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You listen to,outside the window the snow melt voice.
你听,窗外白雪融化的声音。
12月17日,距离圣诞节还有8天。
纯白的病房里开着暖气,利威尔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就被扑面而来的暖气刺激到了他冰冷的脸。
韩吉正坐在病床旁边和艾伦交谈着,见到匆匆而来的利威尔她识相的退出了房间。
艾伦靠在病床上眼神对上利威尔的视线迅速低下头,利威尔坐到韩吉刚刚的位置上脱下厚厚的衣服放在一边问手里拿着杯子暖手的艾伦:“感觉怎么样?”
艾伦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抬头微笑着说:“我没事的,利威尔先生。”
“艾伦。”利威尔叫他的名字:“维森一家都死了。”
艾伦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握着杯子的手加大了力道,白色的瓷杯仿佛将要被他捏碎。
“小鬼,这到底怎么回事?”利威尔抱着手臂眼睛盯着艾伦。
艾伦把杯子放回桌子上低头,双手缩回被子里面紧紧的握着。
利威尔没有催他,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许久之后,艾伦抬头,对上利威尔深蓝色的眼眸一笑,那个笑容映射出深深的悲伤与自责,他说:
“利威尔先生,我杀人了。”
之后的半个小时,利威尔都在听艾伦叙述事情的经过。
艾伦在店里等他回来的时候,维森一家来店里买东西,之后,希尔一伙人就闯进了店里,艾伦错误的选择了反抗劫匪,他举起应急手枪扣动扳机的时候劫匪拉过在一边站着的维森夫人当靶子,替他挡住了艾伦的一枪,而维森夫人死在了艾伦的枪下,正中心脏。
手被劫匪一脚踹中,枪掉落在一旁然后被劫匪捡起。
乔伊趴在维森夫人身上大哭,,哭声让劫匪烦躁起来,于是又一声枪响,乔伊死在了她母亲的身旁。
维森先生试图逃跑而被劫匪连开两枪,艾伦看着这一切发生终于暴怒,他抄起柜台巴掌大的水晶球往希尔的后脑使劲砸去,一招毙命,在劫匪准备朝艾伦开枪的时候维森先生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到艾伦身上替他挡了子弹。
他就被一记手刀劈了过来倒在地上,朦胧中他听到有人骂了几句脏话还踢了他两脚,然后就是哗哗液体倾泄的声音。
他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艾伦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在微微颤抖,他平静下来后对利威尔说:“利威尔先生,是不是如果我不选择反抗的话,大家就不会死了呢?”
利威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从未安慰过人,他想说些什么,最终仍选择了沉默。
“呐,利威尔先生,我这双手,杀了维森夫人,也间接的杀了乔伊,而维森先生是因为我才死的……您说,这笔债,我该怎么还呢?”艾伦苦笑。
“他们,都是因为我而死的啊。”
“我的手,已经沾上洗不掉的鲜血了啊……”
“艾伦。”利威尔站起来身体前倾把艾伦拥入怀中。
一个拥抱代替所有。
艾伦呆呆的接受着利威尔的拥抱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但是他从内心感到了一股安宁。
有时候,言语比起实际行动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就像现在,利威尔的拥抱成功抑制住了艾伦的悲伤。
他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警局那边会有人来问话,你做好准备。”
“好。”
利威尔顿了顿,放开艾伦看着他如湖泊般清澈的眼说:“艾伦,你相信我吗?”
艾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其他的,全部交给我。没事,都会过去的。”他温柔的说。
艾伦回以他一个微笑。
利威尔帮他弄好枕头让他躺下,整理好被子,握着他的左手,艾伦会意,闭上了眼。
待艾伦熟睡之后利威尔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埃尔文,他走到病房的落地窗上,望着外面白茫茫的风景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