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展昭已和白玉堂同进同出,展昭让展骥唤白玉堂叔叔,白玉堂对展骥也是十分的喜爱,除教他武功外,更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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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骥逐渐打开心防,唯独对灭门之仇念念不忘,眼中的血性倒与白玉堂有些相似。
展昭已查出灭展骥家门的是襄阳王手下五大高手之一的季桓,却始终忧於展骥目光中的仇恨而瞒著他。
「猫儿,总不能瞒骥儿一辈子。」
「等骥儿再大些,怕是骥儿现在知道会冲动出事。」
白玉堂虽觉得展昭忧虑太多,却没有逆了展昭的意,私下把真相告诉展骥。
展骥很对白玉堂的脾气,爱恨分明藏在那稚嫩的目光中,灼灼如烈阳。要说展骥唯一的缺点就是晚上不肯一人睡,非得跟展昭挤同一张床睡不可。
白玉堂跟展昭抗议说他那房间床太小,如何能挤三个人?
「那展某就带著骥儿去睡玉堂原先的厢房好了。」展昭淡淡地回答,一丝不易查觉的笑意滑过嘴角。
「展小猫,谁允许你去别的房间睡的啊?」吼叫声吵醒了展骥,展骥揉揉眼睛不满地往展昭身上靠了靠。
「叔叔比骥儿还小孩子。」展骥低声咕哝。
「骥儿!」白玉堂正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时,就被展昭斜眼一瞪。
「一个大孩子跟小孩计较什麼?」展昭刨了白玉堂一眼,然后抚著展骥的背轻轻安抚,不理白玉堂。
白玉堂只得心有不甘地面对墙壁侧躺下,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展骥,一夜无话。
隔天,白玉堂就给展昭换了张大床,就算挤三人空间也还很大,只不过某只耗子的手脚总会偷偷越过展骥对展昭动手动脚,展昭碍於中间熟睡的展骥总是不敢吭声,只得一忍再忍。
虽无法大啖猫儿,但这样偷吃猫肉却也能确实止饥,尤其当月光照在展昭那微微带著怒气却又宠溺著的神色时,他就会泛起一抹更深更得意的笑容。
中间的展骥对爹爹叔叔的行为一无所知,依旧睡得香甜。
夜复一夜,无声互望,远胜柔情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