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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纪事,谁在那里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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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2-13 15:12回复
    曾经,执子之手,与子成说,终只是浮烟; 曾经,死生契阔,与子偕老,都只是无果; 红尘深处,我应劫而来,抽身,却已是心痕累累; 三界之内,你渡难而去,落泪,错信三生石上缘。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2-13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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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02: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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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不见了》 叶倾城
      她爱上他鬓边的微霜,是白净草原上的 风,带来风、尘及野外的诱惑,她甘愿飞 马前去。他触到她白衣黑裙的庄重下,隐 了一颗不羁的心。他不知是该欢喜还是恐 惧。
      周六叫她加班,电话打到她家,半晌,她 才接过话筒。“喂?”声音里,满是粘稠睡 意。一个字腻中带涩,袅袅娜娜,青蛇般 钻入他耳孔。他迟疑一下,“是我。”
      只听她一声大叫,电话呛啷掉了。何谓近 情情怯,他如何能不懂。
      一晚跟客户吃饭,宾主尽欢后,他们最后 离开。无意一瞥,见她穿一件净白衬衫, 只袖口有一团银灰荆棘无花,越发衬得她 脸容微薰,桃花也似,无端端动人魂魄。
      借了三分酒意,他随口道,“为什么总穿 得这么素?”
      她直直看他,是决定不再逃亡的小兽,看 向猎人黑洞洞的枪口。“为了与你相配。 ”———他从来只穿黑白灰三色。汗将她的 发粘在额上,如浓墨点碎的梅,一种天真 的妖娆。反而是他心虚,掉开眼眸。
      他大她一轮,自是不敢造次。却还是渐 渐,起了传言。
      不知是否与传言有关,他太太忽然上写字 楼来,温婉抱歉地笑,“带了你喜欢的菠 菜牛肉饼,新烤的。”
      盒盖一开,香气四溢,办公室哇哇一片叫 声。他慷慨地召来年轻人同享,人人吃得 十指流油,却蓦地看见她,困坐在电脑 前,背如一堵执拗的墙。有人招呼她,她 不理。再招呼,她道,“减肥。”声音古 怪,仿佛喉里哽了一道呜咽。
      他突然恼火起来,却无能为力。一向他视 若珍宝的家庭日子,原来也像一块咬不烂 的牛筋在他牙缝间,剔不掉。他不说什 么,下月她却收到调令,外派她去广州, 职位升了一级。同事纷纷向她道贺,人声 如雷,她一言不发,只向他投来质疑目 光:是你?眼神薄如蝶翅。
      ( 转自浮生书店 )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2-15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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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躲,却在内部网上收到MAIL:…… 明天,你能来机场送我吗?
        窗外有雨,雷声隐隐传来。是他心中的震 跳,越来越巨大,越出心室,充斥穹庐。
        这样看见她。雨如细小白莲,一瓣一瓣落 地。人人躲在候机厅里,唯有她,孤零零 站在门前雨地里,黑裙透湿贴身,是一棵 枝叶落尽的花树。行李无多,只一提一 背,分明不是一个牵牵绊绊的女子。
        他在车里,车在停车场里,停车场在雨 里。隔窗看见她裸露的双臂,那么幼弱, 铅笔素描般淡至无痕,遇水将溶。刹时 间,有抱她入怀的冲动。
        手伸向门把手,却滞住。
        天地这样寂静,机场也可以如旷野,惟她 伫立如祭坛女子,她的爱,便是她全盘托 出的祭祀品。凡人如他,一旦碰触,定是 亵渎,会不会有烈焰焚身焚城?
        他的手,把门柄握得越来越紧。只消轻轻 一扭,人生或者就此改观,有命运,在极 之凶猛地敲门,有白衣的六翼天使在轻 飞。雨渐渐下得紧了,一滴滴都是焦灼的 吻,她像一只被浇得精湿、失去飞翔能力 的小麻雀,等待救援。
        他缓缓放开手。拉上帘,扭开音响,建筑 一个有声有色的小小堡垒来对抗她的存 在。无意间,拂落了硬币盒,弯身捡拾的 时候,分明地感到自己的肚腩,妨碍着。
        他是她的蒹葭四月,她终究要走过,他却 不敢,赔上自己的一生。
        他想他已经老了,无论健美教练、体检医 生、许多艳羡的声音怎么说。年龄令他残 忍与怯弱,心是渐萎的花,不能再次盛 放。
        人生左手是月亮,右手是六便士;连六便 士,他都捡得有些吃力,而月亮,月亮不 见了。
        (转自浮生书店)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2-15 0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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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月亮,月亮不见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2-15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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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雨连绵的天气,路上行人少之又少。
            安落撑着一把蓝色的小雨伞,徘徊在小镇里的大街小巷,黑色的皮鞋上,已沾满了水渍,她漫无目的的走着,转过一个个街角巷尾。
            小镇里种着一排排的梨树,此时春末,正是花满枝桠的好时节,只可惜,天公不作美,连日来的雨季,打落了一地的花瓣,白色的花,萎怏怏的趴在地上,和雨水混为一体,那是一种凄凉的美。
            安落小心的避开地上的花瓣,靠着人行道的石阶边上走着,天色愈晚,她莫名的有些焦躁。
            穿过一个十字路口,绕过几家关着门的商铺,眼前又是一条小巷。
            安落顿了顿,探头往巷子里看了看,巷子幽深且长,看不到尽头,但是……
            安落的瞳孔缩了缩,那个人,果然在这。
            她避开地上的积水,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
            景城靠在巷子里的一个小角落坐着,任由雨水打湿了他的满脸满身,他头上戴着的衣服帽子根本就没用,可他仍旧戴着,似乎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嘈杂。
            安落走到他身边,他却似是未察。
            “跟我回去吧。”
            安落叹了口气,将头顶的伞移到了景城头上,漫天的雨珠趁势砸落在她身上,毫不留情。
            景城闭着眼,声音有些沙哑的传出,嘲讽道,“我还能回哪去?”
            安落沉着脸,雨水从她的头顶一直滑下,模糊了她的双眼,“我答应过阿姨,要照顾好你。”
            照顾好我?
            景城睁开了眼,他淡淡看着安落,那张清秀的脸上,有着她惯有的坚毅,他忽然想笑,可是抬了抬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是啊,父母都不在了,他又怎么可能还会笑呢?
            他回望着安落,薄唇轻启,冷冷道,“不需要。”
            安落皱了皱眉,“我说,我已经答应了阿姨。”
            景城转头看向别处,眸子里闪过一抹厌烦。
            街角忽然蹿出一只黑色的小猫,浑身被淋的湿漉漉的,孤单又无助的在路上徘徊着,大概和他一样,也是无家可归了吧。
            景城慢慢站起身,淡淡看了安落一眼,把她撑过来的伞缓缓推开,轻轻说道,“我说,不需要。”
            说完,他朝着小猫走去,一把将它抱入怀中,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安落咬了咬牙,拼命想要忍住眼中的泪意,可景城的身影越走越远,漫天的雨幕中,又再次不见了他的踪影。
            雨水拼命的冲打着她的脸颊,痛的她快难以呼吸了,她蓦地蹲下来,蓝色雨伞掉落一旁,激起几片水花,她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泪水拼了命的挤出她的眼眶,混杂着雨水消落不见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5-25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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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5-25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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