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看了一下似乎有人坐在两人身后的椅子上,是从没见过的面孔。
我盯着那个人的脸,明明应该是毫无印象的面孔,我在那时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揪紧了一样,却也有一种终于放下了心的感觉。
实话说这是我失忆以来第一次对什么人产生诸如安心这样的感觉。但那个人,陌生的绿发男人,却给我这样的感觉,太过强烈。
我一定认识那个人,与其说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如说我从心底不希望我被那个人排除在生活之外。
现在想想,大概我那时会那么做完全是出于这个身体本身的记忆,以及这些想法吧。
总之就是,在我意识到我究竟在做什么事之前,我已经快步走到那个人的身边,并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疑惑目光。
我伸出手触摸到这个人的脸孔,额头,眉骨,鼻梁,脸颊。
熟悉又陌生的触感。
然后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表情,带着疑惑和欣喜,却完全是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我看到落在他的皮肤上的大约是我的眼泪的东西,才终于意识到。
原来我哭了。
他只是伸出手——就像那个动作已经做了成千上万次一般的熟稔——将我按向他的怀抱。
现在想起来反而觉得心跳都有些异常,但在当时却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我突然间对如此习惯另一个人的怀抱的自己有些畏惧,也有些矛盾,但更多的是不真实感。
我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还有,我终于知道了这样一个名字。
“绿间真太郎。”
和这样一个人。
绿间真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