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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喜欢绘梨衣,
所以今天花了半天的时间把《龙族Ⅲ下》关于绘梨衣的段子抄到电脑里传上来。
希望大家能和我一样喜欢绘梨衣。
谢谢~


1楼2014-03-02 16:08回复
    那次以后路明非才放心在公共场合稍微离开绘梨衣去做点什么,绘梨衣一直留在原地等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时间流逝。
    照这么下去路明非觉得忽悠绘梨衣去美国都没问题,绘梨衣对美国完全没概念,她所知道的世界就是这座城市,她大概会把美国想象成又一个迪斯尼乐园,路明非说走她就走。
    这种和谐融洽的关系真是古怪,好像大家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白发苍苍。
    路明非忽然惊醒,触电般的把手缩了回来。抚摸绘梨衣头发的半分钟里他模糊了自己和绘梨衣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是怪兽和驯兽人之间的关系,真正的绘梨衣绝不是脆弱的小女孩。
    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凶残的杀戮者之一。
    绘梨衣依然趴在车窗上聚精会神地看向外面,路明非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他忽然意识到在他抚摸绘梨衣头发的半分钟里绘梨衣丝毫没有抗拒的想法,就像一只习惯于被摸脑袋的猫一样。
    猫愿意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摸脑袋。


    2楼2014-03-02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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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手里攥着叔叔给的那些钱,忽然觉得没什么可怕的。是的,他正像野狗一样在逃亡,可家里还有人等他回去,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承认他是老路家的种,他还带着听话的黑道公主,她漂亮的裙摆飞扬着,有双精致绝伦的小腿。这种逃亡简直是罗曼蒂克的典范,就像“说走就走的旅行”和“奋不顾身的爱情”。
      只要还有人等你,只要还有人跟你在一起,无论天涯海角你都不是野狗,保持着家犬的幸福感。
      撕裂般的痛苦后,路明非的意识被哭声唤回。绘梨衣在低低地哭,路明非一直以为这女孩是天生的哑巴,可现在她居然在哭,哭得那么害怕,让人心里空荡荡的。
      兰博基尼一头撞上了对面驶来的丰田轿车,路明非的头撞在方向盘上,血黏糊糊地沿着额头往下流,流进眼睛里。
      在他失神的几秒钟里,那辆车忽然出现在前方,笔直地撞了过来,车里的年轻人们为成功地拦截住了兰博基尼而击掌庆祝。
      绘梨衣还在哭,哭声低得只有路明非一个人能听到。他摸索着抱紧女孩,意识到她也看到了类似的幻觉,应该是同样恐怖的经历吧?梆子声对他们造成了精神污染,他们一起在幻觉的地狱里往外挣扎。
      他忽然想起来了,他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和暴徒们抢夺猎物,绘梨衣也不是猎物,她是个活生生的女孩。


      3楼2014-03-02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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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来保护她的,这是他的任务。他必须勇敢,就像真遇到危险的时候,凯撒不顾一切地驾驶着蝰蛇撞向那堵墙。绘梨衣是解决白王事件的重要钥匙,这是他们在东京战场上浴血杀到如今才掌握到的线索,唯一的线索。他现在可以停车,把女孩献出去,说我什么也没干,姑娘我原样带出来原样还给你们,你们不杀我,大家中日友好。
        可废柴也是有尊严的,那样的话师兄们的命不是白拼了么?还有怀里的女孩,她害怕得搂紧你分明是想你保护她、带她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一个漂亮的女孩对你说“带我走”,你说“对不起那边几位带刀的大哥似乎也想带你走我实在不便夺人之美我还有点事先走了祝你和大哥们今晚过得开心”?
        有些事情如果你做了的话,自己也会厌弃自己啊。
        他用尽最后的力量看着目光呆滞的绘梨衣,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七八个人正扑向绘梨衣,去争抢这只价值一百亿日圆的美丽羊羔,又像是要撕碎她,拿着她的碎片去领赏。
        路明非的最后一缕意识居然是歉意,为什么绘梨衣信任的人是他呢?要是信任杀胚师兄的话就好办多了,这时只要君焰燃起,整条长街都会化为火海。
        你也不会那么害怕了……


        4楼2014-03-02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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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穿着那身蓝紫色外罩黑纱的漂亮裙子,可在路明非眼睛里她已经化身为身披血色长袍的女皇,璀璨的黄金瞳中在没有对世界的警惕,而是充满了杀戮的喜悦。
          她委实不必害怕,她本就是可以用暴力君临天下的物种。
          也许她是要杀了自己吧?这个念头在路明非脑中一闪而灭,因为那血腥的女皇俯下身来,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路明非呆住了,曾几何时你是不是也曾有过这种感觉……唯有抱紧那个人,你才能确知自己活着。
          他拿起浴缸边上的小黄鸭,放进水里轻轻地推向绘梨衣。两个人的目光都跟着小黄鸭走,最终在浴缸中间相遇,绘梨衣呆呆地看着他,好像刚刚从噩梦中醒来,渐渐地认清了现实中的人。
          就像在海下700米那次黑暗中只有一点光源,随着凝视她眼睛里的杀机渐渐消弭,最后忽然笑了起来。
          她慢慢慢慢地靠近浴缸边,慢慢慢慢地搂住路明非的脖子,她跟诺诺一样高挑纤长,但蜷缩起来是很小很小的一团。路明非只能拥抱她,无论这是赤裸的少女还是危险的怪兽。他们隔着浴缸的边缘拥抱,在黑暗中像是僵硬的雕塑。窗外雨幕中,东京天空树忽然亮了起来,那座矗立在大地中央的高塔,通体亮着粉红色的灯,那光让人渐渐地恢复温暖。这一刻仿佛神从高天里俯视,怜悯两个惊恐的孩子,点燃一束光照亮他们的眼睛。
          路明非轻轻地摸了摸绘梨衣的头发。


          5楼2014-03-02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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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路明非轻声说。
            窗外是滂沱大雨,他想到那个女孩还睡在红色的圆床上等他回去,她对这个残忍的世界一无所知。
            “对不起。”恺撒低声说。
            “混蛋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们是合谋啊。”路明非抬起头来看着恺撒。
            恺撒吃了一惊,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废柴的眼神变了,眼神深得他看不懂。
            “一直坚持到现在么?”他写。
            “没关系的,跟Sakure外面到处玩,很开心,所以我能坚持下来。这是我一生最自由的时间,以前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
            “原来那么辛苦。”
            “想看外面的世界,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早就知道了。”
            路明非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映着阳光。路明非歪歪头,她也歪歪头。一缕深红的长发从耳边垂落。
            原来是这样么?原来只是跑出来看看这个世界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忍受很多的痛苦。知道自己的寿命比别人短,但不想在那间永远不改变的小屋里过一生。


            6楼2014-03-02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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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过”的概念不是等着慢慢死去,而是要不断地奔跑,跑到很远的地方去看尽可能广大的世界,跑到精疲力尽才不会后悔。很多人能够每天沐浴在阳光下,却没有这个很少能见到阳光的女孩能明白所谓“活过”的意识。
              所以就算再怎么难受也不会露出痛苦的表情,要大吃那些廉价的食物,要每天换不同样子的漂亮衣服,要大方地露出年轻的骄傲的肌肤,要对着所见所闻的一切惊叹地写字说:“好厉害!”
              “绘梨衣好厉害。”路明非写。
              绘梨衣无声地笑。
              “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路明非又写。
              绘梨衣愣了一下,那双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路明非起身摘下墙上的外套,这是跟绘梨衣一起买的Hugo Boss,除掉跟陈雯雯吃饭的时候恺撒给他准备的那身正装,这是他这辈子拥有的最贵的衣服。他穿上这件红线锁边的赭色猎装,登上了溅了泥水的皮鞋,用纸巾在鞋尖上蹭了蹭,把它擦出一些闪亮的光泽来。他转身把手伸给绘梨衣:“走吧,还剩最后一天,我们把你想去的地方都去一遍。”


              7楼2014-03-02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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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按住绘梨衣的双肩说:“现在可以把蒙眼布解掉了。”
                绘梨衣解开手帕,夕阳如海潮般涌入了她的视野,巨大的日轮已经触及了海面,数千万吨海水在她脚下缓缓地荡漾,潮水在黑色的山崖下碎成白色的水花。风吹着数万公顷的树林,傍晚的树林远看也像海,苍红色的大海,成千上万的树梢随风摇曳,组成层层叠叠的波涛。小城小镇沿着曲折的海岸线分布,路明非给绘梨衣一一的讲那些小镇的名字,山崖下方就是梅津寺町、月下城町和松隆町,再远处的路明非就叫不出名字了。
                在播放那首歌的几分钟里绘梨衣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她默默地看着夕阳下静谧的海岸线、往复的大海和旋转的摩天轮,路明非有点紧张地看着她。
                这是路明非心里日本最漂亮的地方,他曾在网上看过游客站在这块岩石上拍的落日景象,跟眼前所见的一模一样。这可能是绘梨衣一生中最后的一次旅行,就算不是也是他们两个人的最后一次旅行,路明非希望她能喜欢这个地方。如果绘梨衣的反应是说这地方没什么意思只适合某些怀旧的衰人缅怀一下其实并不曾拥有过的爱情,那路明非就只有灰溜溜地带她下山了。
                “世界很温柔。”绘梨衣给路明非看小本子。
                “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样子的啊。”绘梨衣写给路明非看。
                “是啊,就是这个样子的,没有布里塔尼亚王国也没有天人组织,失望么?”路明非问。
                “不。不失望,喜欢这样的世界,这样的世界很温柔。”绘梨衣又一次用了温柔这个词。
                她扭过头去看着落日一点一点地从大地上收走阳光,苍红色的树海变成了红黑色,很快夜幕就会降临在梅津寺町的上方,这是最后一眼夕阳。
                她是眼神呆滞又瑰丽,路明非能从她的眼睛里看落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人都不说话,天色越来越昏暗,绘梨衣的眼睛也越来越暗淡。
                “我很喜欢这样的世界……”在太阳快要消失之前,绘梨衣写给路明非看。
                路明非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看起来绘梨衣确实喜欢梅津寺町的落日景色。
                “但世界不喜欢我。”绘梨衣接着写。
                她抱着巨大的轻松熊,低垂眼帘,像是一只做错了事的猫。


                8楼2014-03-02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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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会有多么重要,所以从来也不认真地说话……他伸手摸了摸绘梨衣的头顶,夕阳中那张认真听讲的小脸笼罩在温暖的光晕中。
                  “世界喜不喜欢你,只取决于你的朋友喜不喜欢你,每个人都有几个真正的好朋友,他们喜欢你,就是这个世界喜欢你了。”
                  “什么是好朋友?”绘梨衣在小本子上写。
                  “就是那种很神经病的朋友,不管怎么样都会相信你,不管怎么样都会跟你在一起,”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有种巨大的悲伤和强烈的酸楚充斥着他的鼻腔,路明非不知道那种情绪从何而来,只觉得自己要被那冰冷的、浩劫的悲伤淹没,他说:“如果世界真的不喜欢你,那世界就是我的敌人了。”
                  “想要,一个好朋友。”他回过头来,绘梨衣竖着小本子在等待他。
                  路明非轻轻摸摸她圆润的额头,心说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公主身体里流着什么样的血,可你的社会经验真是可怜到爆啊,虽然你不说,可谁都能看得出你想要什么,你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呐。
                  我是你的好朋友,将来你会有更多的好朋友。”路明非一字一顿地说,“只要我们这些好朋友喜欢你!那全世界都喜欢你!”
                  “可只要我们是你的好朋友,我们又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他轻声说。
                  夕阳的光在绘梨衣的眼睛里缓缓地褪去,巨大的日轮即将沉没在海平面之下,最后的光把天空中的云烧成火焰的颜色,在越来越浓郁的夜色中,绘梨衣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
                  她像小猫那样慢慢地爬向路明非,警惕地揣摩着他的神色。如果路明非拒绝她就会飞快地逃走,这是她第一次那么亲近一个人,她不知道会不会被拒绝。
                  路明非很想调头开溜,可他实在不想让这个生命很短暂的女孩失望。所以他气沉丹田目不转睛。仿佛老僧圆寂,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绘梨衣。
                  距离只是一步之遥,可绘梨衣怕了很久很久,就在路明非就快绷不住的时候,她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这一刻太阳落山,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整个世界。
                  不再是昨晚同病相怜的、恐惧中的拥抱,怀里的女孩很温暖,微微的颤抖着。


                  9楼2014-03-02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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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能救她的办法就是送她回蛇歧八家,但恺撒和楚子航无疑不会同意这种处置方法。以秘党的行事原则来说,绘梨衣可以死,但不能落入心怀不轨的人手里。
                    可那是个依恋着你的女孩啊,她很相信你,认为你是正人君子,跟你睡在一间房里却不怕你心怀不轨,她认真地听你讲屁话,好像你说起话来字字珠玑,她闷不做声地跟着你走,就像你的尾巴……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那么需要你……你怎么能看着她死呢?
                    从高天原回情人旅馆的路上,路明非失魂落魄,只觉得有一个巨大而暴怒的声音在自己脑后回荡,仿佛一只猛兽在不甘地嘶吼……你怎么能看着她死呢?从未有人那么顺从于你!她好比你拥有的东西!
                    可是那个该死的梦,那个该死的梦……如果自己没有放开绘梨衣的手,她就不会变成丑陋的傀儡,不会被烧成灰烬……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在熊熊燃烧,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在看什么?
                    在那场充满了暗示的梦中,在那场婚礼的最后,一切都在飞腾的烈焰中变得虚无缥缈,他呆呆地看着那具燃烧的傀儡,那双墨线绘制的眼睛里竟然流下漆黑的泪来。
                    “Sakura我很看好你啊,罂粟花也是有爱的啊,只是太绝对。”座头鲸含含糊糊的唠叨。
                    “Sakura我告诉你一条真理啊,女人爱一个男人,往往要比男人爱一个女人的代价高很多……”
                    “有时候这个代价是一生……”他的呼吸开始出现偶尔中断。
                    他的话在路明非脑海里回荡,轰隆隆的,仿佛雷鸣。女人原来是这样的东西么?你觉得她很神秘,但她其实很简单,她如果喜欢你,你说谎他都信。
                    难怪他说什么扯淡话绘梨衣都相信,因为绘梨衣喜欢他。她的智商原本就不高,进一步降低之后就降成了笨蛋。可绘梨衣怎么会喜欢他呢?到底什么时候,他说了什么错话,表错了情,让绘梨衣喜欢上了他?
                    他想起来了!他终于想起来了!死侍想把他拖往水底的那个瞬间他其实已经隐约地想到了!那一刻诺诺的身影和绘梨衣的身影在他的眼里渐渐地重合起来,在漆黑的深海中,他不顾一切地向前游去,狠狠地抱住了女孩温暖的身体,他以为自己抱住了诺诺,其实被抱住的是绘梨衣。
                    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难怪绘梨衣对所有人都很疏离,对他却没有丝毫敌意,毫不犹豫地跟他离家出走……因为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先紧紧地抱住了绘梨衣。
                    她喜欢自己并不是因为自己有钱有高级跑车带她去高级餐馆,这些绘梨衣都不缺,她只弄错了一件事……她误以为路明非的爱和拥抱是给她的。


                    10楼2014-03-02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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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海底七百米深处,与世隔绝的敌方,那个傻瓜一样的年轻人带着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奋力游向她,毫不畏惧地迎向她的刀锋。
                      她的手垂了下去,幸福又茫然地被人用力抱紧,那一刻,名为“爱情”的东西如狂潮般洗刷她的脑海,她觉得自己被人喜欢了,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宝贝。
                      “她生来……就是容器?”源稚女呆呆地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茧中时而传来巨龙般的咆哮,时而传出女孩的哀哭,她的灵魂被死死地囚禁于意识的底层,孤独地哭泣着。
                      路明非暴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冲向舞台。他忽然间清醒了,然后完全疯掉了,他明白路鸣泽见他所说的第一句话了,他来的太晚了,最后的演出已经开始了……不,其实已经结束了。再也没人说话,舞台上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那个被困在茧中的女孩轻声抽泣,她念着某个人的名字,她说:“……Sakura……Sakura……Sakura!”
                      明非跪倒在那面看不见的墙壁上,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抽走了脊梁的狗。最后的最后她还在喊他的名字,一个可笑的假名,他是她生命中最大的英雄,但他来晚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去,用手生生地把那些白丝扯开,全然感觉不到自己手被腐蚀。他从茧中挖出了干枯的绘梨衣,脱下自己那件闪亮的小西装,裹住她赤裸的身体。
                      他紧紧地抱着她,很久很久之后,无声地痛哭起来。


                      11楼2014-03-02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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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路明非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没有掌声没有哭声,也没有雨打风吹的歌声,在他的耳朵里整个世界一片寂静。在他的眼睛里只有那张支票的签名,角落里用他熟悉的笔记写着:
                        上杉绘梨衣。
                        真讨厌……这种悲剧啊,在一个人都消失了的时候,再度发现她留着这个世界上的痕迹。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为什么还要提起?就让无法挽回的事都随着潮水离去不好么?
                        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路明非低下头来,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他轻轻地扣自己的胸口,想知道那里面的心是不是疼痛。
                        “她居然能找到这里来。”楚子航说。
                        “好像是用Line的导航找来的。可别以为女人是好甩掉的东西,她喜欢你,是会追着你到天涯海角的。”座头鲸说,“女人爱一个男人,要付出的代价大很多,但她们愿意。”
                        “路明非。”恺撒冲着路明非的背影喊。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路明非已经走远了,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在飞雪般的樱红色爆竹中,他走得摇摇晃晃,像个发条将要用尽的人偶。
                        路明非默默地看着下方,铁龙般的新干线列车在夜幕下奔驰,是谁搭乘着这样的夜班列车,去向什么样的远方?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是啊,在那个大雨滂沱的晚上,在那间红色的情人旅馆里,那个被认为是哑巴的女孩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都是小怪兽,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
                        是啊,你是小怪兽,可小怪兽也有小怪兽的好朋友,孤独的小怪兽们害怕得靠在一起,但如果正义的奥特曼要来杀你,我就帮你把正义的奥特曼杀死。
                        可我答应了,却没做到。
                        “04.24,和Sakura去东京天空树,世界上暖和的地方在天空树的顶上。”
                        “04.26,和Sakura去明治神宫,有人在那里举行婚礼。”
                        “04.25,和Sakura去迪士尼,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
                        “Sakura最好了。”


                        13楼2014-03-02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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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长不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3-13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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