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习惯了在老宅子时的那一套,后来到了京城,也是好生习惯了些日子。现如今嫁到了贝子府来,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似的,晚上也就跟着难入睡。好容易闭上眼睛迷瞪了会子,天便是蒙蒙亮了。一个回笼觉睡了去,再睁开眼时,平白也比从前晚起了些。)
(这边方自顾自的摘了一旁侍女给插在发间的金簪子,换了支碧玉的,那头便有侍女进来通传说是西苑那边的赫舍里福晋在外。闻言不禁愣了愣,转头看向身后,不禁又挑了眉尖。)
哦?
(振谚与那位赫舍里福晋的事儿自己也算是有些耳闻,听说这位赫舍里福晋家世也是不低的,只是究竟嫁到了贝子府来,今儿可算是第一面。心里头虽然暗暗有些不大高兴,只是面子上却未曾多说什么。现如今听了话儿,垂着眼皮半晌没言语,只是转头对着铜镜,细细挑了副耳环戴上了,这才悠悠道。)
要我说,你们也是群没眼力见儿的。往日里也瞧着泼皮大胆,怎么见了那头的福晋,就谨慎起来了?竟还要来忙着通传,叫人家笑话。要我说,自然……是得先请了进来,平白着叫人在外头等了,算怎么回事儿?
(说话间,动作刻意的慢了几分,上扬的眼角些许的凌厉,软软回了过去,淡淡道。)
好生伺候着,没得叫福晋等久了——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