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爸爸只有唯一一次的拥抱与吻。在那个时候,他早已不能单独起身。我要去学校了,他让妈妈搀着他坐起。相隔不过十公分的距离,并不明白他的用意,直到他向我张开双臂,吃力地拥我入怀。癌症晚期的他瘦得惊人,骨头似刀割在我身上,我只敢虚虚地环住他,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坏了他。他的唇似干枯的叶,轻轻印在我的脸上。这是记事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吻,我并不习惯,却又接受得再自然不过。他一生在情感上极其内敛严肃,只在最后的时日里给了女儿唯一的一个吻,唯一的一个拥抱,当真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说起来,我和他在情感表达上一样内敛。如果可以重活一遍,希望我能更像妈妈,把我的爱都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