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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风禾赋】《空》 by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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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觉得像张爱玲,却似乎更多一份奢靡,少一分乖张,反倒更像是那个新旧交替的时代中偏旧女性的悲剧写照。命运系于夫婿,最终亲手毁灭自己。


IP属地:福建20楼2014-02-13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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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赞啊


    IP属地:山东21楼2014-02-13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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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很畅快!
      灵与肉声嘶力竭血肉模糊非常带感!
      阴暗浓艳,想起那句汪曾祺评李贺的话——“别的诗人的诗都是在白底子上作画,李贺是在黑底子上作画,所以色彩很重。”
      黑猫酱的这篇文也是。


      22楼2014-02-13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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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赞啊
        真是太喜欢了


        IP属地:黑龙江24楼2014-02-25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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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小小搬运工阿吹,搬运顺便顶文嗯~】
          黑猫你好,这里【朝酒阁】小电源西门暮吹,因为实在喜欢这篇文,所以斗胆试评。
          黑猫的这篇《空》我前后看了三遍,第一遍时因为太惊艳所以急不可耐一目十行,匆匆掠过,心里留下黑猫行文特有的诡谲与酣畅;紧接着看了第二遍,仔细看了内容,但是又被倚着床榻抽大烟的女子吸引去了太多的注意力,她的温柔过往、她的凄惨现状还有她那弥漫着甜香的荒淫放浪的内心世界,私以为这是本文在最具张力的一部分,牢牢扣住了我的眼球,因此反而蒙蔽了我对文章主线的把握,可以说第二遍我也是没有读懂这篇文的;第三遍是隔了很久之后了,放下对文字的偏袒,终于看懂了贯穿全文的凄凉且尖锐的一个“情”字。
          在文字表现方面,毋庸置疑黑猫有非常优秀的控制力,文章张弛有度扣人心弦。词句给人一种剑走偏锋又正中红心的感觉,不规整却充满灵气。尤其在第一部分迷幻梦境的描写中,女人对命运的讥诮与绝望,一句句尖刻的抛出,可恨又可怜。相比之下,结尾部分则是另一番风光,是新时代的冷静镇定。如果说还有不足,大概就是中间这个女子的形象模糊了罢,新旧在她身上交替,绝望与希望并存,她本浑身是戏,结果却是草草掠过,细细一想,还是有些惋惜的。
          另外就是文章的主题了,主线是“和幸福绝缘的,三个被诅咒的女人”。她们“都一样”,被情折磨,“过不了男人”这关。这是文章最后总结性的几句。这三个女人对“情”消极的态度始终没有变化,而她们的结局是一个自杀、一个念佛。单就这一主题来说,主线剧情的论证强度是足够的,但总觉得岔出来了一些分支混淆视听,比如第二个女人对母亲自杀的怨恨和丈夫出轨之后的对母亲的悔恨,不晓得黑猫试图通过这部分内容来表达什么?是家族的羁绊?还希望黑猫能解答一二。如果是母亲和女儿之间的羁绊,西门认为展开的解释的不够,以致给人一点牵强的感觉了。比如“曹七巧”在设想女儿未来时提到“不、她不可能幸福,只因她,是自己的女儿”,而黑猫的解释则只有一个“果报”呐,命运和因果报应这些词都太玄,只有建立在事实和剧情的基础上,得出“果报”的结论时才能让人信服呐。
          最后随便零散的说几句吧。西门对结尾孙妈这个人物的出现感到很困惑,西门看明白了她就是当年被划伤脸的丫鬟,却看不明白这样首尾呼应的含义。另外黑猫已经把文写到这个份上,下不去狠手让她们都有一个悲惨的结局实在令人惋惜。还有,谢谢黑猫写了这样一篇文,带人穿越回那个时空,目睹这样一群女人的悲剧。


          25楼2014-04-27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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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4-04-29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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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有谁在给她唱曲,在下起雨的夜半,深深沉沉,半眠半醒间。
              簇珠冠,八幅裙,那厢新娘抱襁褓,
              坐卧铺一端,见少女醒了,悄声,她笑著说,「来,看看你弟弟。」
              少女秉住气息,凑了上去,伏在女人膝头。
              轻嗅她身上的薰香,少女有些晕陶陶。
              掀开布巾,小脸玉样温润,却痴呆不哭笑。
              是个瓷娃儿,不是真孩儿。
              少女松手,退了开来。
              「如果我不见就好了。」她说,眼中茫然。
              「索性回到母胎。」「早夭也好,流掉也好。」
              「母亲,为什麼第一个孩子是女孩?为什麼弟弟不是头胎?」
              她问,已经不愿再看下去。
              女子无知无觉,只伸手逗弄襁褓中的孩子,
              然而她终於发现那是个瓷娃儿。
              「冤孽啊,我的孩子...! 我十月怀胎的孩儿啊...」
              却听邻房传来悲痛的哭喊,女子只呆滞的抱著瓷娃,失去表情,
              抬头,望窗外绵绵的雨。
              「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
              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裙踞拖地,水波纹,薄烟纱。
              一叠一叹,曲子像迷蒙了的烟,向宽广而暗的宅院里飘去...
              女子的身影融化在潮湿的弄堂。
              「别把我留下,母亲...」少女说道。
              厢房里只剩下她。
              跌跌撞撞,她挨著墙根出了花厅,
              厅中青布褂的女孩未曾抬眼望她,只垂手,长跪於冰凉的地。
              双丫髻的婢女在二门之内,捧香炉,
              轻唤:「小姐...」
              而少女不闻。
              垂花门,矮墙垣,丝缕水线织成阻绝的帘帐,
              闭耳不听,终是无意义的白噪音。
              门环生铜绿,她叩开斑驳的朱扉。
              雨声流进耳膜,将少女空荡荡的体内,注满。
              门外…她却见对街老教堂,一个女子,珍珠白嫁裳,
              不撑伞,任斜打的雨水将她的妆容洗去,头纱浸水,贴著乱发。
              注意到她的目光,女子朝她凄然一笑。
              「他把女人带进我的家…」她说。面色苍白如幽灵。
              「带进我的门里,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的男人在我俩的家里,拥抱别的女人。」
              话方歇,她敛目,推开了门扉。
              「来这边,你不过来不行的吧?」
              里头却是玄关处,暗无光。
              窗外冷雨未止,路灯的光触碰金丝笼,怜悯而温柔,
              轻抚死去文鸟僵硬的翅翼。
              上了阶梯,她进入酒味浓重的起居室。
              时钟的指针停了,旗袍半解的女人颓然,
              倾斜的头部靠著酒瓶环绕的贵妃椅,已憔悴睡去。
              少女怕扰了她,蹑足越过横了满地的空酒瓶。
              回头看她最后一眼,她的泪未乾,噩梦未醒犹梦呓,
              乌黑眼线流过眼角,在她的睫下停驻。
              打开雪白木门,阴暗的廊上,隐约透著檀香。
              贴墙,她在影幢幢的人群里潜行。
              长廊尽头,未点燃的白蜡烛,
              像捧著鲜花,新娘纤细的手指。
              一位稍年长的女孩向她颔首,黑衣里露出一截白衫领,
              戴孝,短发在耳畔轻晃。
              「进来吧。」
              少女轻轻摇头,目光闪烁,
              缩著肩躲避来自遗像,令人不安的目光,
              灯灭的室内,烛芯细微的金红连绵,
              将女孩和自己相仿的面孔点亮。
              「他再也伤不了你了,」
              她说,「来这里。把你的耳坠子摘了吧,再多装饰也带不走。」
              少女愣道,再看那黑白的遗像。
              生前那张曾经俊美的容颜,早已变了样。
              情花开,情花谢,情花坠地人未觉。
              是多久前的事了,而她竟未曾细看他的老态?
              触摸耳垂,那珍珠滑脱,从她的指尖。
              落地,很轻的一响。
              男子的脸孔焚烧,
              连相框一起化了灰,紫的发黑的凤凰火啃食她的爱憎。
              什麼都不剩。
              少女走进了房间,深蓝的布幔拥著成毬的白菊。
              女孩将伞递予她,慎重的,像那是什麼易碎物。
              却不是英伦惯用的黑尖头伞,
              一把油纸伞,紫竹为柄,斜阳红,
              沉甸甸落在少女的怀中。
              「走好。」她说。
              少女在女孩的目送下离去。
              背对群鸦灼如火烛的金眸,及满室枯萎的花。
              水门汀楼房外,
              雨声像扯断了佛珠,散了一地。
              绸缎庄,旧洋房,她用手指虚画过熟悉的景物,
              像轻掠过她零散的记忆。
              租界陷入沉睡,作著许久以前的梦。
              打伞,圆弧团团兜转,伞缘滚动的珠泪,
              勾起满地涟漪。
              远方,灯火朦胧处,素衣女子环抱婴孩。
              雨渲她的轮廓,如墨迹。
              面目模糊,少女却知道她是笑著的。
              少女将她纳入无雨的荫下。
              纸帛纷飞,落地却成华。
              沾雨露,白蕾温柔而镇定。
              三人缓步涉过曼陀罗华盛开的江畔。
              苍白花丛里一轮深红的月。
              雨漫旧街,将世界沉入静寂的水底。


              IP属地:中国台湾38楼2014-04-30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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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喜欢楼楼的文风,不知可不可以帮我写一篇文呢,如果可以请私戳我,有剧情要求的^ ^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4-05-0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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