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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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渐渐冷下来，清早才飘了薄雪，过些日子便是正月，公仪家小姐嫁过来的日子也是长姐一手敲定的正月初八。呵，瑞雪兆丰年，真是好意头。不知是有多久没有见到过临弟的影子了，自家宴一别，他刻意避着，我也心中烦扰茫然无措。只是终究心里有个地方堵得慌，我还欠着他的，一个交代。 ]
：南叶...？去和你主子说一声吧，我想看看他。

稳稳的前排。

【冬日凉薄，心也沉寂了，或是身子乱懒了，不爱走动，自和阿妤七秀坊一聚，本觉得心情要比前日好些，却只知治标不治本。心中的郁结还未解开。在秀坊抽的花签，上面刻印的话“既然刻苦铭心，又何必念念不忘。”就是那一语惊醒梦中人，但我愿沉醉梦中，永世不醒。】
少爷，大少爷来了。
【正在换药的封临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一袭素衣，青丝未绾。怕是在给自己哀悼，缠紧了纱布，拿起画笔描摹着一枝海棠。】
嗯……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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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阿临，你的手？
[ 早在长姐第一次与我说起联姻的事儿时，我便去找过他，只却在门口踌躇半晌，迈不开步子。那日他跪在我房门前，一字一句划清界限，我也未曾踏出门半步，只生生把青花釉的茶盏捏得粉碎。‘本就是孽缘，合该了断。’都是扯淡，封柳不想，也不愿。 ]
：我..你最近还好吗...
[ 他的手受伤了，我才知道。因为根本没有人告诉我，我清楚是为得什么。相顾无言，半晌刚开口我便后悔了。他过得，怎么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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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原也只有你亲手烹的茶，才够滋味。
[ 沉默。或者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神情来面对他。有因有果，这一切终究是我的错。封柳不会开口说对不起三字，那只不过是个可笑的藉口，我不会亲口了断唯一的希望。不管封柳多么无可奈何，事情已成定居，我不想分辨。]
：阿临，我知道。
[ 哦，今天也同样是一个冬日。我站起身拥他入怀，双手箍住他的腰，力道不大。错付也罢。]
：我从前对你说过的话，一直可以作数。阿临，你心所想，即我心之向。

【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凉薄的身子侵入了一丝丝温暖，我都忘了已经有多久没有被这样拥抱了。突然十分想念，十分眷恋。真想在这个时候自私一次，如果有任何卑劣手段让他只属于我，我都愿意去做，哪怕代价是我的生命。可惜，没有......这一切已然成定居。错，究竟是谁的错？是我？是他？是大姐？爱是那位二姐夫公仪君邪？内心苦笑着，竟然连个错都不知道往哪里发泄。情，果然是一个困字，困住的是自己，沉陷进那黒色深渊之中。】
【既然刻苦铭心，又何必念念不忘？封临啊，封临，你不是早就想过，从此了结了么？】
【寒冬里凛冽的风，吹开了支着的轩窗，风雪连带着进了屋子里。心里蒙上了哀怨。这场情，迟早要湮灭在冬日雪埋之中，等春至将近，它便可以随雪而逝去。封柳，你可知？当年初见，我便生了仰慕之情，那日雪绒如花，腊梅也开的极盛。只将所有情，诉于梅花，隐在风中。】
封柳，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一股暖流从眼眶里涌出，模糊了视线。】
我不愿你娶妻，你知道么？我想和你永生永世，你知道么？我想与你一起挫骨扬灰！你知道么？当初所有的话，不过只是戏言罢了，你要我怎么去相信你？我也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你是封家家主，娶妻生子繁衍后嗣本就是你应该做的。可偏偏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封家家主，我为什么要爱上你！
【心里的种种压抑，就在此刻发泄了出来，封柳，你知道么？我恨你！】
以前的你，不管我有任何要求你都答应我，可是现在，你会么？我不要你娶妻，你会么？我让你放弃封家家主的身份，跟我浪迹天涯，你会么？我要你此生此世，永生永世，身边只准由我一个人，你会么？
你不会，我知道！你不会！因为你姓封，你是封柳，封家不能没有你，你也不能没有封家！
【天命弄人，老天如此不公平。难不成，老天爷也有那么多无可奈何么？】
我总以为，我们可以在一起很长时间......从相识那刻开始，到挫骨扬灰之时.....可是，.却等不到挫骨扬灰，一抔黄土......
封临的命是给封柳的，你有家室了，你还有封家，如果以后有任何犯险的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要了封临的命，封临也会替你担着，无任何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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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搂住他收住了手臂，我知道此时此刻我的肩膀给不了他多少依靠和安全感，可下意识地已成习惯，习惯给他所有的温情，挡下一切风霜雨雪。
轻轻俯身温柔地吻过他的眼角，啄去晶莹的液体吞下喉咙，咸瑟的，恰如彼此之间难言难料的，未来。
他的话一字一句敲在封柳心上，句句属实，字字锥心，我无话可说。没有逼不得已，没有苦衷，没有无可奈何，不怨月老红线虽牵却不系紧，落得相互折磨的下场，所有，只怪封柳无能。
：我知道。阿临，我一直都知道。
我何曾是知道，我也感同身受。可封柳是注定打落牙齿仍和血含笑咽下的主。封家是我这辈子的责任，阿临，你也清楚，我的选择。我无法任性一回，但你可以，既然难以避免的结局，就让我再护你一次，容你，任性。
：你的手伤了，我让你补回来。来吧。
蓦然放松了力道，将寸长的锋利薄刃放入他未曾伤了的手中，带着他的手覆在封柳面上，轻轻勾起嘴角，温和风雅。我会和你到挫骨扬灰之时的，临弟，你不会知道，我也不会让你知道。少一点伤心而已，我已尽力。执起他受伤的手到唇边轻吻，视若珍宝。
：收回这句话，阿临。你的命，我护。
我的苦，你不必知晓。就像是你的苦，我无从弥补，但你的伤痛，从此我来背负。

封柳......
【言语凝噎着，此时的自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吐露的所有情绪，像瓢泼大雨，倾斜而至。心里没有了压抑，倒反而不自在起来。这样真的好么？我好恨你啊，封柳，可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薄刃冰凉的狠，划过他的脸颊，心里疼了一下，那涓滴的血注泛起。指腹抚过伤痕，嘴角微微扬起，泪珠滚落了些沾唇。】
不是这里，应该是这里。
【解了他衣口，白莹修长的指尖带着薄刃从锁骨处滑到了左胸前，用刀深深地刻上了一个“临”字。从此，封柳，你心中只能有封临，生生世世，都只有我。将手中薄刃递给了他，转身背向与他，褪去了素白的衣裳至腰间，正肩胛处恰合着他左胸前。勾唇起，朱红玉白，笑意愔愔。】
刻一个“柳”字，封柳的柳。
【就在这一刻，我想到了，同生共死。或许我真的开始自私了，自私的想着哪天我快要死了，也拉着他一起。】
封柳，我只想与你同生共死。我要活的比你长，我怕哪天，我先死了，却只能在奈何桥上苦苦等着你，等着你千百年。

我觉得这场虐心大戏简直封家目前主线，不就明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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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真是有点下不了手啊。
长眸星光熠熠，仍是一如既往的，温如春水般的缱绻目光。就这么看着他，双手搭在他腰侧舍不得放开。冰冷划过面颊，并未觉得多痛，我的临弟，总算也不是对我不理不睬。这一道伤痕 ，于封柳而言，是恩赐。是许多人穷尽一生皆不可得的，爱恨交织 。
雪亮刀光交错，看着他认真地一笔一划在胸口划字，深入骨血。殷红的液体溢出，微弱的痛感早被胸腔满满的感动所替代。我何尝不知他心中所想，原来事到如今，他还是肯信我的。他还是，爱着我的。苦笑一声接过薄刃，看着烛火掩映下褪去衣裳的修长躯体。我不舍得，我却知他情深。
：傻孩子啊......
：我在一天，你便在一天。少胡说，这么不放心，你先走便是，只要一回头，肯定会瞧见我的。
紧紧搂住他趁着衣裳半褪长指覆上他胸口茱萸轻巧捻揉，另一只手仅以指尖捏着刀刃飞快划开皮肉在他腰侧刻下桺字，封柳的柳。却立刻放开了手略低了头吻过他的嘴角，只是简单触碰，老实地半点不合封柳的性子。
：好了。
温柔地笑笑，我知道，我现在没什么资本再来碰他。腰侧，如果有机会的话，每次我搂住他，就会记得起来我现如今对他的伤害。这样很好。

围观果然很欢乐-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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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我也是你的一辈子。
本就是我对不住他，他打也好骂也好我都认了，只是如今我这样坦荡地站在他面前，或许也是存了那一分我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任性，知他不会也不舍得离我而去的任性。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轻轻顺过他的长发，吐出八字，语气轻柔却异常坚定。只要他明白，我心里的位子，只留了他一人，这样就足够了。这一世也许有很多意料之外，但封柳一颗心一直不曾改变。你若还在，我便还爱。
：好。父亲看见现在封家这个样子，也不知会拿我怎么样。
扣住他的十指凑在唇边轻吻，将他按在床上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掩上被子站起身来，轻轻舒了一口气。幸好，还有你。否则你让我如何去面对，一个未曾谋面的，不喜欢的女人。安心睡吧，阿临，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