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指甲望…先请个假么么哒

作品主题：二、①
作品题目：戏妆遮心
作品作者：@cici莫小笙
作品内容：
戏妆遮心
By羽尊
【一】
下午喝茶听着说书人讲述民间的传奇故事莫不是一件乐事
我喝着面前不高级的清茶，眼光落在了对面走过来的一个女子身上。拥有如此清秀的容颜，眉宇间却盘绕着淡淡的哀愁。看上去真是一个女人一生中如花的年纪，但我真的不知道她这份哀愁存在了几千年。
她不是个人。这么说好像有点古怪，不过却是事实。
她走到我桌前，没得到我的同意就坐在了我对面的座位上。我没说什么，继续听着那说书人今天的段子——《铡美案》
“先生，我们聊聊吧。”
还是她先开口打破了僵局。我啜了口清茶点了点头。
她将目光投向说书人，笑了笑笑：“不管文化如何革新，人们还会坚持一些传承了几千年的故事。到了民国时期也一样。”
“祖宗的东西也坚持不住，”我有些讽刺地看了一眼她身上那中西服饰文化交融的产物——旗袍。
她丝毫不在意我的眼光，又笑了笑：“先生不会不明白一个道理，泱泱大国五千年的灿烂文化，未必不是五千年的黑暗腐朽。这是必然的。”
我没接话，将茶碗伸到阳光下，凝目看着那离我不知道多远的太阳的倒影。这举动好像有些无礼，一般女子恐怕早已拂袖而去，她还那么淡然地坐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眼睛注视着我，却不知道目光到底投在何处，那目光必是穿越时空的。
我不想打扰她，她此番与我搭讪，必是有一个故事等着我。也只有我会相信她说的一切，不论多么离奇，这所谓物以类聚吧。不过，我骨子里还是个人的。
“辛亥革命的成功，您怎么认为。”
我没想到她第一句话居然会是这个，魅何时关心起人间事了。我抬头看着她：“辛亥革命，也只是一场人类的革新罢了，这种事情您应该没少见了。不管这江山落入谁家对我们其实都没有太大影响。您也会依旧用人间俗尘修行，我继续我的旅途。”
“先生，以新生代替腐朽固然是世事之必然，但此事关忽中华的未来。”她说得有些勉强局促。好像是在故意寻找话题。
我报以微笑：“您是来讲故事的吧。”
她好像松了一口气，身体也略微放松，但京剧的坐姿依旧不变。
“我是一个戏子。我没什么特定的名字，只是记得如今的艺名叶纨。”她顿了顿，“今天的故事还得从这段子讲起吧。”
“这段子？”
“是的，我想，先生定是听说过铡美案吧。我不是秦香莲，我不是陈世美，我是那个公主。”
【二】
化形之前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大抵就是一个无形的身体在虚空下飘荡。黑暗还是光明都看不见我。
我记得凝形那天，我在那个富丽堂皇的场所飘荡，看着我能看到的每一张脸。无论是低头走过的宫女，还是女里女气的太监。我考虑着凝形的脸。我飘到了一个挺奢华的地方。
一个女子正对镜梳妆。很漂亮的人，眉眼很耐看，不过她眉间没有愁绪。我就这么草率决定了面貌，都没有考虑她的身份。
凝形的过程无疑是痛苦的，我忘记了避开人类。我只是循着我记忆中的美景走去，却在那个水光潋滟的湖边看见了这张脸真正的主人。我不假思索地将她推进了湖里——对于一个魅来说，人命不值钱。
我成功替代了真正的公主，我也成功的活了下来。
我用了两年时间学会了一切礼仪，和一个公主应该学会的事。我知道这只是我凝形之后的第一段经历，但我做得很用心。
我本打算着要离开了，我本就不太在乎这皇宫里的一切。
“陈世美出现了是吗？”我眨了眨眼睛。
她没回答我这个问题：“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口中那个包拯形象那么高大。他不过是个死学究罢了，却被民间传说渲染地成为传奇。”
“一传时十传百啊。时事早就人，仁宗需要一个正面教材。”
“就是为了这一己私欲，让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恋背上千古骂名吗？”她冷笑。
我有点口干舌燥，轻咳了两声。她诡异地笑了笑。
“所以后来宋朝终究灭亡了。不管因为什么。”
她这次笑露出了牙齿，我注意到她那两个野兽般的尖牙，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是一国的君主啊，既然是要当我丈夫的人，他又怎么会没查过，怎么会连他家有一妻都不知道！”她的声音第一次开始歇斯底里。
“您……继续吧。”
陈世美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那所谓的父皇说这是我将来的丈夫。我看着他，他就那样站在那，阳光洒在他身上，笑着，那天他很美。
好像我的心也在那刻迷醉了。我好像那么渴望他的笑容。
从我凝形开始，我没见过任何一个除了太监和我那父皇的男子。魅也会有感情。人类的感情，我是那一天学会的。
我和他在一起一共两年，他才华横溢，对我又很好。他笑起来很美，我们经常在午后坐在那美湖中心凉亭处喝茶。那时候我真的想，几十年后他老去，我也自行了断，灰飞烟灭，即使在另一世界不能相聚也不愿独自活在人世间。他也和我说过他家有一妻，不过那妻子凶悍，而且红杏出墙。作为一个男人他如何忍受。于是考中便没再回去。我对此也表示过怀疑而且亲自调查过。我到了他原来的家的那天晚上，我清楚地听见里面女人的娇喘声。
我想如果能够就这么一直下去也不错，但那个女人出现了。带着孩子们。
最巧的是，她找到了那个叫包拯的学究。
我以为，那个女人要的无非就是钱。如果她要钱，她要多少我给她多少，皇家还不至于达不到一个普通人的要求。抱着这种心态，我在一天晚上去见了她。而且一切都是我以为而已。
“秦香莲，你要的不就是钱吗？你要多少，我给你。你放过世美。你有什么条件？提出来，我满足你。”
我这么对她说。可是她就那么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不屑地说：“公主殿下真是财大气粗啊，您以为我要的是钱？当然不是，我要的是陈世美那个负心人的命！”
原来她是怕陈世美中举回家，发现她在家的苟且之事一怒杀了她。仅仅是这个原因而已啊……她认为陈世美还会回去吗？不过她还是做了。
她是算准了我不会在这个时间杀了她。所以才敢如此倨傲，我心知肚明。我第一次如此生气，气到全身不停地颤抖，我拂袖而去。其实从那时起我就已经绝望，因为再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包拯要杀他，在朝廷上公然说出了陈世美还有一妻，控诉了他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这是皇家的尊严啊，让仁宗怎么忍受如此响亮的一巴掌。准确无误地由陈世美打在了他脸上。
我得知这消息只是讽刺地笑了笑。因为我无能为力。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爱的人离我而去阴阳相隔。
只是为了皇家尊严不容侵犯。
“你……哭了。”
她抬起头，那张如梦如幻的脸上泪珠滑下。好像鲛人眼中流出的泪珍珠。眉宇间的哀伤似是又浓了几分。多少次的蹙眉默叹才能换来那刻入骨髓的哀愁。
“您学戏多久了？”我想她的故事是讲完了。
“记不得了，除了曾经的宋朝公主，我的身份始终是个戏子。也许除了演戏我什么也不能干了吧。戏台才是我度过所有时光的地方。”
“先生，不去看一场我的戏吗？”叶纨站起身，似是探寻地问我。
“好啊。”
【三】
我跟着她来到了戏台下，这个如此辉煌的国粹传承至今已然接近于完美。
台上叶纨正旦装扮，饰那人们心中的可怜女子秦香莲，而台上正演的那一出戏，就是《铡美案》。
台上的叶纨饰秦香莲仿佛重新活了过来，那个人们记忆中的苦女子的形象完美地勾勒出来，她戏妆遮不住的哀愁又为人物添了色彩。
我转身离开，也不需要和她打招呼，我还要坐下午的一辆火车。
“韩琪，这有钢刀一把，命你将这个疯妇和两个幼童……”
我站在车站等着那列火车的到来，看了看天。此刻日已偏西，火车巨大的轰鸣声冲击着我的耳膜。
坐在列车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都模糊，眼前突然有些湿润的朦胧，我轻咳几声，去找邻座的搭话了。
戏子成妆，遮面，亦遮心。
【后记】
看完上面那两个感觉我的偏题比较大而且不太流畅但是相信我绝对不是敷衍的……看着一堆文触好桑心就酱……
　　　--十年一瞬如沧海，谁人还逝藏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