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话,回去吧。”还在武州的时候,总悟只有豆丁那么大,男孩子最淘气的年龄他却意外的很听姐姐的话,练剑习武也有着惊人的毅力,让他屡屡诧异。可再乖再好强的孩子也毕竟是孩子,一次刚练完剑大汗淋漓就瞒着姐姐跑去玩水,终于闭了汗染上重感冒。他记得当时临近半夜,他正脱了衣准备入睡,三叶抱着缩在她怀里的弟弟来砸他的门,正值酷暑,可总悟怕冷得要命,浑身哆嗦,三叶就套了一身冬天的厚衣将他箍在怀里包紧,满脸是汗,不知是热还是急。那是他唯一一次见这个女人的脆弱,她喘着粗气用平时几倍的语速和音量告诉他,乡里的医生说看不好,要快点送到城里,不然这孩子就要烧坏了。语速太快,他一度听不懂这个一贯柔声细语的女子的语意,但他能看出来她在求他救救总悟。
其实他是与她最不熟的,彼时他刚来这块地方不久,准确说与谁都还不太熟。但他的房子是离她最近的。他看到只露出小脑袋的那个男孩已经是昏迷的状态,没时间多想,两个人抛掉任何一句多余的交流,抛掉客套与问候,直接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