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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独孤桃殇城】文学部合集第一季《染就桃花殇字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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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情
斩情篇 斩情撰
(一)斩情剑
龙吟惊鸿啸,潇湘千金口。
我听过太多人念叨这句话了,只是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却实在是不太明白。只晓得那龙吟是我很久以前的名字罢了,现在的我叫斩情。
其实我很不喜欢斩情这个名字,远远没有龙吟来的霸气凛然。可惜自己只是一把剑,身为一把剑就应当全心全意地为主人服务,这个觉悟早在我被锻造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早早决定了。
很多和主人有些交情的人都跟他说斩情并不是一个好名字,剑者本该无心,剑亦然,沾染上情字总是失了煞气的。往往这个时候主人会摸出挂在我旁边的酒葫芦喝上一口,然后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那煞气伤人不利己,要那煞气又有何用。
还有人会问为何当年名号响彻江湖的龙吟剑会被改名成如今的斩情。私以为听到这个问题时的主人身上的煞气比我出鞘时还要重,若要说这之间的因果,哪里由得我一柄剑说得清。
我是一把很有故事的剑了,前前后后经手的主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历任主人皆是江湖上鼎鼎有名、行事磊落光明的大丈夫,一身内力也皆为浩然正气。只是不晓得是我的记忆力不怎么样,还是那些人都分外的没有特点,我对于他们的名字很是不太敏感。
真正叫我记了个清明的应该是我的现任主人独孤景渊和上一任主人莫连衣。
连衣主人和景渊主人大约是个师徒关系吧,在我还叫龙吟的时候一直听景渊主人唤连衣主人师父。
连衣主人应该是江湖上那个潇湘阁的阁主,虽然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清楚那潇湘阁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不过这是题外话了。在初到她手中的那段时间我很是不适应她柔和中藏着狠厉暗劲的内力,觉着那实在是一种很阴险的东西。
在景渊主人出现之前,我一直固执的认为自己才是连衣主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她连睡觉休息的时候都我都毫不离身,无论去哪里做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陪着她。她会给我擦拭身子,会跟我说话,有的时候还会抱着我哭。
在月朗星稀的夜晚,她总是飞身于屋顶之上,一个人默默地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会用头上的木簪子轻轻敲打我的剑身,和着节奏低低地唱着我不熟悉的曲调。随着她敲打的节奏,我的剑身会微微颤抖,月光在那之上折射出点点银芒。现在想想那会儿大约是我最快乐最享受的时刻了。
我并不排斥那时候的状态,那些都是我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以前的主人大多是男性,没有那么多细腻心思。是以我慢慢地觉着这个世界上倒也有那么一个人值得我为她做任何事情,当然似乎我能做的除了杀人便是杀人了,既然如此就协助她排除异己扫平天下吧。
自认为和她在一起度过了一段美满而幸福的时光,但是景渊主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连衣主人开始经常和他在一起。我看着她赐他莫姓,指导他剑法,和他说话,和他一起赏月观星,笑话天下。擦拭我身子的时候她都开始和景渊那小子在一起,甚至到最后连睡觉都不要我陪在一旁。
只是一切的一切都抵不上她对着他笑。她从来都不曾对我笑过,即便是勾勾唇角都不曾。而对着他,她脸上的笑颜总是能将那院中满地棠花还要压下去几分。
每次看到她笑的时候,总是觉得那颗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心跳得飞快,惊艳之余还带着一点我不熟悉的情绪,人们似乎把它称作紧张。这种感觉在看到那可以正大光明享受这笑容的景渊主人时会立刻便成另外一种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后怕的浓浓煞气。
而后的事情是远远超出我这柄剑能够理解的范围了。
很清晰地回忆起那一天,开始的和平日无甚分别,景渊主人和连衣主人两个人头靠着头趴在石桌上窃窃私语着什么。出乎意料的,景渊主人唰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直指连衣主人的咽喉。她惊退,景渊主人步步紧逼,将她交给他的剑术施展得淋漓尽致,而她只是拆了他的招数不曾进攻。我作为江湖上拥有赫赫威名的龙吟剑,却只是在她手中做着简单的防御。连衣主人当时的内力明明很充沛,明明对景渊主人可以做到绝对压制,但她并没有这么做。这也就成为了我正在纠结的千千万万个有关她的问题的其中之一。
当时他们交手的过程我已然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很快自己就被景渊主人夺了去,出炉那么多年的第一回,我的剑尖指向了自己面带微笑的主人。就算我是柄剑,我也知道事情出了错。还来不及思考其中种种,我就感觉到熟悉的温热血肉包裹住了自己的身躯。血腥味让我的身躯微微颤栗,但是却并不如从前那么的兴奋,甚至有点让我害怕,我不解,身为一柄剑,如何有名为害怕的情绪?
也头一次觉得杀人其实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甚至想要抽身反插入景渊主人的身体来为连衣主人报仇。烦躁不安,还有那么浓烈的慌张,太过强烈的奇怪情感让我开始不知所措,所思所想中一片空白。
下一刻我就被丢到了地上,接下来我所看到的一切,我想我为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我再熟悉不过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景渊主人竟是哭得像那个院门口被连衣主人抢了糖葫芦的小屁孩一般。
“景渊啊,其实我一直不希望将阁主的位置让给你。咳咳,咳咳!”
我能看到鲜艳妖娆的血花在连衣主人的白衣上绽放,比她最喜爱的棠花还要红上几分。
景渊主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紧了紧他的怀抱,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不过我猜那时他一定哭得昏天地暗。现在想起来那个画面我居然有些不知所云的窃喜。
连衣主人拍拍他的胳膊,脸上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笑容:“傻小子······成为潇湘阁阁主之后的你啊,不可以拥有自······己的名字,你所为江湖中称道的只有一个称呼,潇湘阁阁主。这份······责任太沉重了,哈······”我第一次觉得那个笑容很讨厌,非常的讨厌,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认为。
“龙吟剑就是你的了······带着它代替我好好······活着······报仇毕竟·····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不是么?”她带着笑,闭了眼,垂了手。我看着她嘴角苍白的笑意,只知道自己对景渊怕是有三分的唾弃七分的憎恶,但是她的要求,我一定会为她达成。左右思量下,我决定保留自己对她的主人称谓。我也同样会为她纠结,直到我弄清那种感觉,也许这次我又会花上很久了吧。
就是从那天起,我的名字不再叫龙吟;从那天起,江湖之上只余斩情。


71楼2014-02-13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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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景渊
    景渊抄起腰间的酒葫芦,狠狠地往嘴里灌了两口,晶莹的酒液从口中溢出沿着喉线慢慢滚落,瞬间便被衣物吸了去,消失踪影。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连衣了,不仅不曾梦到,连她的音容相貌都忘了大半。大约在要些时日,她便会永远的从他脑海里消失了吧。
    一想到这里,景渊便低低地嗤笑了起来,好你个景渊,你如何有那个资格想她,如何有那个资格拥有莫姓。赔上自己的姓名,赔上自己的感情,赔上一生的逍遥,为了什么呢?为了什么?!
    嘭!
    待房中尘埃落定,他面前的雕花檀木桌早已碎成几瓣,静静地躺在地上。景渊双拳紧紧地捏着,眼中的强烈情感不知夹杂了爱恨几重。忽的瘫倒在地,遮住了落在双眼上那过分刺眼的夕阳:“连衣······连衣······对不起······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景渊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明月高悬。静了半晌,他左手一勾,斩情剑出鞘!一道银芒跃然半空,挽一个剑花,如秋水一汪带着瑟瑟寒意与杀气。屏息,凝神,斩情呈游龙之势在景渊周身飞舞,提腕,上身微微前屈。
    身后忽起一丝寒意,收剑旋身。
    一白衣女子,在他身后稳稳地站着,似乎从一开始她就立在那里,满地细碎月华将她衬得不似凡人。脸上那纹着桃花的面具将她半张面容皆遮了去。
    “敢问阁下何人?”抱拳施了一礼,景渊向后退了两步,面上带着熟捻的清雅笑容,私底下暗自戒备着。
    那女子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何紧张:“阁主可听闻过独孤桃殇城?”
    景渊一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阁下便是传闻中的那个神出鬼没的城主吧。”
    “不错,在下独孤清。此番前来是想做个听书人。”女子的那双黑眸漾着清浅的笑意,“早闻现任潇湘阁阁主和上任阁主有一段非比寻常的情意,在下心里好奇得紧,便来寻个头绪。”
    景渊迈步到窗台前,背对着独孤清,又拿出酒葫芦灌了几口:“何曾几时我和她的故事已经变成了江湖上的闲话了?”平淡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哀乐。
    没等独孤清继续说些什么,景渊侧过身,从窗口照进来的月光在他脸上打下精致的阴影,温雅无双。
    “罢了罢了,她一向喜爱热闹,应当会很开心吧。说来,景渊的确有旧事一件。这次景渊便做上一回说书人,将那陈年往事话上一话,若是说得不好,还望独孤城主莫要介意。”
    在认识连衣之前,我作为一名萧杀阁杀手的生活很简单,接任务,做任务,交任务,获得楼主的赏识,升上一个级别,往复循环,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杀手训练早早就将我练成了一副铁石心肠,没什么感情可以轻易打动那颗冰冷的心,让我稍稍停下脚步。
    直到我接下了有史以来最有挑战性的一次任务。传令鸽带来的指令很简单:混入潇湘阁,杀阁主。事成,重赏。
    那天晚上,对着飘忽的烛火,我捏着那小小的布条翻来覆去地看,心中滚过千般万般算计,数十数百种接近那潇湘阁阁主的方法被提出又否决。枯坐直至天明,我无奈揉揉额角,吐出一口浊气,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道行原来还是不及那阁主的万分之一。对于这个认识我相当的沮丧,是以我决定出去逛上一逛,放松一下。
    今年的秋天意外的冷,湖边的杨柳早就不复春天那般婀娜璀丽,干枯枯的枝干看起来好不萧条。我捶了两下树干,稍稍发泄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无名火。
    “小子,运着内力就去砸树也不怕毁了它?它招你惹你了?”一道绿色的倩影自高高的枝杈上一跃而下,顾不得细看她那清丽的容颜,我心中大惊,以自己的功力,竟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皱着眉头看她,我没有回话。
    女子轻哼了一声,不屑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就你?就凭你?呵,我看他们是后继无人了,也不想想我连衣是何许人也。”
    我心下一怔,面上依旧保持着皱眉头的模样,连衣?潇湘阁阁主的名字便是莫连衣,这女子难道?
    “喂喂喂!小子,要不做我徒弟吧?我看你根骨清奇,是块练武的好苗子啊!”连衣跳到我面前挥挥手,“回神啦呆瓜!我可是堂堂潇湘阁阁主,你怎么连点反应都没有?”
    我急急向后退了一步,是潇湘阁阁主便算了吧,居然还这么喋噪,把我原来的预想基本全部破坏了。一想到这里,我感觉头又大了几分,脱离计划的感觉不好,很不好。
    “喂!你到底要不要做我徒弟啊?前后三十里只此一家啊,不做白不做。”莫连衣又开始往我脸上凑,身上淡淡的香气让我一时有些晃神。
    果然很烦啊,我无奈地把她不停戳着我脸的手扒拉下来:“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做你徒弟啊?我比你大很多吧。”
    莫连衣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嘴里喃喃了些什么,饶是以我的功力也没有听清。然后她猛地抬头:“年龄是问题吗?当然不是,诚心学东西就根本不会在意年龄的啊。”清亮的眼神让我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我内心默默扶额,以前从来不会出现这种状况,怎么今日······
    想归想,我斟酌了一下迟疑且嫌弃的语气是怎么个样子,慢慢开口:“那,好吧,我就跟你去看看罢了。”
    “还挑剔!”私以为她就差没有冲上来拧我耳朵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似乎知道很多东西,包括我是来杀她的,包括我的过去。
    “好好好······”我放弃,不跟她一般计较。怎么潇湘阁阁主跟个小孩一样?
    “哈!那好,既然跟了我做徒弟,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敢情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是什么就收了我?!”我忍不住一个爆粟敲了过去,心里有点很不好的预感,以后的日子突然有点,不可预计了呢,虽然这么想着,我还是补上了一句,“我叫景渊。”有点诧异自己并不曾随口编一个名字,而是用了自己一直不曾提起过的真名。
    “姓景?”莫连衣抬头状似疑惑地看着我,心情突然就有点黯然了下来。
    摇摇头,我往石板路的尽头望去,清晨总是雾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我没有姓。”
    “唔······”她······从随身的包里摸出来了一串糖葫芦?!“那你就跟我姓吧,莫,莫景渊。”
    突然想起来自己将来会把她亲手解决,心里就有点难受。摇摇头撇去这些多余的想法,审视着周围的暮光想来应当坚定了不少。
    独孤清捻着酒杯,斟酌了一下语句:“还真是······不同寻常的开始啊。”
    景渊苦笑道:“大约是万物相生相克吧,生来便被她克着。其实她应当早就知道了我景渊是那个被萧杀阁派过来的杀手,她又是个爱耍的性子,一时兴起便收了我做徒弟。”
    “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知道我与那萧杀阁阁主是有灭族之仇的吧。连衣一向精于算计,莫说接下来的三步,就连三十步她也照样能考虑周全。
    “自从成为了她的徒弟以后,我好像就开始了另外一辈子。陪她喝喝小酒,赏赏月,这些我在萧杀阁里想都不曾想过的一切。”景渊倒了倒酒葫芦,没有酒出来。皱皱眉头,他把葫芦随手一抛,空葫芦敲击着青石板,留下刺耳的回音。
    指指酒坛,景渊看向独孤清,独孤清摇摇头:“你喝吧,我不喜饮酒,偶尔品上一盏已是极限。”
    抱起那坛酒,景渊把下巴靠了上去,瞅着自己在坛里的倒影,低低地笑了起来:“爱这东西,来去都不自觉。我本就对感情生得迟钝,等到发现的时候,早就已经万劫不复。”
    独孤清蹙眉看着他,不语。
    “本已下决心背叛萧杀阁,但你可明白当我知道成为潇湘阁阁主也是要杀了上一任阁主的时候,那种惊慌,那会儿她着急地问我,说怎生手变得如此冰凉。可是我的灭族之仇,如何能忘?如何能忘?”景渊的下巴搁在酒坛上,目光遥遥地落在远处,不晓得是否想起来了那段旧时光。
    “之后你就杀了她?”独孤清已然有些不耐,站起身想要离开的样子,“我倒没听到什么很有趣的故事,反倒是一个心眼窄小的男人将自己的爱情亲手葬送的无病呻吟。”
    “你看到了吗?!你又知道什么?!我拿着她的龙吟剑指着她!是她微笑着握着我的手握着她的剑柄把那龙吟坚定地送入了她的心口!我有多后悔我没有抽手,我这些年来就有多痛!我悔,我恨啊!”景渊猛地站起来,双眼泛着不正常的猩红,酒坛从他身上滚到石板之上,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再看不到一丝江湖上流传的杀戮果决、温雅无双的样子。酒水顺着石板上的沟沟壑壑漫了一地,狰狞的痕迹如同景渊心头那道伤口,被那月光灼得清亮。
    他的双臂抱住头,双手上的青筋暴起,低低的啜泣声清晰可闻:“再痛······再悔······连衣她都不会回来了,永远也不会了······”
    “果然还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既是被这回忆纠缠的生不得安宁死亦无欢,何不放下?”独孤清停下了向外的脚步,偏头瞅了一眼那个立在阴影里的男子,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阴影里的男子就那么僵直在那里,一动也不曾动。
    “她可喜欢你这副可劲儿往牛角尖里头钻的样子?她既是肯自尽于你手下,那即便你当时收了手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她还是会为了你死,这和死于你手下可有半分区别?”最后的语气也是带上了几丝无奈,“我倒是不信那莫连衣会希望你此生就在后悔和痛苦之中度过。”
    到底是杀手出身,几息过后景渊便恢复了平静,微微抬了抬头,眼中的迷茫和无助因为这番话淡去了不少:“那你说,我又当如何?”
    “可愿入我独孤桃殇城?”独孤清迈到他面前,递与他一张羊皮卷轴,“那里也有比你经历的还要多的人,倒也算是个忘忧的好去处。只是入了独孤桃殇城,从此以后便与那莫姓形同陌路,而你的姓便是,独孤。这是张地图,若是你决定了,便顺着这路走下去吧。”
    景渊接下那卷轴,因常年练剑而生着茧子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瓣瓣桃花纹路,垂着头,神色并不很清晰:“放手说着容易,做起来谈何容易。许待得何时我看透了这世间情爱,便也能自觉地去了吧。”
    独孤清抱抱拳,转身离去,徒留满地细碎月华耀耀生辉。
    景渊默然。
    连衣,你可是如她说的一般如此认为?


    72楼2014-02-13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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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
      三月,艳艳桃花怒放于苍茫天地之间,那年的武林杂记云,潇湘阁第三十七代阁主景渊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弃潇湘阁,还龙吟剑名,一人一剑逍遥江湖之间,生死不知所踪。
      有人云,他与那潇湘阁上一任阁主有着复杂的关系,上一任阁主消失归来,他便脱了那牢笼去寻他爱人了;亦有人云,那龙吟剑实已成精,与景渊倾心相许,自此一人一妖逍遥世间。众口不一,不同结局的故事在江湖上流传了一年又一年,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们却纷纷缄口不言,是以那真相便悄然埋没在了一本名为江湖的史书之中。
      一布衣男子漫步于十里桃林,灼灼桃夭间玄机暗藏。
      “这桃殇城的确不负那传闻,是个绝妙的地方。”清朗的男声从桃林中传出,慢慢接近着隐于桃林之中的古老城门。
      男子叩响了城门,声音沿着内力传入城中一白衣女子的耳中:“独孤城主一席话,景渊不胜感激。如今便是赴约而至,不知独孤桃殇城可还愿收留我这无家可归的孤子?”
      须臾之后,城门伴着那咿咿呀呀的声音缓缓开启,清风卷走石板路旁株株桃花树上的花瓣,洋洋洒洒落了满地桃红。远处的古镇上依稀可以听见笑闹的声音。
      男子拍拍腰间的佩剑,眸中带着难得一见的笑意被那桃林映得愈发清雅:“从今往后,龙吟,这儿就是咱们的家了。”复又回头望天,“连衣,我便不再是你的徒儿莫景渊了,我是你的夫君,独孤景渊。”


      73楼2014-02-13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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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完 ————————————


        75楼2014-02-13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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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围观╭(╯ε╰)╮
          然后那个江湖的设定。。还不全面吧。。【算了是我自己的问题】人设里面我是妖嘛。。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4-02-13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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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速来赞~!!!!!


            IP属地:重庆77楼2014-02-13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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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搬板凳默默看


              IP属地:江苏78楼2014-02-13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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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抢到第一有点忧桑。。


                79楼2014-02-13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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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过来给大家点赞~\(≥▽≤)/~


                  81楼2014-03-29 11:5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