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自己要一直往前走,一直走,不知道该走到哪里,也不知道该走多久,恍惚中抬头看到整座城市已闪烁着霓虹,人群逐渐变得拥挤,原来这座城市最活跃的时间是夜晚,什么时候开始,脱离了这样美好的夜晚呢?在人群中小心穿梭着,看着一张张形形色色的陌生面孔表现着我所无法触及的喜怒哀乐,突然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助向我袭来,只一瞬间,却足以将我彻底击垮。慌乱间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询问目的地时,我下意识地报出来阿凉那家酒吧的名字。
那晚,我坐在吧台旁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着Frozen Blue Margarita。阿凉频繁看向向吧台方向,好几次差点打错了节奏,但是,吧台内的那个人始终都未曾开口,只是在我每每向他示意杯空了的时候,那张阴沉着的脸上才会增添一丝无奈。
大脑开始放空的时候我突然对着萧逸嚷道:“你知道么?他,就是他。他出现了。五年了,为什么又出现了?”
吧台里的萧逸在听到这句话时摆弄着各色酒水的手突然就停了下来。“他,回来了?你见过他了?你说的他是他是什么意思?”他声音突然变了,似乎有一点颤抖,一向冷漠淡定的他,有多久没有带着情绪发音了?
“还记得么?那天我自告奋勇来给阿凉撑场子,我整的那个人便是他,也是我妈让我相亲的对象。”我摇晃着酒杯对他说道。“为什么要回来啊?我好不容易才忘记的,真的好不容易才不痛,才忘记的。”嚷完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意识恢复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躺着熟睡着的阿凉,阳光都过窗帘的缝隙静静地落在地板上,无数细小的尘埃沿着光线无序地舞动着,脑袋里突然蹦出了分子运动是无序的这句话,这么多年了,物理成绩最差的理科生竟然还能记得住分子运动原理。
有些事情因为无数次的重复,以你知道或不知道的方式,随着时间的推移沉淀到血液里,成为生命的一部分,直生命枯竭的那一刻方能彻底忘记。
身旁的阿凉突然翻了个身,我以为她醒了,谁知她避开阳光之后又睡了过去。
我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洗脸,转身进入厨房给准备早餐。
“哇,陌儿,有你真幸福,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没吃过早餐了”正在煎蛋的我被阿凉突然身后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好了,烦请小主快点洗漱,早膳一会就好”我打趣地说道
“得嘞”她调皮地行了个礼然后迅速跑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我们很默契地没提昨晚的事,她没问,我未说。
我端着盘子走进客厅的时候发萧逸正在沙发上坐着,我心虚地绕过他走向阿凉,坐在餐桌旁埋头吃早餐,生怕有一丝响动打破这早已汹涌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