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外敌频繁,外交的重要性日益增加。针对不同的外交对象,给予不同的馆待礼遇,并使之专门化。辽与金国都对宋朝构成巨大威胁,其外交事务主要由枢密院的礼院负责[155],包括文书往来、使节派遣和一切接待事宜等。元丰年间,枢密院改置北面房,掌北界国信,南宋沿袭之。此外,宋朝专门设置主管往来国信所,作为负责与辽、金交往的具体事务机构。而西夏、高丽、越南(宋朝先称之为“交趾”,后改称“安南”。宋时越南历经丁、前黎、李、陈等王朝统治)等国,由于宋朝视他们为藩属国,所以发出的外交文书和礼物等皆称“制诏”或“赐”,对其国家的外交承认被称为“册封”。宋朝在京城设置许多外交接待馆驿,作为国家接待各国使节的地方。辽国在都亭驿,西夏在都亭西驿,高丽在梁门外安州巷同文馆,回鹘、于阗在礼宾院,三佛齐、真腊、大理、大食等国家在瞻云馆或怀远驿。[1]宋朝奉行朝贡体制,然而将重心放在政治利益与经济利益,也就是“来则不拒,去则不追”[156]。这样既有利于外交往来,又给朝廷带来实惠,使外交和经济获得双赢。宋朝有名的外交家有富弼、沈括与洪皓。富弼在外交上面对大军压境的辽国时屡立奇功。他以理挫败自傲的辽使,迫使辽使行参拜之礼,后又两次出使辽国,挫败辽国割地要求。富弼分析宋、辽、西夏三国的关系,认为辽与西夏强盛的原因是获得中国的资源与人力而至,[157]并且协助宋朝撬开辽夏同盟,使宋、辽、西夏三足鼎立的格局逐渐稳定下来。沈括以翰林侍读学士的身分,出使辽国交涉划界事宜,获成而还。他在出使途中绘记辽国山川险阻及风俗人情,完成《使虏图抄》,上于朝廷。《宋史》称:沈括“使契丹。凡六会,敌人环而听者千辈,无以驳其议。”洪皓在南宋危难之时出使金国,被拘15年,但仍不愿投降金国。洪皓曾屡次派人向被囚禁在五国城(黑龙江依兰县)的宋徽宗、宋钦宗及在临安(今浙江杭州)的宋高宗秘密传递消息。归国后,宋高宗称他“虽苏武不能过”。[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