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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张远快要像火车头一样从耳朵里喷烟雾了。
吉杰看着小远的脸，把手里的水杯伸过去碰碰他的嘴唇：“你要喝不？脸都涨红了……房子很热？还是害羞？”
居然还一脸戏谑又无辜的表情。
在张远正在爆炸与不爆炸之间犹豫不决的时候，吉杰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摸了摸小远的脑袋，笑笑：“你还真是开不起玩笑啊。真有意思。”
……
“滚你老母！我又不是玩具，有个毛意思！”
张远破口大骂，一巴掌打掉吉杰的手。
“好好。”吉杰看到张远真的要发飙了，投降状地摊摊手：“我道歉。”
……
一时间张远僵在那里，这么一来也不好意思翻脸了。他想了想，说：“去换拖鞋。”
“……我不想穿别人的东西……”吉杰有点僵硬，脸上表情抽了几下。
“换拖鞋！我不要人在我家穿着外面的鞋子到处跑！”
“……好吧。”吉杰说。
然后他当场脱了鞋子，然后把张远脚上的鞋子用脚扒拉过来套上。
“嗯。换了。”
“……”张远青筋快爆出来了，但是刚刚被吸完血，一用力说话脑袋就晕，没力气和他吵更没力气跟他打，只好采取放任态度眼睁睁地看着嚣张的对方抢走自己脚上的鞋。
“把你的鞋放门口鞋柜里，顺便把刚进来的时候留下来的脚印拖掉。”
可怜的小远无力地摊在沙发上，声音小了点却依然咬牙切齿的。吉杰也不知什么心态，多半是逗小孩的那种有趣的心，看着小远居然又笑了笑，调戏似的揉揉他的头发，真的拿起鞋子去了门口，然后还真的拖了地。
张远看到吉杰真的干了活，还有点惊讶的感觉。斜靠在沙发上像少爷一样。等吉杰把活干完了回来又坐回沙发上，张远正在看一个综艺节目，里面在表演街舞。小远一下子坐正了，恨不得巴到电视里去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吉杰看着张远专注的表情，有点好笑，问：“你喜欢跳舞啊？”
张远“嗯”了一声。不再理他。等里面几个黑人做了非常精彩的结束动作之后，他才转过脸：“你刚才说啥？”
“……问你是不是喜欢跳舞来着。”
“嗯是啊。”
“……这么胖，跳舞肯定不好看。”
“屁咧你没有见过怎么知道我跳的不好啊。”
“切。”
“……要不是老子现在四肢无力我就跳给你看。”
“……真的？那就明天吧。”
张远看看头上的表。8点半。
于是他站起来去厨房做吃的，吉杰探着头看他去了厨房，门开着，可以看到张远半个侧身在捣鼓东西，他问：“你在做饭？”
“是啊我又不像你，满大街都是血包随你咬。我是人来着。”
“……家里没人做饭吗？话说回来怎么这么晚你家人还不回来啊。”
“关你屁事。”
张远的声音明显不耐烦，吉杰也就没再问，转了一下频道没发现好看的节目，就去了厨房。
“不是吧你就吃这个啊？”
吉杰指着锅里的方便面。皱眉头。
“……废话只有这个不吃它吃什么。”小远用汤勺搅和了一下锅里的面。
“这东西不是没营养么……”吉杰离那锅冒热气的面远了一点。
“你对人类食物有研究啊，还知道方便面没营养。”小远笑了一下，把手上的调料包撕开了倒进去。
“……你这样吃对身体不好吧。”吉杰依然皱眉头，“刚……你这样会贫血的。”
“吃饱了就行哪来那么多要求啊。”张远把汤搅匀尝了尝：“贫血也是你害的，现在假好心什么啊。”
吉杰无语，眼睁睁看着小远把锅里的东西煮好了盛进大碗里，翻了双筷子插进面碗，端出去。
吉杰的目光追随着碗，见小远走到厨房门口了，他便到锅边拿起汤勺，盛起一点点，闻了闻，然后迟疑地移到嘴边，用舌尖舔舔，喝了半口下去。
……
“真难喝。”
“我还觉得人血难喝呢。”
吉杰坐在张远旁边，偏着头看他吃面。吃得还挺香。
房子里电视机在响，夹杂着小远吃面条的声音。吉杰最后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都九点了，你们家人不回来吗？”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我妈好久没回来了，我爸也是。他们回来也就是把这里当旅馆，这房子基本就我一个人住。”
“……”
“呃，你今晚睡沙发上吧。他们应该不回来的。”
“谢谢了。”
“挖靠你还会说谢啊，太荣幸了吸血鬼大哥！”
“……”
这两人性格居然合得来。一整个晚上就在聊天打屁了。一直到晚上11点，差不多也该睡觉了，张远从自己卧室翻出一条毯子抱过来，扔吉杰旁边：“赶快睡觉，太晚了我扛不住了……”
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男人高亢尖锐的唱歌声和傻笑声。张远脸色一下变了，把毯子往吉杰手里一塞：“去我卧室，快点。我爸回来了。”
吉杰不解地看他，张远又重复了一遍，转身向大门走去：“操，又喝醉了，妈的……”
接着就是一串又快又恨的脏话。吉杰皱眉，还是抱着毯子进了张远的卧室。
外面的门被大力打开又被狠狠砸上。男人发酒疯唱歌的声音更大，张远架着他跌跌撞撞地往房里走。“怎么又喝醉，你真是……”
吉杰在张远小小的卧室里转了转，站在书桌前。
卧室的门被关上，隐约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
“喂喂你不要吐啊去厕所再……靠！”
房门外声音混乱，吉杰转过头看看卧室的房门，又转过来，看着桌子上的书本。
龙飞凤舞的签名，用笔不稳重却又写得很用力。
“……张远。”
吉杰拿着本子，一字字念到。
[花絮]
[大叔：老是这么吃方便面对身体不好……]
[小远：靠靠靠我吃我自己的关你P事啊！]
[大叔：要不你再加个鸡蛋什么的……来来，我还没做过饭呢让我试试！]
[……]
[小远：啊啊啊啊啊啊！喂！你！T-T不要把没洗过的鸡蛋直接整个扔汤里啊！要打破蛋壳的你个废柴！T-T我的面啊555555……]
张远快要像火车头一样从耳朵里喷烟雾了。
吉杰看着小远的脸，把手里的水杯伸过去碰碰他的嘴唇：“你要喝不？脸都涨红了……房子很热？还是害羞？”
居然还一脸戏谑又无辜的表情。
在张远正在爆炸与不爆炸之间犹豫不决的时候，吉杰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摸了摸小远的脑袋，笑笑：“你还真是开不起玩笑啊。真有意思。”
……
“滚你老母！我又不是玩具，有个毛意思！”
张远破口大骂，一巴掌打掉吉杰的手。
“好好。”吉杰看到张远真的要发飙了，投降状地摊摊手：“我道歉。”
……
一时间张远僵在那里，这么一来也不好意思翻脸了。他想了想，说：“去换拖鞋。”
“……我不想穿别人的东西……”吉杰有点僵硬，脸上表情抽了几下。
“换拖鞋！我不要人在我家穿着外面的鞋子到处跑！”
“……好吧。”吉杰说。
然后他当场脱了鞋子，然后把张远脚上的鞋子用脚扒拉过来套上。
“嗯。换了。”
“……”张远青筋快爆出来了，但是刚刚被吸完血，一用力说话脑袋就晕，没力气和他吵更没力气跟他打，只好采取放任态度眼睁睁地看着嚣张的对方抢走自己脚上的鞋。
“把你的鞋放门口鞋柜里，顺便把刚进来的时候留下来的脚印拖掉。”
可怜的小远无力地摊在沙发上，声音小了点却依然咬牙切齿的。吉杰也不知什么心态，多半是逗小孩的那种有趣的心，看着小远居然又笑了笑，调戏似的揉揉他的头发，真的拿起鞋子去了门口，然后还真的拖了地。
张远看到吉杰真的干了活，还有点惊讶的感觉。斜靠在沙发上像少爷一样。等吉杰把活干完了回来又坐回沙发上，张远正在看一个综艺节目，里面在表演街舞。小远一下子坐正了，恨不得巴到电视里去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吉杰看着张远专注的表情，有点好笑，问：“你喜欢跳舞啊？”
张远“嗯”了一声。不再理他。等里面几个黑人做了非常精彩的结束动作之后，他才转过脸：“你刚才说啥？”
“……问你是不是喜欢跳舞来着。”
“嗯是啊。”
“……这么胖，跳舞肯定不好看。”
“屁咧你没有见过怎么知道我跳的不好啊。”
“切。”
“……要不是老子现在四肢无力我就跳给你看。”
“……真的？那就明天吧。”
张远看看头上的表。8点半。
于是他站起来去厨房做吃的，吉杰探着头看他去了厨房，门开着，可以看到张远半个侧身在捣鼓东西，他问：“你在做饭？”
“是啊我又不像你，满大街都是血包随你咬。我是人来着。”
“……家里没人做饭吗？话说回来怎么这么晚你家人还不回来啊。”
“关你屁事。”
张远的声音明显不耐烦，吉杰也就没再问，转了一下频道没发现好看的节目，就去了厨房。
“不是吧你就吃这个啊？”
吉杰指着锅里的方便面。皱眉头。
“……废话只有这个不吃它吃什么。”小远用汤勺搅和了一下锅里的面。
“这东西不是没营养么……”吉杰离那锅冒热气的面远了一点。
“你对人类食物有研究啊，还知道方便面没营养。”小远笑了一下，把手上的调料包撕开了倒进去。
“……你这样吃对身体不好吧。”吉杰依然皱眉头，“刚……你这样会贫血的。”
“吃饱了就行哪来那么多要求啊。”张远把汤搅匀尝了尝：“贫血也是你害的，现在假好心什么啊。”
吉杰无语，眼睁睁看着小远把锅里的东西煮好了盛进大碗里，翻了双筷子插进面碗，端出去。
吉杰的目光追随着碗，见小远走到厨房门口了，他便到锅边拿起汤勺，盛起一点点，闻了闻，然后迟疑地移到嘴边，用舌尖舔舔，喝了半口下去。
……
“真难喝。”
“我还觉得人血难喝呢。”
吉杰坐在张远旁边，偏着头看他吃面。吃得还挺香。
房子里电视机在响，夹杂着小远吃面条的声音。吉杰最后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都九点了，你们家人不回来吗？”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我妈好久没回来了，我爸也是。他们回来也就是把这里当旅馆，这房子基本就我一个人住。”
“……”
“呃，你今晚睡沙发上吧。他们应该不回来的。”
“谢谢了。”
“挖靠你还会说谢啊，太荣幸了吸血鬼大哥！”
“……”
这两人性格居然合得来。一整个晚上就在聊天打屁了。一直到晚上11点，差不多也该睡觉了，张远从自己卧室翻出一条毯子抱过来，扔吉杰旁边：“赶快睡觉，太晚了我扛不住了……”
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男人高亢尖锐的唱歌声和傻笑声。张远脸色一下变了，把毯子往吉杰手里一塞：“去我卧室，快点。我爸回来了。”
吉杰不解地看他，张远又重复了一遍，转身向大门走去：“操，又喝醉了，妈的……”
接着就是一串又快又恨的脏话。吉杰皱眉，还是抱着毯子进了张远的卧室。
外面的门被大力打开又被狠狠砸上。男人发酒疯唱歌的声音更大，张远架着他跌跌撞撞地往房里走。“怎么又喝醉，你真是……”
吉杰在张远小小的卧室里转了转，站在书桌前。
卧室的门被关上，隐约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
“喂喂你不要吐啊去厕所再……靠！”
房门外声音混乱，吉杰转过头看看卧室的房门，又转过来，看着桌子上的书本。
龙飞凤舞的签名，用笔不稳重却又写得很用力。
“……张远。”
吉杰拿着本子，一字字念到。
[花絮]
[大叔：老是这么吃方便面对身体不好……]
[小远：靠靠靠我吃我自己的关你P事啊！]
[大叔：要不你再加个鸡蛋什么的……来来，我还没做过饭呢让我试试！]
[……]
[小远：啊啊啊啊啊啊！喂！你！T-T不要把没洗过的鸡蛋直接整个扔汤里啊！要打破蛋壳的你个废柴！T-T我的面啊5555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