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一束吊灯倾泻下来
或者我 已不会存在
即使你不爱
亦不需要分开
若这一刻我竟严重痴呆
根本不需要被爱
永远在床上发梦
余生都不会再悲哀
人总需要勇敢生存
我还是重新许愿
例如学会 承受失恋
明年今日 别要再失眠
床褥都改变
如果有幸会面
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
惶惑地等待你出现
明年今日 未见你一年
谁舍得改变
离开你六十年
但愿能认得出你的子女
临别亦听得到你讲再见
—— 我大概是心太空了 空了很久很久 空得像个哲学问题 而你吹着口哨就来了 让这又变成一个平常的下午三点二十分 我的心又变成飘着面包香的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