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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湉晨甜橙】Promise don't come easy(主湉晨,微欧阳,小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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湉晨正能量!!!每天国际惯例坚持一签到!!!大家加油!!!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楼2014-04-18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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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的番外(一)
    我关注那个叫Tan的插班生很久了。
    像这样的一个世界知名的商学院,要进来不容易,但也不稀奇。毕竟像我们这种学校内特别存在的团体,大家的家世背景放在那里,他也不是最特别的一个。
    可是他就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他长得高大英俊、五官深邃,站在一群西方人里也很显眼,但人群中,他却总是浅笑着隐藏在角落。
    他身上带着中国人传统的谦逊,温和内敛,如同流淌在这个浮躁社会里的一抹清泉,散发着迷人的魅力。无欲无求的淡然,应该是故事后的沉淀。
    他的话不多,但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却不少。他只是笑着聆听,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那也只是礼数上的周全。他的笑容从不曾上眼,那种淡漠的疏离将所有亲近的人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不开心,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忧伤,再温暖的笑容都无法掩饰。
    我想,终于有一个人值得我去花心思了。
    午后的阳光明媚耀人,这样的时光,一场酣畅淋漓的篮球赛比午睡来得吸引。一米七八的个头在球场上不算打眼,但我知道如何利用灵活的步法和花哨的技巧出奇制胜,这比蛮干更吸引眼球。
    不算意外地看到了他,抱着一叠专业书站在球场边的阴凉处看着,安静且专注的样子。他也只是路过,一会儿他会去图书室,他的专业成绩不好,而且不擅长,很吃力却异常叫劲的努力。
    我想到几天前,他也站在那里,不似看球,蹙眉深思地看着。感觉追随而来的那道有些灼热的目光,一个完美的三步上篮后,我再次夺过球,玩笑着将球扔向了场边的他。他似乎很入神,被忽如其来的球惊了一下,伸脚如颠足球一样拦下球,但抱着一叠书双手不空,手足无措的样子带着少有的可爱。
    看来也是个运动行家。我捡起球,冲他咧着嘴笑开了。他看着我有些发愣,目光闪烁着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然后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打桌球吗?
    那是他第一次和我说话,也是我们到目前位置仅有的交流。我身边的人多了去了,虽然对他有兴趣,但还没到我愿意放下骄傲的主动。
    抢球,起跳,倒腕儿,三分球空心!perfect!我自我感觉良好地暗自为自己鼓掌:桌球有何难,入射角和反射角的物理目测,只要我愿意,斯诺克也玩转儿妥当。
    我就是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只有我不想做的、没有我做不到的。我知道自己的魅力和优势在哪里,我相信,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吸引所有的人。
    得承认,在那次交流以后,我发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同了。
    比如,我喜欢上探究他看我时的眼神,那种好像认真却似有似无的目光让我觉得奇怪;比如,我习惯在喧闹时用眼角偷瞄人群外的他,那种自我隔绝状态总让我觉得难受;比如,我观察到有音乐响起时,他的手指会下意识的有节奏地拨弄……
    约束的西装、上吊一样的领带、发僵的微笑、虚伪的应酬,我不喜欢的社交宴会避无可避,父亲的大寿。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以前没觉得,这次却觉得有些长了。
    在墨尔本转机时,天气原因晚点了。我活动着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有些僵硬的身体,在机场内的咖啡厅点了杯拿铁。
    大半夜来这里喝咖啡的人不多,我一眼便看见坐在临窗处的人,莫名的雀跃。示意了一下服务员走了过去。但走到一半,我却止住了脚步,坐在了那人斜后方的位置。
    他的侧脸很漂亮,棱角分明的弧线,窗外射进来的霓虹灯映在他的脸上,偶尔颤动着的卷翘的睫毛带着令人心疼的脆弱。
    他入神地凝视着窗外的夜景,似怀念,似沉思,不知道在看什么。又或许什么也没看。像很多时候一样,他明明和一群人呆着,大家都笑着闹着,他也勾着嘴角,可眼神却总是晃荡着找不到聚点地看着。
    这是该有多伤,才会如此魂不附体?至少在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我也无法理解。


    IP属地:重庆123楼2014-04-18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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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了,可是人家小弟弟正眼都不给一个,”她也不恼我的调侃,瞪着漂亮的眼睛说得伤心,续而又想入非非地摸了摸下巴,很是颓败地感叹道,“那禁欲的样子,真想拔掉他的衣服。”
      看着她吃瘪的样子我还真想会会那个“小弟弟”。虽然我也鄙视三姐花蝴蝶的举动,但不代表可以容忍别人对她的轻视。
      “哦,本少爷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了不得。”我正了正精神,拿出了宴会该有的样子,弯着手肘示意了一下。
      “呵呵,看来姐姐没白疼你。”三姐笑呵呵地收拾起一脸的郁闷,挽着我出了更衣室向主厅走去。
      路过偏厅时,正看到二楼一个人背对着我们的方向和大哥交谈着出了会客室。三姐用嘴孥了孥:“啰,就是他。以前没见过,Romace Hotel曾家的请帖,来得有些早,直接跟父亲进了会客室,应该是有事相求。”
      那人和大哥握了握手,转身下了楼。熟悉的面孔,带着陌生的气场。
      在那组被我反复欣赏还下载在电脑里的照片里,不是没有看过他穿西装的伟岸,可没想到言语不多的他在这样觥筹交错、虚以委蛇的社交里也能应对得游刃有余。
      恰到好处的笑容,谦卑适当的恭维,连带对那些名媛小姐的主动示好也能做到迎之绅士、拒之客气,果然是高手。
      而且是能把我这个金家小少爷把玩在鼓掌之中的高手!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身边借我攀关系的人多了去了,而我自己的社交圈里,朋友的存在多少也就这样的利用。可是我就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他不应该的,我如此看重他,把他当做……
      我被自己下意识的想法给惊住了。那个词我从未想过,更没把他列入其中,或者说在我过去的21年里,从不曾去感受或考虑过这个东西。
      “承宇,怎么了?”三姐疑惑地看了看我,“父亲出来了,快过去。”
      我既愤怒又惶恐,浑浑噩噩地走完场面流程,拿过侍应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目光不由自主地又黏在了他的身上。
      刚才和二哥一起走场做应酬的时候,他看着我也只是微愣了一下,又带着那张不温不火的笑脸,没有利用人后的愧疚,也没有一丝求人办事的卑微,连之前飞机上仅有的一些熟络都好像没有了。
      敬酒、问候、寒暄,所有的礼仪做得滴水不漏又大方得体。明明是我的地盘,但在他面前我却觉得卑微。因为之前的欺骗和利用。
      我说:于同学,我们可真是有缘呀,果真是事在人为。
      那个“缘”字被我咬在牙缝里的用力,带着发酸的讽刺嚼出了后面的话。我本该装不懂,这样的人我没必要去应酬,对着也觉得麻烦,但所有的自制力却败在了他装疯卖傻的淡然里。
      他应该听懂了,但却也只是笑笑,不上心、不在意的风轻云淡看得我抓狂的躁动不安。我讨厌这样的他,至少他也应该恐慌我可能在父亲耳旁的不利之言,而对我有些许的妥协和臣服。
      Shit!
      我拦下一个侍应,有些用力地从餐盘里拿过两杯鸡尾酒走了过去。他正被一个V领大开的豪放女缠着,我不动声色地替他打发掉,听见他松了口气般微不可闻的吐气。
      装!我压着心里的鄙视,将一杯酒递给了他,晃动着自己手中的酒,开门见山:“你找我父亲有事?”
      “嗯,”他倒回答得干脆,“有一个合作项目。”
      “哼,”我冷笑了一声,想好的打击讽刺的话到了嘴边却吐不出来,只能举着杯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抿着。
      如果这样还看不出什么,那就真是白痴了。而他,应该从来就是个聪明人。可是他却同样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我,视线在我的脸上游走着,最后带着我看不懂的笑容摇了摇头,向我举杯示意了一下:“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失陪了。”
      从来没有如此憋屈的感觉,那股无处可泄的愤怒憋在心里难受得想杀人。我扯了扯勒得喉咙发疼的领结,向就近的大哥交待了一声,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会场。


      IP属地:重庆127楼2014-04-18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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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掩上文件,我欲言又止地看向父亲,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是想说为什么他不找曾家,反而铤而走险找我们?”父亲是了解我的,“最近RomaceHotel在搞项目扩建,曾家作为董事之一资金也吃紧。而且,这样的控股,稍不注意就是商业犯(百度)罪,一般的人,也担不起这个责。”
        “爸,我想试试。”我举着手中的预案扬了扬,“就当提前做毕业设计吧。”
        父亲审视地看了我一会儿,笑容莫测地点了点头:“给你母亲说声,她对这个事也挺上心的。”
        “嗯!”
        母亲确实对这件事很在意,或者说,她对于湉这个人很在意。当听到我说这个消息时,她第一反应不是鼓励我、为我高兴,只是欣慰地点着头连声称好。感觉上是替于湉松了口气。
        母亲说,于湉是个好人。人品好的人,做生意也不会差。
        可她又怎么知道的呢?我不解,但母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花园的椅子上,看着天上的星辰,陷入了沉思。
        两天后的大早,我带着和父亲专门调配给我的团队通宵达旦赶出来的计划书以及那本我从垃圾堆里翻出来做了笔记的书找到了他。
        他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和欣喜,那种淡然将我的迫不及待映得有些突兀。
        “金,很高兴和你合作。”我的低落来得明显,他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即便是对一个不久前才对他有过敌意和误解的人。
        “对不起。”我抿着嘴,不知道该如何表示自己心里的愧疚。但他只是浅浅地笑了笑:
        “其实能理解的,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
        可是他不知道,我在意的就是他的不在意。心里更难受了。
        撅着嘴,有些怯意地抬眼看了看他,将书递给了过去,我已经没有了之前做笔记的激动,他的从容淡定,让我无奈得抓狂。
        “谢谢。”他接过书翻了翻,我眼巴巴地看着,他的随意几乎打破了我最后的期待,可是他却笑了,很温柔的那种,然后伸手在我头上揉了揉:“我正需要,很棒的书。”
        看着他突如其来的改变,脑袋里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规律。我傻乐着咧嘴笑开了:“湉湉,我们去打桌球吧。”
        果然,他搁置在头上的手僵住了,只是这次比飞机上来得镇定。他收缓缓地回手,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恍惚,好久了才找回声音:“叫我Tan吧,”
        我微微皱眉,在脑袋里盘算着可能出错的地方。但还没理出个所以然,就听他接着道:“那两个字太稚气,不适合商场上用。”
        原来。我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表情,却又觉得哪儿不对,说不上的感觉。
        “今天打球就算了,”他拿起一旁的计划书,“你里面提及搞地产,新公司的名字有想法吗?”
        这点倒没考虑,我摇了摇头:“反正前期的投资是为了现金回笼,名字嘛——”
        我看了看他,一个念头骤然而起:“叫TJ地产吧。你是Tan,我是Jim,凑合了。”
        他催着眼帘,似乎想得认真。我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其实这样也蛮好的,行不行?”
        “TC地产吧,”他忽然抬起头,带着少有的坚持,“于湉的湉,晨宇的晨。”
        “好呀!”他也终于是认可了我的存在了。心里高兴,也没多在意那些不容易理清的中文发音。
        中午,厚着脸皮赖在他家蹭了午饭,本想着能有个午后美好的二人世界,但却被一个叫成羽的家伙给搅和了。
        他说话一点不客气,调侃中句句刺中要害。我不知道他对Tan说了什么,只是在他离开后,Tan寂寞地坐了一下午,没有动作的静坐着。似乎一直在思索,又似乎什么都没想。手中的企划书一直摊着,却一页未动。
        我陪着,没有出声。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觉得无聊,心里尖锐地刺疼着,没有由来的。
        傍晚的时候,他终于回神关注了一下我,他说对不起,然后请我吃了外卖披萨。晚饭后,他邀请我去一个地方,不是浪漫的约会,是医院。
        那么小小的一个娃娃,在Tan的怀抱里睡着,那是一幅温馨和谐的画面
        Tan说,那是他的继子。
        继子?我疑惑。
        他说,他只喜欢一个男人。没有结果的爱情,也没有结果的生命。
        那样绝望的一句话,却被他如此平静地说出。是经过怎样痛苦的磨折后才能如此呢?
        Tan,相信我,TC地产只会是一个开始。我会用我的力量,为你前行的道路上披荆斩棘,你的责任,我和你一起撑。


        IP属地:重庆129楼2014-04-18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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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正文:
          第十八章
          下了车,虽然有家长出入卡,但经过学校大门时还是做了严格的登记,那安检做得跟机场有的一拼。
          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思晨嘟着嘴站在老师身旁,正对面坐着一个老妇人,黑着张脸搂着怀里哭得一脸泪痕的小胖子。
          “华叔叔。”思晨看是我,又望了望我身后才松了口气,乖乖地叫了声走到我身边拽住了我的衣角。
          “华、华晨宇?!”年轻的女老师瞪大眼睛看着我,带着些不敢置信的震惊。
          “你好。”我冲她笑了笑,“思晨给你添麻烦了。”
          “没没没,”女老师连连摆手,正要开口,那个老妇人便站起身叫嚣了起来:
          “你是那野孩子的家长?来了就好,你看他把我孙子打成什么样了?!你说这事在呢么解决?!”
          我斜眼瞟了她一眼,也不搭理。小孩子打架都是双方的,那小胖子看上去比他大了一倍不止,我有些担心地上下将他看了看:“思晨,你有没有哪儿伤着了?”
          思晨似乎有些意外,瞪着圆圆的眼睛忽然就红了,憋着嘴拉了拉自己的校服衣领,脖子上几道有些泛血丝的指甲印:“这里疼,还有这里。”
          他说着又撩起了自己衣服,肚子上也有些淤青。我只觉得一阵心疼,安抚地在他脸上亲了亲,一股火气冒上来有些压不住,我看向女老师,声音不大,却掩饰不住的冷冽:“这怎么回事?”
          “这,”女老师为难地看了看两边的孩子,“当时快放学了,我正负责孩子的接送,有其他小朋友来说才知道他们已经打起来了,好像……”
          女老师还没说完,便被那老妇人直接打断了:“什么叫打起来了,我们小杰说了,是这野孩子先动手的!叫他道歉居然还嘴硬说活该,不是老师拦着,我今天非抽他不可!什么家教这是,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
          “老人家!”我寒着脸看过去,“别人敬老爱老不代表你就可以倚老卖老!”
          老妇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我嘴巴动了动,最后只是小声地嘟嚷了几句就不做声了。我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孩子:“思晨,你自己说怎么回事。如果是我们错了就道歉,如果不是,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我没错!”思晨奶声奶气地大声说道,“之前我们在一起玩智力模型,我得了第一,彤彤说我最聪明了,然后小胖就来骂我,他骂脏话,还说我是没妈的孩子。我当然不干,就用英语和他吵,结果他听不懂就要打我,后来打不赢就哭,羞死人了。”
          说着还挑衅地用食指冲小胖子划了划脸。老妇人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毫不精彩,最后放不下面子竟撒泼地扑过来想打人。我挡在了思晨面前,冷笑道:“我建议你最好管好你的孙子,不然下一次,不是思晨动手。”
          “你这是威胁,我有权告你,你知不知道?!”
          “随你,有需要请和我的经济人联系,”我没有带名片的习惯,伸手拿过女老师桌前的纸笔写下了电话号码,“还有,谢谢你的提醒,思晨身上的伤我们也会保持法律追求权力,我是不介意法庭上见。”


          IP属地:重庆132楼2014-04-18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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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地址不难找,北京有名的楼盘。所谓狡兔三窟,估计这是他老窝的一个。
            我按了门铃好久,里面才传来声响。开门时,成羽风骚地只穿了条睡裤,上半身耷拉着一条浴巾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之前或许还抱着怀疑,这下连让我掩耳盗铃的可能都没了,“你和阳阳不是来真的吧?!”
            “你这是在替欧豪兴师问罪么?”成羽带着一脸讨打的戏谑,调侃道,“怎么说我也算你半个朋友、你家湉湉的发小,你就不站在我这边,真伤心。”
            其实也不是说成羽和阳阳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觉得阳阳和欧豪才是一对。成羽这做法,摆明的就是乘虚而入,或者更严重些就赤裸裸的第三者——
            可想着那天饭桌上的事,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个人的事,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决。我摇了摇头:“如果阳阳喜欢,我尊重他的选择。”
            “我喜欢,你就不尊重了?”成羽总有这样的能耐,将好好的谈话扯老远。
            我瞪了他一眼,自己找沙发坐下,点上支烟吸了口才缓缓地开口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想知道湉湉这些年的事。”
            “不要忽悠我,我认真的。”我重重地吸了口烟,又吐了出来,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的干涩,“湉湉给我说了些。”
            “他告诉你金的事了?”成羽捞过沙发上的薄毯披在身上,难得的认真。
            我点了点头,他笑着摇了摇头,自觉地从我放在茶几上的烟盒里抖出只烟含着:“小于儿那笨蛋,这些事也能随便说?”
            “好吧,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
            成羽说了很多,说到了湉湉生病住院时的惶恐无助;说到了湉湉知道自己不能唱歌后的崩溃;说到了于叔叔生意上出事后湉湉的自责;说到了金的出现。
            他说,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有背景、有能力、有手段,在事业和生活上都帮了湉湉很多。
            他说,华晨宇,你和小于儿好不容易走到一起,要彼此信任。
            他说,湉湉在洛杉矶打拼时受了很多苦,是金陪他一起熬过来的,所以湉湉不能对金形同陌路。
            他告诉我,金活在湉湉曾经七年的生活里,而我却融入了湉湉的生命,所以我不必为此吃醋或难过。
            其实我想告诉他,我今天问这些并不是因为吃醋或埋怨,我只是想更好地了解湉湉的过往。
            我想,我应该感谢金的,感谢他曾经对湉湉的照顾和帮助。但即便如此,湉湉是我的,谁也别想再抢走。
            手在外套口袋里握紧,我正欲起身告辞,就听得跃层上的卧室传来一阵怒吼:“死变态,你把我的衣服脱哪儿去了!”
            是阳阳的声音。成羽有些无奈地挑眉耸了耸肩:“小阳阳就是这么可爱。”
            欧豪错过的到底是什么呢?我抿着嘴将烟盒旁边的打火机递给了成羽:“这打火机是阳阳的,那天忘带走了。你替我还给他吧。”
            “欧豪送他的。”我补充了一句站起身,“好了,我走了。”
            “嘿,华晨宇。”临出门时,成羽忽然叫住我。
            转身,他说:“别在小于儿面前抽烟,他肺做过手术,呼吸道有问题,不能闻刺激性烟尘。”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原来这些天湉湉身上淡淡的药味不是我的错觉。想起前天深夜醒来湉湉不在身边,书房里传出的无法抑制的咳嗽声,当时还想着他工作太多,原来是……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最多也只是提醒着我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湉湉。
            我闭上眼,夜色的黑寂,我渴望家里的那抹温暖。迫不及待的。


            IP属地:重庆135楼2014-04-18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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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像曾经无数次一样,带着夜色和疲乏回家,一身的寒意。入室,客厅的暖灯和热气,那是家的感觉。
              “花花。”湉湉放下手中正翻看的资料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来,“很冷吧,看你,脸都冻红了。”
              他伸手捧着我的脸摩挲了一下,掌心的温度从冰冷的脸颊一直暖到心底:“快去洗个热水澡。”
              心里的感觉,说不出的暖和酸。我觉得有些情绪快要控制不住地溢出。吸了吸鼻子,我抿着嘴角笑了笑,道了声“好”,快速进了浴室。
              在温热的浇淋下我无声地喘息着,一遍又一遍压抑着涌上喉间的酸楚。如此的幸福,可是我却硬生生地浪费了七年。
              七年。
              洗浴的空隙,想了很多,思绪有些混乱又纷杂。近期的信息量有些大,我需要认真思量一些东西。
              吹干头发,我趿拉着拖鞋进了卧室,湉湉正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我进去的时候他也没有睁开眼睛,似乎有些累了。我爬上床,搭起他的左手臂横过自己的肩放着,然后顺势靠在了他的胸前,腻歪地蹭了蹭:“湉湉。”
              “嗯?”
              “在想思晨的事?”我扯着他家居服外套上的吊坠,问道。
              “嗯。”
              “今天思晨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没有问他,有些事情不是像思晨所想的一样,我们不说他就不知道,“你想怎么做?”
              湉湉没有回答,只是重重地吐了口气,搭在我肩上的手放在我头上有一些没一下地揉弄着。
              “花花。”他叫着我,却什么也没多说。
              我知道他在考虑些什么,那样的取舍确实不易。我将手放在他腰间紧了紧:“湉湉,把思晨送回新西兰吧。”
              “我正打算明天就送他回去。”微不可闻的叹息,湉湉低头在我头顶亲了亲,声音低沉又带着笑意,“花花,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虫子。”
              “湉湉,你好恶心。”我故作嫌弃地将他推了推,然后直起身子看向他,张牙舞爪地威胁道,“哼哼,小心我真养只虫子在家,到时候你可别哭。”
              “花花。”他有些无奈地笑着别了别脸,“我现在不怕虫子了,你威胁不到我哟。”
              他说得甚是玩笑,可是听在我心里却觉得有些堵。是呀,这么多年了,他都已经做董事长了,很多事都变了。


              IP属地:重庆136楼2014-04-1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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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湉湉只是牵着我的手将呆愣中的我往电梯里带了带,然后很客气地跟对方打了声招呼:“嗨。”
                “嗨。”对方也反应过来,“打算全家出游?”
                “呵呵,不是。”湉湉回答着,却看向了我,柔声笑道,“但已经有这个打算了。”
                “叮。”正说话当头,电梯已经到了一楼,那对夫妇冲我们善意地笑了笑,出了电梯:“华晨宇,我们都很喜欢你的歌,继续努力。”
                “谢谢。”我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好地掩饰着,礼貌地笑着点了点头。
                电梯门再次关上,我暗地里松了口气,就听湉湉道:“那男人是傅恒集团亚太区的CEO,今年才四十六岁,因为妻子身体的原因已经退下来了。”
                难怪会有这样的气度。我在心里感叹了一下,随即想到之前的对话,笑着牵着湉湉的手荡了荡:“湉湉,你刚才说已经有这个打算了是什么意思?”
                “傲娇。”湉湉还没回答,思晨便先讨打地开了口。舍不得放开手,便对他咧嘴做了个啃咬动作,正打算说什么,“叮”的一声,负二层的停车场已经到了。
                “等我处理好公司的事了,我们就去旅游吧。”湉湉侧头看了看我。
                “好呀,我们去那种吃了就玩,玩了就睡的地方,呵呵呵。”
                “好,都听你的。”湉湉宠溺着说道,在一辆黑色的越野奔驰前停下,微微蹲身将思晨放了下来,伸手掏出车钥匙解了锁。
                我知道是时候放手,可却贪恋对方掌心的温暖,不愿放手。
                “爹地,我上车等你。”思晨一副自觉了然的样子,踮着脚拉开了车门,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车。
                “花花。”湉湉转身正对向我,伸手在我脸上拍了拍,他看着我,没有多言。我也只是回望着他,也没有说话。这样的沉默却是我们共有的默契。
                有时候,言语也是种多余。


                IP属地:重庆139楼2014-04-1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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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很想送他们到机场,但还是止步在了停车场。一来怕被认出来麻烦,二来很不喜欢那种看着飞机起飞的别离。有种抓不住的惶恐。
                  没有湉湉的日子,我不想一个人。那种荒芜是打心里发芽出来的凄凉。他们前脚一走,我便打电话让Tina来接我,我需要工作的充实。
                  开工的第一件事便是召开媒体见面会,之前演唱会的事情虽然公司已经出面做了正式回应,但作为当事人的我,正面的解释是必须的。
                  拟定好的说辞,不意外地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理解,而且带病坚持巡演的同情分打得满满的,成功地将大家的关注点转移到我的身体状况上了。
                  也有记者问及我和湉湉的事情。这样的应对八年前我是这样,八年后仍然如此。
                  “我不告诉你。”
                  ……
                  “你猜呀。”
                  ……
                  “可能吧,你觉得呢?”
                  ……
                  “湉湉呀,这个肯定!”
                  ……
                  “呵呵呵,当然是湉湉。”
                  ……
                  “嗯,湉湉。”
                  ……
                  我高兴和别人分享,一如当年。他是我的,我想对全天下的人说,湉湉是我的!
                  不否认也不承认的打太极是我惯用的手法。但如同很多网评论坛所说一样,那是抑制不住的幸福和开心。
                  正咧嘴笑着刷微博,等待团队开会商讨巡演第二站香港方案的空隙间,湉湉的短信过来了:我到了,在忙?
                  没有,正准备……我打了几个字,想了想,又全删掉了。抬眼看了看还没到齐的人,附耳向Tina交待了声,拿着手机向公司专用洗手间走去。刚到门口,就见阳阳涨红着脸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招呼都来不及打便不见了他的人。
                  我纳闷地摆弄着手机的拨号键推开了门,就看见欧豪单手撑在洗手台上,一脸的水珠,神情隐忍而受伤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回头看了看,见是我,干哑着声音叫了声“花花”,便径直出去了。本想跟上去问问,但电话那头已经通了。
                  “花花。”熟悉的嗓音,心里抑制不住的思念,但还是背靠在了洗手台上,傲娇地扬起了声音:
                  “干嘛?”
                  “想你了。”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如一丝电流从耳朵一直酥麻到了全身。
                  我没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也是他第一次对我说“想你”,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下意识地重复着:“干嘛?”只是这次放轻了声音,带着些许撒娇的口吻。
                  “呵呵。”湉湉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花花,我想你了。你想我没有?”
                  心里的甜蜜腻得我有些脸红,抿着嘴忍着嘴角的笑意,我故作无谓地摇了摇头:“我才不。”只是尾音不自觉地绕了几个弯。
                  “怎么不多休息几天,这么快就开工了?”
                  “你怎么知道?”话一问出口,又觉得多余了,他都是我们老板了,知道我的通告也不奇怪,这样一想,又有些不服气,“这样好不公平,我身边都是你的眼线,可你做什么我都不知道。”
                  湉湉在电话那头笑开了:“花大爷,那你看需要我把Nicol的电话留给你,你跟她随时交流一下,怎样?”
                  “我不要。”我侧头看着镜中嘴角带笑、一脸傲娇的人,伸手在镜中人脸部处点了点。
                  “花花,”电话那头顿了顿,“我这边有一个项目要谈,可能要晚两天才能回来,最多就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七天。
                  之前还想着去香港之前能和他见上一面,但现在的时间算来应该是错过了。我收回手,心里有些郁闷,“哦”了一声便沉着心没有做声。


                  IP属地:重庆140楼2014-04-18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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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湉湉试探着叫了声。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提高了音量:“嗯,知道了。好了好了,我马上要开会了,先不说了。”
                    “……”湉湉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好一会也只吐出个,“嗯,好。你挂电话吧。”
                    “嗯,”我答应着却握着手机没动,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电流中。有电话进来,应该是Tina打电话催来了。
                    “我挂了。” 从来不知道挂电话也是一件难舍的事,吸了口气,将手机拿离了耳边。屏幕一晃而过地暗了下来,我忙按开,显示还在通话中。
                    没有忍住的,又拿了起来:“湉湉,”
                    “恩。”
                    “我也想你了。”
                    回到会议室时,人来得差不多了。我歉意地笑了笑,正打算在Tina旁边就坐,居然看见角落里阳阳耷拉着脑袋闭目养神般地蜷在椅子里,完全没了以往的活力。
                    我向他看了看,扬手准备招呼,却被Tina拉着坐下了。她不是一个会过问这些的人,疑惑间,就见Tina递过来平板示意我自己看。
                    屏幕上是一个转发破已破六万的微博。没什么多余的文字描述,只有几张照片,是阳阳斜靠在成羽身上被对方半搂半抱走出酒吧时拍下的。其中一张,是从成羽后背的角度拍摄的,因为成羽的身高问题,只看得见阳阳勾着他脖子的手臂,和一些暧昧的错位。
                    是的,我倒宁愿是错位。只是昨晚在成羽家……
                    我没敢深想,再翻看了一下评论和其他相关新闻,好在调侃居多倒也没什么尖锐的反应,只是……有些担忧地望向了阳阳。会议室的门又开了,进来的竟是欧豪。我这才发现,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团队还有欧豪那边的人。
                    原来因为欧豪手上的伤一直没好,他在红馆的演唱会只能延期,但考虑到舞美设计已经完成,并且与主办方场馆方面的合约也都已敲定,前期投资放了很多进去,而我因为之前几天的休假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公司便考虑让我们双方沟通协调,算是一举两得。
                    而阳阳方面,他的假期也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回香港拍戏,顺道客串一下我演唱会的表演嘉宾,一来算是给兄弟助唱,二来也是卖个面子给剧组做一次免费宣传,也算是放阳阳“病假”的回报。
                    对公司这种精算原则已经见惯不怪,我乐得清闲,只提了一下自己选歌方面对舞美的需求便放手让双方的团队自己去沟通了。阳阳更是把自己当成了局外人,没精打采地坐了会,便拿着烟说了声“抱歉”先出去了。
                    我看了眼没有动作的欧豪,伺机找了个借口也出去了。不意外地在吸烟室看到了阳阳。很少看见他这样的模样,交叉着腿斜身靠在墙上,神情阴郁地盯着前方,似乎是在沉思,续而又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狠狠地吸烟,缓缓的吐出。那种落寞的寂寥,带着让人心疼的脆弱。
                    “你也出来了?”他侧头看向我,将手中的烟盒递了过来。
                    烟瘾这东西最经不得勾搭。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我还是摆了摆手,从裤兜里拿出根棒棒糖撕开含在了嘴里。
                    “哟!”阳阳很是惊奇地怪叫了一声,“戒了?”
                    “嗯,尝试中。”我笑了笑,舌头拨弄着糖说道,“吸烟有害健康嘛。”
                    “你就装。”他鄙视地瞥了我一眼,吸了口烟,“是因为湉湉吧。”
                    声音和烟雾一起从他口中出来,带着几分让人心伤的忧郁:“能有一个愿意为之努力戒烟的人,其实也不错。”
                    我并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这样的情景让我更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只能沉默的陪伴着。不大的吸烟室里,烟雾缭绕,两个大男人,一个鼓着腮帮含着棒棒糖,一个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余光中,我看见停留在门外背光处的欧豪,那样的凝视不是放不下的担忧和不能舍弃的喜欢又是什么呢?可是,他到底在逃避什么呢?


                    IP属地:重庆141楼2014-04-18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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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湉湉的电话在晚上八点多打过来的,他那边应该已经凌晨一点了。声音是带着醉意和疲乏的恍惚,连带言语都是混乱的。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我答应了要给你打电话的嘛。”湉湉近乎撒娇地嘟囔着,我想他确实醉得有些厉害了。想着上一次他喝醉松婉妤送他回来时的情景,不禁有些好笑,便放柔了声音哄着:
                      “是,现在已经打了,你乖乖地睡觉了。”
                      “我不。花花。”
                      “嗯?”
                      “发发,呵呵。”
                      “湉湉。”这样小孩子的他,总能戳中我心底最柔软的一片,柔到心窝里的感觉。
                      “花花,今天景点商业街的项目终于签约动土了。”他说得自豪,可我却听不出他有多高兴,反倒感觉到他心里的郁结。
                      “嗯,很好呀。”
                      “可是我不开心。”湉湉的声音带着委屈和无助,“花花,明明成功了,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开心。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成功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我明白你对音乐有多热爱,也就能理解你现在有多难受。心揪着揪着的疼,我恨不得立刻飞过去,陪在他的身边。可是那么远的距离,我只能隔着电话安慰着:“湉湉,你永远是最棒的。”
                      “花花,我好想你。”湉湉的声音已经开始模糊,呼吸变得冗长而均匀,琢磨着已经入睡。
                      我笑了笑,轻声道:“我也好想你。”
                      电话那头忽然悉悉索索一阵,之前那个男声又出现了:“Tan,到床上去睡。”
                      勾着嘴角冷笑了一下,我如对方所期待一般没有挂电话,只是拿过床头的龙猫把玩着,听着电话那头不小的动静。
                      估计着时间,对方应该已经将湉湉扶上床,然后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几下较大的声响,那个男声再次近距离地传来:“你好,华晨宇?”


                      IP属地:重庆143楼2014-04-18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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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是。你是金吧?”我将龙猫放回了床头摆正,一边向厨房走去一边客气地回答道,“听湉湉提起过你,麻烦你照顾湉湉了。”
                        “客气了,Tan值得别人付出所有的好。”对方不急不缓地开口道,连带语气都没有一丝起伏,好似陈述,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我喜欢这样的坦白,藏着捏着累。打开冰箱门,好久没回这边房子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吃的:“是呀,湉湉就是那种温暖的人,对身边的人都很好,让别人也忍不住想对他好。”
                        “其实吧,这样也不好,容易让人误会。你说对吧,金?”我漫不经心地说着。冰箱里只剩下几盒已经过期的牛奶,空荡荡地让我无比怀念湉湉家那放得满满的三开门大冰箱。真不该贪懒嫌远。
                        “也不能这么说,”不愧是商场上打滚的,闻言也不恼,只是轻笑道,“Tan虽然对人好,可是交心的、贴身的,却没几个。”他特意加重了“贴身”二字,意欲明显。
                        不否认,他成功地挑动了我的情绪,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我笑了笑:“说的也是,湉湉身边交心的、贴身的没几个,而且相爱的、相守的也只会是一个。”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便是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华晨宇,你可真有意思。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希望。”
                        “我很期待和你的见面。”
                        “我也是。”他说得诚恳,我也回得真切,“欢迎来中国。”
                        “嗯,谢谢。”他笑了笑,“那就这样了,湉湉好像被吵着了。华晨宇,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
                        “再见。”
                        “拜。”
                        挂掉电话,耳边忽然的安静有些不适应,顺手打开了电视,里面正播放着国产动画片,永远强大的弱者和锲而不舍却屡屡的失败的强者。
                        金?我若有所思地品着之前的对话。那样的人,要不就是最单纯的小白兔,要不,就是最狡诈的老狐狸,还是一只有着狼性的狐狸。吃人的。
                        他,显然不像前者。
                        而我,会是前者么?哼,笑。


                        IP属地:重庆144楼2014-04-18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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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填到这里了,十点半以前更新文。。。洗漱去。。。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4-04-18 20:22
                          收起回复
                            早早地飘来更文。。。然后发现一个问题,我发帖,包括回帖,凡是涉及缠(百度)绵这两个字的,都被删掉了。。。汗,这个度娘是要抽风成什么样子。。。


                            IP属地:重庆152楼2014-04-18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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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少,你不这么作死行吗,这两个行李箱里全是你的衣服。”跟了我快四年的生活助理夏天有些无语地看着我美美地穿上了湉湉的外套,翻着白眼鄙视道,“人家于总里面也只穿了一件。”
                              “我知道他还带了外套的。”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我说得得意。
                              “花少,你这是打算公开?”Tina的神情有些严肃。
                              “无所谓呀,我都OK。”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我对湉湉的态度在公司算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是之前有明文不能讨论湉湉,现在湉湉作为老板,也就更没有人八卦。公开与否这种事情只在于你怕不怕麻烦,像小白和桓桓那样,出柜了生活也没什么本质的改变,只是开始的一段时间又要应对各路媒体的轰炸,又要想着安抚一直陪伴自己的粉丝也着实心力交瘁。
                              想想我这样也很好,不否认的承认,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喜欢的就喜欢,不喜欢的就向着喜欢的想,我还继续着自己的快乐和幸福。
                              拉紧了外套,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行了,只是你下次放大招,麻烦先告诉我声,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知道如何应对。”Tina轻叹了口气,说得无奈,“那个金总什么人?”
                              “就是,”我还没开口,那边夏天便插嘴道,“和你长得那么像,连名字都差不多,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双胞兄弟吧。”
                              “你韩剧看多了吧。”我白了她一眼,但心里也止不住疑惑。各种综艺节目参加的很多,长得像自己的明星脸也见得不少,但这般凑巧的似乎还真不多。
                              金承宇?
                              脑袋里浮现出上车前他脸上那抹别有深意的轻笑,心里没由来的有些发慌。


                              IP属地:重庆156楼2014-04-18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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