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快.怕老,却喜欢过年,人这动物是不是很矛盾。对我而言,什么他妈的年不年的,无非就是过几天当三陪的日子(也有我心甘情愿倒贴的)。不知道从何时起,变得有心无力。还是个八零后,不应该啊,我管我这种的,叫,未老心衰。
某年,哥们还是个青涩学生。早早开始畅想到家的场景,怎么喝酒,怎么玩,怎么能见到哪个哪个梦情。呆都呆不住!没到寒假呢就尼玛(此尼玛是天津口头语)往火车站跑,生怕买不到票。只要票到手就万事大吉,日子没关系,请几天假也是可以的。那时的大伙,怎么那么想家,那么想过年。
某年,哥们自己在天津过年,一个人哦。现在想,那叫一个凄惨。双层的玻璃,都挡不住震耳的鞭炮。自己做了一桌子菜,当然了,酒我早就备好了。打开电视,央视村晚还没开始。站阳台上往外看了看,有一群群想要去买醉的SB路过,没我事。其实心里也想像他们那样,因为那时候的我,相信人是群居动物。时间差不多了,听到朱军他们几位大爷大妈的开场白了。落座,试着享受一个人醉。本山叔下场了,我还没醉。直到结束,那天我平生中第一次感到啤酒喝不醉人,只让人撑。此时看到楼下,陆续的走过一群群喝高了的SB们,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
某年,哥们去了上海,是两个人。哥们性取向绝对正常。辛辛苦苦打拼,当过白领,摆过地摊,开过小店(其实还玩了房地产)。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就为了过年回家露露脸。此处不得不提下朔哥那句话“什么叫成功,不就是挣点钱被SB们知道吗”当然,这种成功是当下的变态价值观。我也活在当下,所以也免不了变点态。腊月天,上海的冬天,湿冷,我可知道厉害。哥们在金沙江路的火车票代售点,站了整整一宿,弄到两张站票。就这么站着,十六个小时,就那么有心气。过完年,哥们走门路弄到两张回上海的票,俩人就那么站着,回上海,就那么有心气。到了上海,也没觉得有多累,感觉生活就是这样的,就那么有心气。
某年,哥们不喜欢热闹了,喜欢独处了,能享受喝闷酒了,讨厌应景了,与大家格格不入了,知己少了,越来越孤独了,偶像都丢了,信仰也没了,哥们未老心衰了,哥们刹不住车了。。。
哥们是不是疯了?反正刹不住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