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06年我有机会接触大量书籍以来, 在黑暗中不停摸索,走了许多弯路,
基本上属于【经验主义】,这和沈从文先生搞器物研究的取向若合符节。
过去打电话时和海棠师争论过许多问题,并在日记里详细记录。
过了一年半载甚至更久,多数都发觉她是对的。
所以,早已认识到自己的短板、局限,而万分珍视【学院派】的方法、视野、基本框架。
但,凡事无绝对。
有没有一种读书、思考的规范是尽善尽美、万世不易的?
作为小半个读书人,我想请问一句:
系统的、理论化的背景虽好,但有没有被【限定化】的缺憾?
草根学人多自诩【人弃我取,见人之所不能见】:
那么,我总疑心这两个【人】所指的的恰恰94学院派的老先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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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条件:这些腆颜自我称许者,他们是真的做出了一些踏踏实实的超越前人的成果)
大陆外加港台及其外国汉学家(总之:地球上一切研治中国文史之学及相关学科的学者)
受过最系统正规学术训练的。整日埋首在大部头书籍中,读过、著过高头讲章的,也有过长期接触大量实物的搞古文献、古器物、考古学的老先生们,有多少人?
为什么沈先生的路子,此前没有人走过?
顾颉刚先生曰:沈从文同志在博物馆工作有年,深慨文献与文物之未能结合。。。。
顾先生又曰:沈从文同志说过,所发墓葬,其中制度,凡汉代者,以《礼记》证之皆不合;凡春秋、战国者,以.《列仙传》诸书,向以为非刘向作,而今日汉墓所出石刻画像,足证诸书实成于汉代。
(千山斗胆妄言:俺不敢说这论断便是铁案如山摇不动。但我送上一句:另辟蹊径。想来不会十分错)
高本汉先生发挥比较语文学专长,通过对先秦古文献中助词的出现次数及文法的举例论证来判断其成书的时与地:千山同样不敢说此为不刊之论。但此种视角与方法确实为古籍考证(辨伪)别开天地,另创一家。
为什么?千山觉得原因就在于:局外人的立场,少(未)被学院派的眼光局限住。
李济、夏鼐、高去寻、董作宾诸先生成果之固然具有极大之价值。
但却丝毫不足以用来否定沈从文先生成果之价值(好吧,其实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啦~~其实偶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学问不学问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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