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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房门外的嘈杂声慢慢平息，张远似乎已经扶着他爸进了卧室。卫生间传来一阵水声，洗拖把的声音。吉杰听到两人的脚步从客厅进了卧室，又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出来。他确认外面那个脚步声是张远的了，便轻轻拉开房门出去。
客厅里弥漫着呕吐物混杂着酒精的臭味。吉杰鼻子一抽差点跟着干呕出来。紧接着他看到拿着扫把簸箕的小远从洗手间出来，又把拖把靠门放着，去收拾一片狼籍的地面。
“要帮忙么？”吉杰小声地问，心里巴不得他说不要不要。
“你站一边就好了，别管。”张远的声音倒听不出什么顾虑，看到吉杰的神色他又补了一句：“我爸那个人，喝醉了的话雷打下来都不会醒。我们说话他根本听不到。就是防着他没事找人说话就行。”
张远皱着眉头清扫地面，速度飞快地出出进进。吉杰在一边干站着。其实他本身就是出于礼貌问的那句话，真让他干这种活不如把他做成蝙蝠标本更加让他心甘情愿一点。
地面被清扫的很干净，房间里的气味都被张远拿空气清新剂盖掉了。张远把吉杰赶到房间里，自己拿了一条大浴巾去洗手间再次洗了个澡。吉杰呆呆地在床头上靠着，脑子里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幕，不知是什么滋味。
“谁允许你穿着外衣躺我床上啊。”
张远一进房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皱眉，表情满是嫌恶。
吉杰愣了一下，调侃地说：“难道你要我脱光了躺？”
“……”张远一时语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脸一红。
吉杰不知为什么非常恶劣，只要一看到小远脸红尴尬的样子就心情大好，他看了张远半天，终于站起来笑笑，“行啦和你开开玩笑。赶快睡吧。”
“……可你睡哪里？”
张远的床是单人床。两个人又都是身体成熟的大男人，不可能挤在一起睡觉。吉杰站起来做了两个扩胸运动舒展了一下筋骨：“没事，你不用管我。睡吧。”
“我总不能让你睡地板……”
张远有点为难，吉杰笑了出来，看来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心怀不轨的不速之客，而且当作朋友以礼相待了。
这么想着，总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吉杰说：“看着哦。”然后伸开手臂，做了个深呼吸，紧接着他的身体就一点一点缩小，然后长出一对翅膀，扑棱扑棱地飞了起来，落在张远手上。
张远看着手心里的小蝙蝠，石化掉了。
蝙蝠也歪着脑袋看他。两边对视了一会，吉杰号蝙蝠飞到台灯上把自己吊在台灯架子上倒挂过来：“你愣着干嘛？这样好热，快过来关灯。”
张远这才意识到灼热的灯光正好烤在吉杰蝙蝠的身上。他一边哦哦地应，一边赶紧把台灯关了，这才躺到床上去。
吉杰刚好倒挂着垂下来，张远的脸和五官一一放大，吉杰看得很有趣。张远也觉得他很有趣，伸出手来戳毛茸茸的蝙蝠，还拉开蝙蝠翅膀看。
“别乱动我。”吉杰说，“我咬你哦。”
张远又戳了他一下，新鲜劲过了，收回手去。他看着吉杰，说：“你真好玩。”
“你才好玩。”吉杰笑。
小远也笑。笑过了才觉得气氛突然空虚起来。张远不知想起什么，吐了一口气，像是把胸中郁闷都吐出来似的。吉杰看他一眼，问：“怎么了？”
“没什么……”张远睁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突然转头问吉杰：“诶，你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嗯？”
“吸血鬼住在哪里？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呢？你们怎么生活？”
小远突然来了兴致，缠着问。
吉杰想了一想，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其实和你们差不多。只不过在地下城生活罢了，见不到阳光。地下城和地面有结界的，我们出来也得要批文什么的。嗯……至于生活，就是平常人的生活吧，但是我们那里有城堡，王公贵族，也没有你们这边一些先进的东西，就是这样吧。”
“听起来好像欧洲中世纪的感觉……”
“是啊。就是那样的。”吉杰笑笑：“好奇？”
“嗯。感觉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有点想去看看。”
“听到的比现实总是会诱人一点。听起来很有趣，实际不一定是那样的。”吉杰说。
小远撇了撇嘴：“好久不知道什么是有趣的生活了。很没意思的。”
吉杰沉默了几秒：“你觉得不幸福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切。”
小远笑，扬了一下手作势要把吉杰打飞：“晚安。”
“晚安。”
吉杰吊在台灯上，旁边就是张远的睡脸。刚洗完澡弄的整个房子里都是沐浴液的味道。
吉杰觉得这牌子的洗发液真好闻。
[今天没有碎碎念小剧场，因为两只睡着了=v=]
[然后道歉，俺是个坏人，更文缓慢，而且进度也好慢...]
房门外的嘈杂声慢慢平息，张远似乎已经扶着他爸进了卧室。卫生间传来一阵水声，洗拖把的声音。吉杰听到两人的脚步从客厅进了卧室，又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出来。他确认外面那个脚步声是张远的了，便轻轻拉开房门出去。
客厅里弥漫着呕吐物混杂着酒精的臭味。吉杰鼻子一抽差点跟着干呕出来。紧接着他看到拿着扫把簸箕的小远从洗手间出来，又把拖把靠门放着，去收拾一片狼籍的地面。
“要帮忙么？”吉杰小声地问，心里巴不得他说不要不要。
“你站一边就好了，别管。”张远的声音倒听不出什么顾虑，看到吉杰的神色他又补了一句：“我爸那个人，喝醉了的话雷打下来都不会醒。我们说话他根本听不到。就是防着他没事找人说话就行。”
张远皱着眉头清扫地面，速度飞快地出出进进。吉杰在一边干站着。其实他本身就是出于礼貌问的那句话，真让他干这种活不如把他做成蝙蝠标本更加让他心甘情愿一点。
地面被清扫的很干净，房间里的气味都被张远拿空气清新剂盖掉了。张远把吉杰赶到房间里，自己拿了一条大浴巾去洗手间再次洗了个澡。吉杰呆呆地在床头上靠着，脑子里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幕，不知是什么滋味。
“谁允许你穿着外衣躺我床上啊。”
张远一进房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皱眉，表情满是嫌恶。
吉杰愣了一下，调侃地说：“难道你要我脱光了躺？”
“……”张远一时语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脸一红。
吉杰不知为什么非常恶劣，只要一看到小远脸红尴尬的样子就心情大好，他看了张远半天，终于站起来笑笑，“行啦和你开开玩笑。赶快睡吧。”
“……可你睡哪里？”
张远的床是单人床。两个人又都是身体成熟的大男人，不可能挤在一起睡觉。吉杰站起来做了两个扩胸运动舒展了一下筋骨：“没事，你不用管我。睡吧。”
“我总不能让你睡地板……”
张远有点为难，吉杰笑了出来，看来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心怀不轨的不速之客，而且当作朋友以礼相待了。
这么想着，总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吉杰说：“看着哦。”然后伸开手臂，做了个深呼吸，紧接着他的身体就一点一点缩小，然后长出一对翅膀，扑棱扑棱地飞了起来，落在张远手上。
张远看着手心里的小蝙蝠，石化掉了。
蝙蝠也歪着脑袋看他。两边对视了一会，吉杰号蝙蝠飞到台灯上把自己吊在台灯架子上倒挂过来：“你愣着干嘛？这样好热，快过来关灯。”
张远这才意识到灼热的灯光正好烤在吉杰蝙蝠的身上。他一边哦哦地应，一边赶紧把台灯关了，这才躺到床上去。
吉杰刚好倒挂着垂下来，张远的脸和五官一一放大，吉杰看得很有趣。张远也觉得他很有趣，伸出手来戳毛茸茸的蝙蝠，还拉开蝙蝠翅膀看。
“别乱动我。”吉杰说，“我咬你哦。”
张远又戳了他一下，新鲜劲过了，收回手去。他看着吉杰，说：“你真好玩。”
“你才好玩。”吉杰笑。
小远也笑。笑过了才觉得气氛突然空虚起来。张远不知想起什么，吐了一口气，像是把胸中郁闷都吐出来似的。吉杰看他一眼，问：“怎么了？”
“没什么……”张远睁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突然转头问吉杰：“诶，你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嗯？”
“吸血鬼住在哪里？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呢？你们怎么生活？”
小远突然来了兴致，缠着问。
吉杰想了一想，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其实和你们差不多。只不过在地下城生活罢了，见不到阳光。地下城和地面有结界的，我们出来也得要批文什么的。嗯……至于生活，就是平常人的生活吧，但是我们那里有城堡，王公贵族，也没有你们这边一些先进的东西，就是这样吧。”
“听起来好像欧洲中世纪的感觉……”
“是啊。就是那样的。”吉杰笑笑：“好奇？”
“嗯。感觉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有点想去看看。”
“听到的比现实总是会诱人一点。听起来很有趣，实际不一定是那样的。”吉杰说。
小远撇了撇嘴：“好久不知道什么是有趣的生活了。很没意思的。”
吉杰沉默了几秒：“你觉得不幸福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切。”
小远笑，扬了一下手作势要把吉杰打飞：“晚安。”
“晚安。”
吉杰吊在台灯上，旁边就是张远的睡脸。刚洗完澡弄的整个房子里都是沐浴液的味道。
吉杰觉得这牌子的洗发液真好闻。
[今天没有碎碎念小剧场，因为两只睡着了=v=]
[然后道歉，俺是个坏人，更文缓慢，而且进度也好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