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龙叔还没好啊,武叔这么冷漠,最后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好虐 ~ 不过我稀饭~

龙百川支起身子，默默转身离去。靠在走廊淡绿纯白拼接的墙壁上，努力调整着呼吸，胸口很痛，不光是旧新伤和刚刚哪一拳，龙百川努力压抑着口腔里浓重的血腥味，扶着胸口缓缓走完长廊。
武钢跌坐在地上，脑中早已凝固的沉淀的似乎再次沸腾燃烧起来，血肉横飞，左边的拳头还有余温，门还半掩着。连日的伤心和低烧全都找了回来，武钢摇摇头，努力把眩晕赶出脑外。
整个兽营和侦查大队还沉浸在龙队回归的喜悦中，却有消息说武队病倒了“武队这会是得的心病啊。”蒋小鱼意味深长的和寝室里的兄弟说到，坏笑着丢下一群不知所谓的战友扬长而去。【怎么感觉有喜剧气氛混进来了呢？╯﹏╰补脑蒋小鱼坏笑，诶，这可怎么虐下去，要不大家忽视这段吧。】
初春，又赶上倒春寒，空气中凝结着冰冷的气氛，压抑已久的乌云在某的午后终于耍起脾气来。大雨倾盆，连带着类似于严冬的寒冷一起落下，蒋小鱼出了寝室撑起把黑色长把伞来到龙百川的办公室。
“龙叔？”
“嗯？”龙百川又看了看手中的文件才抬头对着一脸沉重的蒋小鱼“什么事？”
“龙叔，武队病了。”
“什么？”龙百川突然从座椅跳起来。
“龙叔，武队病了，你快去看看吧，病的可严重了，完了他还不去医院，正在寝室奄奄一息呢，再不去可能骨灰盒可能都看不着了。”说着说着还真红了眼眶。
“快走，边走边说。”龙百川窜出办公桌，拽了下蒋小鱼大步走下楼梯。
蒋小鱼小跑赶上龙百川“龙叔啊，其实武队病了一点不稀奇，他早该病了。”
“怎么说？”龙百川拐过一个楼梯口。
“自从您牺牲，哦不是假牺牲后我们就在食堂见过武队，兽营训练他样样跟着练，半夜从来就没见过他寝室关过灯，这么祸害还不生病，那真就是大牲口了。”
转眼到了门口，雨越发磅礴“龙叔你等等，我去楼上拿伞，你等等啊。”说着蒋小鱼便又冲上楼梯，当他取了雨伞再折到楼下时却见不到龙百川的身影，只有眼前白蒙蒙的雨帘。

龙百川的作战服已经湿透了，逆着雨水方向奔跑，脸上模糊一片的不知道什么，春寒混着水汽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冷冻起来，原本几分钟的路程此刻却显得那么遥远。
又来到这长廊，龙百川不禁放慢了步伐，这走廊静的只能听到心跳和水滴坠落的声响。“吱嘎”那扇熟悉的们被推开，龙百川顿时止了脚步。是肖旅长“旅长，武钢他...”
“没什么事儿，就是有点劳累加上低烧，点了吊瓶，现在在里面休息呢，你这是...”肖旅长看着狼狈的龙百川吓了一跳。
“我，我没带伞。”龙百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有几句话我得和你说说。”
“嗯，您说。”听到武钢还好的消息龙百川有些放松起来。
“其实假死这事儿也是很无奈的举措，没办法，当时只有这一个法子，制定方案时有很多人的感受都没考虑进去，我亏欠你们俩的，特别是武钢...”
“旅长，我都懂，都是大局，钢子也一定会懂的。”
“但...你们俩和武铁是我带的第一批兵，也是我最用心的一批，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其实你和武钢都一样，你看起来对谁都很好，可也仅限于此，武钢看起来很不好接触，可以但和他交心，他会拿命对你，我的意思你能明白么。”
“我......”
“你好好想想吧，进去看看武钢吧。”肖旅长拍了拍龙百川的肩膀。
再次推开这门，那人熟睡在纯白的床单里，面朝墙，看不见他紧缩的眉头。
钢子，是我对不起你...
钢子，可是在那种时刻，我真的没办法...
钢子，其实有时候我真的不清楚我讲的大局到底是什么...
钢子......
龙百川张了张口，那些万千思绪似乎就不要声带的震动便融入了空气，他努力的想说点什么，却只留下了句对不起，便转身离开。
在龙百川离开后，武钢睁开眼呆望着墙壁，那三个字和那人身上的寒气被留在了这个时刻。
自那日起兽营和侦查大队仿佛又回到正常的日子，武钢成日黑着脸加训他们，龙队偶尔在工作之余也来关心关心某个战士的思想空域。可武钢和龙百川却回不去从前了，龙百川几次想和他谈谈却都被武钢一脸漠然给顶了回去，武钢也并不是真的不关心龙百川，只是他还没勇气去面对曾经的伤痛，两人玩着躲猫猫的游戏。龙百川有时候会到纪念碑那看看，撩撩水，眼看着黑白的自己冲着这个世界笑，龙百川就觉得有些讽刺。掐算着日子再过几日就要是铁子的祭日，303捉到了，也该去告诉铁子了。

百川提着酒瓶躲进不被人注意的角落。
“同桌，你可变了。”
“嗯？”
“曾经你可是热衷交际得很呢，要不哪来的那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恋情？”龙百川有点想不起眼前这女人的姓名。
“是啊，我是有点不一样了。”
“当初大家都以为你会当个物理教授，就像你母亲一样，再行次点也是个物理博士，然后谈几段震惊学院的恋情。谁能想到曾经学生时代就获奖无数的点班物代竟然去当兵，那时候多情男神至今未婚。”
“是啊，为了什么呢。”龙百川觉得脑子有点空白。
“是不是你大学时候受什么挫折了，还是遇到什么人了。”
“遇到了......”混沌的脑海里射进一到光芒“对就是遇到他了。”想起那人的面孔龙百川忍不住还笑笑。
“是谁......”这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拼酒的那帮人发现这两人在这边躲闲，二话不说，拖出来又是一顿海灌。
结束时已经是深夜了，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的扶出酒店。龙百川被他至始至终想不起名字的同桌拖出酒店，废了好大力气才弄清那辆是龙百川的车以及车钥匙在那。可问题也来了，两人一个被灌的人事不醒，一个看人也直打晃。趁还清醒，她便掏出龙百川电话播出了设置快捷键那个号码。
深夜，武钢在床上辗转反侧，其实自己还是很庆幸龙百川还活着，只是，等待那段时间的痛不是说磨灭就能烟消云散的，以及武钢发现自己对龙百川过分的关心。曾经自己以为再不会有自己承受不了的痛，自己至亲的弟弟的离开，他就以为已经是痛彻心扉了。可知道从马尔斯回来，只看到那人的黑白的照片镶嵌在逼仄的木质盒子上。他才知道痛，有很多种，有那么一种感觉不止只是悲伤难过，那种痛带着更多毁灭绝望，世界以为这种痛都变为灰色。“嗡...”一阵震动，打扰了武钢的思绪。
“喂？”
“你是谁啊～”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意，武钢不愿理会正要挂掉电话。
“百川他喝多了......”
“什么？”

什么？”
“龙百川、他喝多了，你听不懂话啊。”电话哪天的女人有些不耐烦“你认不认识龙百川啊，亏他还设你为快捷键真是的...”
“地点？我去接他。”
“这还差不多，在XX酒店，你快点哦，再不来我只能带他开房了，我也...”武钢没兴趣再听那女人墨迹，披上外衣便冲出门外。
几分钟后，武钢开车来的酒店门口，巡视下便找到那熟悉的车辆，拉开车门，靠在车门上的女人被惊醒，看着眼前穿着军装的男人立刻做直“解放军叔叔，我没酒驾，我是喝高了，我，我等人代驾呢，别抓我，我......”武钢觉得自己脸色一定黑到极点。
“你打电话给我的？”
“我？”女人有些迷茫“哦，你就是那个黑子？”
“黑子？”
“对呀，百川手机上就存的你的快捷键播出去就是黑子，你真黑哈。”
“嗯，算是我吧...”
“人我交到手了，你带他回去吧，我走了...”说着便要下车没走几步便又要倒下。
“算了，我先送你吧。”武钢有些无奈。
“我家在xx小区xx栋x单元x0x”女人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钻回车里，连串的报出地址“谢谢你啦。”一张巨大的笑脸贴近武钢的视线。
“诶...”武钢启动车子，往那女人家的方向开去。
“叹什么气？拉着我是有好处的。”说着女人神色有些骄傲。
“什么好处啊。”武钢已经不报希望听到什么正经答案了。
“我告诉你，我是龙百川高中三年的同桌，他那点小心思全在我掌握之中，反正他现在醉的放个炮仗都听不见，想问啥你说，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也告诉你，我是他多年的战友，我没什么想知道。”
“切，战友能怎么的，你是他战友，你知道他高中三年有多少暧昧对象么。”
“你知道？百川不是那样的人吧。”
“他不是？他心肠那么软，小姑娘以求他，他就没立场，还都是我冒充他女友来扫平那些小姑娘的。”
“嗯。”武钢没精打采的应着，这事儿从前百川和他说过，因为他父亲去世他改变了很多。
女人看见武钢对这个话题不大感兴趣便抛出这么一句“那你知道他为啥不结婚么。”
“嗯？为什么。”
看武钢来了兴趣女人得意洋洋的说到“因为他。”
“因为谁啊。”
“他呀。”
“他是谁啊？”
“我哪知道啊，他就那么说的，因为他，因为他，边说还边乐呢，一定是个绝色美女才能这么打动我同桌的心高中三年那么多个小姑娘他都没这么笑过。”武钢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幼稚，竟然跟一个酒鬼磨叽这么多。
“龙百川是我们班长加物代...”
“你都不知道，他物理成绩老好了，拿奖到手软...”
“

“他妈是物理教授，他爸是哲学教授，他爸是他妈大学时候老师...”
“你知道么，他是所以人都公认的未来的物理学家...”
“结果这S✘竟然去当兵...”
“他一定有喜欢的人，哦不，是深爱的人，你看他那笑，那帮该死的再晚来一分钟，一分钟我就知道他是谁了...”
武钢阴沉这脸听身边的女人叨叨姑姑，不觉踩深了油门，转眼到那女人的地址了，武钢推推身边神智不清的女人“诶，到了。”
“到了？这么快？我还没说完呢...”
“快回家吧，这么晚了。”
“好，谢谢你，黑子。”武钢做了个慢走不送的姿势。
“你不问我叫什么么。”女人又回过头问武钢。
“好吧，你叫什么。”
“哈哈，不用谢，我叫雷锋。”说罢便融入墨色的夜里，比夜色更黑的是武钢的脸。
武钢在附近寻了家旅店，架着龙百川进去开了间房。这么一顿折腾龙百川酒劲过了点*，半晕中看见武钢“钢子？”武钢并没接话。
“铁子，我对不起你。”龙百川自顾自的说着“铁子，我对不起你。”
武钢看看龙百川，酒醉给原本因病苍白的肤色加了点红晕，黑色衬衫夹杂在旅店的白色床单显眼得很。
“怎么喝这么多酒？”武钢微微皱了皱眉头。
龙百川梦呓了什么，武钢没听清。
“为什么骗我？”武钢并不期待得到回音，似乎在自言自语“我不需要别的，只要你一句话，就一句话，只要你告诉我，你没死...”
龙百川挣扎的坐起来，吓了武钢一跳，上去便要扶，龙百川挥开武钢来的手“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军人!军人你懂么，服从是天职。大局为重啊，大局为重你不知道么？”武钢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龙百川的突然发作“再加上，只要能给铁子报仇...我...九死无辞，你难道要看铁子枉死么。”
“这么说，是我在这里不顾大局，我该道歉，该谢谢你为铁子报仇是么。”武钢把语气压到极低。
“不...我...我...”不等龙百川说完武钢便转身离开。
“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龙百川挣扎着起身，却还没敌得过浓浓酒意。
昏睡，沉迷。酒精扩散在每滴血液中，毛孔舒展。龙百川在酒醉中有点感同酒鬼的逃避，在这酒醉中你可以不必思虑任何，仿佛现实才是幻境，梦里的五色光环勾着龙百川的神经。

武钢没回部队，在城市中游逛，已逝凌晨再有几个时辰太阳又将生气。这时是整个城市最为宁静的时候，夜生活刚刚落幕，白日的忙碌还未升起。霓虹依旧，星光灿然，有时武钢也会想如果自己没有参军而是做这茫茫人海中的一个，会不会幸福。他叫自己不去想关于今晚发生的事，龙百川提到的话题却不断在自己脑海里碰撞。其实武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能原谅，龙百川说的对，他们都是军人，况且自己和其他战友有什么区别，凭什么要求特殊对待，而那个让他难以忘怀的人就是榕声吧，武钢讽刺的笑笑自己。
清晨阳光刺目，龙百川从酒醉中挣脱出来，带着不情愿，常年良好作息让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状态。这是......昨夜一幕幕呈现在眼前“钢子。”
武钢赶在出早操前赶回部队，和平时一样参与了早操，训话，分配作训任务，回到办公室批阅闹人的各类文件。
龙百川大概梳洗完毕，离开了旅店，驾车准备回队。宿醉的头痛没让他有那么多精力去回忆昨晚到底怎么了。一阵喧嚷，人群围在一处破烂带拆的建筑物，旁边是工地，工人全围在这边。龙百川下车和周围的工人询问情况，七嘴八舌的让他明白了个大概。五个工地工人绑了工地的头头，报警了，但因为路途遥远和早高峰警察没到可绑匪却情绪激动。龙百川靠近废弃楼梯，缓缓向顶层靠近。
武钢批完文件到食堂补上迟到的早餐，食堂电视正播放着某条消息。”
“今日清晨，于本市xx地工厂，因项目经理拖欠农民工工资引发一起持刀绑架案，涉案人员达到六人之多......”这种半死不活的报道武钢并不感兴趣。
“...然而受害人只受了微微擦伤，得益于某部队队长龙百川及时相救，然而其本人却背部被不法分子袭击，现正送往xx医院急救，随后为您奉上详细报道...”
“吧嗒，”武钢手中的汤匙落地，武钢觉得此刻突然觉得世界在不断摇晃，仿佛地面在不断龟裂，强大的吸力让他站不稳，直到肖旅长把他拽上车，武钢依旧觉得报道里龙百川身后那条伤口在眼前晃荡。那条伤口在左肩上那是参加任务或者训练是自己常站的位置，如果自己在是不是会...
其实几个农民工根本不会是龙百川的对手，即使的到了错误的情报，不是五个人，而是该死的六个，可昨日的宿醉和刺目的阳光让他恍惚觉得那人在自己身后，两人依旧并肩作战，才没注意到身后寒气的刀光。
龙百川趴在病床上，还好不是什么重伤，看来那些农民工也并没想至自己于死地。只是趴在床上这姿势让胸口闷得很，那种熟悉的感觉有涌上喉咙，“咳、咳”咳嗽带动肩上伤口

口，以及咳出的殷红，都让龙百川皱紧了眉头。在失去意识前一刻，龙百川才觉得自己原来这么怕死，怕那人再承受一次这痛。
肖旅长拽着武钢进到医院电梯，武钢一直很沉默，直到这整个环境只有肖旅长和自己“旅长，百川他...”
“他一定没事。”这像给快要溺死的武钢一根稻草。
龙百川还躺在急救室里，并不是因背上的伤而是胸前伤口复发，这时他的姿势很古怪，靠右肩膀半依着，像个破碎的娃娃。
武钢透过玻璃看这里面的情况，那些医生冷漠的数据，那些不知所谓的机器。武钢甚至觉得眼前这人正在一点一点慢慢的再次从自己眼前滑走，这感觉，另武钢窒息，甚至崩溃。
龙百川正在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活着，时间在他那里被灌上了铅，走得缓慢。
酒精...劳累...不规律的饮食...大量失血...心结...
这些曾经的现在的无一不挑战这龙百川的身体。
“拜托，别再抛下我。”
武钢半蹲坐医院的走廊，他试着祈求上帝，又觉得自己可笑，可如果连神明都无法寄托这份焦虑武钢又能做些什么呢，武钢突然觉得之前真的是种无理取闹，在生死面前那些算不得的欺瞒真是显得无比渺小。
武钢觉得有些什么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一抹白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武钢紧忙起身抓住医生的手臂“医生，他怎么样了？”
“病人身后的伤并没什么大碍，就是曾经两次重伤和最近的不规律的作息让他身体很糟糕，静养一段时间吧，至于能恢复到什么情况还不好说。”说罢便留武钢一人缓慢的理解刚刚的对话。
转眼已是夕阳欲坠，期间向羽带着巴郎，蒋小鱼他们来过，都让武钢撵回去了。龙百川恍惚转醒“百川，百川，你醒了。”
“咳，胸口...”龙百川趴在床上胸口压的闷痛，武钢便从椅子挪到床上让龙百川趴在自己腿上“这样会不会好点。”龙百川有些讶异于武钢的柔情，瞬间似乎忘了胸口的不适。
“我...咳咳...咳...”
“先缓一缓，别再说话了。”龙百川便听话的止了声，慢慢顺着气。
“钢子，我...我真的很...”
“嘘，别说，我，之前都是我不好...”
“钢子...”
“你现在好好养身体，等你出院了，我去找榕声...”
“找榕声？”
“对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是时候成个家了。”武钢试着赶走面上的失落。
“钢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嗯？”
“你不是因为榕声才至今未婚么。”
“我...”谈及至此龙百川却有些羞怯“我只是为了铁子去照顾榕声，你别误会。”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亏欠一个人一条命，一个

“因为，我亏欠一个人一条命，一个承诺我打算用一生去补偿。”龙百川侧起身来凝视着武钢。
“百川，我不会再让你和我走失了，哪怕一次。”
这夜，只留下两人依偎的剪影。

番外，
武钢打算回家乡参加表妹婚礼，龙百川帮他打理行装，订机票，安排行程。
看着一人的飞机票武钢黑了脸。
“钢子，我不能陪你回去，这边很多事都要我来做，兽营，侦查大队，不能没人管。”
“哼，谁在乎。”武钢留下了个看似潇洒的背影。
临走前武钢却磨磨蹭蹭，又在龙百川办公室走廊里晃来晃去。
“快走吧，再不去就赶不上登机了。”龙百川把武钢推到楼梯口。转身回去看文件，武钢又站在楼梯口等龙百川进了办公室才缓缓离开。
“嗡...”龙百川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是短信，武钢的。
“多食多眠，免劳。”简练却暖人心，龙百川不直觉的笑还没爬上脸庞，又是一阵震动。
“还有药。”龙百川的笑意直达胸口。
然而不久，噩耗来袭。
龙百川甚至不知道怎样来到机场，一个声音不断在脑海里回荡，飞机、失事。
哦，这没什么的，每个人都会遇到些倒霉事不是么。龙百川试着这样安慰自己，但，那是钢子，他至少应该马革裹尸，怎么会死在一次不痛不痒的事故里？不，他应该长命百岁，两个人找处温暖的小公寓，细数往年事迹。不久前他还短信自己，叮咛自己琐事，而现在...
“为了惩罚你，这辈子一定我先走，让你尝尝那滋味。”
那时的玩笑话，一语成谶。
“别这样，正在赶往出事海域也许...”肖旅长试着安慰这个看上去被抽空的男人，可他说不下去，谁都知道飞机失事意味什么。
“噢，龙百川，别说你是来接我的。”这声线吓了龙百川一跳。
“钢子？!”龙百川转身抱住眼前的男人。
“你不会真是来接我的吧，诶别这样，我不就是错过了飞机么，你别哭啊，下次我自己订机票还不行吗，你...”
原委讲清，肖旅长开车送俩人回去，龙百川依旧红着眼眶，紧紧拽着武钢的袖口。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红着眼的龙百川，拽着行李的武钢又回到了宿舍楼。
“武钢，对不起。”
“嗯？”
“如果我是你在我回来以后我一定不是打我一拳就完事了。”
“你现在知道我的感受了。”
“嗯，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龙百川又抱紧了紧武钢，阳光撒在俩人身上，未来满满的幸福在等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