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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湉晨甜橙】Promise don't come easy(主湉晨,微欧阳,小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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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Ning!!!!


来自iPhone客户端120楼2014-04-18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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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湉晨正能量!!!每天国际惯例坚持一签到!!!大家加油!!!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楼2014-04-18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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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的番外(一)
      我关注那个叫Tan的插班生很久了。
      像这样的一个世界知名的商学院,要进来不容易,但也不稀奇。毕竟像我们这种学校内特别存在的团体,大家的家世背景放在那里,他也不是最特别的一个。
      可是他就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他长得高大英俊、五官深邃,站在一群西方人里也很显眼,但人群中,他却总是浅笑着隐藏在角落。
      他身上带着中国人传统的谦逊,温和内敛,如同流淌在这个浮躁社会里的一抹清泉,散发着迷人的魅力。无欲无求的淡然,应该是故事后的沉淀。
      他的话不多,但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却不少。他只是笑着聆听,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那也只是礼数上的周全。他的笑容从不曾上眼,那种淡漠的疏离将所有亲近的人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不开心,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忧伤,再温暖的笑容都无法掩饰。
      我想,终于有一个人值得我去花心思了。
      午后的阳光明媚耀人,这样的时光,一场酣畅淋漓的篮球赛比午睡来得吸引。一米七八的个头在球场上不算打眼,但我知道如何利用灵活的步法和花哨的技巧出奇制胜,这比蛮干更吸引眼球。
      不算意外地看到了他,抱着一叠专业书站在球场边的阴凉处看着,安静且专注的样子。他也只是路过,一会儿他会去图书室,他的专业成绩不好,而且不擅长,很吃力却异常叫劲的努力。
      我想到几天前,他也站在那里,不似看球,蹙眉深思地看着。感觉追随而来的那道有些灼热的目光,一个完美的三步上篮后,我再次夺过球,玩笑着将球扔向了场边的他。他似乎很入神,被忽如其来的球惊了一下,伸脚如颠足球一样拦下球,但抱着一叠书双手不空,手足无措的样子带着少有的可爱。
      看来也是个运动行家。我捡起球,冲他咧着嘴笑开了。他看着我有些发愣,目光闪烁着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然后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打桌球吗?
      那是他第一次和我说话,也是我们到目前位置仅有的交流。我身边的人多了去了,虽然对他有兴趣,但还没到我愿意放下骄傲的主动。
      抢球,起跳,倒腕儿,三分球空心!perfect!我自我感觉良好地暗自为自己鼓掌:桌球有何难,入射角和反射角的物理目测,只要我愿意,斯诺克也玩转儿妥当。
      我就是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只有我不想做的、没有我做不到的。我知道自己的魅力和优势在哪里,我相信,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吸引所有的人。
      得承认,在那次交流以后,我发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同了。
      比如,我喜欢上探究他看我时的眼神,那种好像认真却似有似无的目光让我觉得奇怪;比如,我习惯在喧闹时用眼角偷瞄人群外的他,那种自我隔绝状态总让我觉得难受;比如,我观察到有音乐响起时,他的手指会下意识的有节奏地拨弄……
      约束的西装、上吊一样的领带、发僵的微笑、虚伪的应酬,我不喜欢的社交宴会避无可避,父亲的大寿。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以前没觉得,这次却觉得有些长了。
      在墨尔本转机时,天气原因晚点了。我活动着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有些僵硬的身体,在机场内的咖啡厅点了杯拿铁。
      大半夜来这里喝咖啡的人不多,我一眼便看见坐在临窗处的人,莫名的雀跃。示意了一下服务员走了过去。但走到一半,我却止住了脚步,坐在了那人斜后方的位置。
      他的侧脸很漂亮,棱角分明的弧线,窗外射进来的霓虹灯映在他的脸上,偶尔颤动着的卷翘的睫毛带着令人心疼的脆弱。
      他入神地凝视着窗外的夜景,似怀念,似沉思,不知道在看什么。又或许什么也没看。像很多时候一样,他明明和一群人呆着,大家都笑着闹着,他也勾着嘴角,可眼神却总是晃荡着找不到聚点地看着。
      这是该有多伤,才会如此魂不附体?至少在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我也无法理解。


      IP属地:重庆123楼2014-04-18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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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了,可是人家小弟弟正眼都不给一个,”她也不恼我的调侃,瞪着漂亮的眼睛说得伤心,续而又想入非非地摸了摸下巴,很是颓败地感叹道,“那禁欲的样子,真想拔掉他的衣服。”
        看着她吃瘪的样子我还真想会会那个“小弟弟”。虽然我也鄙视三姐花蝴蝶的举动,但不代表可以容忍别人对她的轻视。
        “哦,本少爷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了不得。”我正了正精神,拿出了宴会该有的样子,弯着手肘示意了一下。
        “呵呵,看来姐姐没白疼你。”三姐笑呵呵地收拾起一脸的郁闷,挽着我出了更衣室向主厅走去。
        路过偏厅时,正看到二楼一个人背对着我们的方向和大哥交谈着出了会客室。三姐用嘴孥了孥:“啰,就是他。以前没见过,Romace Hotel曾家的请帖,来得有些早,直接跟父亲进了会客室,应该是有事相求。”
        那人和大哥握了握手,转身下了楼。熟悉的面孔,带着陌生的气场。
        在那组被我反复欣赏还下载在电脑里的照片里,不是没有看过他穿西装的伟岸,可没想到言语不多的他在这样觥筹交错、虚以委蛇的社交里也能应对得游刃有余。
        恰到好处的笑容,谦卑适当的恭维,连带对那些名媛小姐的主动示好也能做到迎之绅士、拒之客气,果然是高手。
        而且是能把我这个金家小少爷把玩在鼓掌之中的高手!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身边借我攀关系的人多了去了,而我自己的社交圈里,朋友的存在多少也就这样的利用。可是我就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他不应该的,我如此看重他,把他当做……
        我被自己下意识的想法给惊住了。那个词我从未想过,更没把他列入其中,或者说在我过去的21年里,从不曾去感受或考虑过这个东西。
        “承宇,怎么了?”三姐疑惑地看了看我,“父亲出来了,快过去。”
        我既愤怒又惶恐,浑浑噩噩地走完场面流程,拿过侍应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目光不由自主地又黏在了他的身上。
        刚才和二哥一起走场做应酬的时候,他看着我也只是微愣了一下,又带着那张不温不火的笑脸,没有利用人后的愧疚,也没有一丝求人办事的卑微,连之前飞机上仅有的一些熟络都好像没有了。
        敬酒、问候、寒暄,所有的礼仪做得滴水不漏又大方得体。明明是我的地盘,但在他面前我却觉得卑微。因为之前的欺骗和利用。
        我说:于同学,我们可真是有缘呀,果真是事在人为。
        那个“缘”字被我咬在牙缝里的用力,带着发酸的讽刺嚼出了后面的话。我本该装不懂,这样的人我没必要去应酬,对着也觉得麻烦,但所有的自制力却败在了他装疯卖傻的淡然里。
        他应该听懂了,但却也只是笑笑,不上心、不在意的风轻云淡看得我抓狂的躁动不安。我讨厌这样的他,至少他也应该恐慌我可能在父亲耳旁的不利之言,而对我有些许的妥协和臣服。
        Shit!
        我拦下一个侍应,有些用力地从餐盘里拿过两杯鸡尾酒走了过去。他正被一个V领大开的豪放女缠着,我不动声色地替他打发掉,听见他松了口气般微不可闻的吐气。
        装!我压着心里的鄙视,将一杯酒递给了他,晃动着自己手中的酒,开门见山:“你找我父亲有事?”
        “嗯,”他倒回答得干脆,“有一个合作项目。”
        “哼,”我冷笑了一声,想好的打击讽刺的话到了嘴边却吐不出来,只能举着杯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抿着。
        如果这样还看不出什么,那就真是白痴了。而他,应该从来就是个聪明人。可是他却同样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我,视线在我的脸上游走着,最后带着我看不懂的笑容摇了摇头,向我举杯示意了一下:“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失陪了。”
        从来没有如此憋屈的感觉,那股无处可泄的愤怒憋在心里难受得想杀人。我扯了扯勒得喉咙发疼的领结,向就近的大哥交待了一声,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会场。


        IP属地:重庆127楼2014-04-18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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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掩上文件,我欲言又止地看向父亲,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是想说为什么他不找曾家,反而铤而走险找我们?”父亲是了解我的,“最近RomaceHotel在搞项目扩建,曾家作为董事之一资金也吃紧。而且,这样的控股,稍不注意就是商业犯(百度)罪,一般的人,也担不起这个责。”
          “爸,我想试试。”我举着手中的预案扬了扬,“就当提前做毕业设计吧。”
          父亲审视地看了我一会儿,笑容莫测地点了点头:“给你母亲说声,她对这个事也挺上心的。”
          “嗯!”
          母亲确实对这件事很在意,或者说,她对于湉这个人很在意。当听到我说这个消息时,她第一反应不是鼓励我、为我高兴,只是欣慰地点着头连声称好。感觉上是替于湉松了口气。
          母亲说,于湉是个好人。人品好的人,做生意也不会差。
          可她又怎么知道的呢?我不解,但母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花园的椅子上,看着天上的星辰,陷入了沉思。
          两天后的大早,我带着和父亲专门调配给我的团队通宵达旦赶出来的计划书以及那本我从垃圾堆里翻出来做了笔记的书找到了他。
          他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和欣喜,那种淡然将我的迫不及待映得有些突兀。
          “金,很高兴和你合作。”我的低落来得明显,他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即便是对一个不久前才对他有过敌意和误解的人。
          “对不起。”我抿着嘴,不知道该如何表示自己心里的愧疚。但他只是浅浅地笑了笑:
          “其实能理解的,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
          可是他不知道,我在意的就是他的不在意。心里更难受了。
          撅着嘴,有些怯意地抬眼看了看他,将书递给了过去,我已经没有了之前做笔记的激动,他的从容淡定,让我无奈得抓狂。
          “谢谢。”他接过书翻了翻,我眼巴巴地看着,他的随意几乎打破了我最后的期待,可是他却笑了,很温柔的那种,然后伸手在我头上揉了揉:“我正需要,很棒的书。”
          看着他突如其来的改变,脑袋里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规律。我傻乐着咧嘴笑开了:“湉湉,我们去打桌球吧。”
          果然,他搁置在头上的手僵住了,只是这次比飞机上来得镇定。他收缓缓地回手,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恍惚,好久了才找回声音:“叫我Tan吧,”
          我微微皱眉,在脑袋里盘算着可能出错的地方。但还没理出个所以然,就听他接着道:“那两个字太稚气,不适合商场上用。”
          原来。我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表情,却又觉得哪儿不对,说不上的感觉。
          “今天打球就算了,”他拿起一旁的计划书,“你里面提及搞地产,新公司的名字有想法吗?”
          这点倒没考虑,我摇了摇头:“反正前期的投资是为了现金回笼,名字嘛——”
          我看了看他,一个念头骤然而起:“叫TJ地产吧。你是Tan,我是Jim,凑合了。”
          他催着眼帘,似乎想得认真。我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其实这样也蛮好的,行不行?”
          “TC地产吧,”他忽然抬起头,带着少有的坚持,“于湉的湉,晨宇的晨。”
          “好呀!”他也终于是认可了我的存在了。心里高兴,也没多在意那些不容易理清的中文发音。
          中午,厚着脸皮赖在他家蹭了午饭,本想着能有个午后美好的二人世界,但却被一个叫成羽的家伙给搅和了。
          他说话一点不客气,调侃中句句刺中要害。我不知道他对Tan说了什么,只是在他离开后,Tan寂寞地坐了一下午,没有动作的静坐着。似乎一直在思索,又似乎什么都没想。手中的企划书一直摊着,却一页未动。
          我陪着,没有出声。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觉得无聊,心里尖锐地刺疼着,没有由来的。
          傍晚的时候,他终于回神关注了一下我,他说对不起,然后请我吃了外卖披萨。晚饭后,他邀请我去一个地方,不是浪漫的约会,是医院。
          那么小小的一个娃娃,在Tan的怀抱里睡着,那是一幅温馨和谐的画面
          Tan说,那是他的继子。
          继子?我疑惑。
          他说,他只喜欢一个男人。没有结果的爱情,也没有结果的生命。
          那样绝望的一句话,却被他如此平静地说出。是经过怎样痛苦的磨折后才能如此呢?
          Tan,相信我,TC地产只会是一个开始。我会用我的力量,为你前行的道路上披荆斩棘,你的责任,我和你一起撑。


          IP属地:重庆129楼2014-04-18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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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找到了!快接着之前的!机场花花看到金和湉湉了!


            IP属地:安徽来自iPad130楼2014-04-18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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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预感今天会更新的


              131楼2014-04-18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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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正文:
                第十八章
                下了车,虽然有家长出入卡,但经过学校大门时还是做了严格的登记,那安检做得跟机场有的一拼。
                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思晨嘟着嘴站在老师身旁,正对面坐着一个老妇人,黑着张脸搂着怀里哭得一脸泪痕的小胖子。
                “华叔叔。”思晨看是我,又望了望我身后才松了口气,乖乖地叫了声走到我身边拽住了我的衣角。
                “华、华晨宇?!”年轻的女老师瞪大眼睛看着我,带着些不敢置信的震惊。
                “你好。”我冲她笑了笑,“思晨给你添麻烦了。”
                “没没没,”女老师连连摆手,正要开口,那个老妇人便站起身叫嚣了起来:
                “你是那野孩子的家长?来了就好,你看他把我孙子打成什么样了?!你说这事在呢么解决?!”
                我斜眼瞟了她一眼,也不搭理。小孩子打架都是双方的,那小胖子看上去比他大了一倍不止,我有些担心地上下将他看了看:“思晨,你有没有哪儿伤着了?”
                思晨似乎有些意外,瞪着圆圆的眼睛忽然就红了,憋着嘴拉了拉自己的校服衣领,脖子上几道有些泛血丝的指甲印:“这里疼,还有这里。”
                他说着又撩起了自己衣服,肚子上也有些淤青。我只觉得一阵心疼,安抚地在他脸上亲了亲,一股火气冒上来有些压不住,我看向女老师,声音不大,却掩饰不住的冷冽:“这怎么回事?”
                “这,”女老师为难地看了看两边的孩子,“当时快放学了,我正负责孩子的接送,有其他小朋友来说才知道他们已经打起来了,好像……”
                女老师还没说完,便被那老妇人直接打断了:“什么叫打起来了,我们小杰说了,是这野孩子先动手的!叫他道歉居然还嘴硬说活该,不是老师拦着,我今天非抽他不可!什么家教这是,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
                “老人家!”我寒着脸看过去,“别人敬老爱老不代表你就可以倚老卖老!”
                老妇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我嘴巴动了动,最后只是小声地嘟嚷了几句就不做声了。我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孩子:“思晨,你自己说怎么回事。如果是我们错了就道歉,如果不是,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我没错!”思晨奶声奶气地大声说道,“之前我们在一起玩智力模型,我得了第一,彤彤说我最聪明了,然后小胖就来骂我,他骂脏话,还说我是没妈的孩子。我当然不干,就用英语和他吵,结果他听不懂就要打我,后来打不赢就哭,羞死人了。”
                说着还挑衅地用食指冲小胖子划了划脸。老妇人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毫不精彩,最后放不下面子竟撒泼地扑过来想打人。我挡在了思晨面前,冷笑道:“我建议你最好管好你的孙子,不然下一次,不是思晨动手。”
                “你这是威胁,我有权告你,你知不知道?!”
                “随你,有需要请和我的经济人联系,”我没有带名片的习惯,伸手拿过女老师桌前的纸笔写下了电话号码,“还有,谢谢你的提醒,思晨身上的伤我们也会保持法律追求权力,我是不介意法庭上见。”


                IP属地:重庆132楼2014-04-18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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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找到这篇了。。心心念念了好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楼2014-04-18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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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地址不难找,北京有名的楼盘。所谓狡兔三窟,估计这是他老窝的一个。
                    我按了门铃好久,里面才传来声响。开门时,成羽风骚地只穿了条睡裤,上半身耷拉着一条浴巾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之前或许还抱着怀疑,这下连让我掩耳盗铃的可能都没了,“你和阳阳不是来真的吧?!”
                    “你这是在替欧豪兴师问罪么?”成羽带着一脸讨打的戏谑,调侃道,“怎么说我也算你半个朋友、你家湉湉的发小,你就不站在我这边,真伤心。”
                    其实也不是说成羽和阳阳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觉得阳阳和欧豪才是一对。成羽这做法,摆明的就是乘虚而入,或者更严重些就赤裸裸的第三者——
                    可想着那天饭桌上的事,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个人的事,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决。我摇了摇头:“如果阳阳喜欢,我尊重他的选择。”
                    “我喜欢,你就不尊重了?”成羽总有这样的能耐,将好好的谈话扯老远。
                    我瞪了他一眼,自己找沙发坐下,点上支烟吸了口才缓缓地开口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想知道湉湉这些年的事。”
                    “不要忽悠我,我认真的。”我重重地吸了口烟,又吐了出来,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的干涩,“湉湉给我说了些。”
                    “他告诉你金的事了?”成羽捞过沙发上的薄毯披在身上,难得的认真。
                    我点了点头,他笑着摇了摇头,自觉地从我放在茶几上的烟盒里抖出只烟含着:“小于儿那笨蛋,这些事也能随便说?”
                    “好吧,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
                    成羽说了很多,说到了湉湉生病住院时的惶恐无助;说到了湉湉知道自己不能唱歌后的崩溃;说到了于叔叔生意上出事后湉湉的自责;说到了金的出现。
                    他说,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有背景、有能力、有手段,在事业和生活上都帮了湉湉很多。
                    他说,华晨宇,你和小于儿好不容易走到一起,要彼此信任。
                    他说,湉湉在洛杉矶打拼时受了很多苦,是金陪他一起熬过来的,所以湉湉不能对金形同陌路。
                    他告诉我,金活在湉湉曾经七年的生活里,而我却融入了湉湉的生命,所以我不必为此吃醋或难过。
                    其实我想告诉他,我今天问这些并不是因为吃醋或埋怨,我只是想更好地了解湉湉的过往。
                    我想,我应该感谢金的,感谢他曾经对湉湉的照顾和帮助。但即便如此,湉湉是我的,谁也别想再抢走。
                    手在外套口袋里握紧,我正欲起身告辞,就听得跃层上的卧室传来一阵怒吼:“死变态,你把我的衣服脱哪儿去了!”
                    是阳阳的声音。成羽有些无奈地挑眉耸了耸肩:“小阳阳就是这么可爱。”
                    欧豪错过的到底是什么呢?我抿着嘴将烟盒旁边的打火机递给了成羽:“这打火机是阳阳的,那天忘带走了。你替我还给他吧。”
                    “欧豪送他的。”我补充了一句站起身,“好了,我走了。”
                    “嘿,华晨宇。”临出门时,成羽忽然叫住我。
                    转身,他说:“别在小于儿面前抽烟,他肺做过手术,呼吸道有问题,不能闻刺激性烟尘。”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原来这些天湉湉身上淡淡的药味不是我的错觉。想起前天深夜醒来湉湉不在身边,书房里传出的无法抑制的咳嗽声,当时还想着他工作太多,原来是……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最多也只是提醒着我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湉湉。
                    我闭上眼,夜色的黑寂,我渴望家里的那抹温暖。迫不及待的。


                    IP属地:重庆135楼2014-04-18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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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像曾经无数次一样,带着夜色和疲乏回家,一身的寒意。入室,客厅的暖灯和热气,那是家的感觉。
                      “花花。”湉湉放下手中正翻看的资料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来,“很冷吧,看你,脸都冻红了。”
                      他伸手捧着我的脸摩挲了一下,掌心的温度从冰冷的脸颊一直暖到心底:“快去洗个热水澡。”
                      心里的感觉,说不出的暖和酸。我觉得有些情绪快要控制不住地溢出。吸了吸鼻子,我抿着嘴角笑了笑,道了声“好”,快速进了浴室。
                      在温热的浇淋下我无声地喘息着,一遍又一遍压抑着涌上喉间的酸楚。如此的幸福,可是我却硬生生地浪费了七年。
                      七年。
                      洗浴的空隙,想了很多,思绪有些混乱又纷杂。近期的信息量有些大,我需要认真思量一些东西。
                      吹干头发,我趿拉着拖鞋进了卧室,湉湉正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我进去的时候他也没有睁开眼睛,似乎有些累了。我爬上床,搭起他的左手臂横过自己的肩放着,然后顺势靠在了他的胸前,腻歪地蹭了蹭:“湉湉。”
                      “嗯?”
                      “在想思晨的事?”我扯着他家居服外套上的吊坠,问道。
                      “嗯。”
                      “今天思晨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没有问他,有些事情不是像思晨所想的一样,我们不说他就不知道,“你想怎么做?”
                      湉湉没有回答,只是重重地吐了口气,搭在我肩上的手放在我头上有一些没一下地揉弄着。
                      “花花。”他叫着我,却什么也没多说。
                      我知道他在考虑些什么,那样的取舍确实不易。我将手放在他腰间紧了紧:“湉湉,把思晨送回新西兰吧。”
                      “我正打算明天就送他回去。”微不可闻的叹息,湉湉低头在我头顶亲了亲,声音低沉又带着笑意,“花花,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虫子。”
                      “湉湉,你好恶心。”我故作嫌弃地将他推了推,然后直起身子看向他,张牙舞爪地威胁道,“哼哼,小心我真养只虫子在家,到时候你可别哭。”
                      “花花。”他有些无奈地笑着别了别脸,“我现在不怕虫子了,你威胁不到我哟。”
                      他说得甚是玩笑,可是听在我心里却觉得有些堵。是呀,这么多年了,他都已经做董事长了,很多事都变了。


                      IP属地:重庆136楼2014-04-1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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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湉湉只是牵着我的手将呆愣中的我往电梯里带了带,然后很客气地跟对方打了声招呼:“嗨。”
                        “嗨。”对方也反应过来,“打算全家出游?”
                        “呵呵,不是。”湉湉回答着,却看向了我,柔声笑道,“但已经有这个打算了。”
                        “叮。”正说话当头,电梯已经到了一楼,那对夫妇冲我们善意地笑了笑,出了电梯:“华晨宇,我们都很喜欢你的歌,继续努力。”
                        “谢谢。”我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好地掩饰着,礼貌地笑着点了点头。
                        电梯门再次关上,我暗地里松了口气,就听湉湉道:“那男人是傅恒集团亚太区的CEO,今年才四十六岁,因为妻子身体的原因已经退下来了。”
                        难怪会有这样的气度。我在心里感叹了一下,随即想到之前的对话,笑着牵着湉湉的手荡了荡:“湉湉,你刚才说已经有这个打算了是什么意思?”
                        “傲娇。”湉湉还没回答,思晨便先讨打地开了口。舍不得放开手,便对他咧嘴做了个啃咬动作,正打算说什么,“叮”的一声,负二层的停车场已经到了。
                        “等我处理好公司的事了,我们就去旅游吧。”湉湉侧头看了看我。
                        “好呀,我们去那种吃了就玩,玩了就睡的地方,呵呵呵。”
                        “好,都听你的。”湉湉宠溺着说道,在一辆黑色的越野奔驰前停下,微微蹲身将思晨放了下来,伸手掏出车钥匙解了锁。
                        我知道是时候放手,可却贪恋对方掌心的温暖,不愿放手。
                        “爹地,我上车等你。”思晨一副自觉了然的样子,踮着脚拉开了车门,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车。
                        “花花。”湉湉转身正对向我,伸手在我脸上拍了拍,他看着我,没有多言。我也只是回望着他,也没有说话。这样的沉默却是我们共有的默契。
                        有时候,言语也是种多余。


                        IP属地:重庆139楼2014-04-1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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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很想送他们到机场,但还是止步在了停车场。一来怕被认出来麻烦,二来很不喜欢那种看着飞机起飞的别离。有种抓不住的惶恐。
                          没有湉湉的日子,我不想一个人。那种荒芜是打心里发芽出来的凄凉。他们前脚一走,我便打电话让Tina来接我,我需要工作的充实。
                          开工的第一件事便是召开媒体见面会,之前演唱会的事情虽然公司已经出面做了正式回应,但作为当事人的我,正面的解释是必须的。
                          拟定好的说辞,不意外地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理解,而且带病坚持巡演的同情分打得满满的,成功地将大家的关注点转移到我的身体状况上了。
                          也有记者问及我和湉湉的事情。这样的应对八年前我是这样,八年后仍然如此。
                          “我不告诉你。”
                          ……
                          “你猜呀。”
                          ……
                          “可能吧,你觉得呢?”
                          ……
                          “湉湉呀,这个肯定!”
                          ……
                          “呵呵呵,当然是湉湉。”
                          ……
                          “嗯,湉湉。”
                          ……
                          我高兴和别人分享,一如当年。他是我的,我想对全天下的人说,湉湉是我的!
                          不否认也不承认的打太极是我惯用的手法。但如同很多网评论坛所说一样,那是抑制不住的幸福和开心。
                          正咧嘴笑着刷微博,等待团队开会商讨巡演第二站香港方案的空隙间,湉湉的短信过来了:我到了,在忙?
                          没有,正准备……我打了几个字,想了想,又全删掉了。抬眼看了看还没到齐的人,附耳向Tina交待了声,拿着手机向公司专用洗手间走去。刚到门口,就见阳阳涨红着脸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招呼都来不及打便不见了他的人。
                          我纳闷地摆弄着手机的拨号键推开了门,就看见欧豪单手撑在洗手台上,一脸的水珠,神情隐忍而受伤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回头看了看,见是我,干哑着声音叫了声“花花”,便径直出去了。本想跟上去问问,但电话那头已经通了。
                          “花花。”熟悉的嗓音,心里抑制不住的思念,但还是背靠在了洗手台上,傲娇地扬起了声音:
                          “干嘛?”
                          “想你了。”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如一丝电流从耳朵一直酥麻到了全身。
                          我没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也是他第一次对我说“想你”,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下意识地重复着:“干嘛?”只是这次放轻了声音,带着些许撒娇的口吻。
                          “呵呵。”湉湉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花花,我想你了。你想我没有?”
                          心里的甜蜜腻得我有些脸红,抿着嘴忍着嘴角的笑意,我故作无谓地摇了摇头:“我才不。”只是尾音不自觉地绕了几个弯。
                          “怎么不多休息几天,这么快就开工了?”
                          “你怎么知道?”话一问出口,又觉得多余了,他都是我们老板了,知道我的通告也不奇怪,这样一想,又有些不服气,“这样好不公平,我身边都是你的眼线,可你做什么我都不知道。”
                          湉湉在电话那头笑开了:“花大爷,那你看需要我把Nicol的电话留给你,你跟她随时交流一下,怎样?”
                          “我不要。”我侧头看着镜中嘴角带笑、一脸傲娇的人,伸手在镜中人脸部处点了点。
                          “花花,”电话那头顿了顿,“我这边有一个项目要谈,可能要晚两天才能回来,最多就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七天。
                          之前还想着去香港之前能和他见上一面,但现在的时间算来应该是错过了。我收回手,心里有些郁闷,“哦”了一声便沉着心没有做声。


                          IP属地:重庆140楼2014-04-18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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