辨，有人说是唐摹本，有专家指出如果“书圣”王羲之尚有一件真迹存世，非《丧乱帖》莫属。此外还有欧阳洵《化度寺碑》、虞世南《孔子庙堂碑》、褚遂良的《孟法师碑》的唐拓孤本，唐代王维的“伏生授经图”、“干雪霁图卷”；东晋时期张僧繇的“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卷”中的房屋神心星神、岁星神、危星神、虚星神、尾星神、牛星神、斗星神、荧惑星神图；南宋李安忠的《鹑图》、北宋石恪的《二祖心图》、南宋时宋汝志的《笼雀图》。
从占领日本起，刘一民就要求东野各部主意搜缴保护、中国文物，当然，流落在日本的中国文物，不全是日本掠夺走的。有的是走私，比如敦煌经卷，就是那个操蛋道士王圆箓倒卖出来的；还有的来自中国古代，日本的遣唐使从中国带回日本，《丧乱帖》据说就是鉴真和尚东渡时带过来的。但刘一民认为，按照日本侵略者对中国造成的伤害，就是再加上十倍的这些文物，也不够赔偿。
刘一民干脆利落地下达了命令：“黄金立即启运，严密保护，由海军护航运到天津，上缴中央！珠宝和文物都要登记造册，立即发报，请中央选调文物专家到日本，对文物进行甄别，凡是来自中国的，不论其来源如何，一律没收运回中国！对原产地为日本的文物，属于黄金、珠宝类的，运回中国；陶器、书画类的，暂时留给日本。”
日本九千多万人要吃要喝要生存下去，刘一民不能把日本搬空，事实上也不可能搬空。尤其是原来属于日本的文物，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卖，如果全部运回中国，我们还要建专门的设施来保存。将来外国人到中国，看到日本的文物摆在中国的博物馆里，一定会认为这是中国对日本的掠夺，所以我们不能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在日本搜缴的黄金，远远超出刘一民的估计。原来想着战前日本从美国进口大量物资，支付的都是黄金，日本的黄金储备应该消耗得差不多了，没有想到日本还有这么厚的家底。其实刘一民这是忽略了，日本战时对黄金实行了管制，又从满洲、苏联的远东和东南亚等黄金产地掠夺了大量黄金，但美国对日实行贸易禁运后，日本的黄金想花也花不出去，结果就落了这些家底。有了这些黄金作储备，新成立的中国人民银行就可以发行100亿元以上的人民币，研制原子弹的资金和以后从美国进口设备的资金就有了着落。要知道，1949年国民党从大陆撤退到台湾，运走的全部黄金储备也不过90吨。
提起缴获，刘一民又想起了部队的纪律问题，便又对傅作义、薄一波、杨爱源说：“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这是我军的三大纪律！驻日兵团要承担没收战犯资产任务，要维护社会治安，我最担心的还是部队的纪律。你们要给全体指战员将清楚，凡是私藏缴获物品的，一律从严执行军纪；凡是出入妓院的，一律遣送回国；凡是强奸妇女、杀害无辜平民的，一律枪毙。没收战犯的财产，是因为我们有权要求日本做出战争赔偿，我们理直气壮；如果抢劫平民的财产，那我们与土匪、与日军这些畜生还有什么区别？我们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我们要着眼于50年、100年的中日关系，尤其是要为将来的过渡政府着想，要注意在日本人民面前维护他们的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