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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未央】ZZ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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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4-11 12:14回复
    把整个故事都放上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4-11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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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整个故事都放上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4-11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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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还搜到几个番外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4-11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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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到时候都放上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4-11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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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加油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4-11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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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正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4-11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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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捷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4-11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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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未央》


                  9楼2014-04-13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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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周正是东方人少有的高大精壮的身材,典型的倒三角,宽肩细腰,经过锻练的肌肉充满爆发力。蒋捷却是一时无法反应过来,楞楞地看着,半晌才红着脸转头看向水池:
                    “你,你怎么这样啊?”
                    “嘿,我有的你都有,害臊什么呀?”
                    周正满意地欣赏着蒋捷尴尬的皱着鼻子抿着嘴的模样,说:“脱衣服,我教你。”
                    “谁说要跟你学的?快把衣服穿上。”
                    蒋捷想走开,可是满池清水荡漾,带给他强烈的天眩地转的感觉。胸口无由来地闷起来,呼吸不能控制,双腿发软,渐渐不能自持。
                    周正眼疾手快,反应比常人迅速很多,没有错过蒋捷表情的变化,见他身子一歪,向泳池栽下去,纵身上前,一只胳膊拉住蒋捷手臂,轻轻一带,另一只手绕在他的腰间,稍一用力就给蒋捷搂在怀里,拉了回来。蒋捷的额头顶在他的肩膀上,看不见表情,只觉得身子下坠,似乎站不住。周正很少紧张,此刻心跳却快了起来,蒋捷还没让他靠得这么近过,柔声问:
                    “怎么了?头晕?”
                    有那么几秒钟,蒋捷一动不动伏在那儿,感到气息和力气回来了,才反应过来,自己给周正紧紧箍在怀里,于是奋力地扭了扭:
                    “你,你放手。”
                    “不晕了?我放了你不会倒吧?”
                    “不会,”蒋捷的声音里带着痛苦的呻吟,“你快放开我!我,我,要吐。”
                    周正低头发现蒋捷的脸色不对,刚要放开,就听见“嗷”地一声,蒋捷已经把持不住,吐在他怀里。周正感觉胸前一片黏乎乎,蒋捷连吐了两三次,刚些难吃的炖鱼,一点不糟塌地都吐在他身上了。再好吃的东西吐出来都是臭的,尽管周正觉得恶心,却没推开蒋捷,待他吐完,似乎喘过气来,才拎着他的手臂让他坐到旁边的座位上,自己找了块毛巾清理身上残留的秽物。
                    “你还真说吐就吐啊!”
                    红晕在蒋捷的脸颊上渐渐染开,对于他来说,在周正面前吐出来,还弄脏了别人的身体,是非常失礼的事情。
                    “你知道我晕水还带我过来?”
                    “是你自己要学游泳的。我好心想教你。你晕水这么厉害,还学什么游泳啊!一直都是这样?”
                    “这两年才出的毛病。只是头晕,今天吐是因为我吃坏东西了。看过医生,说是心理障碍。我只是想试着克服,看看能不能自己走出来。”
                    “噢?”周正想了想,问道,“是什么障碍,让你见到泳池就头晕啊?”
                    蒋捷抬眼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周正,这个家伙暴露的欲望真是强烈。端坐在那里,双腿衩开,私处一览无余。蒋捷把他扔在一边的浴袍扔给周正:
                    “你穿上衣服吧,我不习惯。”
                    周正一边悻悻然套上衣服一边说:
                    “你还没说为什么会晕水呢?该不是在泳池,你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同性恋吧?”
                    蒋捷独自离开的背影,忽然停住了。
                    一入秋,运河赌船的生意开始着手准备。周正忙碌起来,有时候一两个星期也看不见蒋捷一次。偶而在他放学的时候去接他,看见他穿着普通的衬衫仔裤,走在一群人当中,总是微笑着,那么地醒目。尽管周正不想去认真交往,可他总是觉得,这个男孩对他的意义,恐怕不是玩玩那么简单。只是,他是周正,出生入死,叱吒风云,不会允许感情左右自己,他也不确信这个蒋捷值不值得他再认真一次。
                    赌场向来是黑道洗钱的最佳途径。自从周正大手笔竞标下全州运河赌船的经营权,找关系想和周正搭线的人越来越多。黑道上的人都有些霸道,所谓帮忙不是义务,是你一定要答应,还要办得圆满。于是软硬兼施的各方势力大有人在。这天出门的时候,周正发现,保镖车又多了两辆。
                    “为什么加了人?”
                    “近来多事,小心点好。田谷组内哄,我们扶持的势力夺了权。死了不少人,给当家的二少爷川上跑了。怕他狗急跳墙,对你不利。”
                    周正一边听沈兵说,眉头皱起来:
                    “我不是说田谷组的人尽快撤出来,怎么还夺权了?江山要插手的吧?”
                    沈兵直言:“山哥说是个好机会。田谷组的利益还是很丰厚,洪叔当年也一直想。。。。。。”
                    “胡闹!”周正低喝,“江山主意越来越大了。去‘焚夜’!”
                    前座的司机听到,连忙转了方向盘,车子开上环湖高速。
                    沈兵闭嘴,不再多说。周正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车子正开过蒋捷临湖的公寓。周正看了看手表,下午六点多。这个时候,蒋捷应该还在学校,他最近学习都很忙。周正没有转头,问沈兵:
                    “蒋捷那里,你加派人手了吗?最近不太平,多找两个人跟着他。”
                    “知道。公寓和学校都有人跟。”
                    车子驶进“焚夜”的停车场,周围的保镖先下了车,围出一条通道直达电梯。周正出了“正”字包房的电梯,就看见江山已经等在那儿。
                    “什么事让你急着过来?今晚忙着呢,有两个议员要过来!”
                    “跟我进来。”
                    每个包房里都有个小型的会议室,周正和江山刚走进去,要开始谈,敲门声就响了。沈兵拿着手机走进来:
                    “刚有人汇报,蒋捷失踪了。”
                    周正一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在刚才。学校那里的保镖说当时蒋捷在等公车,忽然停了一亮白色丰田,下来大概三四个人来拉他。保镖上前阻止,对方有增援,还开了火。场面很混乱,所以没看住蒋捷。”
                    “被抓走了?”
                    “不好说。”
                    “现在情况怎么样?”周正压抑住烦躁,心里却还有点儿希望,蒋捷是个机灵的人,说不定跑开了。
                    “警方已经戒严。。。。。。”
                    “我是问蒋捷!”周正粗声打断沈兵,“有没有追踪到他的信号?”
                    “他没带那只手机,追踪不到。”沈兵连忙说。
                    “我去警方那里查查,蒋捷如果逃开,一定先报警。”江山站起来说,“先别着急,我们的人都跟不住他,别人要抓他也不那么容易。沈兵,知道是什么人吗?我们也好放开人手去找。”
                    “我总觉得,有可能是日本人。”沈兵说。
                    “*,落到日本人的手里还有他的好?”周正的手掌反复摩擦着额头,脑子里想来想去,都是蒋捷给日本人折磨的场面,他慢慢啜了一口手里的“伏特加”,吩咐江山:“让日本那头马上跟川上联系,先确定蒋捷是否在他手上。”
                    “好,我这就去。”江山说完,快步离开。
                    “有没有联系蒋捷的手机?”周正问沈兵。
                    “关机,打不通。”
                    “在哪里呢?”周正站起身,踱步到窗前。夜色沉沉,天空一片黯淡,“蒋捷,你在哪里呢?”


                    15楼2014-04-13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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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呢?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是我先问你的,你要先回答。”
                      “喜欢你,难到看你送死?我不合格,还是让你受伤了。”
                      蒋捷的脸更红了,却保持着一样的姿势没动,
                      “嗯,你真直接,我以为你会说,你大概可能有点喜欢我了。”
                      “呵呵,蒋捷,我已经过了害羞的年纪了,喜欢就喜欢,还要装模作样吗?”
                      蒋捷有些迷惑,独独笑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说:
                      “从来没有人象你对我这么好,所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
                      “你慢慢想,总有想通的一天。”
                      “嗯......”倚着周正闭目养神,感觉刚才还留在身体里的气力,正在从每一个毛孔向外逃亡。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软软地顺着周正床上瘫去。周正也感到不对劲,怀里的身体明显支撑不住,贴着自己胳膊的脸颊温度升得很厉害。呼吸隔着衣物,喷在皮肤上,仍是烫人。他伸手摸上蒋捷的额头,烫得马上撤开手:
                      “你发烧怎么也不跟人说?”周正急忙把蒋捷放平在床上,他的脸红红的,原来自己以为脸色好转,竟是因为发烧?
                      蒋捷转了转头,声音微弱,“我不是一直在跟你说话吗?”
                      “那你也得说真话啊!偷着发烧很舒服啊?”说完,周正大声冲外面喊,“叫医生过来!快!”
                      “周正,我害怕。”蒋捷忽然抓住周正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掌,那手心热得吓人。
                      “你烧糊涂了?怕什么?你老实些,别踢被子。”周正边说,边把毯子给蒋捷盖好。
                      蒋捷却半睁开眼睛,有些红,目光不能集中,隐约带着水光:
                      “我怕那天到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周正楞楞看着蒋捷,想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有些失神,直到医生走进来,给蒋捷检查。
                      医生给蒋捷连打了退烧,消炎和止痛的针,才对周正说:
                      “今晚可能要折腾了,要不要请个护士来照顾?”
                      “我看着就行了。这烧什么时候能退?”
                      “不好说,看他的体质和对药物的反应。”
                      蒋捷开始只是沉睡,体温持续在39.5-40度之间不退。后来医生又扎了两支退烧的针,还是不管用。不知道是伤口的疼,还是医生用的粗大针头出入皮肤间带来的锐痛,蒋捷开始低声的,仿佛是呻吟一样的哭泣,然后渐渐声音高了,开始佞语,反复都是那两句:
                      “妈妈......妈妈......小捷错了......别走......妈妈,别扔下小捷......呜呜,别走......妈妈......妈妈,妈妈......”
                      到最后就是一连串的不停地唤着“妈妈”“妈妈”,接着身子跟着抽搐,手脚尤其厉害,身子在床上翻转,一会儿挣扎着要坐起来,身子扭动不停,嘴里的字也逐渐念不清楚,都是呜咽和破碎的音节。眼睛一直没睁开,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扑簌簌”掉个不停,脸很快湿了。周正手忙脚乱压着蒋捷,怕他挣了肩头的伤口,又要给他不停地换冰袋敷额头。
                      “这是怎么回事?”他气极问医生,“你给他打的什么针?怎么一点儿用也没有?”
                      医生拿出酒精棉,让周正按着蒋捷,在腹股沟胸前脖颈处反复擦着。蒋捷并不配合,还是哭,身体一直挣个不停,幸好他体力不行,也用不上什么劲,周正仔细护着他的伤口,紧紧把他抱在怀里,在他耳边不停的安慰着:
                      “蒋捷,乖,一会就好了,别动,蒋捷,马上就不疼了,忍一忍。”
                      “他现在没有意识,听不见你说的话。”医生在忙碌的空隙告诉周正。
                      没想到平时那么乖巧的人,生病的时候这么难侍候。周正头大,却没放弃。心里捉摸着,为什么蒋捷只有在意识不清的时候才敢大声哭?上次醉酒的时候也是一个反应,哭了那么久。他注视着蒋捷紧紧皱着眉头,看着他被泪水打湿,却因为高烧而红晕着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那颤抖的双唇吸引着他的目光,不能移开。周正的嘴迎上去,在火热的唇齿间流连着,并不深入,只挑拨着两片嘴唇,一下一下,轻轻地吮吸。蒋捷开始还是呻吟拒绝,慢慢不再躲,却也不迎合。周正的嘴唇在蒋捷的脸上游移,挪到耳边,低低地说着:“小捷,别哭,小捷,小捷......”周正重复着,象蒋捷梦里那样呼唤着他。果然,蒋捷慢慢平静下来,不再挣扎,不再哭泣。有汗水正在从脸上,身上慢慢渗透出来。
                      蒋捷再次醒过来,晨光正从淡色窗帘缝隙间透进屋子。肩头的伤不象之前那么火辣辣地疼,眼睛越很难受,眼皮跟砂纸一样,一睁一阖磨得生疼。
                      “醒了?”周正好象很久没刮胡子,黑乎乎一片,跟大猴子似的。
                      “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跟你一样糟?”
                      “比我俊多了,我看挺好的。”周正扶着他坐起来,“看不出来你挺能哭的,是水做的啊?哪来那么多眼泪?”
                      蒋捷的脸“腾”地红了,“我说什么了?”
                      “呵呵,抓着我叫妈妈。”
                      “怎么可能?我都没有印象。”
                      “哈,你要赖帐啊?”周正捉弄的看着蒋捷,目光慢慢柔和又认真,“蒋捷,没必要压抑自己,想哭的时候就哭,我不笑话你是大姑娘。”
                      蒋捷的脸红透了,连耳朵都跟着红,“你会,你肯定会笑话我是大姑娘。”
                      “我要是敢笑你,你就罚我。”
                      “怎么罚?”
                      “罚我,”周正转了转眼睛,“罚我穿女装,你可以拍照留念。”
                      周正觉得,蒋捷好象是株开在角落里的含羞草,他的心正在悄悄打开。可是,他要他的蒋捷再也不用保护色掩饰自己,让他可以光明正大开在太阳之下。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大笑起来一定很迷人。
                      蒋捷养伤的日子,周正好象都很忙,连江山和沈兵都不见人。当街追杀,持续了十几分钟的枪战,想压下去,是有些难。不知道周正的关系有多硬,能摆平这样的事件。蒋捷休息了几天就打着绷带上学,周正劝他也不听,只好让人每天送他,往返接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又怕他吃不消。
                      这天蒋捷放学的时候,来接他的竟是傅晓年。
                      “正哥今天太忙,让我来接你。”晓年的眼睛细长,笑起来弯弯的。
                      “其实我自己也行的。”蒋捷很快钻进车里,坐在晓年的旁边。
                      “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你以为正哥还能放心你自己出入?对了,正哥给我的检查清单。”
                      傅晓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几行字:
                      “第一,有没有按时吃药。”
                      蒋捷吃吃笑起来,点点头。
                      “第二,有没有发烧?”
                      “没有,很好。”
                      “第三,有没有想他?”晓年见蒋捷面露难色,连忙说,“这个问题你可以当面跟他讲。”
                      他注意到蒋捷的发间挂着小纸屑,伸手帮他摘下来,
                      “怎么弄的?”
                      “噢!”蒋捷用没受伤的左手在头上胡乱的拨了拨,“班上的人开了个小PARTY,庆祝我回学校。”
                      “学校这里这么放不下?伤还没好就回来上学。”
                      “我是拿奖学金的,总是请假不好,再说课业很重,再不上学就跟不上了。”
                      “还是谨慎一些好,晓声就是不小心,才给人抓走的。”


                      21楼2014-04-13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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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捷感受着背后周正的律动,周正也一直小心翼翼地引导他如何在疼痛中寻找快感。蒋捷美好的颈项,向上扬着,如同天鹅引吭,他却是无声地,在他性爱初体验里,他至少确定,身后的这个男人是多么在乎自己。蒋捷感觉身体正在脱离自己的控制,那禁锢了很久的情欲,好象是给渔夫放出瓶子的魔鬼,升腾成一片巨大的乌云,笼罩着自己平时呈现给人素淡的外壳。我爱的是男人,我亲爱的妈妈,只有男人能给我快感,就和那抛弃了你的爸爸一样。
                        蒋捷感到有泪水滑下汗湿的脸颊,却不是因为悲伤。
                        隆冬的夜晚,本就寂寞无人,月光冷冰冰,照在人间。周正躺在蒋捷身边,小心拨开他额前的头发,细心观察着他。蒋捷从做完就没怎么说话,空洞洞的黑眼睛,好象要在白雾中找到什么。
                        “你怎么样?”周正问他。
                        蒋捷楞楞看着天棚,眼睛里带着湿润:
                        “周正,我感觉,好象翻过了一座,很高的山。”
                        “为什么?”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同性恋是拦在我面前的一座山,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爬上去,还是应该绕路而行。我失去了很多珍贵的东西,我很孤单,很害怕,我希望有人告诉我,教导我,应该怎么做。”蒋捷说着,看着周正。周正第一次在那双眼睛里,看见希望,“所以谢谢你,周正,你带着我翻过了一座,我不能独立翻过的山。”
                        蒋捷没有停,继续说:
                        “你今天告诉我,关于晓声的事情,也是为了让我明白,如果我决定和你在一起,就要做好准备,有一天,在你无能为力的时候,我可能也会被牺牲,可是,周正,我不怕。我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你,可是我愿意留下,我想知道,我这样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得到真爱,如果能,真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周正有些吃惊地看进蒋捷黝黑的眼眸深处,他静静地看着,手指头抹过蒋捷脸颊,那里正有一对泪珠无声地坠落:
                        “蒋捷,总有一天我会给你看,真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九九九年夏天的时候,周正和蒋捷又搬回湖滨的公寓。周正的运河赌船终于一切准备就绪。蒋捷以优异的成绩提前完成了大二的学习,教授推荐他去第一银行实习,为他的一个调查报告搜集资料。他的右肩虽然伤好了,却再不能弹琴,周正因此有些内疚。这天在吃早饭的时候,他又试图说服蒋捷去看医生:
                        “他很权威的,断了的手都能接回去。”
                        “我的手也能用啊!跟你说很多次了,伤已经好了,弹琴不是有双手就行的,再说我也不喜欢弹琴!”
                        “谁说的?以前你学习那么忙,也还去基督堂弹周末班,还说不喜欢?”
                        “那不是因为你一到周末就来,为了躲你才去弹的。”
                        “真的假的?”周正看着蒋捷偷笑的脸,“你还没给我弹过琴呢!这次就去看看,他说不行,咱就再不看医生了。”
                        “不去不去,”蒋捷学会了在周正面前耍性子,“给他们弄得疼死了。”
                        “你这么大的男人还怕疼?”
                        “怎么不怕?你给他们掰来掰去看看。”
                        蒋捷在做物理治疗的时候,给那个复健师狠狠折腾了近两个月,他的身体恢复能力是差了一些。
                        “那,真不看?”
                        “不看不看,”蒋捷连声说,“你明知道我吃饭不喜欢说话,是不是纯心不让我吃好?”
                        “你吃你吃,你多吃点儿!”周正再不敢说话,也老实吃饭。
                        “赌船开幕的事情你都忙完了吗?”蒋捷吃完,问周正。
                        “差不多了,江山再做最后的收底。”
                        蒋捷知道周正不喜欢自己插手他的生意,所以太过具体也不敢问。
                        周正看着蒋捷的碗里剩下的大半碗稀饭,“你又不吃了?不合胃口吗?”
                        蒋捷不答却笑。
                        “你笑什么呀?”
                        “笑你堂堂洪门的老大,天天管我吃饭,是不是大才小用?”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周正侧目看着蒋捷,“你今天什么安排?”
                        “去银行,做报告,下午密斯刘带我见一个她的大客户。晚上我爸爸让我回家吃饭。是家,不是餐馆儿!”他的言语里带着喜悦。蒋捷对家人总有一份依恋,可没有他妈妈的允许,他也不敢回家,只是到餐馆见他爸爸,今天得了这样的“恩准”,难怪他这么欢喜。
                        “好久没看见我妈了,也挺紧张的。”
                        “紧张什么?她是你妈。准有好消息,今天。”周正使了眼色,洋洋自得。
                        蒋捷出门前,在门口检查随身带的文件。周正倚在门前抱着双臂对他说:
                        “那个密斯刘,你多注意点,对人家没意思就离她远些。我看她看见你就跟蜜蜂盯上小红花一样!”
                        “你太多心了吧?她比你还老呢!”
                        “这是怎么说话呢?老牛吃嫩草怎么了?就你这对桃花眼,给我管好了!”
                        蒋捷哭笑不得,“无聊!让开啦,我要走了。”
                        “手机开着,去哪儿都带人,你听见没有?”
                        “知道啦!大叔!”他故意把“大叔”念得很重。
                        蒋捷拎了件薄外套,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周正一直看着他没有转身。他这两年变了不少,长高了,几乎要和周正一般高度,还是瘦,却瘦得不难看。人是越发俊朗标致,性子却还是内向低调,只有在周正面前慢慢放得开,带着年轻人该有的开朗和坦荡。周正想着蒋捷离去时修长匀称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扬着,就笑了。
                        “我真是个发春的精神病。”
                        他走回去,客厅咖啡桌上的手机似乎已经响了很久,来电显示是“沈兵”。他现在不是在东京的吗?周正疑惑着接通:
                        “喂?沈兵?什么事?”


                        24楼2014-04-13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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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正楞在原地,有那么一刻,心思头脑不能运动,过了一会儿,瞬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侧头啐了一口:“Shit!”,想也不想就追出去。
                          蒋捷正在转角处等电梯,看到周正大步追出来的声音,连忙狠拍了两下电梯的按钮。液晶数字显示电梯才到十五楼,而周正光着脚已经在几步之外。蒋捷回头去找楼梯间,背后响起周正宏亮的声音:
                          “你给我站住!”
                          蒋捷没有听,撒腿就往楼梯间的方向奔,不料周正的速度更快,窜到他面前,扯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抡,蒋捷觉得头脑里“轰”的一声,就给按在墙上,周正的脸因为突然缩短的距离而变大,几乎顶在蒋捷的脸上,恶狠狠地问:
                          “没听见我叫你吗?老实跟我回去!”
                          “没人,没人要回去给你养!”
                          蒋捷的领子给周正抓得紧紧,喘气都困难。
                          “我跟你说好话你不听,专记我气头上的话。”
                          “你敢说你不是那么想的吗?”蒋捷盯着周正的眼睛问,“周正,你把我当成什么?”
                          “回去再说。”周正看了看角落里的保镖,他们为难地,没敢走过来。
                          “我不会跟你回去!”蒋捷的脸红了一片,目光却还坚定。
                          “好,你想让他们看,我随你。”
                          周正一手抓上蒋捷的下巴,嘴唇压上去,在舌头的配合下,疯轰滥炸。蒋捷“唔,唔”地扭着脸拒绝,想从那铁钳样的手里逃出来谈何容易,况且周正防着他咬自己,掰着下巴的手格外用力,使在很大程度上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任人掠夺。蒋捷知道角落里多少双眼睛正看着这样的一幕,瞬间又羞又恼,他还自由的一只手去推周正,无奈那身子竟象座山一样沉重,他只好往外掰周正抓着自己下巴的手,趁周正腾手来阻止他的瞬间,蒋捷突然屈膝袭击他的小腹,周正身子往后一躬,拉开两人身体间的距离,很轻易地躲了过去。不料蒋捷趁他退身,手上失力,一拳击向他的胸口,在周正忙抽身的时刻,终于从双臂的钳制下逃了出来。周正再伸手抓他,蒋捷身形灵活,侧身闪过。
                          “好,我让你跑。”
                          周正纵身追上去,走廊本就狭窄,想躲避追击很难。蒋捷跑来不过几步,给周正一个前扑压在地上,他试着转身反抗,腿却给周正的腿给别住,双手再落入他的魔掌,被压着高举在头顶。身体每一种移动都给周正锁得滴水不露。蒋捷气愤难当,对周正低喝:
                          “放开我,你放开!”
                          “要我放开你?做梦!最好想也别想!”
                          蒋捷怒睁的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周正高挺的鼻子,慢慢上移对上他野兽一样的眼神:
                          “是你让我滚的,怎么出尔反尔?”
                          “我那是气话,不算数。”
                          蒋捷不再用力挣扎,无力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尽管后背给压得生疼,却没有挪动,声音里满是疲惫:
                          “周正,你是混蛋,你真是个混蛋。”
                          周正见他不再挣,手上的力气小了一些,语调也不见了火气:
                          “跟我回去吧!”
                          他刚要放手拉蒋捷一把,不料在他完全没有防犯的情况下,蒋捷忽然的头快速向他撞来,他的手已被蒋捷反锁住,想躲却慢了半拍,正给撞在鼻子上,顿时一阵激烈的酸痛。身下的蒋捷一翻身,借腿上的力把他踢在一边,就要爬起来。周正虽然给突然袭击打蒙头,却凭借着本能反应一把抓住蒋捷的脚踝,大力往后一拉,蒋捷整个人给拖了回来。周正翻过他的身子,反剪着他的双手,狠狠一提,蒋捷果然给疼得呻吟破口而出,看见红的血滴从鼻子里淌下来,落在蒋捷的后颈上,周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好啊!功夫没白学,用在我身上了,啊?!”
                          在角落里踌躇了半天的保安见老大见了血,终于还是犹豫着走过来,结巴地问:
                          “正哥,我们,要不要。。。。。。”
                          “给我滚一边儿去!”
                          周正抬头红眼地冲他们喊道,吓得几个人拼命消失。周正再把注意力转到蒋捷的身上,刚消减的火气再烧起来,“真是长能耐了,”他粗鲁地把蒋捷拎起来,耸在墙上,胳膊用力横在他的胸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跟不跟我回去?”
                          蒋捷似乎没有反抗的力量,苦笑着说:
                          “你要我跟你回去做什么?你少我一个床伴吗?”
                          “你给我闭嘴,我跟你说了那是气话,你知道我没耐心,气一上来就乱说话......”
                          “我知道,”蒋捷打断他,“所以我们平心静气谈,我再给你机会说一次,你真的喜欢我吗?周正,你喜欢我什么啊?”
                          周正对这样的问题没有准备,手上的力气却小了。他试着拉蒋捷,却没拉动,这是又跟他耗上了。他扯过蒋捷的腰,往屋子里拖,拖得很辛苦,恨恨地说:
                          “你别逼我跟你动粗!”
                          蒋捷知道这层楼现在只剩他和周正,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地说出来:
                          “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周正?你回答我,因为我模样好?和晓声长得象?因为我是个雏儿,干起来比较过瘾?因为我会是个听话的金丝雀,我的教养让我不会和你起冲突,会事事服从你?你真的把我当成‘焚夜’的男妓是不是......”
                          蒋捷没能把话说完,因为周正一拳快速利索地招呼上他的肚子,顿时眼前金星四射,好象整个胃袋都在这大力的一击下破裂,剧痛呈辐射状,很快占领腹部每个角落,竟疼得连呻吟都不能出口,蒋捷瘫下身子,整个人挂在周正的手臂,意识一片模糊,恍惚中一阵天旋地转,已被周正抗在肩头,朝着门口走去,身子在周正的步伐里,每颠一下,腹部传来的疼,都要扯断脆弱的神经,懵懵中,那声音也不知是真是假:
                          “真是废话,有在枪战里不要命地救床伴的傻瓜吗?”
                          周正以为自己有保留的一拳,竟让蒋捷在床上躺了两天,吃了就吐,吐的东西也总有血丝。周正乱说话,还打人,总是理屈,所以事事陪着小心,经常见蒋捷坐在客厅看书,看着看着就会走神,眼睛直直盯着书本,心思却早穿过厚厚书页,落在不知明的某处。两个人很有默契地,谁也没提那天的吵架。
                          川上杳无踪迹,寻找如同大海捞针。周正决定不再躲藏,他不露面,怎么给川上上钩的机会?因此他要高调出席赌船的开业典礼。
                          “值得吗?用自己做饵?”沈兵低声质问。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晓年那里怎么会什么消息都没有?”
                          沈兵摇摇头,“他压力也很大,精神不太好。洪门那头还是换个人吧!傅晓年恐怕胜任不了。”
                          “你对他有成见?”周正戏谑地说,“你不喜欢人家,也别老是和他唱对台戏呀!”
                          “我实事求是,你别往歪处想。”
                          “唉,沈兵,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兄弟两个,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也明白,我跟你谈过,就不想再重复。”周正拍了拍沈兵的肩膀,“兄弟,凡事要往前看。”
                          “谈公事吧,我让晓年和各地的枪支商都打过招呼。川上入境没有带装备,要想在开业典礼上闹事,他需要配备不少家伙,他常用的那些型号,已经备案,一有货出,就会通知我们。”
                          “嗯,我倒觉得川上不会选那天下手,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什么意思?”
                          “说不出来,好象不会那么简单。”
                          “我们不能冒险,明天把防范的部署给你看看。”
                          “不用给我看,我相信你。”周正说着,抬腕看表。
                          “在等蒋捷?”
                          “他下午和晓年出去喝茶,没打电话回来。”
                          周正的椅子朝着窗户的方向转了过去,外面暮色深沉,华灯初上。蒋捷应该快回来了吧?


                          27楼2014-04-13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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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的,北京。那个和芝加哥有着相同气候城市,冬天多雪,春天风大,夏天酷热,秋天最美,一眨眼就没影儿了!蒋捷,真想,真想带你回去看看。他这么跟自己说过的,那个和他渊源至深的城市,叫北京。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因为一丁点儿的联系而专心,如同看见贝壳会想起大海,看见骆驼会联想到沙漠,为什么生活中那么多的词语,会让他想起,那个在心底藏了很久很久的名字......周正......你在哪里?做着什么?为什么我们在相同的城市行走,却没有一次相逢?好象分别在自己的小宇宙里生活,而宇宙之间,却隔着永不相见的距离。


                            34楼2014-04-13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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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绿色半岛长长伸进密歇根湖,天然创造了优美壮阔的海湾风光。威斯康辛州的秋天来得很早,尽管大片大片的美洲杉还绿得无边无际,一树树橙红的枫丹白露,点缀在清澈的湖水的边缘,连倒影也五彩斑斓,无比短暂因此更显妩媚多情的珍贵。
                              周正藏身的地方,是江山名下的产业,在绿色半岛对面的一个无人小岛。从空中看,如同镶嵌在大湖里的一颗珍珠。全岛覆盖在一片浓密森林下,环在中间的是个天然湖泊。房子临湖,精致却宽敞。虽然方圆几十英里没有人烟,却仍然采用一流的保安装置,隐藏在角落里的摄影机几乎让蒋捷相信,这可能是个没有死角的大屋,甚至周围环绕的大面积的水域,都在周正的监视之下。
                              白天越来越短,六点多,天就黑了,蒋捷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不远处的湖边停着一辆小小的机动船。周正在里面和保安总管们谈话,下午江山就打电话过来,谈了很久。会议室的门一直紧紧地关着,蒋捷晃了两圈,还是觉得躲出来比较好,尽管天有些冷了。想一想,周正的每一处房子,好象都有设备精良的会议室呢!这样的蜜月是不是有些无聊?苦笑了一下。连江山都这么阔绰,沈兵肯定也差不了。这兄弟三个靠军火究竟敛了多少钱财?难怪要给人查。他努力置身事外,明知道周正能做到今天这么大,必定是有强大的后盾和靠山,他肯定早就建立了自己庞大关系网,明里暗里为他工作,提供情报的人不计其数,根本轮不到自己为他担心,可是,为什么,看见周正皱眉的时候,心里也要跟着焦急?
                              “干嘛藏在那儿?” 蒋捷回头,“会议开完了?”
                              周正从门后的阴影赤脚走出来,拎着一双鞋,“耳朵那么灵?我光脚走路都听得出来?”
                              “呵呵,是闻到你的脚臭啦!” 他捏着鼻子。
                              “哪有?” 周正做势低头要去闻脚,给蒋捷拉住。
                              “你呀,恶心人!”
                              “谁让你造谣的?” 周正坐在蒋捷身边,“怎么出来坐,不冷吗?”
                              “嗯,外面空气好。”
                              天边一弯上弦月,浅浅的白色。
                              “星星真漂亮。” 蒋捷仰头看着天空,深深深蓝的夜幕更显得点点星光亮得耀眼。
                              “是!怎么会这么亮的?”
                              “城市里的灯光太多了,总是隔着灯光看天空,这里不一样,头顶和天空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喜欢看多久就看多久,我去给你拿件衣服,你穿得太少了。”
                              蒋捷站起身,走到湖边的坐在一块大石上,专心等周正,这么美丽的夜晚怎么可以辜负?周正再回来的时候,身上批了件长长的貂皮披风。看得蒋捷不禁笑了起来:
                              “怎么穿得跟个暴发户一样?”
                              “什么呀?” 周正好看的眉毛拧了柠,“别人说象彼得大帝,你说象暴发户,差得太多了吧?”
                              “呵,那人一定是把你看成一张百万大钞,才会那么说。”
                              “我管他?你别光笑,这个是给你准备的!”
                              周正的手里还拎着另外一条,“我们天生一对,做不成彼得大帝,就一起当暴发户好了!” 说着要给蒋捷披上。
                              “不要!” 蒋捷扭身躲开,“我才不要穿,哪有那么冷啊?”
                              “一会就冷了,” 周正一把抓住他,强行把披风给他围上,“因为,嘿嘿,除了这个你什么都没的穿!”
                              “说什么啊!” 蒋捷觉得衣服暖暖地包围着自己,对上周正的坏眼神,恍然大悟,“你要耍流氓?”
                              “说对了!” 周正敢做敢当,露出狰狞嘴脸。
                              “在这儿?”
                              “嗯,你不是说星星漂亮吗?”
                              “那有什么关系?” 蒋捷忍着笑,“你强词夺理。”
                              “别动,蒋捷,” 周正的脸忽然温柔起来,平日里刚毅严肃的面部,线条在夜色的微光里柔和起来,粗大的手章捧着他的脸,“让我仔细,看看你。”
                              蒋捷真的不再动,盯着周正的眼睛。都说相由心生,真是有道理。周正的睫毛很粗很短,却显着眼睛黑白分明,和他果断的个性真是匹配。
                              “你什么时候长得和我一般高了?” 摸着蒋捷头顶温顺的发,真的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怕你知道妒忌,偷着长的。”
                              “哈,快说,你还背着我,偷着干什么了?”
                              周正的脸凑到近前,鼻头轻轻磨擦着蒋捷的脸。“我们的蜜月正式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这里有观众啊!你要做表演吗?”
                              “哪有?” 周正转头四处看,一只高大的麋鹿,正在慢悠悠地散步,它好象也看见了周正和蒋捷,歪着头,隔着不远的距离观察着,却不肯离去。
                              “看什么看,走开啦!” 周正低腰拾了一颗小石头,抬手扔了过去。
                              “喂!” 蒋捷连忙阻止他,“你别伤了它!那可是野生保护动物呢!”
                              那头鹿跳着躲开石子,却没有跑走,仍然站在原地朝两个人看,蒋捷不禁笑了,
                              “它还真坚持,周正,跟你一个脾气!”
                              “靠,打不起还躲不起吗?” 周正说完拉着蒋捷,朝湖边跑过去。
                              那里停着一只小小机动船,跳上去,周正拉来引擎,“突突”
                              地响了两声,小船划开湖面的微波,扯破星辰树木的倒影,慢慢地向湖心驶去。引擎的声音好象惊动了那头麋鹿,他忽然顺着岸边,扬蹄飞奔起来。
                              “看!他的伙伴!”
                              周正循声望过去,在湖对面,果然又来了一头麋鹿,两只跑在一起,月光下耳斯鬓磨,好象在诉衷肠。
                              “难怪你扔它,它都不离开,在等伴儿呢!”
                              “我就说今晚是恩爱的好时光吧!那家伙跟我心有灵犀呢!”
                              蒋捷意识到小船到了水中央,引擎熄了,四周又恢复到静谧。周正侧身躺在他的身边,问他:
                              “现在没有观众了吧?可以了吗?”
                              “当然不行!天上星星看得见,还有水里的鱼。。。。。。”
                              周正的嘴唇已经压了上来,手臂伸进他的披风,隔着衣衫抚摸着他的身体。蒋捷呼吸慢慢沉重起来,对上周正近在咫尺,染着情欲的双眼,
                              “别这么看我,蒋捷,” 周正觉得单单这样的注视就能让他高潮,“乖,闭上眼睛。”
                              蒋捷果然乖乖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不需要去用眼睛看,他知道天上的雪白星光正洒在微波荡漾的湖面,他知道两个人正沐浴在一片光辉之中,他知道风正在穿过树冠,他知道细细的水浪拍打着岸边的水草,他知道林间有美丽的麋鹿在成对地奔跑,他知道,这一刻,他什么都知道,即使闭着眼睛。只专注地回应着周正的热情,不知不觉,衣衫都退掉,火热的身体,在两件披风之间,慢慢地结合。笼罩在银辉之下湖面,有淡淡的水雾升起来,隐约的天籁零星散落着,时间的魔法师打了盹,岁月慢悠悠地,定格在这一瞬间。


                              43楼2014-04-13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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