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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吧+强推】颠覆大众玄幻概念,重塑东方仙侠魅力——诀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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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百度相册上传1楼2014-04-17 13:38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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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14-04-17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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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4-17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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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不容诛”语病吧,应该是“其罪当诛”或者“罪不可赦”吧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4-17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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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在哪个网站上传呢?有没有想过签约?我是看书网的网编,你的文很精彩,如果有兴趣合作的话加我企鹅吧411092602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4-22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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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了旧怨
            半夜里,启蛮晕晕乎乎地醒了过来。听到院子里喧闹得很,心里纳闷,就起身出来看。一打听才知道,天黑之后小玫就不知去了哪,到现在还没回来。
            启蛮晃了晃头,依稀记得自己见过妹妹,边回想边说:“我在外面喝昏了头,回来的时候好像就是小玫扶着我。”正巧孟显伦走过,听见这句话,上前一把扯住启蛮的衣领,厉声叱问:“你说你见过小玫,是什么时候?”
            启蛮努力回想着,只记得小玫把自己扶到床上之后就出去了,至于会去哪则毫无头绪。而这时,有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对孟显伦说:“刚才祝家的人来传话,说小姐在他们那里!”启蛮顿时想通了,也赶忙说:“前些天我被祝宛熠姑娘打了,小玫总说要给我出气,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去的祝家。”
            孟显伦剑眉倒竖,责骂着:“没用的东西,自己孬种挨了打,还牵连妹妹!这事我也做不了主,跟我见你爷爷去!”
            孟家后院有个“清静斋”,是历代族长的居所,现在那里住着启蛮的爷爷孟宛鹤。孟显伦揪着启蛮,两人刚进后院。迎面走来个老人家,披着大氅,苍髯鹤发,仪态雍容,正是孟宛鹤。
            孟显伦看见,忙甩开了启蛮,毕恭毕敬地作了个揖,口称:“父亲,深院惊扰,您老人家可好?”
            孟宛鹤没搭理他,而是走到启蛮身边说:“弄疼了没?你大伯打小就是暴脾气,别怪他。”
            从小到大,家里的长辈就数孟宛鹤最疼启蛮,启蛮也最敬重这个亲和的爷爷。听了爷爷的话,启蛮忙说:“哪能啊,大伯平时对我也挺好的,前些天还教了我寒冰破……”
            孟宛鹤脸色转愠,回头责问孟显伦说:“修习诀法务必循序渐进,现在就教给小蛮寒冰破有害无利,你不会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迎着孟宛鹤锐利的目光,孟显伦有种彻底被看穿了的感觉,赶紧惶恐应声:“显伦糊涂,我是恨铁不成钢……”
            “住嘴!”孟宛鹤打断了他的话,转过头,又慈笑着对小蛮说:“寒冰破不要学了,等你九寒气练好了,爷爷教你别的。”随后,牵起启蛮的手就往外走。
            孟显伦犹豫再三,还是追上去说:“显伦来是为了小玫的事,她因为小蛮被祝家的人扣下了。再不去讨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追悔莫及啊。”
            孟宛鹤头也不回地说:“你们在外面早就吵翻了天,我还没聋呢!让家里人别瞎着急了,我这就带小蛮去要人,谁都不许跟来。”
            孟宛鹤的话自然没人敢不听,再说既然孟宛鹤出面,全家人谁都不愁小玫回不来。消息传开,孟家上下立马消停了,各自回房,耐心地等着。
            孟宛鹤牵着启蛮,爷孙俩聊着家常,有说有笑地走着。启蛮又想起刚才的事,过意不去地说:“我觉得大伯教我东西也是为我好,我早点学会了,也给爹娘争光。”
            孟宛鹤扭头看着启蛮,越发觉得这个孩子懂事,幽幽说道:“你现在学的九寒气,小玫八年前就学会了。”
            启蛮愧疚地低着头,孟宛鹤又说:“可就即便小玫这么聪明伶俐,也是最近几天才开始教她寒冰破。急功近利,一旦被诀法反噬,后果不堪设想。”启蛮点点头,可还是打不起精神。
            孟宛鹤看出了启蛮的心思,乐呵呵地问:“想知道爷爷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寒冰破吗?”
            启蛮兴趣盎然地望着孟宛鹤,只听他说:“爷爷资质也是欠佳,直到二十岁那年才被准许学寒冰破诀法。那时候,你二爷爷在家里最讨人喜欢,无论什么诀法他都能先于爷爷好几年掌握。可惜他浮躁自负,好高骛远,结果修诀的时候走火入魔,被元力反噬,沦为废人。”这些家事启蛮第一次听说,惊得目瞪口呆。
            孟宛鹤伸出了一根小指,比划着说:“小蛮,别看你现在学的慢,说不定有朝一日,你只需要用这么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大伯揍一顿!”爷孙俩哈哈大笑,启蛮也重新振作,心想一定要加把劲,不能让爷爷失望。
            来到祝家已经是后半夜,院门口有两个把门的家丁倚墙打着瞌睡。走至近处,孟宛鹤开口说话,声音浑厚有力:“烦劳通禀一声,就说孟宛鹤、孟启蛮前来拜会。”两个家丁惊醒,嘀咕着:“真让老爷猜着了,来了个老头。”一人留下招呼爷孙俩进院子,另一人则撒开了腿往里跑。
            启蛮有些不安心,说:“爷爷,祝家人都挺凶的,小玫不会吃亏吧。”孟宛鹤却说:“别听你爹和你伯伯们胡说,他们又没怎么见过祝家的人,怎么知道人家是善是凶?”
            爷孙俩随家丁走着,就听见里头传出说话声。“老不正经的,现在我爷爷来了,要你好看!”随后小玫蹦跳着跑了出来,拽着孟宛鹤的胳膊说:“那个人总说胡话,逼着我喊他太爷爷!”孟宛鹤笑道:“既然他让你喊,那你喊不就行了。”
            这时,祝继行也快步迎了出来,拱手说:“前辈大驾寒舍,祝继行有失远迎!”孟宛鹤说:“纲常辈分乱不得,照理说你才是前辈。”祝继行脸上挂不住了,说:“折煞晚辈了,先前是和孩子开玩笑而已,当不得真。”原来,这两家祖上相交甚厚,连子孙辈分也并在了一起。这么多年过去了,孟家人丁稍旺一些,因此有了这年纪和辈分的不符。知道了这件事,就数启蛮最惊奇,暗想:“这么说来,祝姑娘真的是我姑奶奶……”
            抛开各自寒暄不提,祝继行把几人请进了大厅,分主客落座。启蛮和小玫站在孟宛鹤身后,祝继行身后则站着满脸阴云的祝宛熠。
            祝继行说:“今日留下小玫姑娘,实在是有苦衷,前辈可别见怪。细数起来,孟祝两家不合已有百余年。六代人老死不相往来,实在让人痛心。继行斗胆用这种法子把前辈请来,只为请教一事:依前辈之见,两家该不该重修于好?”
            孟宛鹤静静地听着,渐渐喜上眉梢,等祝继行说完后,回应着:“几百年的情分,只因为几棵树破裂,不值!令考在世之时,老朽也想了结这旧日的怨妇,可惜事与愿违。”
            祝继行眼睛一亮,起身来到孟宛鹤面前,诚诚恳恳地躬身。孟宛鹤也赶忙站起,伸手去搀。这一躬一搀看似平淡无奇,但祝继行心里已然惊叹:别看孟宛鹤只用了一只手,那力道竟硬是让自己的身子半点也弯不下去,了不得的修为!
            看见爹和仇人客客气气,祝宛熠忍不住插嘴说:“爹你别上当,他们家的人个个奸诈狡猾!就是那野小子,前几天骗着我教了他炽业炎!”
            听见这话,孟宛鹤与祝继行都愣住了。诀法的修习,门派之见根深蒂固,骗取别人家的诀法是最为人所不齿的大忌。孟宛鹤心想,难不成自己一辈子才盼来的两家和好会就此破灭?但是仔细想想,启蛮绝对不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沉闷地让人发慌。祝继行脸上阴晴不定,启蛮也觉得气氛不对,但越是心急,越是说不出话。
            如此许久,最后,祝继行还是重拾笑意,随手取出本书说:“两家重归旧好,继行一时也没备什么庆礼。既然贤侄有心上进,这个抄本送给贤侄了!”启蛮接到手里,书上四个大字,“祝家火诀”。
            孟宛鹤也是吃了一惊,刚要回绝,又想:“罢了,到如今,不妨抛开门第,让两家坦诚相交。”于是说:“这份大礼,孟家收下了!待老朽回房取了家中的抄本,诚心奉上。”
            启蛮不知道这事的厉害,还以为只是简单地用书换书。想起离开金刀寨的时候,苏钦宇送过他一本,便说:“我身上倒是有本书,你看看能不能用来换。要是可以,就不用我爷爷来回跑了。他老人家上了岁数,不太方便。”
            祝继行不禁微微一笑,心想这孩子真是天真可爱,祝家火诀哪是随便一本书就能交换的?但当他接过了启蛮递来的书,只瞄了一眼,神色立刻惊恐万分,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愕然许久,祝继行才稍稍平静下来,用明显颤抖的声音问道:“这本书……你是从哪弄来的?”


            14楼2014-04-22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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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乾坤动
              眼看祝家的人生龙活虎,以一当十,混元散人深知不能再犹疑了,叫来几个修为较高的弟子,和颜悦色地问:“说说看,道爷对你们怎么样?”
              被问话的弟子心里纳闷:“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想听奉承话!”但嘴上又不敢直说,便道:“师傅厚恩,有如再造,弟子万死不能报答!”
              混元散人笑道:“万死那倒不必,你们死一次就够了。”众弟子还没明白过来,混元散人已经下了手,而且用的竟然是邪法混元归!那些人抽搐着,翻滚着,扭曲的脸上写满了惊疑和愤怒。
              混元散人从虚弱变得神采奕奕,凑到近处低声说:“看你们忠心不二,就让你们死个明白。道爷的混元归,能把你们的元力打散,再剥夺一部分为我所用。有了各位的效忠,本教定会一雪前耻!此事牵涉本教机密,还望守口如瓶啊,哈哈哈哈!”
              有些离得近的弟子看见混元散人对自己人下杀手,以为他发了疯,四散躲避。混元散人知道事态难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追上逃窜的弟子们,尽数用混元归夺了元力。当然,中了混元归的,又有几个不是当场毙命?
              惨叫四起,一个又一个大活人,眨眼就干枯腐烂,留下一堆堆连尸身都称不上的污泥,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后土教的弟子哭爹喊娘,号破了嗓子地求饶,有些甚至还向祝家的人哀求救命。可他们叫的越凄惨,混元散人就越起兴,渐渐黄芒加身,穿行战阵,形如鬼魅,以一人之力杀得天昏地暗。
              见到混元散人大肆屠戮弟子,连祝家的人也都惊惧起来。谁都不曾听说有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心里又怎能不怕。但混元散人只挑自己的弟子杀,即使遇到祝家的人,也都绕了过去,分毫不伤。
              终于,最后一个后土教弟子也死不瞑目之时,混元散人已经全身金光璀璨,立于半空,宛如大罗金仙。而祝继行被掌毒所侵,身上的烈焰熄灭殆尽。更不用提其他修为较浅的,早就生了退缩的念头。
              混元散人拨弄着那两撇鼠须,颇有兴致地说:“道爷的手段你们都瞧见了,留下你们不杀,是想慢慢玩。还有哪个不服?”
              “我不服!”祝家一人大喝,使出焚天诀,压向混元散人。混元散人讥笑着,动也不动,那天火连他头发还没沾到,就消散的无影无踪。而那个施焚天诀的,只是刚一被反击的黄芒碰到,就瘫软在地。
              “世人只知混元归厉害,却鲜有人明白内情。这混元归,不管是什么了不起的诀法,全都打散成元力让你使不出来。”说到这,混元散人拇指戳胸,睥睨众人,不可一世地大喊:“身经百战又能怎样?身怀绝技又能怎样?有这混元归在手,道爷我才是天下莫敌!”
              “放你的狗屁!”
              混元散人听闻,恼怒回头,只觉眼前一黑,就从空中栽落到了地上。
              “什么人!”混元散人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望见残破的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男两女。两个女孩不足为虑,但那男的好生诡异!
              在他身上,不是光芒在罩在外面,而是由内而外透着黄芒。他的后背,汹涌着浓重的玄光;他的前胸,翻滚着炙热的赤红;他的右拳,闪耀着夺目的白辉。四色光芒咸集一身,绚丽地交织着,洞心骇目!
              混元散人目瞪口呆,心惊胆颤,喃喃道:“紫微……朱雀……玄武……白虎……”
              “老道!”启蛮右手一指,白光不催自出。混元散人叠掌阻挡,黄芒大起,却在白光的威压下节节溃散。
              混元散人勉力坚持,猛然认出那男的就是之前伤了自己的人,顿时懵了:“不可能,中了整招的混元归,怎么还会活下来!就算是司马伦,也不过片刻丧命,那小子什么来头!”
              想着想着,混元散人不由怒火中烧:伤了道爷一次,如今又来触犯虎威,小崽子命硬,道爷偏要捏软了你!于是喝道:“这次可不只是掰断你的掌骨,还得把你打成烂泥!”
              混元散人按下白光,飞身而出,启蛮也快步迎了上去。四色光芒不停地扫过,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混元散人躲躲闪闪,偶被击中,虽有黄芒护体,也直感痛入骨髓。
              “小崽子有种,不过混元归下从来不留活命!”混元散人两掌齐出,使出两重的混元归诀法。启蛮也将四色光芒拧在一处,迎头痛击。
              混元散人知道,赤、黄、白、黑四色,即是火、土、金、水四行元力化成,威力惊人,却也在混元归的克制之内。果不其然,启蛮催动的光芒撞在混元归上,虽激起天崩地裂之声,终究还是被打散。
              但不似其他诀法那样,刚被混元归击中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四色光芒虽破,余力仍在。短促的残光破除阻挡,打在了混元散人的身上。袍袖,道观,大氅,有些地方被烧成了灰,有些地方被冻成了冰,有些地方被腐蚀,有些地方被撕裂。再到后来,混元散人的须发、皮肉亦然。
              混元散人不甘罢手,强提一口气,双掌一点一点推向启蛮。混元归逼近启蛮,孟宛鹤、祝宛熠、小玫见了,施诀相助,但都奈何不得混元散人周身的黄芒。混元散人狞笑道:“谁都救不了你,等拿到了你的元力,看天底下还有哪个不怕道爷!”
              启蛮满头大汗,无可奈何,而当混元散人双掌最终覆上胸口,启蛮已经快要绝望了。体内的元力开始不听自己使唤,不断从胸口被剥离出去。四色光芒随之黯淡,浑身软绵绵的,不如,放弃了吧。
              启蛮认命地闭上了眼,忽然心念一动:我若死了,爷爷、爹娘、小玫、祝姑娘,所有孟祝两家人怎么办?不能让老道得意,孟家子孙,从来不当缩头乌龟!
              混元散人刚得意了没多久,猛然觉得不对劲!刚刚到手的庞大元力又被夺了回去,甚至自己的土元力也被迅速抽走。混元散人惊叫:“混元归,你怎么也会混元归!”
              想要抽手,但双掌却被强大的吸力黏在了启蛮身上。混元散人暗叫大势已去,一咬牙,催元力自断两臂经络,这才跌跌撞撞地脱身到了一边。反观启蛮,身子离地而起,当空皎月,满天星斗,万家灯火,天地间所有光芒都向他聚拢过去。
              混元散人自知不敌,用黄芒把身子裹起,起身就逃。但黄芒根本不容驱使,而是直接被启蛮抽走。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人,体内的元力都出了窍,朝启蛮汇集。混元散人吓破了胆,趁众人惊诧之际,狼狈逃离。也来不及分辨东西南北,只知道没命地跑开,越远越好。
              谁也说不清异象到底持续了多久,只知狂风驰掣,雷霆迸裂,撼动乾坤。而当启蛮再度落地的时候,像变了个人似的:昂首挺立,从容不迫,顾盼间,流露出赳赳豪气。
              但是,所有人都提不起喜色,因为,垂危的祝继行也被抬进了院中。
              混元散人一头扎进老林深处,直到把腿跑得酸痛难耐,把脚底磨得鲜血直流,这才扑倒在地。刚才还在傲视世人,现在却成了惊弓之鸟。虫鸣鸟叫,再细微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催命的丧乐,让他他惶惶不安。四周草木皆兵,仿佛不知在某棵树后,就藏着那恶鬼一样的小崽子。
              许久之后,平复下喘息,恨意涌了上来:“胳膊废了,但这一身的诀法还在,后土教势力也尚存大半。待道爷修养好了,东山再起之时,就是你小崽子丧命之日!”
              偏偏老天不作美,混元散人刚刚打起些精神,远处突兀传来的脚步声又在刹那间让他萎靡了下去。脚步声渐近,混元散人害怕地张望,幸好,不是那小崽子,是一个戴斗笠的剑客。
              剑客背着个鼓鼓的行囊,不知都装着什么。混元散人心想,正好没有盘缠,这简直是送上门的。于是拦在斗笠人的身前说:“道爷手头紧,识相的借点银子使使。”
              斗笠下露出一只寒光四射的眼睛,那人挑起嘴角不屑地一笑,回应道:“我只说一遍,滚!”
              混元散人心想:“难不成满天下的人都要骑在道爷头上?不知死活的,都该杀!”凝神催起黄芒,扫了出去。
              那人摇头叹息,手起剑落,再收剑归鞘,一气呵成。压了压斗笠,又向着孟家的方向走去。背后,混元散人头颅滚地,血涌如注。


              19楼2014-04-22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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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4-04-23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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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啊,有看下去的欲望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4-04-23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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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不错啊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4-04-23 12:56
                    收起回复
                      第十三章 风波平生
                      时间能冲淡一切。
                      随着时日的推移,孟祝两家人渐渐从悲痛中恢复。一晃两个月过去了,世仇和解,还成了亲家,如此意外的变化任谁也不曾料到。下月初八近在眼前,那是启蛮和祝宛熠的婚日,两家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这两个月来,孟家人可谓愁白了头。张罗丧葬,筹办婚宴,还有孟显伦的失踪,诸多琐事让全家人焦头烂额。不过,最让人犯愁的,还要数那个稀奇古怪的施辙。
                      自打两月前的那一天起,施辙就毫不见外地在孟家住下了。要真是踏踏实实地住着也不打紧,无非就是多张嘴吃饭,可施辙非得每天都弄点新花样。
                      修门补墙的时候,他在旁边喝着酒指手画脚,趾高气昂的活像监工。入殓的时候,他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跟着,人家都哭就他自己嘿嘿地乐。有时大白天睡觉,半夜里起来敲敲打打,搅扰全家不得安宁。闲来无事,还偏好拉着人喝酒划拳,谁要是不答应的就会被他拎起来挂在树上。
                      这种事数不胜数,一来二去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下去了,都劝孟宛鹤撵走这个疯子。
                      孟宛鹤也犯了难:跟施辙好言商量,他答应得干脆,回头照旧惹是生非;强行赶他,施辙非赖着不走,敢碰他一下他还真上火,动起手来谁都打不过他;断他茶饭,他起先是偷进厨房自己找吃的,后来索性盗了财物去买酒买肉。
                      遇上这种厚脸皮的,孟宛鹤知道还不如随他去,只盼他说话算数,吃完喜宴就走人。
                      但是孟家上下,唯独有一个人不会嫌他烦,那就是启蛮。因为,除了下落不明的苏钦宇,也只有施辙会邀他对饮。说到苏钦宇,启蛮这些天不止一次地去过金刀寨,可那里只剩下一片废墟,半个人影都没有。
                      言归正传,启蛮和施辙时常扎堆,慢慢熟络起来,开始称兄道弟。而当着启蛮的面,施辙尤其放肆,摔盆砸罐,搞得一塌糊涂。启蛮心疼家当,刚开始只是劝阻,后来就出手去接。就这样,一个摔,一个接,以此为戏,一闹一整天。
                      孟宛鹤得知此事,想出了个法子,每当施辙瞎折腾的时候,就把启蛮叫过来,陪着施辙摔东西。这招很是奏效,从那以后,施辙果真不再胡闹了。
                      全家人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买来百十个盆盆罐罐堆在院子里。虽然院子里总少不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也好过放任施辙为非作歹。
                      起初,俩人每天能摔碎十多个,后来是七八个,再往后,两三天也碎不了一个。家里人奇怪,难不成这施辙良心未泯,悔过向善了?探头往院子里看,那俩人仍在不停地玩闹。只是,不管施辙怎么扔,启蛮都能稳稳接住。
                      头几日没什么稀奇,但后来施辙扔得越来越快,就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只见施辙提起罐子,腕子一翻,那罐子就嗖地疾飞而出。旁人连罐子往哪飞都还没分辨清楚,启蛮已经飞快地扑过去,把罐子抱在了怀里。
                      有人忍不住叫好,引来更多人围观,最后连孟宛鹤也听闻,到院子里来看。以孟宛鹤的修为,搭眼一瞧,就看出了门道。施辙扔罐子的手法很不寻常,举重若轻,显然使上了元力。
                      孟宛鹤暗暗称奇,定睛细看,就在施辙刚扔出去的那个罐子上,微微泛着青光。孟宛鹤心口一震,倒抽了口凉气。
                      “施大侠,借一步说话!”孟宛鹤道。
                      施辙扭回头,咧嘴一笑,抬手就把瓦罐朝孟宛鹤脸上扔。孟宛鹤大惊,跳开一步催动玄光护在身前。却见人影一晃,启蛮闪过来伸手接下,道:“施大哥,你当心我爷爷!”
                      施辙笑道:“你瞧我,手滑了。老头儿,是你喊我?”
                      孟宛鹤蹙着眉,说:“施大侠,劳烦移步随老朽来。”说完,转身去了后院。
                      把施辙领进清净斋,回避了旁人,落座后,孟宛鹤说:“施大侠,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为了何事来此?”
                      施辙嘻嘻哈哈地说:“老头儿,不是我说你,你这记性实在是差啊。讲了那么多遍,我就是想喝杯喜酒,没别的意思。”
                      “既然施大侠坚持不说,老朽也不自讨无趣。不过……”孟宛鹤双目射出寒光,盯紧了施辙说:“老朽僻处乡野,孤陋寡闻,身负木诀诀法的人,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施辙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半晌才说:“看来是我大意了,想不到,这穷乡僻壤里竟会有你这么个高人。”
                      “实在见笑,论修为,老朽哪能跟手刃混元散人的施大侠相提并论。但容我冒昧提个醒,不管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但凡敢对孟家的人动歪脑筋,老朽豁出命去也不饶他!言尽于此,施大侠请便吧。”
                      施辙默然,许久后起身拱手,转身要走,听背后孟宛鹤说:“小蛮是个老实孩子,辛苦你点拨他,老朽欠你的情。”
                      “欠情倒不必,就当我付你酒钱了。”施辙脸也不回,摇头晃脑地出了门。
                      “施大哥,爷爷叫你干什么?”刚一出来,施辙就遇上了启蛮,便道:“你爷爷说,让我督促你修习诀法,不然就要赶我走了。”
                      启蛮很奇怪:“爷爷不是赶过你好多次吗,你总是赖着不走……”
                      “别废话!”施辙气得在启蛮头上狠敲一下,说:“你给我露两手看看,也好知道怎么教你。”
                      启蛮揉着脑袋,走到院子当中,练起一套孟家拳法。施辙看得腻了,说:“谁让你耍这些花拳绣腿了,使些诀法给我看!”
                      启蛮无奈:“施大哥,我的诀法都废掉了,使不出来。”
                      “废掉了?谁干的!”施辙急了,心想启蛮体内元力浑厚,是谁有那么大本事能废去他的修为。
                      启蛮说:“我中过一种叫混元归的诀法,破解的时候被我自己把以前的诀法废了。”
                      “你中过混元归!还自己破解了!”施辙一蹦三尺高,冲过来去摸启蛮脉象,脸上先是惊愕,随后眉飞色舞地说:“启蛮兄弟,天下还有你这么个奇人,可让老哥我高兴坏了!”
                      启蛮不解,施辙抚掌道:“你体内有四行元力,这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这有什么稀奇?”
                      施辙踱来踱去,说:“这有什么稀奇?这当然稀奇!你有四行元力,就能修炼四行诀法。能做到这点的,普天之下也寥寥无几。你让我好好想想,从哪里开始教!”
                      启蛮笑了,说:“施大哥,你就别唬我了。我不过才有四行元力,而你都已经五行兼具了啊。”
                      施辙顿住了脚,转过头来,颇不自然地说:“启蛮兄弟,这话不能乱讲啊,世上哪有五行兼具的人?”施辙便说边朝启蛮走过去,到了近处,才压低声音问:“兄弟,是你爷爷告诉你的?”
                      启蛮摇头说:“爷爷没说过,是我自己感觉到的。你身上有除了跟我相似的元力以外,还有另外一种。既然我已经有了四种,那你的另外一种肯定就是木元力了。”
                      施辙愕然:“没想到启蛮兄弟待人憨厚,心思却这么细致,这洞察别人元力的本事也实在奇特。罢了,本来也不打算瞒他,就嘱咐着让他替我保密吧。”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猛然间前院冒出个人,大喝:“妖人,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启蛮认出那人是自己七叔孟显诚,便道:“施大哥哪是什么妖人,七叔你认错了。”
                      孟显诚言之凿凿:“小蛮你就信了我吧,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他身上有木元力,此话当真?”
                      施辙心说不妙,此事万万不能走漏。启蛮哪知道这些,便实话实说:“当然当真,施大哥身兼五行元力,厉害着呢!”
                      孟显诚冷哼一声,问施辙说:“小蛮可从来不说假话,妖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施辙哈哈笑开了,良久,换了副恶狠狠的神情,朗声道:“不错!我的确身怀木诀,你奈我何!”
                      “既然你承认了,限你今日之内滚出我孟家,否则,我可要去报官了!”孟显诚说着,就往前院走,似乎真的要去衙门。
                      启蛮急了,心想好端端的,施大哥怎么就成了妖人,肯定是七叔弄错了!于是启蛮抢在孟显诚前面挡住了院门,说:“施大哥是好人,他都在咱家住了两个月了,干嘛非要赶他走?”
                      孟显诚推开启蛮,板起脸说:“小孩子知道什么,快让开,不然出了事咱们家也得落个包庇的罪名!”
                      “不行!”启蛮一把拉住孟显诚胳膊使劲往回扯。
                      突然,那种对敌混元散人之时,把元力吸入体内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再看孟显诚,眼中极度恐惧,哑声道:“小蛮……你……”
                      启蛮慌了,赶紧松开手,孟显诚靠在墙上,瘫坐下去,嗓子里发出粗重的吐气声。眼睑夸张地翻着,眼睛明明都快要掉出来了,却还是直勾勾地瞪着启蛮。只是转眼的工夫,整条胳膊,再到胸口,全身,无论是衣物还是骨肉,都干瘪腐败。
                      启蛮脑中嗡鸣,自己竟然害死了七叔!正要喊叫,施辙从身后把他勒紧,用力捂着他的嘴说:“别嚷!快走!”启蛮死命地挣扎着,眼泪哗哗往外涌,自己杀人了,而且还是杀了亲叔叔!


                      24楼2014-04-23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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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锒铛劫
                        差役早就跃跃欲试,听见县爷的话,掏出镣铐就要锁启蛮和施辙。
                        启蛮六神无主,只等施辙拿主意,可施辙面不改色,不但交出了剑,还把手伸出来让差役锁。启蛮虽不解,但也依样学样,两人就这么克恭克顺地认了罪。
                        差役犯了嘀咕,冲县爷一个劲地使眼色。县爷一样的糊涂,摊手摇头,他也是头一回碰上这么老实的犯人!
                        见差役迟疑,施辙开口提醒:“公差大哥,您受累送我们去牢房吧。我们哥俩头一次到此地坐牢,还不认路。”
                        差役心道,合着你们拿坐牢当游历呢!县爷也气急败坏地说:“大胆泼贼,不剥你两层皮,不知道老爷我的厉害!来啊,押下牢中大刑伺候,我看他俩脸上就带着一副歹人相!”
                        启蛮本来就心虚,听到这话立马招了供:“别用刑,我招!七叔是我杀的,老爷明察,我不是故意的!”
                        启蛮说的都是真心话,可施辙偏偏也装出副哭相说:“老爷我也招了,我杀了本家八姨!”
                        他俩一唱一和,县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喝道:“胡言乱语,赶紧带走!”
                        差役领命,在头里拉紧了锁链,吆喝着催促两人快走。施辙昂首阔步,两步就抢在了前面,启蛮也赶紧跟上。
                        差役暗骂:“这俩疯子,真不知天高地厚。”提起步子去追赶。施辙像是有意捉弄他们,满街乱闯,脚下越走越快,连启蛮也得一路小跑才能跟紧。
                        这下可苦了两个押送的差役,锁犯人的铁链不能撒手,他俩只好拼了命地奋起直追。四个人就这么当街飞奔,把差役跑得腿脚酸痛,气喘吁吁。
                        施辙闲庭信步,不时回头看看差役的窘境。见时候差不多了,施辙冲启蛮的镣铐努了努嘴说:“兄弟,这种玩意儿困不住你吧?”
                        差役听了,想要呵斥,无奈喘得厉害,话到嘴边断断续续:“闭嘴……敢耍花样……就砍了你!”
                        启蛮答道:“困是困不住,可要是我跑了,施大哥你怎么办?”差役咋舌,这小子说了个啥,铁打的镣铐困不住他?
                        施辙说:“你别管我了,自己快走,回头找机会来救我。不然咱俩要都进了牢,可就真出不来了!”
                        启蛮想想觉得有理,便道:“那施大哥你等着,我很快就把你救出来。”说完,两臂猛地催动火元力,铸铁手镣顿时被他震碎。
                        差役惊骇,拔刀威吓:“小子,抗法可是要杀头的!”
                        施辙突然放声叫喊起来:“千万别砍错了!要逃的是他,别伤着我啊!”
                        也不知道施辙使了一手什么功夫,差役被他这么一喊,竟然头昏眼花,耳朵里嗡鸣不止。再等回过神来,启蛮早就跑没了影。施辙不忘冷嘲热讽:“瞧瞧,连个犯人都看不住,你们吃白饭的啊?”
                        差役气得七窍生烟,在施辙后腰上狠狠踹了一下,施辙稳稳当当地站着,那个踹人的差役却跛了脚。两个差役这才知道遇上了高人,自此大气不敢出,好言好语地劝着施辙走,更没胆子再去追启蛮了。
                        启蛮逃走之后,在偌大的临洰城中毛头毛脑地东奔西跑,逢人便躲躲藏藏,生怕被认出来。好不容易找了个犄角旮旯缩着身子,启蛮抓耳挠腮想不出个主意。
                        背井离乡,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临洰虽大,但处处都不容他安身。自己杀人的事漏了陷,一时心急还抗了法,罪上加罪,十条命也不够杀的。施大哥被关在了牢里,他说自己杀了本家八姨,不知道是真是假。想去搭救,又不知道牢房在哪,这种事也不能上街打听。
                        屋漏偏逢连夜雨,启蛮正急得干瞪眼,肚子里咕咕作响。快一整天了,他只吃在三圣阁吃了点肉,自己身上也没钱,连个馒头都买不起。饿着肚子就没力气,没力气就更就不出施大哥,启蛮越琢磨越犯愁。
                        苦闷了好半天,启蛮觉得光这么瞎想也不是个办法,常听人说有打把势卖艺的,要不然自己也试试。虽然诀法废了,但这一身拳脚功夫应该也能值几个钱。他脑袋向来一根筋,顾此失彼,也不想想,天底下有哪个逃犯敢抛头露面当街卖艺!
                        启蛮想到做到,找到个宽敞的街口,清清喉咙,喊道:“南来的北往的,大伯大娘,大哥大姐!”他想让更多人听到,就卯足了劲去喊。可他哪知道,现在的自己元力浑厚,真要是放开了嗓子,那声音堪比奔雷滚滚,百里传音。
                        他这么一喊,好些人都吓得不轻,张望着去找是谁这么大的嗓门。有些行家听了,暗暗赞叹:“小小年纪好修为,不妨瞧瞧他要耍些什么本事!”看见启蛮相貌无奇,打扮粗陋,左手还微微有些残疾,看客们又私下里议论起这人来路。
                        启蛮见凑热闹的挺多,心想这事能成,正要接着喊,见围观的人群里赫然有几个捕快。捕快们自然根本不认得他,但启蛮心里发了怯,脚底抹油就要跑。他心思都写在脸上,那些个捕快一眼就看出不对头,喝道:“站住!我问你,见了我们跑什么?”
                        启蛮哪敢应声,拨开人群往外钻。捕快大喊抓人,街上顿时大乱,摩肩擦踵,挤得水泄不通。
                        启蛮没头苍蝇似的逃,忽觉头顶元力翻涌,抬眼看,白芒当头击下。他虽不能施展诀法,但尚能调度元力,知道这是金诀,便立马在掌上运火元力顶住。
                        元力碰撞,启蛮分臂一撕,白芒在他手里就像纸片那样被扯了个粉碎。人群散开,有个捕头赶到了启蛮身后,擎刀而立,刀上白芒萦绕,刚才的金诀“没羽箭”就是出自其手。
                        “有两下子,看刀!”捕头喝了声,催动白芒,手中的刀显出了三倍大小,朝启蛮脖子上斩下。启蛮本来不怕他这招,侧身躲开,伸手去抓捕头手腕,想把刀给夺下来。
                        离着捕头的手只差半寸,猛然间,脑海中又浮现出七叔惨死的样子。启蛮心如刀锉,赶忙收回了手。可捕头哪会领他情,手起刀落,又往启蛮胳膊上砍。启蛮就算再敏捷,这贴身一刀也还是避不开。好歹保得胳膊无碍,背上却是被刀扫到,划出个半寸深的口子。
                        刀口正在后心上,疼得启蛮呲牙咧嘴。体内的元力顺着背上的伤不停地外泄,浑身都疲软起来。捕头不依不饶,更加上其他的捕快也陆续围了过来,个个拔刀在手,杀气腾腾。
                        捕快们看出启蛮是强弩之末,一拥而上。四面八方都是刀光,启蛮横闯出不去,就往天上走。蹲低了身子,一跃两丈高,从人堆顶上跳了出来。捕头见了,手指在刀上一抹,一道白芒激射而出。
                        感觉到背后有人暗算,启蛮斜身去躲,但左腿还是被刺穿。腿上受伤,身子立马失了平稳,从半空扑下来,摔得眼冒金星。捕头追上,还不放心,抬手又是三招“没羽箭”,打向启蛮没受伤的两臂一腿。
                        白芒穿肉而过,痛楚彻骨,启蛮十指都深深地剜进了地里,指甲翻开,不住地渗着血。捕头这才松了口气,说:“想跑就别怨我下狠手,给我拷上!”
                        启蛮运起全身元力止血疗伤,再没余力挣扎,只好束手就擒。一时间万念俱灰,丧气唏嘘,心想:“我命该如此,跑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被抓回去。施大哥指望我去搭救,可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跑,免得落个一身是伤。”
                        捕快们喜气洋洋,一面阿谀着捕头英明神武,一面盘算着该怎么邀功请赏。捕头就更神气了,当街力擒贼人,多大的风光。谁都不管启蛮是否还在流血,也不管他有没有走路的力气,镣铐上了,枷锁戴了,从地上架起来,生拉硬拽地往前走。
                        启蛮伤口还没结痂,一走动就又裂开了。捕快们见了,还有意推推搡搡,乐在其中。如此,刚走出没几步,启蛮流出的血就染红了大片的衣衫。
                        捕头昂首阔步,边走边骂:“你这小贼,早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你也不像本地人,八成是在外头犯了事逃过来的!”他这话可真是蒙准了,说得启蛮心里隐隐作痛,垂头不语。
                        捕头知道自己说中了,更是得意:“我就知道,本捕头这些年什么案子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不是劫过财,就是杀过人。我还告诉你,别管是什么人,只要落到我手里,就别想翻身!”
                        启蛮早就认了命,再加上身子虚弱,所以不管捕头说什么他都不声不响。但是旁边有个多嘴的捕快却揭了捕头的短:“你就吹吧,头两天那个苏钦宇……”
                        “你这臭嘴,干嘛提他!”捕头叫骂着把他踢开,面红耳赤。
                        启蛮一个激灵,冲过去扯住了那个说话的捕快,急切问道:“你说苏钦宇?他在哪,快告诉我!”
                        那捕快恼道:“自己都要进大牢了,打听那么多干嘛?”说着,想用力把启蛮推开。可启蛮不知哪来的力气,两条腿生了根似的扎在地上。那捕快推了他一把,反倒是自己退了两步。
                        捕快觉得丢了脸,吼道:“敢跟我过不去,大爷我可是三圣堂的人!”
                        启蛮跟身进步,喝道:“我管你几圣,问你最后一遍,苏钦宇在哪?”
                        见启蛮怒发尽竖,目光如电,吼声如雷,捕快魂不附体,还逞强道:“你……吓唬谁呢,都锁上了还敢猖狂!”
                        启蛮嗤之以鼻:“你觉得,我被锁上了?”说话间,身上现出四色光芒,镣铐、枷锁,顷刻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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