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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4-02 20:13回复
    〖人物简介〗
    <海棠花中海棠瓷>
    <韶瓷凉>
    [年方碧玉气质优雅可惜腹黑至极立下我的就是我的谁也不可以强走一话]
    [不倾城倾国但是仔细一看慢慢品味到觉得清新雅致更有小家碧玉之光彩]
    [生性薄凉命中注定遭遇磨难但师从高人也注定要名留千古其实并非如此]
    [她只是穿越而来的小小女孩心机虽多但终究敌不过人世情长陷入情义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4-02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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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4 13: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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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序】
      那一场纷纷扬扬海棠花瓣瓣化雨,妆缀了谁的粉脂妆容,凋零了谁的韶华美好。
      那一丛明艳芬芳虞美人翩翩而下,粘连了谁的年少轻狂,覆盖了谁的玉树凌风。
      彼时初见,他是懵懂幼童,她还迷茫在异界的孤独中。
      他问:“你是谁?”
      她恍然回首:“啊?”
      然后他们被下了同心蛊。她被带去了南疆,他则独自留在宫中面对人心莫测,步履艰难。
      她在他手心慢慢写道:“阿凉一定会回来。”
      他没有说话。
      同心蛊,同心共命。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
      再相见,她是邻国和亲的年长郡主,他已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之尊,年号玉里。
      她说:“这里,怎么会有真情。”
      他答:“谁知道呢。”
      那年霓裳羽衣翩翩衣袖,那年翠珠碧帘叮叮相迎。
      他们已相忘对方的容颜,但秋海棠苦苦相恋,虞美人步步紧跟。如同相约而行般,同在四月绽放的心灵,终于不再躲避。
      那年羯鼓箜篌声声宛转,那年琴筝笙箫音音叹心。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段用一切去换得的幸福时光,在这前庭后宫的步步惊心中,支离破碎。
      海棠花树下,海棠花雨间,他靠在她怀里,闭着眼说:“抱歉……凉……还是连累了你……生日……快乐……”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颤抖着说:“煜,睁开眼睛呀,为什么你不看着我……再看我……最后一眼……”。
      他忽然笑了,叹了一口气,声音慢慢弱下来:“我怕再看了……就……舍不……”
      一切寂静下来。
      虞美人凋落最后一片花瓣。
      玉里十一年四月十六日,煜皇驾崩。
      她抬手,拂去他嘴角的血迹,一滴眼泪无声地滴下来。她轻轻地说:“每个生日,我都会陪你一起过。”
      玉里十一年四月十六日,瑛妃没。
      海棠绽出新芽。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4-03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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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1)
        〖十里长亭佳人依旧〗
        黄沙漫漫卷集狂风,马蹄踏踏漫过栈道。一架架车马载着沉重的嫁妆,在这沙雾中艰难前行。骑行护卫把两抹红色的精致小车围在中央,车队前仪仗竖着两根白黄色锦旗,黄沙弥漫间隐约见得是鸢舞云上。
        两年前靖虞老皇驾崩,新皇继位,改年号为玉里。云鸢意同与靖虞结携好之意,送两位贵女——云鸢帝姬明辰公主和新封的骊凉郡主与新皇联姻。
        乔女官掀起帘子往外看,外面呛人得紧,也看不清东西。她又缩回了马车。
        这辆马车载的全是丫鬟婆子,乔女官原来是帝姬的贴身侍女荌雅,现在给赐了乔姓,成了明辰公主的陪嫁女官。
        她向外望去,不远处是十里长亭,听闻靖虞开国皇帝曾在这里亲迎云鸢小公主,十里长亭十里红锦,长亭上楼角的风铃上都垂了红色的绳穗,场面之隆重,帝后二人一时被传为佳话。
        可据说这靖虞新皇甚宠其皇后,那么这堂堂云鸢一国帝姬又将置于何位分?又加上一位新封郡主,这新皇又该如何处置?
        荌雅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她的手轻轻的捏上了袖中的手帕。
        自己虽说是个普普通通的陪嫁女官,可是自己也是要封位分的,若自己的主子都没有好位分,自己又该归何处?
        想到这里她的手越发的用力起来,那帕子也愈来愈紧绷,上面刺绣的单色梅花都变了形。
        乔女官正想着,车队已经到了十里长亭,可惜只有瑟瑟风沙为伍,不见那帝王仗仪。
        乔女官心中更加不安,她挑开帘子,希望能看到迎接的阵营。可是荒芜一片只有寥寥几个人立在那里,她的心跳得愈发快。
        车队已经停下,她连忙下车去走到车队中央,轻轻的福身说道:“奴婢见过长公主郡主,长公主郡主吉祥。”
        车内传来娇媚的女声:“起来吧。所谓何事?”
        “回长公主的话,车队已经到了十里长亭。”乔女官毕恭毕敬的回答。
        “哦。”那娇媚女声一顿,继而染上了几分不耐“那么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若是如此,奴婢也便不会来此打扰长公主休息。”乔女官咬了咬嘴唇有些害怕,“只是未见这靖虞新帝人影,奴婢怕是……”欲言又止,乔女官顿了顿良久也没有说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4-05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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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车厢一上一下的晃着,连着左边车角趴着的一对罗襄金毛兔,耳朵上挂着的小冰碴都在上下抖动着。
          我用喙把毛顺了顺,观察了周围的情况。
          其实马车也很大,左边一对兔子,中间小栅栏里除了几只黑色的羊,一只小麋鹿,还躺着一只白色的马,四条腿被一条铁链子拴在一旁的柱子上,身上还淡淡的有一股胡麻草的气味。
          八成是一匹烈马不好驯服,被人栓起来又折腾,才被烧了胡麻草迷晕了。
          右边车角用皮圈绳套着一只火红的狐狸,跟着车子的前进滚来滚去,看起来快要死了的样子。狐狸右边还有一个米色的厚布料袋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4-10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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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怪不得兔子在左边。
            “呀呀。”身后有只鸟在叫,听着声音是只乌鸦。以是我准备转身与它打个招呼,一只爪子刚站稳,我已经看见了后面那只鸟。
            是一只鹦鹉,身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乱七八糟的颜色,还歪着头,红色的头上还有两根竖起来的黄毛。好吧,我就该知道,这里怎么会有鸦雀之辈?
            可当时我委实被吓到了。于是我的另一只爪子转过来时,绊在了铁链上。然后,我展了展翅膀保持平衡,接着……翅稍扫到了鹦鹉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4-11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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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鹦鹉兄大叫一声:“咤!”
              车里的其他兔羊鹿狐袋都向我和鹦鹉兄看过来。
              我十分委屈地、底底地“唳”了一声。
              我一直以为,类似我这种鸟,叫声大了像秃鹫,叫声小了像老鼠……而我刚刚叫得简直像是蛐蛐一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4-11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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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三月,柳絮不停地飘在空中,和着乱叫的燕子飞来飞去,看得我直欲打喷嚏。
                于是我靠在墙边打了个很大的喷嚏。
                眼前还发黑时,站在一边刚刚正在吆喝糖葫芦的卖糖葫芦的大婶和我说:“大妞儿啊,俺看你还挺厚道可人儿的,大婶俺先去别儿方个便,妞儿先帮我看着葫芦杆子吧。”
                我还在迷糊,听见有人夸我是个厚道可人儿的,遂点了点头。
                大婶欢快地把插着糖葫芦的稻草杆子支在我旁边,提着裙裤带儿走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4-13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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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4 13: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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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愣地看着葫芦杆子,觉得刚刚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于是当隔壁的王二妮跑过来问我:“带姐,这糖葫芦多钱的?”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
                  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手里拿着两根糖葫芦,边吃边跑出了巷子。
                  我揉了揉鼻子,也慢慢走出了巷子。就在巷子门口迎面撞见了王二妮领了一群小孩子向那插着糖葫芦的杆子跑来,很快糖葫芦就被哄抢一空。
                  王二妮左手攥着四五根,右手抓了一根,嘴里还咬着一根糖葫芦,跑到我面前,把右手那根递给我,我接了,她才空出右手来把嘴里的那根拿下来,说:“带姐,我娘不让我吃糖葫芦,这个给你一根,很甜的,不要告诉我娘啊!”说罢就跑了。跑到一半又折回来,我看见她已经吃掉了一根糖葫芦,王二妮抹了抹嘴边的糖泥,又对我说说:“也不要告诉我姐啊,她最烦了,每次都要唠叨半天。”然后就跑远了。
                  我看着手里的糖葫芦,红红的还撒着芝麻,低头咬了一口。
                  卖糖葫芦的大婶啊,我对不起你。
                  不过糖葫芦还蛮好吃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4-04-13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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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着愧疚之心,我一路走到了王家。
                    那院子挺大的,王家还请了几个丫鬟。我和那丫鬟说找含春,她就让我进去了。我绕过前厅走到后院,看见王含春正在柳树下绣花。我悄悄走过去,她一针一线绣在锦上,好不认真,竟没发现我。
                    我调笑道:“大妮,你怎么还和李家的大娘一样在家里做女红?”
                    大妮是王含春的小名。王家在村里算是比较有钱财的一家,得了一子二女。请夫子给小儿子教书时,这夫子说了文绉绉的好长一段话,我是听不懂且记不住的,向别人哪儿一打听,大意就是夫子说这凡是有点经书的家中女儿闺名大妮二妮不太雅致,大女儿生在二月,二女儿生在六月,不如一个叫“寒春”,另一个叫“留夏”。王老爷嫌“寒春”太冷清,又谐音取了“含春”。我俩在一块混久了,我懒得改口,也就一只叫她大妮。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4-04-13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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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相夫教子呢,”含春绣完鸳鸯眼睛上的最后一线,施施提起针来咬断线,答道,“可惜我离出嫁还有几年呢,得来些闲空做女红。倒是绶带你还年轻,也不学女红,将来如何归个好婆家?”
                      “早着呢。”我顺手扯下一片柳叶,恨恨地扯着,“那什么媒婆来问,我就说会。这里那里用得着那么多女红?养蚕耕地烧饭倒是有用些。”
                      女红我是知道的。一根针几条线在布上戳来戳去,第一针扎下去我会,但第二针从哪里戳出来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布上,也可能是手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4-04-13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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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你……”含春摇摇头,展开手上的锦看看,轻叹:“呀,还有柳枝没绣……”又俯身下去挑了青绿色的线,引在针上开始绣了。
                        我去看那匹布,上面一个太阳两只鸳鸯,鸳鸯底下还有一潭水倒映着圆圆的太阳和鸳鸯,色彩鲜明的很,看上去已经挺好的了。我问:“柳树这么重要?”
                        她一边绣一边答:“当然,这幅可是‘留得鸳鸯双戏水‘。”
                        “你说话越来越老了……”我嘀咕道,含春也没再理我,于是我从后门走了出去。回头看含春,夕阳在天边,她坐在柳树下,好像在等另一只鸳鸯。
                        她那么专注,就像在等一个美好的梦。
                        我默默的转头,哎哟还是回家吃饭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4-04-13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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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改变我一生的人。
                          如果没有被他看见,我可能也就像一个乡下女孩该做的那样,长大,嫁给一个快乐的农夫,跟着他一起下地耕种,再因为不会女红被婆婆骂,接着生几个小孩,看着小孩生小孩……最后死掉之前有一群人围在床前喊着“娘子”、“娘亲”或者是“婆婆”、“祖母”……嗯,那样真的很好。
                          但是我不后悔。只是因为他把我带到了那个地方,我才能遇到那个人。
                          我不后悔。
                          但是现在我还不明白。我只是在回家的那条小道上很倒霉地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被我坑了的卖糖葫芦的大婶,是一个中年男人。
                          我今天第二次揉了揉鼻子,抬头,正准备骂他走路不长眼时,那个男人忽然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并且说:“芊芊?”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4-04-13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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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只白毛的鹰。
                            刚出壳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毛色白得不正常,就被母鹰衔着扔到了一个山头上。抛下来的时候我在泥地上滚了那么几滚,爬起来的时候,又滚了一圈,大概是那时候还小,经常走着走着,就滚到地上了。
                            滚着滚着,我就在山头上慢慢长大了。
                            一开始多是如毛饮血,有一天因为好奇跟着一只番娅车队,一路跟到了中原,顺带呆了一段时间,再回到那个我长大的山上,忽然就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看到地上的新芽,我会思考它的来源;看到扭动的花蛇,我会考虑它的毒性;看到在我爪下挣扎的小兔子的母亲眼睛里的哀求绝求,我会忍不住放开小兔子,然后看着母兔子感激的眼神,竟然会从心中感觉到愉快。
                            于是从中原回来后,我一直狠不下心捕猎,就一直没有进过食。要死以前我早就饿死了,但是我发现只要静下心来深呼吸,就会有一股暖流涌入腹中,在后山上的一潭水附近,这种感觉更胜别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4-04-14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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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4 13: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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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住了,回头看看身后也没人,于是我也就疑惑地将他看着。
                              他表现出惊喜的样子,又问:“你记得我?”
                              我这人有个不认脸的毛病,一个陌生人,不见个七八头十遍断然是认不得的。我仔细地回想了下近来见过的人。
                              喏,村里人就那么几个,都混熟了,这人肯定不是村里的。
                              昨日跟二妮翻过山坡去另一个村偷了几个萝卜,这人会不会是那个追出来的农夫?不对,那农夫嘴边豆大一颗痣,这人脸上虽然有点白,但是没有什么痣。
                              村门口走动的叫花子?好吧,面前这人衣料华做工精细,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那是……村里人的私生子?多子多福,哪有人家生了儿子还藏着掖着的,年龄也不太像。
                              况且我不叫芊芊。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4-04-14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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