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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樱桃以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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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特 温特森 〔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2-13 00:44回复
    献给梅拉尼·亚当斯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2-13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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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皮人,一个印第安部落,有着与我们同样优雅的语言,但没有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时态。界限并不存在。关于时间,这说明什么?
      物质,最为坚固和最为人知的事物,你正握在手中和构成你身体的事物,现在却被告知成了最为空荡的空间。真空和光点。关于真实世界,这说明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2-13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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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约旦。这是我看见的第一件事。
        那是在晚上,时间大约是十二点差一刻,天空分成了两半,一半多云,一半晴朗。云悬浮在树林之上,在云与树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在河流和新犁的田地上方,是那片晴朗的天空,即将盈满的月亮散发出黄色的光晕,折射在水中的船头上。田地的对面,山的一面斜坡上站着一群牛,没有动,睡着了。此处唯一的房子里闪现的光,像是精灵城堡前护城河上的灯光。树木围拢着它。一匹马在院子里乱跑,蹄子踢在石头上,溅起了火星。
        然后便起雾了,来自河面上的雾,薄薄的,盘旋上升,像是教堂墓地里的鬼魂,然后带着瓶中巨人的力量变得浓稠了。芦苇首先被吞没,然后是树干,最后是树杈与树梢。唯有树顶浮现在浓雾之上,为群鸟保留了悬浮的岛屿。
        牛群全被吞没,护城河上的灯,像一座灯塔,忽隐忽现,切割着空气,像是一把闪光的剑。
        雾气向我涌来,那片晴朗的天空被遮掩了。空气微冷,我的头发湿了,而我没有暖手炉。我试着想找到路,但我发现的全是瞪着眼睛的野兔,泰然自若的站在田野中,然后跑向石头之间。我开始在我的身前张开双手走着,就像那些在睡梦中遇到麻烦的人。我用这种方式,第一次在我对面勾勒出了自己脸庞的轮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2-13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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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段旅程的线路——那些没走过的路和被遗忘的转角,都隐藏着另一段旅程。我想记录下的旅程不是我已走过的,而是那些我曾有机会走过,或者在另外的时间另外的地方,我有可能走过的旅程。我可以告诉你真相,就像你会在日记、地图和航海日志中发现的那样。我可以忠实地描述我所见到的,我所听到的,给你一本旅行书。你可以追随这本书,用你的手指跟踪那些旅程,在我去过的地方插上红旗。
          对古希腊人来说,隐秘的生活需要隐形墨水。他们在写普通的一封信,而在两行字之间则用牛奶在写另一封信。要不是有人很清楚地知道在信上撒些碳粉,这些信件看起来再平常不过了。信上写些什么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生活显现出了未被察觉的一面……
          直到现在。
          我发现我的生活是隐形书写的,它挤压在事实之间,正在脱离我飞舞着,像是十二位跳舞的公主每个晚上飞出窗口,然后每个早上衣衫不整地回家,全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我像是位猜疑的父亲般决意自我监视,企图在穿过刚刚显现在墙上的暗门之时抓住自己。我知道自己放荡,因为我的所爱永远不在家里。我让自己逃离,像影子一样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离开自己的时间越长,我越是沉迷于由于意识到这个想法而成为的自我。有时,在我的同伴中,有人会在我的面前打个响指问:“你在哪儿?”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慢慢地,我开始找到另一种生活的证据,而它也慢慢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们要追想被凿而出的磐石,被挖而出的岩穴。”
          母亲在河边的烂泥中找到我的那天,在一块金牌上刻下了这行字,把它系到我的脖子上。我被塞在一个破麻袋里,像一只即将被溺死的小猫,但我的头却紧紧地楔入了河岸。我听见了狗在向我走近,听见了河水的咆哮,接着便看见一张像月亮一样圆的脸,头发从两侧垂下,在我上面轻轻摇摆。
          她把我挖上来,捆在她的双乳之间,她的乳头坚挺得像是坚果。她把我带回家。在那儿,除了五十条狗和她,没有别的同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2-13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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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它就是从天堂里长出来的,夫人。”他说。他的脸肿肿的,像是一条有毒的眼镜蛇。“这种水果来自百慕大群岛,那儿离天堂很近,您可永远都到不了离天堂那么近的地方!”
            他把它举过头顶,围观的人群没见过那玩意儿,大笑着,彼此轻推手肘,询问是哪个破落户穷得要把命根子给卖了。
            “这要不是涂了颜料,就是感染了疾病,”我说,“世上哪有这种颜色的东西。”
            约翰逊扯着喉咙大叫,试图盖过人群的嘈杂声……
            “它可不是哪个倒霉蛋的耙子!是树上结的果子!剥开皮就可以吃了!”
            这时大家都吐了。没有一个正经女人会把那话儿放进嘴里,而对一个男人,则是食人族的行径。这些年来,我们不进教堂、不接受基`督鲜血的洗礼,难道就是为了像异教徒那样吃我们自己?
            我拉起狗链子准备把约旦带走,但拉到手里的却只有一条狗链子。人群里到处都是赤脚、破烂袜子,和一个绅士的皮带。我扎进人群中四处找他,但他不见了。我的孩子不见了。我像牲口一样嗥叫着,如果不是有个下流胚子拧着我耳朵往约翰逊那邪乎的桌子下面看,我将会一直嗥叫下去。
            我看见约旦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站着,举起双手,凝视约翰逊头上的那支香蕉。我将自己的头贴着他的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看见深蓝的水拍打着灰白的岸,枝叶绿意盎然的树木,带有嘉年华彩纹的鸟儿和一个缠着腰布的老人。
            那是约旦的第一次航行。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2-13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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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那些在夜里路过的人会停下他们的窃窃私语,想起另外一些时光,一些幸福的时光。而我也在唱着另外一些时光,一些幸福的时光,尽管我知道那不过是我的臆想,我从不曾在哪里经历过。但如果我能描述出那个地方,即使地图上不存在,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2-13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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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上,约旦带我出海。我们在日落涨潮时出发,驶出泰晤士河航向大海。一路上我都在不停地往回看,惊叹于我异常熟悉的事物消失得如此快速。约旦说星星能带你去任何地方。在我们两侧,低矮的房子悬浮在水面上,几根柱子撑起房子的地板。在这些柱子之间的水面上游荡着一些挖泥船,船上的棍子搅动起大量的黑色泥土,将垃圾送进他们的藤篮里。一个星期前,一艘挖泥船找到了一个锚,据说是罗马时代的——那时我们英格兰人都还是发长及腰的野蛮人。挖泥船上的人是没有尊严的,他们可以为了任何东西,投身于污泥之中。的确他们中有个家伙在切尔西区住着豪宅,但即便他和他老婆还有他们家的孩子发达了,他们还是跟滋养他们的垃圾没有区别。她是一条棕色的绳子,而他是一大坨屎。他们的小孩会像兔子拉屎似的把草坪填满。我是一个罪人,一个普通的穷人,但如果我能赚到足够的钱买一条珍珠项链,我就会先把我的脖子洗干净再戴上。
                为这次旅行,约旦让我穿上我最好的衣服。我就照他说的戴上了一顶羽毛帽子,像是鸟巢窝在树上。他让我在一个舒服的位置上坐下,又问了我十多遍够不够暖和。我很暖和,我正在看着这个世界。
                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约旦绕着船的两侧点起了灯笼。他来到我身边,说这是一年当中最为短暂的一个晚上,几个小时后太阳就会升起,而我将看到一些我从未见过的事物。他没有再说别的,而我则绞尽脑汁去想着他为我准备了怎样的奇景。顺便说一句,我可以自豪地说我比大多数人都见多识广,我甚至见过一个埃及的木乃伊。我并没有看到木乃伊身上的绷带,但我可是亲眼瞧见了途径伦敦运往恩斯顿的镀金棺木。那是亨利埃塔皇后送给她最为宠信的一位臣子的礼物,他曾建造了一座摆满了大陆上各种发明的奇异花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2-13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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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见过香蕉。
                  那么,约旦到底能为我准备什么呢?
                  我们在船里等待着,浪花轻柔地拍打着船身。约旦跟我讲起了他去过的那些地方的故事,和他带回英格兰的各种植物。他见识过法国所有的路径,意大利的也一样。他还跟约翰•特拉德斯坎特去过波斯。约旦把第一颗菠萝带回英格兰后不久,特拉德斯坎特就去世了,但在那之前,他那位于兰比斯的房子里早已塞满了他从世界尽头带回来的稀罕什物。那所被特拉德斯坎特称之为“诺亚方舟”的房子放置了太多稀罕物,以至于前去拜访的客人甚至都找不到地方搁帽子。很多伟大的人物都去过那儿,包括国王,而我也见过国王。到底还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
                  “看!”约旦说。
                  我们已置身于海洋之中,灰色的水面上不断翻卷起白色的浪花。远处,在水天相交的地方有一条细细的线。没有鸟,没有楼房,没有人,也没有别的船只。一阵微风吹过我们。
                  我们便看见了太阳。我们看见太阳从水面上升起,它的光线越来越响亮,直到如果不大声嚷嚷我们根本就没法听见彼此的声音。我看见太阳爬上了约旦的脸,看见了灯笼最后的一丝光辉。迎着月亮最后的踪迹,一群海鸥飞起。它们凭空出现,就好像是从太阳里出生的。
                  我们一直待在原地,任凭海水摇晃,直到夜航的捕鱼船队悄无声息地出现。他们呼唤我们,给约旦扔过来两条鱼,然后看着我,又多扔了条鱼过来。
                  我已买了一条面包,我们做好我们的早餐,将剩下的丢给那些盘旋着的海鸥。我们背对着太阳起程回家了。进ru泰晤士河的时候,我曾回头看了一眼。我所能记得的是熠熠闪光的水面,和世界的尺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2-13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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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们被一团黑色的愤怒云朵袭击了。这是从一位与自己的母亲通奸而遭到逮捕的人那里吞吐出来的话。这团云包围住了我们的气球,让我担忧起我们性命的安危。我看不见我的向导,但我能听见她因吸入毒气而引发的咳嗽。突然,我被一阵甜蜜的液体淋湿了,一切回复到了轻盈的状态。
                    “我用圣水征服了它们。”她说着,给我看了看印着大主教封印的石瓶子。
                    那之后我们的任务就简单多了。见到年轻的女孩因爱而生的叹息被抹掉,我确实感到遗憾。我的同伴告诉我,虽然这是严厉禁止的,她还是抓了一首十四行诗放在一个木盒子里,送给我作为纪念。如果将木盒子开启一丝最细微的缝隙,我就能听到它,无止境地重复着自身,仿若命中注定,直到有人给予它自由。
                    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前,我们和别的气球一起把剩下的那些流离失所的词语刷干净。夕阳下的天空像一块爬满纹路的大理石,巨大的平静包容了我们。从洁净的空气下降的过程中,我们看见一些新的词语不时会从我们身边经过。它们源于大街上的人们,他们对生活的重量感到不满,不断地将最沉重的事物转化为最轻盈的资产。
                    我们降落在大学的外围,那里的教师——由于他们的争论有着如此浓稠流行的雾气,以至于最近五年来,他们既没有见过太阳也没有看到雨水。他们像欢迎英雄一样对待我们,并设宴席款待。
                    那天晚上,教堂铅顶下窃窃私语的一对恋人被他们自身的激情所杀害。他们的词语暗流无法穿越如土星外层般坚硬的铅,进而充满了整个阁楼,空气都被挤走了。恋人们窒息而死,然而圣器保管人把门打开一条缝隙的时候,那些词语怀着对自由的渴望,从他头上翻滚而过,以鸽子的形状飞过了城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2-13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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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度地手都抽了吧


                      IP属地:江西14楼2014-02-13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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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一个房间的天花板便是另一个房间的地板,但这家人完全忽略掉这种不断下降的必要性,继续不断地上升,赞美天花板而否认地板,因此他们的房子没有尽头。他们要走的时候,呼唤另外一个人结伴,不得不借助绞车或绳索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
                        现在房子里空荡荡的,但它曾在那儿,餐饮悬挂其上,装饰着席间的交谈,和油光流溢的野鸭。在那儿,我注意到一个人,她的脸是一次我从来没有勇气尝试的航行。
                        我没有与她交谈,尽管我跟别的人都交谈了。午夜时分,她穿上平底鞋沿着钢索走了,动作轻盈,没有丝毫晃动。她是一名舞者。
                        我整晚都在吊床上辗转难眠。黎明时分我在腰上系了条绳索,从窗口爬出去。那时还能看见月亮,看起来好像我离月亮比离地面还要近。一阵冷风冻僵了我的双耳。
                        我看见了她。她正借助一根细绳从她的窗口爬出来。在下降的过程中,她不断把这条绳子剪断又重新打结。我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但她很快就不见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2-13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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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了一口他的那个桃子,喷出的果汁正好溅到了他身上。我小心地咬了一口我的,但以更为淑女的方式。约旦什么也没做,我不得不提醒他要注意礼貌。
                          特拉德斯坎特告诉我,从普特尼沿河而上来到美人渔港,一路上他一直被一个问题困扰着。他看见一艘小船从他眼前掠过,动作轻盈,让他着迷,让他忘记了忧愁,让他想起了自己在海上冒险的那些日子。很多年以来,直到一六三七年他父亲去世,他都在航行去往奇异的地方,搜集那些人类从未曾见过的稀有植物。这些都被他放在他父亲位于兰贝斯的博物馆和植物园里。他父亲的死让他不得不从在弗吉尼亚的航行中回来,接任家族世袭的皇家园丁一职。他很喜欢这份工作,但有时他还是会觉得内心空虚。在那些日子里,他知道自己的心仍然在海上。
                          “一个男人要有职责,”他说,“但那并不总是他们自己将会选择的。”
                          “的确不会,”我说,“而对一个女人来说,这魔鬼的负担是成倍的。”
                          特拉德斯坎特站在河岸上看着小船,他的身体像块石头,他的心思正在不断转动。约旦跑过来,为他的小船加油。他的眼里只有他正在做的事情,没有注意到特拉德斯坎特的腿,于是一眨眼工夫他们俩就撞到一起,倒在了岸边。约旦被撞得惊魂未定,心里还惦记着可能会把他的小船弄丢了。特拉德斯坎特把他拉了起来,又拯救了小船,带着两人坐在码头上,也就是我发现他们的地方。
                          他向约旦演示怎样把船舵加长,这样船在深水里航行就不会翻了。他告诉他从大海里冒出来的那些石头,肉眼所能看见的唯一的大陆,在这片陆地上没有别的生物,只有尖叫着的鸟儿。他说大海是如此浩瀚,没有一个航行的人能穷尽。每一段被绘制的旅程都包含着另一段掩藏在线路之间的旅程……
                          我对此不屑一顾,因为地球肯定是一个可以管理的地方,由血与石头组成,而且很平坦。我相信我能从这边走到那边,如果我有这种癖好的话。而如果我们中有一群人都有这种癖好,那么地球上就没有一处不会被发现。那么怎么可能会有像手风琴一样折叠起来的旅程呢?
                          但约旦相信他。特拉德斯坎特走后,约旦和我也回家了,他抱着他的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我在后面几步远的地方尾随着。我看着他瘦弱的身体和乌黑的头发,很想知道还有多久,他的这些船就会大到他拿不动,而到了那时,其中的一艘船会带着他永远地把我留在身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2-13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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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多丑?
                            我的鼻子扁平,我的眉毛浓稠。我的牙齿很少,仅存的几颗又黑又烂,不堪入目。我还是姑娘的时候生过水痘,留下的坑疤深得足以让虱子安家。但我有一双在黑暗中都能看得见的明亮的蓝眼睛。至于我的体形,我只知道在找到约旦之前,一个巡回马戏团经过戚普塞街,在那个马戏团里有头大象。我们都很喜欢见到大象,晃着鼻子的巨兽。大象的表演就是坐在它的座位上,像任何一位教养良好的绅士,戴着一副眼镜。它的对面还有一个座位,这个猜谜游戏是这样的:邀请一定数量的人坐在另一个座位上,颠来倒去,尽他们所能,超过萨姆森——那只大象的名字——的重量。尽管奖品是一大桶啤酒,但没有人成功过。
                            有天晚上,我用一条丝带将头发束起,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超过萨姆森的体重。我曾看过它一眼,对我来说它一点儿都也不大。于是我找到那个正叫喊着嘲笑人群、刺激他们跟野兽比试的人,说我要上那个座位。
                            “可是夫人,”那只小害虫尖叫说,“我看你可比天使还轻啊。”
                            “你根本就不懂经文,”我说,“《圣经》中可从来没提到过天使的体重。”
                            他的眉毛朝天堂向上一挑,那是他身上唯一能到达那儿的部分,接着他敲着鼓,吼叫着,像是身处在葬礼之中。我很快就因为人群散发的热量透不过气来,而大象不得不被泼了一桶冷水才重新恢复了活力。
                            “让我带你上座,”那个八字脚的泼皮说,他帽子上的铃铛闪烁着发出丁零声。
                            我天性谦和,同意让自己被引领着。
                            “我必须得先搜身。”这家伙说,一边对着人群转动眼珠,“我得确认你身上没有小铅块和别的什么东西。”
                            “你敢碰我!”我叫喊道,“我会自己展示给你看的。”我把裙子拉过头顶。因为太热,我什么内衣都没穿。
                            人群中有很多人晕倒了,我听到有人将我比做山脉。但不管怎样,此举让我的傻瓜勋爵彻底闭嘴,不再提搜身的事,直接将椅子指给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我的肺部充满了空气,然后用尽所有力气将自己丢在座位上。我的周边响起了一阵咆哮声。我睁开眼睛,朝萨姆森看去。它消失了。它的椅子晃动着,空荡荡的,像是避暑山庄里的摇椅,它的眼镜躺在地底下。我随着人们的目光往上看,在我们的上方,很远很远处就像白色天空中一颗黑色的星星,那就是萨姆森。
                            把一头大象投向天空是一个女人的职责。关于我的体形,我仍然不能说些什么,因为一头大象看起来很大,但我怎么知道它有多重?气球看起来很大,但轻若无物。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2-13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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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人们害怕我,要么是因为我那些吵嚷的狗,要么就是因为我长得都比他们高大。我是个孩子的时候,我的父亲将我摆到他的膝盖上给我讲故事,而我坐断了他的两条腿。从此以后,除了用到狗鞭的时候,他再也没有碰我。但我的母亲,她只活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身体纤弱得不敢走出家门来到风中。但她却能背着我,走上好几英里。有人说她用了魔法,但还有什么比爱更为强壮呢?
                              约旦还是新生儿时,我让他坐在我的手掌上,就像我让小狗这样坐一样。我举着他,靠近我的脸庞,让他从我的那些疤痕里捡走虱子。
                              他总是那么快乐。我们在一起很快乐。他即使发现我比多数人都要高大也从未提及。我是他的骄傲,因为没哪个孩子的妈妈能把一打橘子同时放进嘴里。
                              我有多丑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4-02-13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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