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丨爱恨盘桓或踯躅 到头都轻如无物丨【修改】
“Shiro...Kuroh...”
Neko跪在两座墓碑前,白皙的膝盖头有些红肿,棕色的泥块轻附在上面,脸上的神色异常平静。
经历了,小白的离开后....她竟然可以这么淡然地面对小黑冰冷的尸体。
可笑的成长。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放在膝上的双手倏地收紧,紧紧攥着黄白色毛衣的衣角,声音像是一个失声后刚刚恢复声带的病人一般,沙哑地不可思议,虽然沙哑,吐字却是极为的清晰。
矗立在一旁充当雕像的无听到眼前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像是解放般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手脚,走上前几步,绅士般伸出手。
“在这之前,请先起来好吗?”
“你只要告诉我便是,其他的,你无需管。”Neko扭头看向那张曾经是小白的面容,毫不犹豫地拍开了他的手,仍是跪着。
是小白的皮囊又如何,他只是伊佐那社,不是小白。
......
夜刀神脑袋一片混乱地在街上漫无目的行走着,不知不觉中便到了那个他与小白第一次见面的小巷。
......
“阿道夫·K·威斯曼,生、亦是死?”
“死。”
......
小白,阿道夫·K·威斯曼,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无说过,他不信,他去询问黄金之王,得到一个字“死。”
绝望了么....早该绝望了不是么,为什么之前的自己不去相信一个事实而选择去相信那六个字“我是不死之王”。
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无法自拔。撞上了一个人,才堪堪地抬头望了一眼,无。
“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做无谓的事情,事实便是如此,你为什么不相信。也罢,现在,你该信了吧。”无轻皱起眉头,神情略微有些不满,随后便是叹了口气。
“信?....信了,绝望了,有什么用。回不来了。”夜刀神将嘴角弯到讽刺的弧度,继续低着头,向前行走。
“等.....”无伸出手去拦下他,招来一把冰凉的刃,轻轻摩擦着他的肩头。
夜刀神就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而无亦如此。
忽然,夜刀神握住刀柄的手把刀在空中一抛,在刀掉下来的时候用手握住刀背,刀柄指着无,而刀锋指着自己。
“杀了我。”
被一时的局势扭转还反应不过来的无一脸迷茫,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握住刀柄,猛然间醒悟后想抽回刀。却发现夜刀神紧紧握住刀身,这么小小的摩擦,使夜刀神的手上多了几道伤痕。
“给我个理由....”
看见抽不回刀,也不再费力去抽,以免将夜刀神的手废掉。
“不需要理由,如果要,便是我想死,就是这么简单。”如果想问为什么要找你杀了我,因为,死在你手下,我或许会好过一点。哪怕,只是一副皮囊相同,至少,会有心灵安慰。
“你要在那只猫失去了白银之王后,再失去你吗?和那只猫一起作为个普通人,简简单单地活下去便好了,至于白银之王之死给你们留下的伤疤,由时间去慢慢愈合便好了,为何要做这么愚蠢的决定。”
无挑眉,脸上填充着“愚蠢的家伙”五个大字。
“时间....?是啊,时间可以冲淡痛苦,愈合伤疤,但是,我并不想用时间治愈这一切。我已经等不了了,我的使命是,杀了你,不过现在你已经不是王了,也并没有做恶事。那么这个使命便是不成立的,我对阿道夫·K·威斯曼所立下的仪式,我并没有尽责,王死了,臣子,有权力选择与王一齐。至于Neko,人是自私的,我既然选择了王,又怎么会选择Neko,她,迟早都是要成长和长大的。”
夜刀神眼神锐利而又坚定,似乎与不久前拥有绝望的人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真是不错的借口,夜刀神。”无勾起一个笑容,似是真的在赞赏夜刀神般。
夜刀神手握住刀身,将刀锋抵住自己的心脏处。
一股嘲讽的情绪便在心中暴动起来...
这把刀,本该是指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的,现在,却恰恰反了过来....
“噗......”
穿透心脏和心脏中主动脉被刺穿血液四处溅开的声音。
猩红的血液渗透白色的衬衫流了下来,嘴角也缓缓溢出血液。
将插进心脏的刀轻轻抽出,接住夜刀神倒下的身子,用手抚摸了一下他柔顺的发。
“晚安。”
幻听了么....
小白的声音...
最终的最终...
我还是没有说出来啊...
私はあなたを爱し【我爱你】,Shiro...
缓缓闭上双眸,倒在了无的身上。
......
拒绝了他的小猫咪....
真期待呢,到底可以做出些什么事情呢...
望着越来越小的猫咪背影,眯起眼睛有点恶趣味的思考起来。
为什么会没有任何理由地答应呢...
也许是,拒绝不了....
手抚上心脏的位置,里面,是空荡荡的,没有心跳声。
他活着,也只是个机器般而已,只不过,有感情有意识罢了。
转身,朝着与Neko相反的方位走去,迎着夕阳的余晖。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