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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预告】4.19水合《锦囊》新书抢楼活动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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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规则:
1、言吧会在2014年4月19日周六19:30 置顶在当晚单独开出的抢楼专用贴。本次抢楼活动将产生10个获奖楼层,每位吧友只有一次获奖机会。
2、抢楼奖品:
《锦囊》实体书+签名书签5份
首饰5件(一条珍珠手链,一条珊瑚贝手链,两条摩根石手链,一条摩根石项链)
活动说明:
1、本次活动在2014年4月19日周六19:30开始,楼层抢完视为活动结束,请想参加活动的吧友切勿错过时间。
2、活动当天,本吧会在置顶重新开出抢楼活动贴,并在活动帖内公布抢楼楼层,请以【《锦囊》书中的语句】回帖参与抢楼,未按照要求回帖视为无效抢楼,请想参加活动的吧友不要在预告贴内抢楼。
3.抢楼活动期间,禁止参与者在连续的楼层中出现3次以上的回复(即勿刷屏),否则取消获奖资格。楼中楼抢楼视为无效抢楼。
4.参与对象:本吧3级以上(不包括3级)会员(非会员者可点击本吧右侧的“+关注”加入本吧会员)
注意事项
1.凡是参加活动者都视为阅读过本次活动规则且同意活动规则,违反活动规则者,一切后果自负
2.活动结束后的获奖者在3日内请将自己的姓名、地址、邮编以及联系电话编辑成短信发至吧主私信里,吧务组3日内未收到私信则视为放弃奖品,收到书的吧友欢迎来晒。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14-04-13 21:28回复
    刚逃离人间火坑,却落入官场虎穴

    算得过人心之毒,算不过郎心如幻

    众编辑拍案叫绝争相推荐

    她是鸣珂坊巧笑倩兮的小锦囊

    “他”是县衙屡破奇案的罗都头

    一心一意为他着想,山盟海誓也只是过眼云烟

    千方百计拿他做枪,他弯身倒地躺平任由折腾

    三人情路,必有一输!
    他赢了权谋,输了她
    内容简介:
    刚逃离人间火坑,却落入官场虎穴,算得过人心之毒,算不过郎心如幻。
    少女罗疏是鸣珂坊里巧笑倩兮的小锦囊,为了脱离风尘,主动帮助县令韩慕之破案,做了县衙里屡破奇案的罗都头。
    她在县衙里结识了游荡到临汾县的山西总督之子齐梦麟,与他不打不相识,成为了一对互相帮助的好朋友。
    随着故事发展,县令韩慕之与罗疏彼此钟情、患难与共,终于在一次扑灭蝗灾后,道出了彼此的真心。偏偏这时,齐梦麟也爱上了罗疏,却在表白后遭到了罗疏的婉拒。
    韩慕之原本已有婚约在身,身为一个被礼教束缚的士大夫,希望罗疏为自己委曲求全,然而罗疏一心向往自由,不愿涉足豪门恩怨,最终只能在无奈中,与韩慕之渐行渐远。
    与此同时,齐梦麟却矢志不渝地爱着罗疏,这个纨绔子弟在一次又一次的受挫中成长,与罗疏越走越近,最终赢得了佳人芳心。
    作品封面:


    通过百度相册上传2楼2014-04-13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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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疏香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夜色里闪烁,直直望着那面目狰狞的和尚,极尽讨好地笑了一笑:“看来真被我家主母料中,怪不得你这庙里求子最灵呢,原来机关竟在这里。”
        她柔媚的微笑和轻松的语调,终于让和尚缓和了面色,总算帮他拉回了一丝理智。于是他掐着罗疏香脖子的手稍稍松了松,又腾出手拉扯起她缝合在一起的里衣,低声淫笑道:“既然你家主母派你来求子,你又何必缝了这衣裳,回头若是怀不了孕,倒显得我这寺里的送子观音不灵了。不如你且陪我快活快活,回头只管对你家主母说,住在寺里一夜平安就是。”
        “哎,就是怀了孕才会坏事呢,”罗疏香不动声色地拦住和尚不老实的毛手,故意娇嗔道,“实不相瞒,小女子尚是处子之身,这衣裳是我自己缝的。毕竟主母派我来这里留宿,又不是我自愿的。”
        罗疏香一说自己还是处子,那和尚的两眼便立刻一亮。她将和尚的贪婪看在眼里,于是话锋又是一转:“今夜长老若破了我的身子,回头被我家主母发现,你这宝莲寺中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保不住又怎样?向来大户人家都是要脸面的,来我这寺里求子的人极多,少不了有你主人的亲朋好友,你把事情嚷嚷出去,谁的脸上能有光彩?你不过是个婢女,我就不信你家主母会为你出头,来找宝莲寺的麻烦。”那和尚嘴皮子上逞勇斗狠,身体却在无意识中稍稍后退,多少泄露了他的心虚。
        罗疏香捕捉到他的犹豫,立刻趁胜追击,正色道:“你说得没错,我家主母的确不会为了我出头,但你今夜若一定要用强,我拼个鱼死网破,多少能闹出些动静。即便你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出声,可我这衣裳还缝着,到明天破衣烂衫也不得好看。就算自家人不管我,被别人家看见了,你就笃定他们也能忍气吞声不嚷嚷?到时候万一告到县衙里去,事情可就闹大啦。”
        她一边合情合理地剖析,一边借着微弱的光线盯住那和尚的双眼,见他目光忽然开始闪躲,便换了张面孔缓缓笑道:“其实呀,还有一件事我也不瞒你——小女我虽说还是处子,可早已被老爷相中,只差最后入港而已,因此一向深为主母嫉恨,这次才会被她派来宝莲寺。若明早验明无事,她便来这寺中求子;若被觑出端倪,她正可趁此机会将我撵出府去,一举两得。”
        说罢她又故意挨近那和尚,低着头作出一副哀怨的媚态来。那和尚情不自禁生出许多怜香惜玉的情怀,啧啧叹道:“岂有此理,你家主母也忒狠毒了。”
        他假惺惺的叹息却惹得罗疏香咯咯一笑:“呵呵,狠毒又如何?她是竹青蛇儿口,我是黄蜂尾上针,大户人家比染缸还浑,里面有什么是干净的?此事我另有一番计较,长老可想听一听?”
        那和尚果然中计,催促道:“快说来听听。”
        罗疏香便笑吟吟地往下说:“其实我家主人上了年纪,虽勉强能行房,但早已不能生子,因为向来是我管着主人的药方子,所以这事儿全家只有我知道。今夜我要保住贞洁,到明日骗主母夜宿无事,主母自然会来求子。到那时趁她毫无防备,你把她弄了,一旦主母有孕,我必能设法将她扳倒,我亦可趁此上位,平步青云,你说好不好?”
        说罢她又从袖中掏出一个金锭子,塞进和尚手里:“这是谢仪,长老你若肯收下,就是把小女子当做自己人了。此事全要靠长老你玉成,待到事成之后,更有重金相酬,长老你意下如何?”
        沉甸甸的金锭在暗夜里闪着诱人的光,那和尚盯着飞进手里的横财,一时陷入了沉默。罗疏香紧盯着他,看出和尚有贪财之心,便知他心意已动,故意与他耳鬓厮磨,娇滴滴地说:“长老你不用疑心,我家那老爷年事已高,半截身子都已经埋在土里,还能有什么指望?有朝一日事成之后,我一定再来和你相会,不愁没有咱们俩的好日子。”
        说这话时,罗疏香细软的手指抚过对方的脊背,哄得那和尚心猿意马,原本疑色重重的脸渐渐浮上了一层陶然。果然须臾之后,就听他鼻中一哼,低声道:“行,这次我就依你……”
        两下里一谈妥,气氛顿时就轻松起来。罗疏香整理好衣裳,靠在榻上与那和尚说笑:“原来到这里求子的妇人,都是被你们这些和尚哄骗了呀?”
        “呵呵,小娘子见笑了。除了这个,我寺里倒有些灵丹妙药。”那和尚一边拎起单衣穿上,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包药递给罗疏香看,“你看,这是调经种子丸,回去后每日清晨服用三钱,滚汤送下,连服数日,便能够安胎助孕。每次事成之后,我都会把这药送给那些妇人。”
        罗疏香便笑嘻嘻道:“既如此,这包药就送给我吧,回头我交给主母,也算有个交代。”
        “你要便拿去,我留它有什么用?”那和尚笑道,又凑到罗疏香耳旁低语,“日后你飞黄腾达,别忘了常来走走。”
        “长老你只管放心吧。”罗疏香假意应承着,将药包收进怀中。
        那和尚借着夜色端详罗疏香,见她正当妙龄,一张犹显稚嫩的脸上却是一派恬然,不由冒出一句:“小娘子,我看你这个人,不简单。”
        罗疏香嘿然一笑:“高门大户里,有谁是简单的?”
        “也是,”那和尚摸摸自己的脑袋,笑道,“我出家也有好些年了,什么事没见过?比这还离奇的事多着呢……”
        两人又低声聊了一会儿,眼看天将拂晓,那和尚不便久留,与罗疏香亲热了一番便钻回地洞,循着地道而去。
        罗疏香等和尚一走,立刻躺回床上长吁一口气,阖上眼小睡到五更天。她这一觉浅得很,再睁眼时,天边也不过刚刚露出一抹鱼肚白。宝莲寺里晨钟未响、一片死寂,罗疏香脸贴着枕头静静一笑,片刻之后,就听见寺门外忽然人声嘈杂。
        宝莲寺的住持在睡梦中被值夜的小沙弥唤醒,再料不到本城的县令会挑这时候造访,慌得他衣服都来不及穿整齐,便十万火急地跑出去迎接。
        片刻后就见寺门洞开,十几名衙役举着火把鱼贯而入,如众星捧月一般,静候着一个人从晓寒深处走来。
        来人头戴双翅乌纱帽,身穿青色官袍,补子上绣着紫色的鸂鶒,一身冷色溶在阑珊的夜色里,令人望之生寒。偏偏这人却又生得极俊俏,让旁人即使怀着敬畏,也忍不住多看两眼,看完了又忍不住胆战心惊,当真是玉面生春春料峭,绛唇含笑笑藏刀。
        此人正是三年前以进士二甲第四入翰林院,人称“一榜进士三百四,蟾宫玉桂第一枝”的临汾县令韩慕之。俗话“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当年韩慕之以弱冠之龄蟾宫折桂,琼林宴上那股势不可当的风头,竟是把一甲进士都给压了去。
        只见这韩慕之径直入寺,一路不动神色地走到方丈室中坐下,趁住持领着众僧叩见时,缓缓开口道:“本官因案查人,烦请方丈将寺中人叫齐,再取名簿来。”
        那住持听了韩慕之的话,脸色不由一变,赶紧叫人撞起钟鼓,令众僧于大殿中集合。和尚们听说县太爷来到了宝莲寺,哪敢怠慢,不一会儿便在大殿中聚齐。
        韩慕之令自己的副手——县丞陈梅卿拿着名簿逐一核对,确定无人遗漏之后,这才起身走进殿中,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个字:“脱。”
        “还愣什么呢?赶紧把衣服帽子都给我脱光!”一旁的陈梅卿见和尚们都在犯糊涂,立刻瞪着眼补上一句。
        和尚们不敢不依,纷纷将衣服帽子脱了下来。


      4楼2014-04-13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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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等罗疏香走到自己面前,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牢头,这才压低了嗓子问:“我瞧你这气派倒不像是个隶卒,怎会沦落至此?”
          罗疏香见他神色有异,便有心探个虚实,故意巴结地笑了笑,低声道:“我哪愿意当隶卒,这不是人穷志短嘛。”
          那男子顿时两眼一亮,刚要张嘴却眼珠一转,改口问道:“你缺钱?”
          “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捞钱嘛。”
          那男子对这个答案放了心,于是清了清嗓子,又抬手抹了一把头发,越发露出一张色如春花的脸庞,低声款款道:“实话告诉你,本公子乃是山西总督的小儿子,齐梦麟。”
          罗疏香闻言陷入沉默。齐梦麟见她不为所动,只当这人是吓傻了,于是从手上抹下一枚金马镫戒指,暗暗递到罗疏香手边:“你拿着这个去找我爹,让我爹来救我,事成之后我赏你一百两银子。”
          罗疏香没有去接戒指,盯着齐梦麟看了片刻,掉过脸去问牢头:“牢头大哥,这人到底犯了什么事?”
          “哦,这个人哪,”牢头面色古怪地笑了笑,“这人是个大骗子,冒充自己是山西总督的小公子,到处招摇撞骗,最后游荡到咱们县里作威作福,可好被韩大人给识破了,才将他关在这里。”
          罗疏香听了牢头的话,脸上不禁浮起一丝笑意,望着那齐梦麟叹息:“真是可惜了,样貌端端正正,却是个骗子。”
          齐梦麟眼珠一瞪,被这两个幸灾乐祸的人气得当场发飙:“谁说我是骗子?你们让那个该死的韩慕之出来见我!问他凭什么扣了我的印信!”
          他一边叫骂一边拼命拍打着牢门,罗疏香嫌木栏上震落的灰尘肮脏,退后两步掸了掸帽子,转身对牢头道:“咱们继续往里面去吧。”
          罗疏香漠然的态度更是让齐梦麟一肚子邪火无处发作,他索性将脸贴着牢门,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吼道:“你敢耍我!你给我等着,听见没,你这个娘娘腔!”
          这时罗疏香停下脚步,转过身站在昏暗的过道里望着齐梦麟,似笑非笑地反问:“你说我是娘娘腔?”
          齐梦麟被她瞧得有些发毛,不由退后了三寸,色厉内荏地骂道:“对,说的就是你!”
          罗疏香也不生气,只轻描淡写地还他一句:“你是不是没照过镜子?”
          说罢转身扬长而去,气得齐梦麟在原地暴跳如雷。
          “老子像女人吗?老子像女人吗?”他在牢房里暴躁地打转,最后拎起一直饿晕在墙角的跟班连书,将他晃醒盘问,“你说,老子像女人吗?”
          “像……”连日被主子抢走口粮的连书早饿得神志不清,于是说出了隐瞒多年的真相,“府里的先生都说了,公子你是色如好女……”
          这“好女”二字宛如两个大响雷,炸得齐梦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恨得他咬牙切齿,逮着书童的脑袋一气狠拍:“好女个头,老子抽死你!都是听你忽悠才跑到这儿来,害得我蹲牢房……”
          晌午时罗疏出了牢房,拎着午饭回到三班院时,却见金描翠还在床上懒睡。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留了两个馒头给金描翠,独自吃了饭,收拾停当才往二堂去。
          二堂里韩慕之和陈梅卿正在品茶,两人见罗疏香来到堂下,都好奇她能发现些什么,于是即刻请她进堂入座,陈梅卿还好心地给她沏了杯茶。
          罗疏香谢了一声,接过茶盏,隔着清润的茶雾望着上座的韩慕之,缓缓道:“小的已经去牢里看过,的确有所发现。”
          “哦,你倒说说,发现了什么?”不等韩慕之开口,一旁的陈梅卿已经笑着催促,十足喝茶听戏的架势,就差手里抓把瓜子了。
          罗疏香抿着唇笑了笑,对他二人道:“关押在牢里的山西总督小公子,不像是骗子,大人还是早些查清楚,把人放了吧。”
        话音未落陈梅卿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与韩慕之交换了一个狡黠的眼神,两人的嘴角不约而同勾起一抹坏笑。
          罗疏香将他二人的表情看在眼里,目光微微一动,却没说话。这时就见陈梅卿放下茶盏,笑着将真相告诉她:“被关押在牢里的那个齐梦麟,不光你知道他是真的,咱们整个县衙里的人哪,都知道他是真的……”
          话到此处,上座的韩慕之终于也撑不住笑了:“那个齐梦麟,仗着自己的爹是山西总督,竟敢从扬州一路打秋风跑到山西来,我索性给他一个教训,好让他知道,至少我这临汾县容不得他撒野。”
          “话虽如此,你也适可而止啊,免得当真得罪了总督,吃不了兜着走。”一旁的陈梅卿笑得直咳,又照顾罗疏香不知情,对她解释道,“咱们的县令扣押了齐公子,还特意向总督上报,说是在自己的辖区内抓住了一个大骗子,专门冒充总督公子招摇撞骗。”
          罗疏香闻言忍不住也笑了:“还是大人英明。”
          “总督这次吃了哑巴亏,他不好开口过问,咱们也不能把人欺负得太狠啊!”陈梅卿嘴里这样说,脸上却幸灾乐祸,“那个齐三公子,一向是齐府老太太的心头肉,从小被骄纵惯了。我看他这次算是学乖了——刚抓进来那会儿还闹绝食,后来肯吃饭了,便是又要酒又要肉,现如今,听说饿得连自己书童的口粮都要抢。慕之,你确实好放人了,别闹出人命。”
          韩慕之却道:“你放心吧,你以为总督不过问,是在乎那点面子?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货色,现在是借着我们教训儿子呢,我看过两天再放人也不迟。”
          陈梅卿欣然点头,随即又夸奖罗疏香:“你果然机敏,锦囊这绰号不是白叫的。”
          这时罗疏香却摇了摇头往下说:“齐公子这桩只是顺道一提的小事,毕竟不是人命关天。何况整件事全在韩大人的掌握之中,倒是小人多嘴了。”
          她的话令韩慕之眉间一凛,心知她还有下文:“你还发现了什么,都说出来吧。”
          “小的在死牢中发现两名囚犯,表现有些不寻常。”罗疏香得了韩慕之示下,继续往下道,“月初因林氏妇被杀一案收监的林雄和徐銮,都不像是真正的凶手。”
          韩慕之闻言心中一惊,暗暗纳罕罗疏香敏锐的观察力,于是言辞间不再保留:“你的确很聪明,这是我近来唯一拿不准的命案,涉案的两名疑犯各执一词,因此一直悬而不决,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小的听牢头说,疑犯林雄是林氏的丈夫,也是发现尸体的人,此人原是本县精兵,案发当日轮值看守城楼,夜半无故折回家中,直到天亮前才返回。之后他上县衙交差后回家,发现妻子横死在地,而家中并无异样,只有厨房里的水缸是满的,因此断定是送水工徐銮趁送水之际,奸杀林氏。而徐銮则说自己清早去送水,叫门时没人答应,以为林氏睡得香甜,又见大门未关,于是直接挑水进了厨房,将水倒入缸中后就离开了林家,自始至终没敢往林家房中看上一眼,因此未曾发现尸体。”罗疏香大略复述了一遍案情,望着韩慕之说出自己的疑惑,“小的去刑房看了卷宗,那林氏死前曾经行房,尸体一刀头落,不见反抗痕迹。如果是徐銮杀了林氏,现场不该如此整齐;如果是林雄预谋杀妻,在值夜当晚离开作案,未免太过显眼,何况林氏死前曾经行房,说明夫妇间不会临时发生太大的争执,再者连牢头都知道,他宠爱妻子是出了名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这案子的难处也就在这里——证据有限,林雄和徐銮的供词都有合理之处,两个人也都有可能在撒谎。”韩慕之皱眉道。
          这时罗疏香唇角一弯,却是从容不迫道:“又或者,可以试试去寻找第三个人。”
          不料这个提议却让陈梅卿摇了头:“这我们也试过,只是去了好几次,盘问了左邻右舍,都没什么收获。”
          “小老百姓怕惹麻烦,官差去问,难免一问三不知。”这时罗疏香却向韩慕之自荐,“小的有个想法,趁我还是生面孔,大人能否让我去试试?”
          韩慕之想了想,点头道:“你心细如发,就去试试吧,或许能有发现。”
          “照你的意思,就你一个人去?”一旁的陈梅卿却有些担心,“你一个姑娘家走动方便吗?要不要拨个捕快帮你?”
          “只是去探听消息,用不着惊动太多人,”罗疏香摇摇头,又笑道,“小的还有一点请求,望大人成全。小的今后在县衙里走动,都做男儿打扮,所以还请大人下道令,请衙中诸位提我时,都免去妇人称呼吧。”
          这要求合情合理,于是韩慕之点头应允。
          “嘿,明知道你是姑娘,对你称兄道弟也很别扭啊!”陈梅卿笑着念了两声“罗小弟”,肉麻得浑身一激灵。
          “直呼名字就好。”罗疏香被他逗得撑不住笑了。
          “叫你罗疏香,还不是会露馅?”
          “那是鸣珂坊里的花名,我正想改改呢。”
          陈梅卿便好奇地问:“新名字可想好了?”
          “还没有。”罗疏香摇摇头。
          这时上座的韩慕之忽然开口问道:“你本来的名字呢?”
          罗疏香闻言一怔,望了他一眼才回答:“小的本就姓罗,穷人家的丫头,能有什么正经名字?”
          “既如此,我倒觉得你现在的名字挺好,怕有脂粉气,去掉一个‘香’字就是了。”
          罗疏香目光一动,垂下眼微笑道:“罗疏谢大人赐名。”
          于是跨出二堂之后,罗疏香便是罗疏了。
          人生的第十七个年头终获新生,她长舒一口气,脸上却不见轻松之色,径自凝着眉往三班院去。
          三班院里,金描翠已经起了床,此刻正翘着脚靠在门边嗑瓜子。她看见罗疏回来,伸手把掌心的瓜子递过去,打牙缝里含糊地问:“吃不吃?”
          “你哪儿来的瓜子?”罗疏不觉皱起眉。
          “院里的大哥给的呗,”金描翠听见她问话,嘻嘻笑了一声,“我身上又没钱,瓜子能从哪里来?”
          罗疏不再接话,抬头望望天色,皱着眉走进房中。
          房里东西都乱着,很多犄角旮旯里的家什也变了位置,像是被人翻过一遍。罗疏便回过头看了一眼金描翠,就见她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嘴里却逞强道:“看什么,我等你回来一起收拾呢,我又不是给你做佣人的。”
          罗疏便不再看她,径自走到床边叠了被子,又将撕得半碎的剩馒头端出房。金描翠脸色很难看地站在一边,等她离开后,越想越气恨,于是气冲冲走到桌旁一屁股坐下,越发理直气壮地嗑着瓜子,又将瓜子皮吐了一地。
          闲坐到晚饭时分,罗疏才带着饭菜再次回来。两个人守着一盏油灯,在昏暗的屋子里吃饭,金描翠撕开一个馒头,用筷子挑着馒头里的馅儿,若有所思地咬着筷子:“这个时候,鸣珂坊也该开张了。”
          罗疏没理会她,依旧埋头吃饭,漠然的姿态弄得金描翠很不快,她气哼哼地继续吃饭,偏又撅着嘴挑剔:“什么馒头,馅儿里都看不见肉星的……”
          桌对面的罗疏沉默着,金描翠觉得没趣,伸筷子翻了翻桌子中央的一盘炒韭菜,挟着怨气抱怨:“就这一个菜,里面才几筷子鸡蛋?让人怎么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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