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妈,告诉我,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人?”
沈含枫别过头去。
“老姐……”
“别问了,小海。”慕容云朵的眼眶泛红。
“叶烁,你告诉我。”
“上官……”
然而没有任何人回答。
“端木,端木去哪儿了?”慕容云海再次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众人。
“云海。”蒋媛半蹲下身子,搂住慕容云海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她感觉得到心脏正在他胸膛疯狂地跳动,疯狂而急促,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胸膛跳出来。
不觉已是泪流满面,蒋媛吸了吸鼻子:“端木失踪了,一同失踪的还有雨荨。”
“蒋媛,你……”众人皆惊,慕容云海头部本就遭了重创,哪还经得住这刺激,当即就要阻止。
“不要拦我!”蒋媛转过头看着众人,目光中饱含哀求,“他该知道的。”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眷恋且哀伤,凄然又缠绵,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决绝。
众人闻言皆叹了口气,却不再阻止。
“你说什么?”慕容云海拉开蒋媛的手,一点一点地拉开,不带半分留恋地、决绝地将她推开。
“警方在崖下发现了车子残骸,是端木磊的。”蒋媛艰难地开口,不过短短一句话却用去了她全身的力气,“虽然没有找到尸首,但那么高的悬崖……绝无可能生还,警方已经断定他是坠崖身亡,当时,车上还有、还有雨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