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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吴二白】三周年吧庆贺:浮沙(二邪主,微二三瓶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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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理盗笔藏海花沙海的二邪梗,二爷第一人称,大概有虐
本来想每个梗展开多一点,不过发现这样写至少要二十章……所以就流水账一下吧


IP属地:浙江1楼2014-02-08 12:43回复
    方桌上搁了一杯清茶,已经凉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我看着父亲,他坐在米黄色的沙发上,岁月在他脸上画出了沟壑,脸上的皱纹拧在一处,脚下的狗立在一边,大气不敢出一个。大哥站在沙发对面,多年地质勘探摧残的手臂青筋暴起。
    “一穷,他一定要去。”父亲启口。“如果没有他,我们家族就会面临一场灾难。”
    “他才是个孩子!”大哥说得有点喘,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过。
    “这是他的命运,因为这样你才会生下他。一穷,我知道你疼他,但你忍心一辈子受
    ‘它’控制么。”
    解连环有些吃惊地看着父子二人,想必他是熟络温文尔雅的吴家长子和他父亲口中好脾气的狗五爷,这一切的发生在他意料之外。他想换一杯茶,给父亲消消气,但又缩回了手,这大概是他在解家受的良好家教之一,可是不符合老三的行为习惯。
    “原来你们一直在利用他。”大哥嘲讽地一笑。“就没有一次把他当成亲人,只把他当做一枚棋子,一枚使你们摆脱苦海的棋子。”
    棋子?是的,棋子。眼睁睁地看着解家二代全灭,下一个很可能是吴家,人都是怕死的,这是人最基础的弱点。就没有别的感情?比如说,最重要的亲人,或者,无法失去的人。而我却是一个把他往火坑推的那个人。”
    “也许我当初就不该让他生下来。”大哥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之后的路,让他怎么走。”
    父亲沉默了,他其实是有恻隐之心。把唯一的孙子交给“它”,等待他的,是何等悲惨的命运。父亲抬头想说什么,却发现大哥已经推门走了,走得匆忙甚至没有拿衣架上的外套,木门撞击墙壁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解连环接了电话,对父亲说:“老大带小邪去长白山,晚上八点的火车,要不要拦?”
    “去,让他去。”父亲抿了口已经凉了的茶,被冰凉的茶水呛了一口,我忙为他顺气,却发现,父亲好像哭了。父亲握住我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二白,你是爱小邪的,对吧?”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一定要保护他,就算我哪天不在了,也要保护他。”
    父亲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坚硬的手骨咯得我生疼。
    保护他。
    我默念了这三个字。
    “父亲,这是我应该做的。”
    “还有,哪天他知道真相,叫他不要恨爷爷。”父亲低下头。“爷爷也是身不由己。”
    父亲最终放弃了他的计划,启用吴邪的计划由老三接手。大哥带着小邪从长白山回来,解连环的眼线报告说他们只是旅游,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望着手中的照片,白雪皑皑的长白山,一尘不染得无法亵渎,平静的外表下不知有多少骇人的东西,尤其是那座青铜门。我放下青瓷杯,杯底重重地撞击红木桌,发出清脆的回响。


    IP属地:浙江3楼2014-02-08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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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张家古楼的调查已经结束,我坐在高脚楼中的藤椅上,伙计在我的青瓷茶杯里放了冰块,但我还是觉得内心烦躁。巴乃的空气中夹杂着植物的潮气和动物的臊气,在绿林的深处隐藏着一个贯穿历史长河的秘密。这个秘密与吴邪有关,因为这样才让我真真感觉到害怕。
      那张发黄的老照片存放在保鲜袋里,他出来后我随时可以给他,里面的大人物愚忠得让人悲悯。会不会今后在他看来,我的付出也是悲悯的。
      我有些担心他会死在里面,死在冰冷的水下,我一生都寻找不到他的尸体,在他出生前的愧怍又重新填满了我的内心。下一秒,他都有可能死,而我还在这里淡定地喝茶。
      “二爷,人出来了。”一个手下附耳对我说。
      我站起身,茶杯跌碎在地上,碎片杂乱无章地散在地上,皮鞋踩在上面却没有感觉。
      我看着他拉着那二人出来,他浑身是伤,伤口一直向外渗血,但他看似浑然不知,眼神坚定得骇人。很多年后,我在沙海的远方看着他,他也是这种眼神。
      知其不可而为之。
      我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镜,他曾经稚嫩的脸庞像浮沙一样散去。他长大了。
      “各位,他将是我们吴家的当家。”我对周围的亲戚说。“在此之前,希望各位能认真做好吩咐的事情,吴某不甚感激。”
      “小邪,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我说完了之前准备的最后一句话,我的暗示到此结束,对现在的他已足矣,这也是保护他的最大限度。知道太多对他是极其危险的,而放任他满足好奇心更危险。在这点方面,我十分了解他,就像很久之前我本不想教授他奇门遁甲,他冒险去吴三省盘口的手下寻求指教。
      “二叔,我不明白。”他的脸上写满了困倦,却又强打精神,披着我的外套,胡渣没来得及剃掉,比之前憔悴了不少。他从口袋里抽出烟,颓废地抽着,云雾中我看不清他的眼。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小邪。”我对他说。“你也会明白我为你做的所有事。”


      IP属地:浙江5楼2014-02-08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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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末的西湖,绿道上布满了干枯的残叶,像藤黄色的丝绒大地毯。我踩在落叶上,听着碾碎残叶的清脆声音。一个手下走过来,我观察到他的脚步有些踌躇。有不好的事情。
        “二爷,三爷死了。”
        我扶着一旁的冬青树,西湖带着湿润水汽的风拍打在我脸上,指甲在粗糙的树皮上划下刻痕。
        我唯一的弟弟死在渺无人烟的蛇沼,而我不能表露出一丝悲伤。“它”,正在看着我。我还得坚持下去。
        “把这件事瞒下去,不得走漏风声。”我竭力克制出声音的颤抖。“去打探吴邪的消息。”
        这是我能为老三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能去见他,他见到我肯定会心虚。我能清楚地辨别吴三省和解连环,自然也能迅速地认出他。
        解家霍家的眼线传来的消息,我很快地看完了。我吩咐伙计换上沉香,捻了捻眉心。如果说前些日子大闹新月饭店只是小孩子的胡闹,那么现在小三爷假扮三爷就是成年人的冒险。其实他可以找我帮忙,不过我肯定会搬出一堆道理跟他明说,他认为我肯定会拒绝。拿他的命打赌换别人的命,不值得,我也不允许他做。
        而我现在无能为力。
        张起灵。我看着这个名字,觉得格外刺眼。
        他很快打我电话,问的是老三宅子的事情,这在我意料之内。潘子死了,悲痛萦绕着他很多天,霍仙姑也死了,霍家血液大更换,解雨臣重伤,解家势力衰弱,组织的注意力都被他们吸引去了。虽然一些事没有出现在我构想的局中,但事态还是朝着最初预计好的结果发展。
        解连环偷偷去看他的儿子,我没有拦,这大概是他唯一有人性的地方。但他没有意料到,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吴邪对吴三省宅下的地下室展开探索。这差点破坏了我的局,也不符合解家严谨的门风。
        他似乎也不满我没有提醒他。他还惊讶于我对吴邪意图切手指威逼的泰然,我太了解他了,知道他绝望时会这么做,不过解连环肯定会阻止。
        这也是我的局一部分,是时候该接触真相了。
        棺材的烈火熊熊燃烧,燃尽了二十多年的酸楚,冲天的黑烟阻挡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未来。此时此刻,我的局彻底崩盘,那些局中的因素像浮沙一样散去,只有后来的有心人才能发觉,一切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IP属地:浙江6楼2014-02-08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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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家的人找到我时,我正在修剪茶馆后院腊梅的枝桠,我穿得很少,没有戴手套,脖子上只围了一条驼绒围巾。起初我以为有诈,“它”往往可以渗透在九门中。吴邪把生意托付给我后去了尼泊尔又辗转到墨脱,随即了无行踪。我已经无法得到他的消息,五年来,他成长了不少,自然会防着各家的眼线,其中也包括我的。
          直到解家人中走出一个特殊的人,我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那个人是解雨臣。货真价实,没有使用人皮面具。
          “二爷,小佛爷有找。”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有些复杂,大概是知道些解连环的事情,我也不立即点破,现在吴邪重要,只要吴邪安全,之后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外套都没带,急匆匆地跟解雨臣去了机场,后来还是伙计捎来了外套。飞机正常飞行后,我观察着解雨臣,他随性地低头玩手机,一如我之前和他谈合同时一样,但我明显发觉他按键的速度比平常快。
          到了解家宅邸,我幼时陪同父亲来过,隐约有种亲切感。解雨臣亲自带路,引到了一个小宅院里,这里腊梅开得很好,和茶馆后院一样,他指了指一扇门,示意我吴邪就在里面,待我想要开门时,解雨臣在我耳边说:“二爷,小心点。”自然不用他提醒,我一路就发现周围的目光有些不对——解家有“它”的人。
          我推开门,迎面扑来的是呛鼻的烟味,房间没有开灯,黑布大窗帘拉得很牢,有一束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灰尘在阳光下翻腾。
          他蹲在墙角边,头发蓬乱得像一堆枯草,背着身,晒得很黑,裸露的后背上满是伤痕,比之前更消瘦。他点了一支烟,没有转头看我。
          我很心疼,却不敢贸然上前,我从他身上感觉到彻底的绝望,但我明白,他不是认栽于命运的人。我很快镇定下来,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小邪。”
          “二叔。”他的声音很沙哑,明显烟摧毁了他的声带。
          他对我说,“它”就是汪家。我,还有吴三省和父亲,吴家三代,都被一个蜜罐所迷惑。那口棺材就是蜜罐,解连环为此付出一生,结果看到的只是对方的影子。
          我感到一种彻骨的悲凉,想到在蛇沼离去的老三,快要精神分裂的解连环,痛苦一生的父亲,这种悲凉更加锥心。除了悲凉更多的是自责,算计了那么多,就没有料到幕后还会有人,我太自傲了,也太渺小了,真正能接触到真相核心的人,只有他。
          这个孩子是可怜的。我想起父亲说过的这句话。
          他把烟头在地上捻灭,转头看我,眼睛亮得骇人。
          “二叔,我有一个局。”


          IP属地:浙江7楼2014-02-08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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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完他的计划,每一个细节像大树的枝桠般盘错复杂,但却有同一个根,直戳汪家心脏。这是一种可怕的破坏力,隐藏在他瘦弱的身体里。我用房间里的茶具泡了一杯茶,打开窗户,让屋内浓重的烟味散去。
            “首先,你得回去。”我递给他茶,让他退一退烟瘾。“以消极的姿势面对敌人,对我们不利。”
            我用的是“我们”,而不是“你”。
            “你需要的东西我会给你。”
            我把他带回盘口,看到久违的吴小佛爷重现,流言也该散了。我没有把所有的秘密告诉他,他也知道我不会全部告诉他,对于汪家的阴谋,我也只是略知皮毛,不能帮到他多少。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得到了老三留给他的蛇,知道了他特殊的能力。他开始大量地捕蛇,不停地演算推理,他会把局中的每一个新细节告诉于我,我会帮助他怎样做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我还是向他隐瞒了车总的存在,这个人在必要的时候会出现。
            有关周穆王三千年计划的资料,被我扔进烧纸钱的火盆中燃尽,我没有看,我也不想看。我摸了摸小满哥光亮的皮毛,示意让它坐下,它乖顺地蹲在地上,黑亮的眼睛盯着上方的牌位,这是父亲和我留给吴邪的最后一张牌。我给父亲的牌位上了一炷香,金丝楠木的牌位在烛光下反射出光芒。
            “父亲,他什么都知道了。”
            我在墓碑旁看着他,他在父亲的墓碑前已经很久了,穿得很单薄,薄衬衫外套了一件棕色夹克,嘴唇白得像一张宣纸。他的手臂上,有了第一道刀痕。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任时光从他身上淌过,严冬凛冽的风像尖刀一样刻在我脸上,而我有一种平淡的释然感,我再也不用刻意地隐瞒,只用一颗单纯的内心面对他。
            我再也不用欺骗他。
            “你爷爷叫你不要恨他。”
            “……我明白。”
            我很想对他说也不要记恨我,但我没有开口。就让他记恨我,如果这让他心里好受的话。他悲惨的命运,我们上一代没有为他摆脱,反而把他当作一枚棋子。我已经不能被原谅了。


            IP属地:浙江8楼2014-02-08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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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脱,海棠红溶合着绛紫的晚霞映在钛白的雪山上,有一种鲜明又不真实的美感,恍惚得不像人世。伙计扶着我颤颤巍巍地行走在雪地上,我有些高原反应,胃里翻江倒海,我不禁感到讽刺,蹉跎到这把年龄,还要死要活地来墨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远处是一个边/境救助站,小小的水泥房刷着雪白的石灰,平时只为边/疆驻/守官/兵开放,甚少被当地人和当地政/府所熟知,也因这点,这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门口的伙计看到我,想要再扶一把,我摆手拒绝,自己扶着斑驳脱落的石灰墙,慢慢地往里走。这个走廊好像很长,长得好像没有尽头,一切又回到了他出生的那个医院,我在走廊尽头烦躁地抽烟,有些急切地望着诊室。
              我推开那扇门,晚霞的残辉照在我脸上,有些刺眼。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安详地闭着眼,穿着绛红色的粗布喇嘛服,盖着一条藏地的手织毛毯。他背着光,脖子上一道狭长狰狞的伤痕,被绷带仔细地包扎着,骨折的部位已用石膏固定。我松了一口气,搬一张凳子坐到他身边。
              这个赌局真是疯狂,如果我的伙计晚来一分钟,他的气管就彻底断裂,大片鲜血凝结在雪上,悬崖下就是他永远的归宿,我只能拿到他的眼镜作为遗物。
              他听到我进门的声音,有些吃力地睁开了眼睛,转头凝视着我。他的眼睛在余晖的照耀下十分明亮,亮得好像一张明镜,这让我想到很久之前老宅的丝瓜藤下,他清澈的眼睛望着我,静静地等待着我给他准备纸筏。
              劫后余生,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事情发生得太多太多了。
              “十二年前的那些事,谢谢你。”他微弱的声音弥散在晚霞照耀下的房间。
              我楞住了,我本以为他会感谢我救他的这件事。霎时间周围的空气开始凝固,只有墙上的旧钟啪嗒啪嗒地走着,过去和现在的时光联系到了一起。
              他感谢的不只有这件事,还有之前我为他做的那些事,那些我认为他一辈子不会理解的那些事。
              我一直很想告诉他,我的局,目的不是为了对抗那个家族,而是为了保护他。我一直以为他没有明白,一直以为他在记恨我,但他内心比谁都清楚——
              我在保护他。
              幼小的他坐在石鼓墩上,纯真地微笑,如同冬日的暖阳,“三十多年来,保护我的一直是你,谢谢你。”心意传达多年,终于传达到我这里。
              我用手捂住脸,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感,眼泪从手掌上滑落。


              IP属地:浙江9楼2014-02-08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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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地合上门,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解雨臣,和他陌生又熟悉的父亲,解连环,在几个小时后会来到这里,一切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我捻了捻眉心,高原反应退去了不少,思路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他的局,即将结束,而作为他的局中的我,该何去何从。
                这样想着,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个人,是一个平庸到不过的藏地老人,戴着一串蜜蜡佛珠,佛珠的末端系着一颗象牙制骰子,面部有明显的藏地特征。这个人大概是这里的看守,伙计之前已经和他打过招呼。
                他出现的有些奇怪。而且过几天是雪崩封山期,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还赶回来,他显然是为了一个重要的人。
                我带着笑接近他,在一瞬间他的眼神是警觉的,不过马上被竭力掩盖了。
                “里面的人就拜托你了。”我凑到他耳边。“张起灵。”
                我回到了杭州的茶馆,周围的空气紧绷得像一张拉开的弓。我遣散了所有的伙计,我担心里面有汪家人或者其他虎视眈眈的人,而我现在没有时间将他们一一捡出来。
                我点燃了一支檀香,用没烧开的水泡了一杯碧螺春。
                也许我的死,对于他的局有推动作用。这也在他的推算之中。
                而我的内心却无比平静,平静得如同西湖波澜不惊的水面,甚至背诵了一段以前私塾教的秦始皇本纪,我可以感觉的到有一批人在慢慢靠近这里,随时可以夺去我微不足道的性命。
                我把百叶窗捏开了一条缝,看到十几个人走下一辆全黑的轿车,手里提着冰冷的枪/杆,应该是加了消声器。用那么少的人干掉我,看来我除了可怕的心计外没有一点值得别人害怕。
                我死了,他会不会伤心。这个可笑的疑问徘徊在我脑中,迟迟不肯散去。
                这时,我看到一个脸型十分熟悉的人紧跟在队伍后面,他们越走进我就越能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发现他卷舌的方式像极了长沙话。
                他走入茶馆前,朝我的方向摆出一个若有若无的邪笑,我一瞬间猜出了他是谁,差点把茶杯直接往他脸上砸。
                我转头看屋内,一个身穿蓝袍的藏人喝着我没泡开的碧螺春,盘腿坐在门边,孤高的眼神没有转向我,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更让我感到讽刺的是,解子扬衔着一根烟,扛着一把市面上没有的军/用枪/支,打着哈哈向我打招呼:“二爷,你好啊。”
                好,都骗我。
                我少有的将腿架在条桌上,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烟点燃。我居然有些开心,他居然留给我一条路,重要的是,他居然反过来保护我。
                一把锃亮的大斧劈开木门,飞散的木屑如同那些发生的过往,像浮沙一样消逝在这片曾经让人迷惘的土地上。
                end


                IP属地:浙江10楼2014-02-08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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