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父母为我们操碎了心,怕我们冷,也怕我们热,怕我们被人欺,也怕我们闯祸。如今,他们老了,更怕我们,怕给我们添麻烦,怕我们嫌他们啰嗦,甚至怕我们不回家。
张爱玲有句话令我记忆深刻:人老了,不知为什么,总有些怕自己的儿女。长大后,重新回味,才明白这里的“怕”,有依赖和讨好的意思,心里顿时涌出辛酸。
我待在离家千里以外的北京,一年半载回一次家,每每回去总是大包小包的买东西,讲我在外的见闻,顺便讲讲他们的思想落伍。老妈说我乱花钱,是个败家孩子,却又唠叨我在外不要舍不得吃穿,脸色不好又瘦了之类的。说我小孩子家家不会买,买的东西不合她的心意,却又在朋友面前骄傲的说什么东西是我买给她的。在我的自我优越的显摆与批判中由辩驳到附和再到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