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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冢迹生日联合贺文】Octo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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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现在放出生日贺文还是弥补不了我的罪恶……
这文大家当做良识看吧,他们之间是伟大的友情~~~
再话说个人觉得偏OA了……
我知道我很罗嗦,但我还是要说,这是我第一篇破7000的短篇,我打了将近三个钟头=3=


1楼2007-12-02 04:51回复
    忍足知道他要去早稻田的消息十分平静。迹部沉默地等他的回应,略弓的背脊如同一只防御中的猫,忍足笑笑,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小景怎么不早说?现在才通知我我要是考不上怎么办?”迹部并不知道忍足从很久以前已经认清了自己的道路。他是他的灯塔,他将指引他前进的方向。

    无论网球,又或者早稻田。

    迹部只记得他狠狠地在忍足额前敲了个爆栗,下手的时候一时心软没有重重弹下去,他哼了一声:“你不是号称天才么?”

    “天才也是人啊……小景……”

    迹部和忍足开始一心扑在复习上,恍惚到跨年时,迹部想起俱乐部的活宝,回家路上拐了过去,过往喧闹的大厅静得让人心里发毛。不二安稳地躺在藤椅里看书,这是平常迹部总躺的位置,慈郎蜷在一边的地毯上睡觉,迹部想问其他人呢?问话哽在喉咙里,问不出,咽不下,迹部几乎喘不过气。不二放下手上的书指指球场的方向。“手冢在里面。”他这么说。

    迹部在自己总喜欢发着狠劲儿虐待墙壁的地方看见发着狠劲儿虐待墙壁的手冢。

    迹部呆楞了半天,才缓缓地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并不是,不打网球了。

    声音和着冷冽的风被送出很远。手冢像是没听见似地继续发着狠劲儿虐待墙壁。

    迹部退出来,甚至没叫醒慈郎就走了。

    不二叹口气,慈郎悠悠地醒过来,鹅黄色的发卷仍是不服帖地翘起来,他迷迷糊糊地问小景来过了么?

    三月三日的毕业礼,迹部做了简短的毕业致辞。他念着演讲稿一片樱花落在他手臂上,他失神地抬了抬头,想起上一次樱花开放的时候他去青学楸手冢出来打球泄愤。

    一切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尽管手上还残留着些许布料的触感。他咳了一声,接着念下去。台下,忍足正勾着谁的脖子说话。

    其实很久之后他再想起连那一天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只是他捻捻手指觉得还是残留着那样的触感以及伴着风远远到来的忍足低沉的声音。

    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背叛者。

    不到两年他就再次背叛了忍足,而那一次还是在俱乐部,大学期间他偶尔还是会去那里打上一两场网球。手冢已经不会再来了,他在大一的那年放弃学业开始了职业网球生涯,到迹部即将离开的那年,手冢恰好入选澳网。他和忍足窝在俱乐部的小房间里看采访。端了橙汁的迹部漫不经心地说着:“我要去美国了。”

    忍足猛地回头,迹部清晰地看见映在海蓝色眼眸中的自己。

    他没想到忍足会有这样的反应,一口橙汁没咽下去的迹部呛住了自己,他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忍足没有同往常一样着急地上来慰问。他直起身子,咳得涨红的脸正对着忍足冷淡的笑:“是吗?”

    那一刻,迹部确实想起了手冢的那句:“背叛么?”

    忍足很快恢复了常情,坐下来继续看采访,既没有问他去多久,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去。

    他是他的灯塔,尽管他很久前就明白他追不上他的灯塔,他想自己之所以会有酸涩的感觉纯粹是因为没料到分离来的如此之快。

    任性着不想分离的自己真像个愚蠢的小孩子,忍足对着电视里的人道歉,对不起,连你也骂了,他本想再挤出个笑容,努力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他们的分离以一种自然地让人难以接受的方式到来。提前了两年,却是各人均已料到的桥段。

    去机场送他的,桦地是一个,慈郎是一个,假期回东京的仁王是一个,不二托仁王给他带了录音。忍足说是有课没办法去送,迹部在安检时下意识地回头,大厅的某一个廊柱旁,一个拿倒了报纸戴墨镜的男子冲自己望过来,迹部笑了笑,走向他的未来。

    忍足一直没问,迹部也就一直没说。

    两年后忍足毕业了,能懂得迹部财阀当年所遇的困境了,迹部财阀也已经在迹部景吾的帮助下恢复了繁荣。迹部几乎是被卖给了他在美国的伯父。

    无嗣的伯父对迹部很好,他帮迹部家渡过了难关,其实迹部如果卖掉位于东京黄金地带且已具有一定规模的俱乐部也能筹集到数额差不过的资金,只是他总想着好歹要留个将来可以会议的地方,才毅然去了美国。

    他尽心尽责地履行做为继承人的责任,并且在伯父去世后接手了他的公司。

    迹部曾偶然在美国见过手冢,那次的辉煌后很久都没有手冢的任何消息,他也再没有拿过什么很好的名次,迹部明白手冢遇上了瓶颈,毕竟世界并不像日本般狭小,过去中学时代的全国大赛又怎能与汇聚各国最优秀选手的赛场同日而语?

    迹部一如数年前优雅地立与手冢面前。

    和本大爷打场球赛吧。

    神情复杂的手冢找了家最近的俱乐部。迹部握紧手中球拍的一刻,一股闪电从掌心流进全身,他所有关于网球的记忆还在,甚至他觉得他可以再和手冢重演一次国三的赛事。

    手冢的技巧也被磨练得更加精湛,应场经验也很丰富,迹部敏锐地发现手冢的网球少了少年时的锐气,以及,惟我独尊的自信,他以一击破灭的圆舞曲打掉手冢的球拍。

    “你已经不敢再看你的对手了吗?”迹部扬着下巴傲慢地质问他。

    “明年,明年绝不会再输。”迹部重复着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那一年我赢了你,冰帝却两次输给青学。”

    手冢有些茫然地望向迹部。

    迹部一字一句的发言掷地有声:“输给本大爷的人,本大爷绝不允许他再输给无名小卒!”

    手冢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迹部扔下球拍转身离去,他想这么多年,迹部还是没变,他想他们应该还能再次重逢吧,不是在这里,是在东京,三个人一起。

    他所不知道的是迹部离开球场后躺在一间咖啡店的沙发里大口地喘气,他感觉到混身肌肉的酸痛,迹部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自己了。

    大约又过了几年,他们如手冢预言般重聚在东京。


    4楼2007-12-02 0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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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和手冢算是荣归故里,那时迹部带了一大笔资金回国投资,手冢则带着温网和澳网的冠军回来,并准备在几个月后参加大师杯邀请赛。

      媒体称这次重逢是友情的再续,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一切都是重新来过了。

      接机的忍足调笑着说看来只有我混得最差哦。

      迹部笑着白他:“得了吧,谁不知道你现在是早稻田最年轻的教授,什么时候嫌工资低了来找本大爷,本大爷年薪100万美金养活你。”

      忍足的眼睛闪闪发亮:“真的呀?小景你公司有一年十个月的休假吗?有我就去!”

      “……干脆本大爷直接雇你做小白脸得了……”

      “好啊好啊~”

      他们都竭力像过去那样相处,他们似乎都做到了。然而时光还是毫不顾及个人感受地流失,汹涌得不可抵挡。

      接风宴在俱乐部举行,当年的一干活宝重新团聚煞是热闹。席上不见了不二。手冢问起桃城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半天忍足替他回答:“不二前年车祸不在了。”

      一席人突然安静下来,他们中的大多数早已得到了消息,甚至也已经习惯了再没有那个风轻云淡微笑的日子,现在提及,个人心中都突兀地空了一大片,半个心都被谁给挖走了。迹部想起那年他考前最后一次去俱乐部躺在藤椅上看书的不二,浅褐的头发折射光芒,笑容淡淡的,膝盖上铺着厚厚的毯子,模样无比享受。

      他甚至记得不二那天读的树,早稻田的复习资料,但听说没有考上,休学了一年重考的时候他已经出国,机场里仁王举着手机放他的录音,他的声音软软的:

      “呐,迹部,我就要是你的学弟了。”

      原来所有的记忆都清晰得吓人,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卓越的记忆力,豆大的眼泪滚下来时,桌上已经恢复了吵闹,迹部端起眼前的酒杯,咕噜咕噜地咽下去,全是高度数的中国白酒,一大杯,他喝完后笑着面向忍足。

      “酒真烈,去,给本大爷换瓶红酒……”

      忍足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终究还是给他取了葡萄酒,手冢递了纸巾,迹部把他的手格开,带着些许醉意:“谁说本大爷哭了?”

      当天的气氛有些不欢而散。

      迹部后来想如果知道那是他们最后依次不算团聚的团聚,他会不会就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了?

      因为后来俱乐部再没有凑齐那么多人过。

      大家各有各的事业,迹部、忍足、手冢都在,迹部在的时间最多。他们的友谊成了佳话,媒体奔了天地吹捧下,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失去的永不回来。只有迹部还带着那么一点的奢望,奢望有一天他们还能想过去那样。所以他才守在这个空荡荡的除了回忆就只有伤感的俱乐部里,没有了要一起回忆的人,迹部想,独留个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迹部还是喜欢那个躺起来吱吱哑哑的藤椅,直到某次忍足和他争抢时压坏了它,迹部愣了好一会儿,微笑着抬起头:“也用了十多年了,该扔了。”

      手冢抬起头,看着无措的忍足,又看看迹部。

      迹部卖了那家守了很久的俱乐部,那里被买主改为了一家大型商厦,迹部在整个过程中赚了很大一笔。

      那之后不久,迹部、手冢、忍足一起过了30岁生日。

      手冢正式宣布退役,忍足拿了两张红色请帖发给迹部手冢,说是自己下个月月末就要结婚了。

      “是么?”迹部嘴里莫名地发苦,“那么以后就不能和我们这群单身汉鬼混喽?”

      忍足拍拍胸膛保证:“没个星期出来和你们喝次酒还是没问题的。”

      迹部堪堪地笑了,他想忍足也有家了。

      互相攀比似的,手冢也在忍足婚礼后频频相亲,迹部在机场送忍足蜜月时恼怒地抱怨:“那位去相亲了,现在就剩下本大爷这个单身汉了。”

      忍足调侃道:“怕什么,你是钻石王老五,越老越值钱。”

      迹部殴打过去,忍足的妻子只是温柔地微笑,他想忍足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德才娶到这么好的女孩,心里有些羡慕。

      手冢很快定下了结婚对象,一个家事全能的开朗女孩子。

      迹部一直纳闷怎么好女孩自己就遇不上能?琢磨了几天后,他也开始留意适合的结婚对象。

      手冢的婚礼将近,迹部通了电话给忍足炫耀自己新交的女友顺便询问忍足什么时候回国。

      忍足说不忙不忙,爱琴海很美啊。

      迹部从鼻腔里哼出单音节:本大爷限你两天内回来,你也蜜了一个月了,回来见本大爷的女朋友手冢的老婆。

      忍足说您大爷发话我怎敢不从,我明天赶早班回去。

      迹部说这才对嘛。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第二天迹部在机场等了7个钟头,连手冢都决定问问机场工作人员,迹部在心里暗骂,忍足敢耍本大爷你就死定了。

      手冢回来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搂住迹部,迹部憋气得难受正要抱怨却听见手冢的啜泣。他安静下来,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他不敢问怎么了,他实在是不敢问。

      他只在心里想,忍足你不回来也没关系,你好好地在爱琴海活着。

      忍足你别回来。

      他哭不出来,眼睛酸涩得发痛他还是哭不出来。

      手冢说,忍足的那班客机失事了,全部人员无一生还。



      迹部想起他说要去早稻田时忍足眯起的眼睛。

      迹部想起他说要出国时忍足海蓝色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自己。

      迹部想起忍足说他是他的灯塔。



      他搂紧手冢,终于哭了出来。

      他想他们的十月,永不回来。







      END

      2007.12.1.


      5楼2007-12-02 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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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吧主同志,我开始发的那帖被审了,如果重了,就把那个3了吧
        谢谢~~~


        6楼2007-12-02 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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