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6~1763 For 7 Years】
五.
/曾经,一无所有的虚无之地
/一切,正在上演。
有时,几年的时光缱绻如几十个世纪。
有时,几百年也只是弹指一挥间。
七年战争,奏响了它的序曲。
当他在前线看到法军冲过来,恍惚间就好像他正在四百年前的蔷薇战争时期的战场。
当时他的希望,是从那个混蛋的怀抱中挣脱,告诉他,这是一个民族,绝不是你的附庸。你再怎样也好……
他甚至能看见,那个法国人绑着发绳在指挥军队,那群士兵像一群觐见上帝的信徒一样瞪大双眼,望着那个自称【浪漫之源】的人。
就像四百年前的那个少女,当时年少的自己也在现场,看着她被处死。
他刚想嘲笑,但是,一瞬间表情凝固。
自己何不如此的被深爱着。
一群法军正骑着马,径直向他冲来。他已经来不及犹豫,也来不及思考,只能任凭冲劲。
【进攻!】
他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一场恶魔的饱食,势在必行。
在被浸润的土地上,泥水交杂鲜血,横流在英伦三岛的地域。红色军服上的血液洇出,猩红的血液,额上的伤口流下的血,是骄傲的,鲜艳的,炫目的旗帜与标识。
他不会轻易死去,他有流不尽的血。血液凝固在那张平时表情、冷淡的面孔。这张面孔此时假装在轻蔑的扬起嘴角,事实上早已因为疼痛而扭曲。
多佛就要失守了……
【多芬尔在,我即在;多芬尔去,我即去!】即使双眼已经看不清楚,那熟悉的军歌在耳畔,支撑着他。即使领唱的人有点儿美式发音的小毛病也不足挑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