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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书摘】那些正常向却有卖腐情节的外国名著们(纯YY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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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我提名《道连·格雷的画像》~


IP属地:中国香港30楼2014-02-27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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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道连被爵士的言语迷惑,画家吃醋(道连你刚出场就这么渣)
    他们一进画室便看到了道连·格雷,背朝他们,坐在钢琴旁边,翻着舒曼的乐谱《森林景象》。"你得把它借给我,巴兹尔,"他大声说。"太动人了,我要学。"
      "那得看你今天姿势摆得怎样,道连。"
      "哦,我摆腻了,也不要跟真人一样大的画像,"小伙子回答,使着性子在乐凳上转了一圈。一看见亨利勋爵,脸红了好一阵子,惊跳了起来。"真对不起,巴兹尔,我不知道你有客。"
      "这是亨利·沃登勋爵,道连,我牛津时的老朋友。刚才我还告诉他,你是一个多好的模特儿,这一下可全给你搅了。"
      "你并没有搅了我见到你的愉快,格雷先生,"亨利勋爵走上前,伸出手去。"我的姑妈常常跟我说起你,你是她特别喜欢的人之一。恐怕也是她的一个牺牲品。"
      "现在我上了阿加莎太太的黑名册,"道连回答,露出滑稽的忏悔 表情。"上星期二,我答应跟她一起去惠特查普尔的一个俱乐部。说真的,我全忘了。我们本来要一起表演二重唱--我想是三个二重唱。不知道她会怎么说我,我吓得不敢去见她了。"
      "哎呀,我可以让你跟姑妈和好。她可一心向着你呢。我想,你没上,没有什么大不了。观众们也许真以为是二重唱呢,因为阿加莎姑妈一坐到钢琴前,发出来的声音便足有两个人那么响。"
      "对她来说,那很可怕。在我听来,感觉也不会太好,"道连。格雷笑着回答道。
      亨利勋爵打量着他。不错,他确实长得漂亮无比,红红的、曲线柔和的嘴唇,直率的蓝眼睛,鬈曲的金发。他脸上的某种表情让人立刻就会信赖他。年轻人的一切坦率和纯正都写在那里。你感到,他不受世俗的玷污。难怪巴兹尔·霍尔华德对他敬佩不已。
      "你太迷人了,不该去搞慈善,格雷先生--实在太迷人了。"亨利勋爵跌坐在沙发上,一面打开了他的烟盒子。
      画家一直在忙着调颜色,准备画笔,看上去心事重重。听了亨利勋爵的最后一句话,他瞥了他,犹豫了一下,随后说,"哈利,我想今天完成这幅画,要是我请你离开的话,你会认为我非常粗鲁吗?"亨利勋爵微微一笑,瞧了瞧道连·格雷,"我得走吗,格雷先生?""哦,请别走,亨利勋爵。我知道,巴兹尔又生闷气了,他一这样,我便受不了。另外,我想请你说说,为什么我不能搞慈善。"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谈,格雷先生。这个话题很乏味,得一本正经地来谈。不过,既然你请我留下,当然我就不走了。你不会真的在乎吗,巴兹尔?你常常同我说,你喜欢有人跟模特天。"
      霍尔华德咬着嘴唇。"要是道连希望你留下,你当然得留下。道连的随心所欲是我们每个人的法律,除了他自己。"
      亨利勋爵拿起帽子和手套。"你执意留我,巴兹尔,但恐怕我还是得走。我答应在奥尔良俱乐部跟人碰头。再见,格雷先生。找个下午上柯曾街来看我,五点钟我总是在家的。来之前写封信,要是错过就太可惜了。"
      "巴兹尔,"道连.格雷叫道,"亨利勋爵走的话,我也走。你作画的时候从来不张嘴说话,而我站在画台上,还要装出一副高兴面孔,实在乏味得可怕。请他留下来吧,我坚持。"
      "留下吧,哈利,为道连,也为我,"霍尔华德说,紧盯着自己的画。"确实如此,工作的时候我从来不说话,也不听人家说话。不幸的模特,一定觉得枯燥得可怕。我求你留下了。"
      "可是奥尔良俱乐部那个人怎么办呢?"
      画家笑了。"我想那没有什么难处。再坐下吧,哈利。道连呢,站到画台上去,别动得太多,也别理亨利勋爵说什么。他把所有的朋友都影响坏了,惟独我没有。"
      道连·格雷走上画台,一副希腊年轻殉道者的样子,不满地向亨利勋爵微微噘了噘嘴。对亨利勋爵,他很有好感。勋爵跟巴兹尔截然不同。两人构成了饶有兴味的对比。勋爵有个好嗓子。一会儿道连对亨利勋爵说,"你的影响真的很坏吗?像巴兹尔说的那么坏?"
      "世上并没有好影响这样的东西,格雷先生。一切影响都是不道德的--从科学的观点看,不道德。"
      "为什么?"
      "因为去影响一个人就是把自己的灵魂给了他。他便不会按天性去思考,或者按天性燃起自己的激情。他的美德不真实。他的罪过,要是有的话,也是借来的。他成了别人的音乐的回声,成了这么个演员,扮演着剧本中没有为他而写的角色。生活的目的在于自我发展。充分实现自己的天性--是我们每个人来到世间的目的。如今,人们倒怕起自己来了,忘记了他们的最高职责,也就是对自己应负的责任。当然,他们很慈悲,让饿肚子的吃饱,让要饭的有衣穿。但他们自己的灵魂却在挨饿,赤裸裸一无遮拦。我们的民族失去了勇气,也许从来就并未真有过勇气。害怕社会是道德的基础,害怕上帝是宗教的秘密,就是这两者支配着我们。但是--"
      "你的头向右侧一点儿,好乖乖,道连,"画家说,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之中,只觉得年轻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表情。
      "但是,"亨利勋爵又往下说,嗓子低沉悦耳。同时他还很有风度地挥了一下手,那是他的一个典型动作,在伊顿公学念书的日子就有了。"我相信,人的一生要是活得充分彻底。人要是抒发一切感情,表达一切思想,实现所有的梦想--我相信,世界将沉浸于新的喜悦之中,于是我们会忘掉中世纪时代的一切弊病,回到希腊的理想中去--也许是一种比希腊的理想更好、更丰富的东西。但我们中的最勇敢分子也害怕自己。那种野蛮自残式的过分克己,不幸还存在,使生活大为减色。我们因为自我克制而遭到了惩罚。想要压制的每个冲动都在头脑中酝酿着,并毒害我们。肉体一旦犯罪,便与罪孽无·缘,因为行动是一种净化的方式。除了回忆的愉悦,悔恨的奢侈,什么都没有留下。摆脱诱惑的惟一办法是向诱惑投降。倘若抵制,灵魂就会得病,病因便是渴望自己所不允的东西,企求那些可怕的法律使其变得可怕和非法的东西。据说,世上的伟大事件都发自脑袋。在脑袋里,也只有在脑袋里,产生了世间的大罪大恶。你,格雷先生,拿你自己来说吧,你的青年时代像玫瑰一样红,少年时代像玫瑰一样白,你曾产生过让自己害怕的激情,有过令你胆战心惊的念头,做过白梦和夜间梦,只要一想起这些梦来,你会满脸愧色--"
      "慢着!"道连·格雷支吾着,"慢着!你把我弄糊涂了,不知该这么说才好。你的问题有答案,可就是找不到。别说话,让我想一想,或者还不如让我尽量不去想。"
      大约有十分钟,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嘴巴张开着,眼睛异样地明亮。他模糊地意识到,内心正接受着一种全新的影响,而这种影响似乎来自于他自己。巴兹尔的朋友同他说的几句话--随口说说的,毫无疑问。话中不乏刻意的悖论--拨动了某根秘密的心弦,这根心弦以前从未触及过,此刻却在奇怪地搏动着。
      音乐曾经如此打动过他,无数次折磨过他,但音乐表达得并不清晰,它在我们心里创造的不是一个新世界,而是另一种混乱。话语呀!只不过话语!它多么可怕!多么清楚,多么生动,多么残酷!你无法逃避话语,它蕴含着多么微妙的魔力,似乎能使无形的东西变成有形,似乎自身具有一种音乐,像提琴和诗琴一样动听。而只不过是话语!还有比话语更真实的吗?
      不错,年少时他有很多东西不懂,此刻他懂了,忽地觉得生活的色彩像火一样红,仿佛自己向来就在火中行走。但为什么以前一直没有觉察呢?
      亨利勋爵露出不可捉摸的微笑,观察着他,准确地知道心理上什 么时候不该说话,一时兴趣大增。他惊异于自己的话会有这种突然的影响力,记起了十六岁时读过的一本书,内中说的很多东西以前并不懂,不知道道连·格雷是不是也经历着类似的感受。他不过是无的放矢而已,难道那支箭真的射中了目标?这小伙子真可爱啊!
      


    33楼2014-02-28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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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勤奋的露珠请收下我的膝盖...一直只有想法没有行动的我真是该打,辛苦了


      36楼2014-02-28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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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他继续说,一面靠近霍尔华德,目光直逼他严厉的眼睛。"我要把我的灵魂给你看。你会看到你想象只有上帝才能看到的东西。"
          霍尔华德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亵渎,道连!"他叫道。
          "你不该说这样的话。那很可怕,也没有什么意思。"
          "你这样想吗?"道连再次大笑起来。
          "我知道是的。我今晚对你说的,是为了你好。你明白我一向是忠实的朋友。"
          "别碰我,把你要说的话说完吧。"
          画家的脸上掠过一阵痛苦的痉挛。有一会儿他没有开口,心头起了强烈的同情。说到底,他有什么权利去探究道连·格雷的隐?要是他干了一点点人家谣传的事情,他自己也该有多大的痛苦!自后他直起腰来,走到壁炉边,站在那儿,看着燃烧的木柴霜一般的叵烬和闪动着的火焰。
          "我等着呢,巴兹尔,"年轻人说,口吻生硬而毫不含糊。
          霍尔华德转过身来。"我要说的是,"他叫道。"人家对你的这些可怕指控,你得给我一个回答。要是你告诉我,这些指控根本就是假|勺,我会相信你的。否认吧,道连,快否认呀!你没有看见我受着怎羊的煎熬?天哪!别告诉我你很坏,你堕落了,你很可耻。"
          道连格雷微微一笑。他不屑地噘起了嘴。"上楼吧,巴兹尔,"也平静地说。"我每天都记生活日记,这部日记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写日记的房间。你跟我来,我就把日记给你看。"
          "我会跟你的,道连,要是你希望的话。我知道我已经误了火车。哪没关系,明天也可以走。但是别叫我今天晚上读什么东西。我所要的,是对我的问题给一个简单的回答。"
          "到楼上才能回答你,现在可不行。你不需要花很多时间去读的。"
          第十三章
        他走出房间,开始登楼,巴兹尔·霍尔华德紧随其后。他们把脚步放得很轻,夜间行走的人不知不觉都会这样。灯光在墙上和楼梯上投下了奇怪的阴影,越来越大的风吹得几扇窗户吱咯直响。
          到了顶端的平台,道连把灯放在地板上,取出钥匙开起门来。"你一定要知道吗,巴兹尔?"他轻声问。
          "是的。"
          "我很高兴,"他微笑着回答。随后又补充说,口气有些严厉。"你是天底下惟一有资格了解我底细的人。你跟我的生活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密切。"他从地板上拿起灯,开了门,进了房间。一股寒气直逼过来,一时间灯火直往上蹿,火焰转成了昏黄色。他打了个寒噤。"快关门,"他悄声说,一面把灯放在桌子上。
          霍尔华德带着困惑的表情把周围打量了一下。这里看上去好像已经多年没有住人了。一块褪了色的壁毯、一幅用帘子盖着的画、一个陈旧的意大利柜子和一个几乎空着的书架,似乎便是这个房间除了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之外的全部物品。道连·格雷正点着壁炉架上半支蜡烛时,霍尔华德发现到处布满了灰尘,地毯已是千疮百孔。护墙板后面,一只老鼠在逃窜,房问里有一股潮湿的霉味。
          "因此你认为只有上帝才能看到我的灵魂了,巴兹尔?把这块帘子拉开吧,你会看到我的灵魂的。"道连说话的口气非常冷酷。
          "你疯啦,道连,要不也差不多了,"霍尔华德皱起眉头低声说。"你不愿意?那我得自己拉了,"年轻人说着从杆子上一把扯下帘子,扔到了地上。
          画家的嘴里发出一声惊叫,因为在昏暗的灯光下,画布上一张狰狞的脸正朝着他笑。表情里有一种东西使他感到厌恶。天哪!他看的正是道连·格雷自己的脸!那表情虽然可怖,却并没有完全破坏出奇的美。在越来越稀少的头发上,残留着某种金子般的颜色,肉感的嘴巴上有一抹猩红,麻木的眼睛依然保留着一丝可爱的天蓝色,高贵的曲线并没有完全从轮廓分明的鼻孔和柔软的喉部消失。不错,画的正是道连他自己。可是谁把它弄成了这副样子呢?他似乎认得出自己的笔法,画框的设计也出自他之手。这念头很荒谬,但他觉得可怕。他紧紧抓住点着的蜡烛,凑近了画像。左下角签着他的名字,用的是朱红色的瘦长的字体。
          这是某种低级的仿作,卑鄙无耻的嘲弄。他从来没有画过这样的东西。可是,那是他自己的画。这,他明白,而且觉得仿佛身上的血,一下子从熊熊之火变成了结块的冰。居然是他的画!究竟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样子?他回过头来,带着一种病人的目光瞧着道连·格雷。他的嘴巴痉挛着,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用手摸了摸额头,额头上湿漉漉黏糊糊的,全都是汗。
          年轻人倚在壁炉架上,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霍尔华德。你只有在那些全神贯注地观看某个伟大艺术家演戏的人的脸上,才能看得到这种目光,内中既没有动情的哀伤,也没有发自心底的喜悦。纯粹是一个旁观者的心情,也许眸子里还含着一丝得意。他已经从外套上把花取下,正在闻着,或者假装在闻。
          "这是怎么回事?"霍尔华德终于叫了起来。在他的耳朵里,连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也又尖又怪。
          "好多年前,我还是孩子的时候,"道连·格雷说,把手里的花捻碎了,"你碰到了我,恭维我,教导我为自己的美貌而感到虚荣。一天,你把我介绍给你的一个朋友,他向我解释了美的魅力。因为一时的糊涂,至今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后悔,我许了一个愿,也许你会称其为祈祷......"
          "我记起来了!啊,我记得太清楚了!不,这不可能。房间很潮湿,霉菌进了画布,但我在颜料里拌了大量矿物质毒药。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嗳,什么不可能呀?"年轻人轻声说,走到窗前,把额头贴在冷冰冰雾气弥漫的玻璃上。
          "你告诉我你已经把它毁了。""我错了。是它把我毁了。""我不相信这是我的画。""难道你看不到这画里有你的理想吗?"道连刻薄地说。
          "我的理想,像你说的那样......""像你过去说的那样。"
          "画里没有坏的东西,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对我来说,你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理想。可这是一张涩情狂的脸。"
          "这是我灵魂的面容。"
          "上帝呀!我崇拜的是个什么东西!它有一双魔鬼的眼睛。"
          "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天堂和地狱,巴兹尔,"道连道,使劲做了一个绝望的动作。
          霍尔华德又转向画像,盯着它看了起来。"我的天哪!要是这是真的,"他大声说,"要是你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那你一定比那些议论你的人所想象的要坏得多!"他又举起灯凑近画布,仔细端详起来。画像的表面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他脱手时的老样子。显然,其恶浊来自内部。某种罪恶的病菌侵入了内在生命,奇怪地加剧了它的活动,渐渐地把画像蚕食掉了,比潮湿的坟墓里尸体的腐烂还要可怕。
          霍尔华德的手颤抖着,蜡烛掉进了烛台孔,落到了地板上,火焰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他一脚把它踩灭了。随后他一屁股坐进桌旁那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把头埋在手里。
          "老天呀,道连,多大的教训!多么可怕的教训!"道连没有回答,但他听得见这年轻人在窗前哭泣。"祈祷吧,道连,快祈祷吧,"他喃喃地说。"小时候大人是怎么教我们说的?别把我们引向诱惑。宽恕我们的罪孽。洗涤我们的邪恶。让我们一起说吧。你高傲自负的祈祷已经应验,你悔过自新的祈祷也会得到应验的。我太崇拜你了,为此而受到了惩罚。你太崇拜自己了,我们都受到了惩罚。"
          道连·格雷慢慢地转过身来,一双嚎咙的泪眼看着霍尔华德。"太晚了,巴兹尔,"他支吾着。
          "永远不晚,道连。让我们跪下吧,看我们是否还记得该祈祷的话来。不是有这样一首诗吗,'尽管你的罪恶是猩红的,我会把它变得像雪一样洁白'?"
          "这种话现在对我已经毫无意义了。"
          "嘘!别这么说。你这辈子作的恶已经够多了。我的天哪!你没有看到那该死的东西斜眼看我们吗?"
          道连·格雷朝画像瞥了,突然冲着霍尔华德泛起了一种难以控制的仇恨,似乎画布上的形象向他提醒了这种仇恨,并通过狞笑着的嘴,轻声地注进了他的耳朵里。他内心涌动着困兽般的疯狂,厌恶那个坐在桌子旁边的人,超过了平生所厌恶的一切。他狂乱地朝四周看了看。正对面的漆柜上有一样东西在闪光。他的目光落在那东西上。他明白那是什么,一把刀。几天前他拿上来割一根绳子,忘了带下去了。他慢慢地向这把刀走去,经过霍尔华德身边。一到他身后便一把抓过了刀。霍尔华德在椅子上动了一下,好像要站起来。
          道连向他直冲过去,将这把刀刺进了耳后的大动脉,把头按到了桌子上,对准它一刀刀刺了又刺。
          一声透不过气来的呻吟和一个鲜血堵塞喉咙的人恐怖地叫喊。张开的手痉挛地往上伸了三次,在空中挥动着僵硬古怪的手指。道连又向他刺了两刀,霍尔华德没有动弹。什么东西开始流到地板上。道连等了一下,继续把霍尔华德的头往下按。随后把刀子扔在桌上,听听有什么动静。
          除了血滴滴答答流在磨光了的地毯上的声音,他什么也没有听到。他开了门,走到了楼梯的平台上。房子里静得出奇。四周无人走动。他俯身倚在栏杆上,往下朝沸腾的黑夜窥视。随后取出钥匙,又回到了房间,像刚才那样把自己关在里面。
          那东西仍然坐在椅子上,伸长了身子伏在桌上,头低着,背弓着,手又长又怪。要不是颈部血淋淋锯齿状的撕裂,桌上一摊黑色的凝血慢慢地在扩大,你准以为这人睡着了。
          这件事干得多利索啊!他觉得出奇地冷静,走到落地窗前,把它打开,到了外面阳台上。风已经驱散了浓雾,天空像一只巨大的孔雀的尾巴,星星点点布满了无数金色的眼睛。他往下面望去,看见一个警察在巡逻,把手提灯长长的光束投在寂静的居家门户上。一辆徘徊着的马车在角落闪出了一个红点,便消失了。一个女人沿着栏杆爬也似地慢慢走着,一步一个踉跄,肩上的披风猎猎作响。她时时停下步来,往背后窥探着。一次她用沙哑的嗓子唱起歌来。那警察走过去,同她说了些什么。她大笑着摇摇晃晃地走开了。一阵刺骨的风刮过广场。汽灯摇曳着,火焰变成了蓝色。光秃秃的树木来回摇动着铁一样的黑色树枝。道连的身子抖了一下,返回房间,关上了窗子。
          他到了门边,转动钥匙开了门。那个被杀的人,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他觉得秘密在于不去考虑这件事情。这幅带给他一切苦恼的致命画像的作者,已经咽了气,那就行了。


        38楼2014-02-28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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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道连请学化学的坎贝尔来毁灭证据:
          一阵紧张的沉默之后,道连凑过脸去,非常镇静地开始说话了,注视着他叫来的这个人对每一句话的反应。"艾伦,在这幢房子的顶楼,有一个锁着的房间,除了我没有人进去过。房间里有一个死人,坐在桌子旁边。他死掉已经十个小时了。别动,也别那么看我。这人是谁,为什么死的,怎样死的,不关你的事。你要做的是--""住嘴,格雷。我不想再知道什么了。你告诉我的是真是假跟我没有关系。我断然拒绝同你搅在一起。把你那些可怕的秘密留给你自己吧,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艾伦,这些秘密你得感兴趣,尤其是这个秘密。我很为你感到遗憾,艾伦,但也出于无奈。只有你能救我。我是被追把你拖进来的,我毫无选择。艾伦,你是搞科学的,知道化学这一类东西,还做过实验。你只要把楼上那个东西毁掉就可以了,彻底毁掉,不留痕迹。没有人见过他进这间房子,事实上此刻他应该在巴黎呢。几个月之内人家不会想起他来。等想起来时他已经无迹可寻了。你,艾伦,必须把他和他的随身物品变成一把灰,让我把他撒到空中去。"


          39楼2014-02-28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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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画家的结局:
            坎贝尔回到书房的时候已早就过了七点。他脸色苍白,却镇静到了极点。"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好了,"他咕哝着。"好吧,再见了。让我们永远不再见面。"
              一"你已经救了我,免得我遭殃,艾伦。我不会忘记,"道连没有多说。
              坎贝尔一走他便上了楼。房间里有一股可怕的硝酸气味,但坐在桌子旁边的那个东西不见了。


            40楼2014-02-28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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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精了!!!!!!!


              42楼2014-02-28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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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楼主其实第二天就回来了


                44楼2014-03-01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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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奋的卤煮 话说是不是应该有个目录帖神马的指引一下吧友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4-03-01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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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就戳中萌点!!!!LZ圣天使!>///<


                    IP属地:浙江46楼2014-03-01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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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贴再不更真成坟了(糟糕的是,楼主现在有点想坑啊哈哈哈
                      雨果《九三年》
                      简介:Où est entrée la tragédie, l'horreur et la pitié restent.(首先,楼主不会写简介;然后,这句有好多不同的翻译,我喜欢的翻译别人都说不好,算了还是上原文吧
                      CP:西穆尔丹x郭文
                      不知为何喜欢《九三年》胜于《悲惨世界》,可能觉得《悲惨世界》拖沓了一点吧(喂静不下心来就直说)。然后,这本书的同人少得可怜啊!!!!这不科学啊啊啊啊!!!!!明明腐味不怎么浓厚的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巴黎圣母院我从书里都发现不了腐,果真迟钝)都同人一抓一大把,而这本这么腐(虽然也是YY),居然到现在我还只发现几篇短得可怜的文,太不科学!!
                      书摘:1.提到郭文和西穆尔登的关系——郭文是西穆尔登的学生,是崇高而可怕的西穆尔登的唯一弱点: 译者:郑永慧





                      50楼2014-03-11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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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楼2014-03-11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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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西穆尔登救了郭文,师徒终于再次相见:









                          52楼2014-03-11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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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由于行事风格不同,郭文和西穆尔登产生了一场争论(对话没有摘,还是请大家去看书)





                            54楼2014-03-12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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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嗯,这是最后攻打城堡中的一个小细节:



                              55楼2014-03-12 00:2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