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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SK/AK]七月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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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架空。CP:SK/AK/YC/伪DA


1楼2007-11-24 21:48回复
    [SK/AK]七月流火



    人潮涨了又落。


    左岸铭记,右岸遗忘。


    而我记得谁。


     ——题记。


    三.在黑暗中并肩行走



    Shinn觉得有些日子过去了,就回不来。


    有些人忘记了,那也记不回来。




    基拉在院子里逗着Tori玩得不亦乐乎,Shinn从厨房探出头来问Kira你草除好了没基拉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原本的目的。手一抖,青色的鸟展翅飞向了天空。


    阳光正好。



    真是的。当初是谁大言不惭地说交给我就好了的?


    Shinn把三文治端上桌子的时候还不忘抱怨一两句,一回头却发现基拉一脸笑容站在门口,衣服上是水和泥印出深深浅浅的灰,似乎还有残败的花瓣。


    Kira•yamato你干什么来着?


    当事人波澜不惊笑得淡而隽永:啊,刚刚除草后便顺道浇一下水,然后Turkey跑出来捣乱,就和它了打了一架。



    Turkey是棕色的大牧羊犬,当初领回家的时候它还能用单手托起,而如今站起来也有半个人高。Turkey是基拉起的名字,Shinn想当时基拉是不是饿晕了。


    然而这只是题外话。Shinn不明白为什么基拉每次做事都能出现一堆意外。就拿上一次洗车来说,基拉洗到由警察送家。基拉说那是因为在洗完车后发现车子很亮又手痒就开出去了然后迷路了遇上了警察刚好警察又认识他所以就送他回来了。他说Shinn为什么他会认识我呢,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又不出名?


    Shinn别过头去说晚了洗澡吧我先睡了。



    有些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着Shinn的脸从愤怒转为沉默,基拉微微皱眉。


    同居了两年,他和Shinn之间偶尔仍是会出现沉默。大部分时间他们吵嘴,一转身就没了情绪。经常上卡嘉莉那里蹭饭。


    看起来都只是些很平淡的事情。


    只是基拉知道他们有什么瞒了自己。不是不肯说,而是不懂怎么说。


    基拉记得他曾听谁说过:即便是相爱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彼此透明。相爱的人们也只是"在黑暗中并肩行走",所能做到的仅是各自努力追求心中的光明,并互相感受这种努力,互相鼓励,而"不需要注视别人的脸和探视别人的心灵" 。


    他想自己和Shinn再怎么样也只能是两个人。


    他们需要理解和扶持,不需要探视。



    这道理,他们花了太久才明白。




    呐,Shinn,你是不是在煮什么东西?


    啊啊啊,我的牛排啊,都是你害的啦——





    基拉记得和Shinn吵得最凶的一次,是在刚同居后不久的日子。原因早已不记得。只是新鲜感过后那年少轻狂的情绪浮躁,一张口就成了伤人的话。那么决绝地就把分开说出口,好像真的可以老死不相往来。


    一个月执拗地不肯见面,夜夜思量才怀念对方的好。明明是天天吵架拌嘴的日子想起来也能扬起嘴角温暖地笑。那些日子早已把过去的那一份不知名的空白填满。


    可是两个大男孩能怎么生活?


    不是不够爱,而是不懂爱。任性地要求这理解和信任,理直气壮地认为有些事我不说,你也该明白。彼此之间要透明诚实坦白。


    忘了给彼此留点余地。


    时日渐长才明白,宽容与尊敬,也是爱。




    不久后回家,没有道歉。仿佛只是外出一个月归来。可是那拥抱那么用力,就像是要将对方揉进自己怀里,再也不放开。


    Shinn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将头埋进基拉怀里,闻着他清朗而微甜的气息。


    不肯说话。




    有时候要失去了,才明白要好好珍惜。


    我们总不能从他人身上吸取教训。





    他们依旧争吵,成了平静生活里的调剂。


    只是谁也没再把分开说出口。


    基拉依旧甩门离家出走,驾着车去找卡嘉莉和依扎克。


    Shinn依旧在半夜气急败坏地找上门。偶尔依扎克看不过眼就直接把基拉从房间里掀出来扔上Shinn的车,乐得清净。



    他们偶尔心血来潮带上Turkey,驾着车出游。


    他把风景绘成画,框在家中书房。





    往年圣诞节基拉都在Plant过。Shinn的朋友都在那里。
    


    2楼2007-11-24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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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8:4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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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大的Party,一大群人一起疯狂,没有停歇。


      只是今年基拉想在Orb过。


      Shinn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没有阻止。


      倒是卡嘉莉慌慌张张地说服他,最后哽咽着字不成句,抓着依扎克的衣袖说你也说一句。然而依扎克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有事的,就让他留下吧。


      他知道基拉不是傻瓜,这么多年他们的隐瞒从来不算太严谨,他不信那个终日爱胡思乱想心思敏锐的人会看不出什么端倪。



      而且有些事离开了那么久,是时候让它结束。





      基拉曾想自己是不是该一直顺着他们的要求去Plant。可他总觉得海边的那栋房子里有很亲切和熟悉的气息。他喜欢那里的阳台和青草漫道的庭院,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下雨后凹凸却明亮。


      他高兴地张罗着,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着那长不大的孩子上窜下跳,偶尔温和地开口提点。


      他歪着脑袋靠着母亲像以往一样撒娇,懒懒地说着那些被遗忘的小时候。


      那些月球上的不甚鲜明的日子。





      晚饭过后他和Shinn出去走走,他披上了灰蓝色大衣兴致盎然地出了屋子。


      广场上是呵着雾气说话的人群,朦胧间甚至看不清对方的脸,基拉笑着对着空气呵气,一大团的水雾。


      Shinn指着橱窗后白色的兔子说你看那像不像你? 基拉扑上来打人却被Shinn轻巧地避开,一回头却撞上了站立的行人,慌忙低头道歉,孩子气的脸上是不好意思的红晕。


      然而对方没有动静。


      他不安地抬起了头。




      人群在缄默。


      屏幕上的色彩在一瞬间褪去,短暂的寂静后换上谁干净的脸。


      所有人望着屏幕上藏青色头发一脸面无表情却依旧优雅的男子,突然就没有了言语。


      解说员平静地诉说着他的事迹,作为Justice的机师,和Freedom一起守护着Orb,直至生命最后一刻,也仍在为了国防事业而奋斗。


      他叫Athrun。
      Athurn•Zala。





      心里有什么情绪,它们波涛汹涌地急着找出口喷发,像是要将自己淹没一样的难过。
      有什么被自己忘记,不肯提起。


      谁说过你还是忘记吧,谁说过我去哪里找你。



      可是黑夜里霓虹依旧掩盖了家中灯火,烟花在空中短暂绚烂然后散尽,谁的身边该有谁却少了谁。

      他望着电子屏幕上那初次见面的人,熟悉而陌生的人,捂着心脏的位置流下了泪。




      他说Shinn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他?为什么看见他,这里会很痛。


      这里很痛。





      Shinn伸出手把他圈在怀里。



      他记得那日他慌张地回了Orb,却只是在苍白色的医院里看见了他更为苍白的脸,透明却不安稳,好像掉进了梦魇里醒不过来。



      他对着自己钱包里笑得温柔的阿斯兰前辈微微皱眉,笑着问Shinn他是谁?


      他抡起拳头往他脸上挥去,却被依扎克拽了回来。


      他记得那个很笨的前辈,让自己崇拜了那么久,死脑筋,总是板下脸来教训人,笑起来其实很好看。
      他记得那么多次Justice挡在Freedom前面。
      他记得他愤怒地打了自己一拳,说着那家伙总是在做这些事。


      那是唯一一次,看到他那么悲伤那么愤怒。



      可是那个,被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那个自己已经不恨了的人,竟笑着把忘记说出口。


      他已经不记得他是谁。



      他挣不开依扎克,就如同他挣不开他们所在的圆。


      只能嘶吼着流泪,一遍遍地重复着:你怎么可以忘?


      你怎么可以忘。


      你忘了他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可如今他已经后悔。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卑劣得可以,却是真的希望,就这样不记得吧。


      不记得那些羁绊,那些开心的和悲伤入骨的,那些在被他遗忘之前满满地占据了记忆脑海的过去。


      忘记他在医院的走廊里一遍一遍来回走动,沉默不语的日子。


      忘记那些,当初费尽心思要记住的日子。




      Shinn紧紧地圈着他,紧得眼里不禁涨满了水,他眨眨眼把它们碾碎,细小的水珠在睫毛上散射出五彩的光晕,夜色斑斓得不真实。


      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哽咽着,却一字一句地很坚定。


      那是一种决心。



      Kira,他离开了,可我会一直在的,会一直在的。



      一直一直,不离开的。


      3楼2007-11-24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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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你好不好。


        世界像是无声的黑白电影,我坐在特等席看到忘记了悲喜。然后蝉声浮躁,一路跟随,被漩涡抛进了土壤里,没有了声息。我在搬空回忆的大房子里。夕阳狠狠地坠进了地平线,然后海和天是被剥夺了温度的微凉,像是谁对谁的缄默悼言。



        我抱着自己在墙角沉睡。


        岁月在墙上剥落,没人还我那时候。






        阿斯兰打开房门看见一室金黄耀眼的阳光,懒懒地就摊开了满室馨香。床头白色的百合安静地伴着床上的人,窗台上仙人掌开出了白色的小花。


        基拉已经醒来,换上了红色的针织毛衣灰白色的牛仔裤。只是床上依旧凌乱一片,他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厚厚的被子。


        Kira。


        他蹭了蹭,把头往被子深处埋,闷闷的在被子里应了一声。


        你怎么了?


        冷……


        哆嗦地将单音节送了出来,他不知疲倦地往被子里钻。


        阿斯兰不禁好笑,走上前把被子一股脑扔上去,把他埋起来:今天我有事要上曙光社,下午才回来。早餐放在桌子上,午餐在冰箱里。


        然后他盘起双手退开靠着房门,扬起嘴角玩味地笑。


        几分钟后被子动了动,棕色的脑袋艰难地探了出来,瞥见站在门口的人几分懊恼地皱起了眉,而后睁大了紫色的眼望着他,不说话。


        阿斯兰哭笑不得,走上去揉了揉他的头发:醒过来了就要起床,都那么大了怎么还赖床。


        他拍开阿斯兰的手,把头重新埋进被子里: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大机师。





        铁栅栏关起来的时候Turkey摇头晃脑地叫了起来,冲过去在阿斯兰裤腿处蹭了蹭。阿斯兰蹲下身子揉揉它的头:Turkey你记得提醒Kira吃饭。


        它继续摇头晃脑地叫,留下阿斯兰一脸“拿你们都没有办法”的表情。




        车门关起来的时候基拉冲出了阳台,对着车子里的阿斯兰用力地挥了挥手:呐Athrun,我下午想吃臭豆腐。


        满意地瞥见后视镜里反射出阿斯兰的脸微微皱起了眉,一大早被叫醒的怨气消失殆尽,更卖力地晃着手。


        天气真好。




        下午的时候基拉抱着毛茸茸的Turkey坐在阳台,铁栏杆微微发热,靠上去是暖暖的温度。风吹来带着海洋的气息,还有温热的阳光,像一大片的向日葵田。


        他眯起眼看着蓝色的天,海鸥吱哑着盘旋。




        战争后的日子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发疼。静得他时常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仿佛恍惚间再醒来,就会有谁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梦。


        那些在战争中生死徘徊的日子,那些眼角挂着泪却依旧嘶吼着要打下彼此的日子,那些躲在驾驶舱里不肯出来的日子,那些以为和平了的日子,那些花火在天空肆恣的日子,那些天和海一并哭泣的日子。


        那些我们对立的日子,那些你不在身边的日子。


        遥远得好像午夜看的一场戏。


        仿佛我还是年幼的基拉,你还是少年老成的阿斯兰。我不曾为了保护谁而向你开枪,你不曾为谁报仇而狠狠抠下扳机。


        我们都不曾在那样冰冷的战火里泪如雨下。




        可为什么我总觉得如今的我们是在梦里一晌贪欢的孩子?




        他记得那在战争结束后不久的日子,他和阿斯兰去参加依扎克和卡嘉莉的婚礼。ORB首相和国防部部长的婚礼盛大得好像要全世界沸腾。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百无聊赖,想起了不知什么时候看到的肥皂剧,侧过头皱着眉认真地问出了口: 呐Athrun,如果你离开了,你希不希望我记得你?


        阿斯兰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一紧,有些奇怪地回过头看了基拉一眼,收回视线,然后是一大段时间的沉默。



        大概,还是希望你忘记吧。


        啊?为什么?


        为什么? 阿斯兰空出手来敲了敲基拉的头:谁知道你会钻牛角尖钻到哪里去?



        可是我希望Athrun记得我啊。


        嗯?


        因为如果Athrun不记得我了,那我去哪里找你?




        他记得在那阳光铺满的大道上,细碎的光线和海风一起摇晃,海浪拍打的沙滩上开出了细小却盎然的花朵。阿斯兰放慢了车速,祖母绿温柔的眼眸直直地好像要把前端的路都盯出洞来,然后他听见阿斯兰那向来好听的声音悠悠地传来,他说Kira,我不会丢下你。


        他点点头突然就笑出了泪。




        整个世界像时停在了七月流火的季节,退出了夏天的狂躁,仍未踏上秋季的萧条。他在这样的日子里看着他坚毅而温柔熟悉的侧脸暖暖地微笑。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和Turkey正在书房里打闹,他的指尖在黑白键上游离成轻快而肆意的曲调,带着Turkey上演了高低起伏的二重奏。高低音的互换让Turkey的叫声更不成曲调。不管人还是动物都玩得不亦乐乎。


        一路玩笑着跑到客厅,按下对话键的时候还不忘对着它龇牙咧嘴地做鬼脸。


        依扎克的声音隔着冰冷的机器传过来,和他的表情一样不真实。


        他的声音是少有的平静和严肃。


        Kira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他推开椅子冲出了门口。铁栅栏钩破的衣服带出了褐色的渍,破碎的线头像是断开来再也回不过去的梦境。它们像是破败的娃娃无人认领。


        那些梦境无人认领。



        可不该是这样的,对吧,Athrun?


        对吧,Athrun。



        什么新开发的MS什么困在驾驶舱出不来什么程序错误什么爆炸什么坍塌,都是骗人的。


        对吧,Athurn。


        你还欠我一顿臭豆腐。我还没说不生气可你说了不丢下我。


        我们还没能看见卡嘉莉和依扎克的孩子出世。


        我说过我要教出另一个小基拉。





        他看见远处金色头发的人一路朝自己奔跑,阳光太刺眼。街上车水马龙可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晰,她眼角里的泪已经满满地涨成了河。


        他停下来忘了该怎么走。


        然后他看见她身后的依扎克睁大了眼惊惶失措甚至是绝望的脸,他想那该不该是自己的表情。


        他不想让谁带上这样的表情。


        于是他半哭半笑地跑了上去,却更像是没有表情。


        他离开后他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了表情。



        他用力地推开了她,车撞上身体是骨头断裂与错位的痛,却已痛不到心里。


        他伸出的手像是要抓住谁。







        ——大概,还是希望你忘记吧。



        ——呐,到哪里找你?


        4楼2007-11-24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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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的时候会对阿斯兰说你也早点回去吧。


          然而阿斯兰总是到点了才下班,不为什么,只是他觉得他该。



          迪亚卡从不过问他的工作与闲暇生活。他们就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他与他仍有一大部分时间是沉默的对白,却已经不再如开始时的突兀。


          他自始至终不擅长与人相处。



          那是他来到忘川的第二个月,迪亚卡盘腿坐在沙发上,像想到了些什么似的突然抬头,他的语气还是一贯的轻佻:呐Athrun,还有一个月我对你的责任就到期限了,到时你可以选择在我的帐户里拿10%去买幢房子过新的生活。


          阿斯兰停下他手中的活,只是皱眉。


          每个来到忘川的人都会有接受帮助和帮助别人的机会。说不定你哪天也会碰上谁。还有Athrun你眉头再皱下去你都要成老头儿了。


          只是漫不经心的抱怨。




          阿斯兰想自己终究是常笑的。


          便利店里是,酒吧里也是。只是每次迪亚卡看见他笑容便会皱眉,他便渐渐地,不在迪亚卡面前笑了,他从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礼貌疏离有多单薄。



          然而阿斯兰却是几乎只和他说话。


          尽管话题从来不多。


          他们从不曾涉及过去。





          忘川没有四季,永远停在夏季的末央,不温不火。有明媚的阳光和凉爽的风,像是人间七月流火。


          那一个月他依旧过得不急不徐,每日上班,然后回家做饭,等迪亚卡回来。他渐渐喜欢上咖啡的味道,香醇回甘。迪亚卡带回来的红酒被他挂在水晶架上。


          迪亚卡却很忙。忘川的丰收日即将到来,他亲自跑到边郊去进货,回来已过了半个月。


          他回得比以前还要晚,他说阿斯兰你不用等我了。于是阿斯兰便不等了。


          只是还是会在夜里醒来。


          每天夜晚他都能听见迪亚卡在房门外行走的声音,开水洗澡的声音,零碎细小。



          迪亚卡的动作都很轻,轻得其实不着痕迹。



          他知道他每晚打开他的门,身上是沐浴露温热带着湿气的气息。他在门口站上一阵子,然后离开。


          他们都不曾探究其中的意义。




          那天醒来阿斯兰看见压在茶几上的支票,走过去拿起来又放下。他其实想向迪亚卡讨一两张碟,可他在那不大的书房里呆了一天,什么都想带走,什么也带不走。



          门关上的时候迪亚卡睁开了眼,缓缓走出了房间,对着空荡荡的茶几,恍了神。





          时光荏苒,年华依旧。

          我还是我,你只是你。





          放不下过去的人,不老不死。







          在那以后阿斯兰未曾上过迪亚卡的酒吧,他依旧在便利店里工作。


          新的房子很好。在海边,可以听见浪涛的声音,可以闻见潮湿的海风的气息。傍晚有金黄色的阳光阳光穿过落地窗摊在地板上。


          可他有时还是会想起迪亚卡书房里他安静听歌的日子,在阳光明媚的阳台光着脚看着行人的日子。


          他不知道那样的情绪是不是叫做怀念。




          忘川不大,可在这不大的地方他们只偶遇了一次。


          他送货给客人的时候恰好遇见了上班的迪亚卡。他依旧是挑眉漫不经心地笑。


          他们像普通朋友一样点头,然后告别。


          没有说话没有寒暄。


          他没有问你过得好不好,没有问你是否已能看见颜色,没有问你是否还是一样不爱说话,没有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他只是笑得漫不经心。



          阿斯兰熟悉迪亚卡很多东西。像是他的身高他的轮廓,他的发型,他挑眉的弧度他看似漫不经心下的温柔和细心。


          他想象他不同的颜色,却独独不曾想到,他眼里的颜色,是他曾经最爱最爱的紫色。



          End.


          6楼2007-11-24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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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FA~


            7楼2007-11-24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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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顶后看~

              菖蒲的文写的还是那么好,某望尘莫及…


              8楼2007-11-24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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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顶上
                小蒲还是那么勤奋


                IP属地:浙江10楼2007-11-25 13:13
                回复
                  2025-05-28 18:3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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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上


                  11楼2007-11-25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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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菖蒲实在是太勤奋了…


                    12楼2007-11-25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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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带着点兴奋看到的文,静静看下来,却已经是平静,平静到没有感觉到文中流露的凄苦,看似一言一语平平常常的叙述,却道尽多少无奈,浅浅的文字慢慢渗入心底,好像最终的结局大家都很快乐,可是A和K心口上的伤痕又能怎么办,慢慢压制慢慢碾转罢了


                      13楼2007-11-25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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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顶下,再看~~~


                        IP属地:江苏14楼2007-11-25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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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P


                          16楼2007-11-25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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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八九点钟的太阳,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归根结底是K8灌水队的

                            我们的宗旨:水的有艺术,有实力,有情趣

                            今天我以水队为荣,明天水队以我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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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17楼2007-11-25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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