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瀚优哉游哉的在马车上欣赏临城的风光,车外杨柳轻摆,柳絮飘扬,,护城河水轻微荡漾,春天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如此悠闲的他,浑然不知因他回府给叶府中人带来的冲击。或许,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回报这么些年他们施加于自身的伤害,让他们也试试担惊受怕的滋味。得知叶家大少回来的消息,叶府众人是忙起来了。这么些年,叶文瀚住在叶府在天南山边的小别院,很少回府,这次突然回来,让一些人异常开心,同时,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是异常开心。在他们看来,这次是一定能够夺得叶文瀚的嫡长子的地位,毕竟,叶府以武建府,没有武力何以领导叶府长盛不衰。
放下马车的窗帘,叶文瀚坐在其中是大感有趣,情不自禁地念出了:“暮春三月,草长莺飞,杂花生树,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少爷,这是你自己写的,好句子,少爷就是厉害!”小七,小五两个小童眼冒金星的说。
叶文瀚自己却晃晃脑袋,一阵的迷茫:“不对,这句子感觉好熟悉,似乎在哪见过呢。”
“算了,不想了,估计是以前在哪部书上见过的。”叶文瀚的马车行驶在城内大道上,路上的行人指指点点,心中满是鄙夷,看:“这就是叶府大少,那个不能习武的废材。”
“哼!我要是叶府大少爷,那么多的资源,一定早就是武宗了。”
“嘘!小声点,被叶府中人听见你这么大声的议论,你可有大麻烦的。”
“怕什么,本来就是废材,还不能别人说了。”
那个议论的大汉边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而议论的那个大汉充耳不闻。
街道乱哄哄的,各种鄙夷的话语充斥在耳际,让叶文瀚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叶府中的日子。不过这些,在现在的叶文瀚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他已经恢复了,可以继续习武,会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后悔。马车停在叶府大门外,叶文瀚下了马车,抬头望去,真是个精雕细凿,雕梁画栋。弯弯的屋檐向上挺立,一排小石像摆放在屋脊上,那最前的石人精工细造,不由的让人赞一声:“好一个仙人指路!”那屋檐下凸出的木梁前头被精工雕凿为一个个龙头,似乎在向天咆哮。叶文瀚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蓦然的被人打断,转身看去,是身着青衣的叶府大管家。
大管家略微低头:“公子,既然回府了,就不要在外过多停留,让老爷等得太久!”
叶文瀚看着这个为叶府尽心尽力的管家,倒也没多的想法,连忙应了一声:“恩,那走吧!”穿过长长的游廊,来到了正厅,只见那正中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四个镶金大字“武以入道”。一股古朴武学宗气扑面而来,可以想象叶府开府第一任府主的武学气概。正下方的虎皮椅上坐着一中年男人,那中年正是叶府府主,也就是叶文瀚的父亲叶川。细心看去,叶川面目粗狂,闭眼似在假寐,气息却如山一样沉重。
青衣大管家面带恭谨,低声:“老爷,公子回来了!”
叶川一睁眼,猛然间,一股煞气迎面而来,端的好似山中凶兽来袭,猛虎出囚,潜龙出渊。望着日益回荡在梦里的面孔,当这个日夜埋怨,这个在自己受欺负时不出头的父亲在自己面前时,叶文瀚反而激不起丝毫的埋怨了,有的只是深深的眷念。只是一眨眼,所有的气息全部内敛,如同乡下老农般和蔼近人。
“等会给你好好接风洗尘,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回别院,你以前的房间已经让下人打扫干净,安心的住下来。有我在,没人会敢在动你。”叶川望着面前站立的叶文瀚温柔说道。
叶川的话春风过境般,在文翰的心里泛起点点涟漪,以前的种种仿佛一霎那消失殆尽。
“父亲,既然回来,我就不会再走了。”叶文瀚眼中闪过泪光,哽咽道。“那吩咐下去,开宴,让下人们准备准备,你先下去,我和翰儿还有话说说。”叶川摆摆手,示意青衣管家离去。“是,老爷。”青衣管家正色告退离去。
“这些年,你受苦了。”叶川轻轻的一句话,打破父子二人独处时的尴尬。
在叶文瀚的记忆中,父亲很少有这样温和的一面,一直以来都是以严父的形象贯穿整个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