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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东京。
展昭跟著养父日向松平踏入前两年才被天皇恩赐给东京市管理的上野公园。
还有一年才成年的展昭,穿著一身合身熨贴的西装,手提黑色公事包,温和扫过遍地落叶的清亮目光,替那内敛俊朗的脸庞增添几分英姿。
「日向先生。」迎面而来的嘈杂人群中站出一人,微笑地叫住日向松平。「皇恩浩荡,使我大日本帝国得以在恩赐公园内开办产业文化博览会。看那英吉利斯还有那法兰西人,无不对这次博览会推崇不已啊。」
展昭但笑不语地看著养父和来人应酬几句,却在心里蹙起眉头。日本自明治维新后急速西化,在日清(中日甲午战争)跟日俄战争大获全胜后,一举成为亚洲第一强国踏入殖民国家的行列。
除了军力,工商业也急速发展的日本更是积极在国内外举办各式博览会,以宣扬国力。
展昭在日本生活了十七年,从未参加过任何一次的博览会,因为那不过是种殖民世界的傲慢夸耀。
这次日向松平所在的西医公会强硬要求日向松平一定得出席,连带尽得日向松平医术真传的展昭也得跟著出席。而这次西医公会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要趁机打压国内汉医(中医)。
新与旧的矛盾与对立,隐藏著一触即发的火种,由日本国内往展昭的故土中国扩散而去。
思量间,展昭已走到博览会馆的门口,他侧过身子,让日向松平先进去,一抬起头,却与在门口站岗的帝国少年士兵互相对上眼。
张狂飞扬的眼神从那端正的帽檐下笔直扫向展昭,军绿色的陆军军服整齐而凌厉,手握军刀挺直而立。
他给展昭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彷佛,他并不适合那套拘束的军服,仅管他穿起来非常合身,他身上就是有种与军人脱节的亮眼,展昭暗暗为他抢眼夺目风采叫好的同时,也觉得似乎只有羽翼般的白才能完美无暇地映衬出那熠熠光辉。
擦肩而过,交错而过的视线,无声的欣赏。展昭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轻浅的笑容。而少年士兵却是努力在站哨中维持紧绷的脸,尽管他多想朝那人咧出一抹张扬的笑容。
进入博览会会场后,有更多的西医公会的人迎上前来,展昭虽不喜交际,却也得跟著应付几句。
所幸日向松平看出养子不喜这样的场合,便找个藉口让展昭可以先行离去。
「父亲大人,我没关系的。」展昭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虽然不想参与这种应酬,但也不好意思让同样不喜交际的日向松平独自应付。
「昭儿,我大概整天都得待在西医馆留守,你就代我去看看有什麼崭新的发明吧。」日向松平都这麼说了,展昭只得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