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九月,丹桂时节。
我出生时便是这个季节
那时候母妃不过是初初承宠的美人,位份不高,并不招人眼
也许,她不招人眼还有一个缘故——同在景仁的皇甫宝娘娘
宝娘娘。我一口一个宝母妃叫的甜,她则笑吟吟应了,叫小婢拿糕点给我
她委实不像是外人口中所言说的那样飞扬跋扈,笑眸弯弯的时候、倒跟母妃看我时顶像
后来,父皇多来元临,母妃那厢常是门庭若市。我隐约知道,和从前不一样了
可究竟哪里不同,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那些原先不走动的妃嫔们也多同我亲近了
她们送来的大多是可口的点心、精致的布偶、红玉九连环或是一只样式时新的钗子
我学会了虚与委蛇,笑地恬淡聆她们来意,软语温声珠玑字字,笑颜晏晏应下她们之托
待人身影不及隐于九曲回廊之间已然冷笑,厌恶一般将那锦盒里新送来的物什赏了近身小鬟
你瞧她们多像戏子,一个个披着薄凉的绸缎戏服,涂着浓艳的戏妆,凉意盈袖,媚骨袭人,征歌逐舞,演尽百态,直看得我啼笑皆非
而我,亦该是个伶人,轻妆素然,或颦眉或笑语,抛却了风骨,流连于铿锵锣鼓声中、随她们演绎一场又一场阴晴圆缺的戏
风云起落,摩肩接踵的人流,容不得有片刻却步
猩红的血溅到生命素洁的锦帕上,洇开了我的故事,纷芜人世无处可逃
佐一盏华年的薄酒,将年华抛掷给如流的时光,瘦瘠的笔蘸匀了墨,锦帕之上描摹百味,与你说一折永不谢幕的戏——你,可有能耐听到曲终?
谢母妃
我出生时便是这个季节
那时候母妃不过是初初承宠的美人,位份不高,并不招人眼
也许,她不招人眼还有一个缘故——同在景仁的皇甫宝娘娘
宝娘娘。我一口一个宝母妃叫的甜,她则笑吟吟应了,叫小婢拿糕点给我
她委实不像是外人口中所言说的那样飞扬跋扈,笑眸弯弯的时候、倒跟母妃看我时顶像
后来,父皇多来元临,母妃那厢常是门庭若市。我隐约知道,和从前不一样了
可究竟哪里不同,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那些原先不走动的妃嫔们也多同我亲近了
她们送来的大多是可口的点心、精致的布偶、红玉九连环或是一只样式时新的钗子
我学会了虚与委蛇,笑地恬淡聆她们来意,软语温声珠玑字字,笑颜晏晏应下她们之托
待人身影不及隐于九曲回廊之间已然冷笑,厌恶一般将那锦盒里新送来的物什赏了近身小鬟
你瞧她们多像戏子,一个个披着薄凉的绸缎戏服,涂着浓艳的戏妆,凉意盈袖,媚骨袭人,征歌逐舞,演尽百态,直看得我啼笑皆非
而我,亦该是个伶人,轻妆素然,或颦眉或笑语,抛却了风骨,流连于铿锵锣鼓声中、随她们演绎一场又一场阴晴圆缺的戏
风云起落,摩肩接踵的人流,容不得有片刻却步
猩红的血溅到生命素洁的锦帕上,洇开了我的故事,纷芜人世无处可逃
佐一盏华年的薄酒,将年华抛掷给如流的时光,瘦瘠的笔蘸匀了墨,锦帕之上描摹百味,与你说一折永不谢幕的戏——你,可有能耐听到曲终?
谢母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