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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ng┈━═☆【盗墓笔记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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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4-18 21:30回复
    正文
    我接下来要讲的,不是故事,而是真事,是发生在那个红色年代的真实事件
    八十多岁的抗日老军人是我的邻居,据他讲,这还是六十年前中国建国前夕的事情
    老军人叫胡舟,六十年前的今天,当他们那一个团都还在抗日战场上血战时,大喇叭里却忽然传来日本投降的消息那一刻,所有人都矗立在原地,看着忽然撤退的日军有些不可置信
    日军投降?这是在做梦吗?
    八年的抗战就这样结束了?
    胡舟当时愣在原地,手中的冲锋枪都不知道该指向哪里
    周围的战友都在各自连长的组织下开始撤退,胡舟反映过来,终于明白这是事实,日军投降了,八年抗战,我们胜利了
    胡舟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述的热流,他立刻在人群中找自己的战友
    周围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他抓住身边的一位军人,急切的问道:“我是三团八连的,有没有看到我们连的人在哪里?”
    被他抓住的军人满脸都是血,神色掩不住的激动,喃喃道:“胜利了,胜利了……你说什么……你是八连的,我好像没有看见八连的人”
    人群如潮水般的后退,日军在转眼间已经整齐的撤退,战场上竖起了一面白旗在未散的硝烟中迎风飘扬
    胡舟被人流挤着往后撤,他不断四处寻找自己的战友,老石、黑子、连长,你们在哪里,我们胜利了,我们不用在打仗了
    胡舟喉头哽咽着一股闷雷,想要放声大吼,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份喜悦
    但胡舟没有看到他的战友,他跟随着撤退的人潮退回营地各连的连长正在清点人数,所有人都整齐的列队,只有胡舟一个人站在一处
    这一刻,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胡舟看着周围各连集合的人群,而三团八连的位置上,却只有自己
    最后统计出来,他们这一团阵亡失踪八千人,而三团八连,除了胡舟,全部阵亡
    胡舟觉得天塌了
    他额头还在流血,布满硝烟的年轻面孔只看的清一双乌黑的眼珠,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营地,看着其他默默流泪的战友,双腿一软,膝盖硬生生的砸在土地上,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来
    胡舟十三岁那年,正是中国大乱的年岁,他的父亲是位教书先生,靠给人当西席为生,但到了最后,几乎连西席都没得当,后来又相继遇上了旱灾,再加上日本人入关,胡舟的父母在这样动荡饥荒的年月,就那样被活活饿死的
    十三岁的胡舟骨瘦如柴,他没有田产,也没有手艺,为了能吃口饭不至于饿死,最终拿上了枪杆加入了当时还不成气候的抗日军
    抗日战争这几年下来,无数人前赴后继,死了一批又一批人胡舟或许是运起好,或许是死去亲人的保佑,八年八年的浴血抗战,他奇迹般的活到了现在
    身边的那些战友无一不是亲如手足,他们好不容易在硝烟中活到现在,眼看离中国只有一步之遥,却死在最后的战场上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这么多年,这么多烽火大伙儿都挺过来了,为什么这一次,最后一场仗,你们竟然都撇下我走了
    那晚,胡舟喝了酒军队是戒酒的,胡舟是在当地的农户家里弄了一瓶,酒是三五牌的劣酒,这酒不仅劣,也烈
    这一天晚上,三团举行了‘庆功宴’,当地的老百姓都拿出自己最好的衣服穿在身上,家家张灯结彩如同过年
    白天,大姑娘小媳妇们爬上了山坡摘野菜,到了夜晚,将各种野菜摆上桌,军民同庆
    胡舟看着营地里,战友们正同老百姓们唱着军歌:
    这是我们的土地,
    这是我们的故乡,
    我们英勇而坚强,
    我们团结而有力
    我们为祖国的生存而奋斗,
    服从命令,保卫边疆,
    联合民众,抵抗暴强,
    把自己的力量,献给祖国,
    完成中华民族的解放
    嘹亮的歌声在广阔的平原上飘荡,如同一只挽歌久久不散
    胡舟喝高了,双眼浮肿泛红,他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昨日的战场上
    战场上荒芜一片,草木不生
    天空中挂着一轮猩红的月,朦胧的月光给四周的景色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薄纱
    月已残缺,如同胡舟此刻痛的快要破碎的心脏
    场上的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都是就近挖大坑掩埋
    在那个年代,为了防止尸瘟,战场上的尸体大多都是挖深坑掩埋,或者直接焚烧
    这些埋尸坑七零八落的散布着,直径至少有六七米,上面填平了土,翻的土还的泛着猩红,不知是血的颜色还是泥土的颜色
    要不了几年,这里就会长出荒草,逐渐被人遗忘,再也没人知道这些消失的英雄,他们曾经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在这片土地上,奉献了自己一生的热血与梦想
    胡舟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巨大的埋尸坑,想着死去的战友,终于忍不住噗通一声跪下去他的双手死死抠着地上的泥土,在一个尸坑旁痛哭不已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翻出的土地里,将猩红的土地染湿,他觉得这些不够,他心中的痛完全无法抒发
    只差一步,就一步
    中国就要成立了,兄弟们,你们看到了没有,小日本投降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活着
    胡舟在痛苦,他的声音压抑而低沉,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孤狼,喉间发出嘶哑的咆哮
    过往的岁月在胡舟的脑海里闪现
    他想起了,在行军的路上,为了驱赶枯燥的嘹亮歌声,那歌声在山间回荡,在雪原里穿梭,在峡谷间震颤,每每让人斗志昂扬
    他想起了无数个与战友们仰望星空,遥想未来的岁月
    那些岁月,那些战火,那些声音,还如此鲜明的在眼前浮现,在耳边回响,而故人却已经离去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看到人血就吓的双腿发颤,敌人的刺刀来了都无法躲避
    是身边的战友,他们一次次救了自己,为自己挡枪挡弹,将自己从敌人的刺刀推开
    为什么,当我已经变强,能为你们挡枪挡弹的时候……你们连一个机会也不给我就这么走了
    胡舟的心在流血,那种疼痛到生不如死的感受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就在他哭的昏天黑地时,荒原上忽然刮起了一阵旋风
    地上的树叶子打着旋儿被吹起,胡舟被风沙迷了眼,双眼因为哭泣和风沙火辣辣的刺痛着,胡舟止住了眼泪,感觉眼球如同被石子摩擦一般的刺痛,他不断用手去揉眼睛
    身边的风越来越大,无数小石子被风卷起,打在胡舟的身体上
    此刻正是初春的夜晚,夜风带着春寒,让人的皮肤起了一层疙瘩反应
    胡舟身体忍不住抖了抖,他感觉跪着的膝盖似乎被吹起的石头打了一下,石头敲在膝盖骨上,生疼生疼
    胡舟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顶着旋风眯着眼往下看,这一看,顿时浑身发寒,喉头发紧
    只见猩红的泥土中,一只惨白的手正慢慢的伸出来,那只手上布满了鲜血,此刻正努力的往外伸,手不断的抓着胡舟的膝盖,似乎想要借力爬起来
    胡舟心脏仿佛一下子被抛上了高空,身上的寒毛一根根竖起,头皮阵阵发紧,喉咙似乎被一双手掐住,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2楼2014-04-18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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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章 猜测
      眼眶酸涩的厉害,我长长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去三叔这封信里的内容,和我当初的猜测有细微的出入,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看向二叔,发现他正坐在桌前的木椅上,抽着烟没有任何的震惊,显然,三叔的事情他都知道,但他的表情很奇怪,甚至有些诡异,就在我观察他的时候,二叔忽然起身,将信从我手里抽走,道:“你三叔有了自己的选择,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显然,二叔比我想象中知道的多,我试探着问:“三叔去了什么地方?”
      烟烧到了尽头,他灭了烟头,没有答话,目光又一次看向信件,忽然神色一凝我察觉到不对劲,赶紧凑过去,顺着二叔的目光看去,不由也呆住,信的落款时间是一年前
      也就是说,这封信再一年前就写好了
      我立刻想起了躲在地道里的三叔,他曾说在一切了结之后会告诉我真相,我一直在等他的信,但那封信却被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取走了
      我一直不想去追究,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究竟是谁,为了追求这些真相,已经牺牲了太多人,而且,我也隐隐觉得,那不是一个好答案,但现在……那个人将这封信重寄给了我
      他一年前将三叔的信拦截,现在又寄给我,他到底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以为对于整件事情自己已经了解的够透彻,我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但现在看来,有些事情显然没有结束
      巴乃的山火,胖子重返张家古楼的原因,再加上现在这封信,让我深深感觉到一切都没有结束,这平静的一年,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现在,暴风雨似乎就要来了
      这时,二叔忽然将信件翻过来,只见在信的背面,有一行字,这显然不是三叔的笔记,而且字迹还很
      上面只有一句话:在龙首
      我完全找不着北,龙首是什么东西?而反观二叔,他显然明白了什么,几乎是猛的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他看了我一眼,道:“这件事你不要管”
      我能说什么?当初三叔也让我不要管,不要插手,结果如何?而现在二叔也说出同样的话,难道我吴邪真的那么窝囊,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
      我重坐下,目光与二叔对视,郑重道:“我不想知道其他事情,但我从小与三叔关系最好,我很尊重他,这一次,我只想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二叔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声音平静,道:“你能干什么?这几年你添的乱还不够多吗?我不是你三叔,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收回的,如果你再敢踏进这件事情,别怪我不客气”在我印象中,二叔对我的态度从来就是淡漠的,完全不如三叔一样宠爱,他说的话,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真的做的出来
      但我能放着三叔不管吗?我不能想象三叔有一天也变成和霍玲一样,他为什么要拼着最后的生命去所谓的终结之地?
      我的心情从来没这么乱过,显然,这件事情还没有真正结束,组织虽然覆灭了,但当年牵涉其中的人还没有放弃,他们显然还掌握了什么,依旧没有放弃寻找三叔希望事情到此为止,不希望我再卷入其中,可离三叔写这封信已经过一年时间了,他是生是死?
      或许,他此刻正被困在什么地方,等着人去救他,而我却只能待在我的铺子里
      二叔的态度很坚决,他说完就起身,淡淡道:“我让老雷送你回去,好好打理老三的产业,有些事情……不是你现在能承受的你三叔是为你好,你就安分些,别让他再操心”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二叔背着手,踱着步子出了书房,那封信已经被他揉成一团,安静的放在桌面上
      老雷还在缓慢的扒着饭,不知是不是听见了我们的谈话,他看着走出书房的二叔,放下筷子,淡淡看了我一眼,道:“走”
      坐在车上,我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到店铺时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钟,铺子已经关了门,我打开门进去,店里很整洁,赵旺做事情相当细心
      上了二楼,胡乱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不断在脑海里回放
      十万大山里‘张起灵’的死,胖子的行踪,现在三叔的生死,还有那个寄信给我的人,我躺在床上,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最后发现,这个所谓的‘他们’有一个很明显的目的,那就是希望我出面
      首先,胖子跟老九门的事情并没有直接关系,一直以来,胖子的参与或多或少都是巧合,甚至是为了我,而他们会突然找上胖子,显然也与我有关寄信给我的那个人,如果也是‘他们’中的一员,那他们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他们希望我能出面
      但是他们要我能干什么?或者说,我能带给他们什么?
      ‘他们’很可能进入过张家古楼,并且还对那个假的‘张起灵’下手,显然是在追踪什么接下来,最后那一句,在龙首是什么意思?
      混乱中,我拿起了胖子留下的那块衣角,反复研究上面的花纹,依旧得不出什么头绪,烦躁之中,不由将布片贴近眼前,依旧看不到什么东西,但鼻尖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股味道很淡,算不上难闻,甚至有些清香,但这种味道却是我再也不想闻到的,赫然是陈文锦身上的那种味道,确切的说,是禁婆的味道
      我吓的从床上翻起来,瞪着眼前的布料,再次凑到鼻子下面闻,赫然就是从布料上传出的
      那一瞬间,我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捏着布料的手有些发抖,看来,胖子留下的这块衣角,并没有什么奇特的东西,他想让我注意的,就是这个味道!
      但巴乃显然不可能有禁婆,那么拥有这种味道的还有谁?
      据我所知,拥有这种味道的,只剩下陈文锦
      难道陈文锦还活着,闷油瓶在那个陨石里十多天都能活下来,她或许也活下来了,那么她这一年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找上胖子?
      我越想越远,最后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陈文锦还活着的几率太小了,当时从陨玉里出来的闷油瓶,如果没有我和胖子在下面等他,以他当时的体力和神智,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西王母国
      而文锦在陨玉里待的时间长,没有任何食物,她就算能从里面出来,又怎么离开柴达木盆地?由此看来,陈文锦的几率很小,那么剩下的……只有三叔了
      可是,三叔已经失踪了整整一年,他怎么会出现在巴乃,他根本没有理由找胖子
      乱了,完全乱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了很久,头脑逐渐镇定下来,现在我有点明白为什么闷油瓶那么喜欢盯着天花板看
      现在的整个情况,我在暗处,但显然已经有什么人盯上我了,现如今有两个方法,一个就是等既然‘他们’摆明是想拉我出面,那么如果我没有行动,他们肯定还会再有动作二是主动出击,但我现在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整个事件扑朔迷离,我完全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这样就有很大的难度
      如果就这样等下去,我不确定胖子会不会出事,甚至我现在都不确定,胖子究竟有没有出事,他只是离奇的失踪了,是生是死我完全不知情
      三叔说过,主动出击才能有大的把握
      当即,我打开电脑收索,将我所掌握的信息列举出来
      一个是地址,三叔当时寄信的地址,这证明三叔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或许会留下什么线索
      一个是信后的三个字,我在电脑上输入在龙首,出来的信息不多,大多数是一个叫龙首山的信息,上面主要介绍了龙首山的山势地形,是旅游信息紧接着,我又往后翻了十多页,忽然看到一个标题:万里苍茫,中国龙首
      我点击进去,发现是一段关于昆仑山脉的大致介绍
      这条介绍本身没有特别的地方,但却让我想到了另一层面
      昆仑山脉为西部山脉的总干系,跨疆、青海、四川,相传是天帝仙神汇聚之地,自古以来就被誉为中华龙脉,而昆仑山也被誉为龙头,既龙首
      昆仑山脉纵横三百万,从古至今为人所仰望,它的入口刚好位于柴达木的尽头,隔着深壑,至今为止,只有一条峡谷可以穿行而上,除了科考和探险队,几乎无人涉足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虚乃是无尽无穷之意,相传是天地交汇之地,分为三层,登上第一层可不死,第二层可聚天地灵气,第三层可成仙当然,这些只是传说,但一联想道西王母国和不老的张家人,我不得不对此产生联想
      难道所谓的在龙首,是指他们要寻找的东西在昆仑山?
      先是给我看三叔的信,然后告诉我在昆仑山三叔所追寻的便是张家人长寿不老的秘密,难道三叔真的去了昆仑山?
      我心中鼓跳的厉害,但现在这一切都只是猜测,不能断言,如果三叔真去了昆仑山,那么距今已经一年有余,恐怕凶多吉少了思及至此,我心中一片冰凉,直到下半夜,身体熬不住,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8楼2014-04-18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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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章 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赵旺已经过来上班,一见我下楼,立马热络的跟我打招呼,问:“邪哥,吃早饭了没有,我正好要去买”他刚大学毕业,二十出头,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也不叫我老板,管我和王盟都叫哥
        我想了一夜,还是觉定要去三叔的地址那里查探一下,但忙了一晚上也确实饿了,便让赵旺去买了早餐,他买了两碗热乎乎的馄饨,用塑料盒子打包现在才早上八点,街道上基本没什么人,我跟他坐在木桌子上呼啦啦的吃馄饨,他突然说:“邪哥,昨晚上王哥打电话来,说你电话一直关机,让我转告你,你让他办的事情,一切顺利”
        我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没电,早已经自动关机了经过一年多的磨练,王盟对盘口的事情都已经上手,我身边留下的人,也就他跟的最久,算来也只能信任他了,盘口里明面上的生意都让他在跑,每个半个月就向我汇报一次,算来昨天正是汇报的日子
        我点点头,喝咬下最后一口馄饨,发现对面的赵旺连汤底都喝光了,果然是年轻人胃口好,我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瞧,于是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先说好,加薪的话免谈”
        赵旺嘿嘿一笑,道:“没,我这不是看你两个黑眼圈太惹眼了么,老板,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该不是闹鬼?”
        我瞧着这小子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于是黑着脸道:“我吴邪的名字时白取的?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来不了”赵旺咽了咽口水,说:“可我听说,古董店这类地方是最容易招鬼的”我发现这小子今天有些不对劲,平时从没看他讨论过这方面的话题,今天还越说越来劲,不由奇怪道:“你发什么疯?”
        赵旺抓着自己额前的碎刘海,砸了砸嘴,说:“邪哥,你前几天刚走的那天晚上,我关了门回家,走到一半想起自己手机忘带,所以回去拿手机,结果我就听到二楼霹雳巴拉的响,就像是有人再翻东西一样……”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心中一惊,不动声色的敲着桌子,四平八稳的说道:“然后呢?”
        赵旺见我没什么表情,于是又说道:“我当时以为招了贼,于是抄起锁门的铁杆子猫上楼,结果灯一打开,一个人也没有,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当时吓的我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邪哥,你以前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我喝了一口汤,敲了一下赵旺的头,白了他一眼,道:“他娘的,我遇到过,做梦的时候遇到过”
        赵旺揉着脑袋,嘀咕道:“我说的是实话,爱信不信”
        我自然相信他的话,但我可不认为是什么鬼怪,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复杂,我人一走,家里就遭了‘贼’,而且这个贼还能瞬间隐匿踪影,又什么东西都没拿走,他到底想找什么?
        我忽然一个激灵,握着汤勺的手就忍不住抖了一下,瞬间想到一个东西——鬼玺我不知道赵旺有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如果是以前,我肯定立刻冲上楼,但现在我却不敢了,不是我不相信赵旺,而是这些年经历的事情让我明白,任何时候都不能被别人看透,否则你越想守护的东西,丢的越快
        喝完最后一口汤,我擦了嘴,眯起眼打了个哈欠,转身上楼,赵旺在后面问道:“邪哥,你不是要出去吗?”我递给他一个白眼,道:“这么早,我出去遛鸟吗?”赵旺语塞,等他反应过来,我人已经上了楼
        一到二楼,我懒洋洋的身体立刻僵直起来,冲进房里就将门反锁,随即拉上窗帘,整个房间瞬间阴暗下来
        靠墙的一排书架上,放着一个笔架,上面栓了些各个型号的毛笔,我将其中的一个细金狼取下来,笔头的地方刻着花纹,扒开最上层的书,书后面的架子上露出一个小孔,将笔头塞进去,只听卡擦一声,随即响起一阵机关运作的声音,后面的书柜往旁边缩露出墙里的一个暗格
        这件铺子本就是三叔给我的,设计的时候就有这个暗格,这些年来,值钱的东西我都是放在里面,现在这个暗格里只有一个块黄布包裹的东西,我看东西还在,不由松了口气,这玩意儿如果丢了,我立刻冲出去跳西湖先不说它值几个亿,光是十年后我还得靠它开门,这东西就不能丢
        将暗格重关好,我下了楼心中默念着信上的地址:南尾路老教宿舍1栋303刚跨出门,赵旺就奇怪的问道:“邪哥,你不是不出去吗?”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遛鸟”
        赵旺一下子扒上来,道:“邪哥,带上我呗”我骂道:“带上你,我的铺子不用开张了啊?”赵旺嘿嘿一笑,道:“都半个月没开张了,不差这一天”我想了想,赵旺租的房子刚好在南尾那一段,带着他也可以省些麻烦,于是让他关了店门,跟他说了地址
        我们二人赶到南尾路时已经是12点左右,这一带是老区,住的大多是外来工,赵旺问:“邪哥,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我说:“去你家干嘛?大眼瞪小眼?赶紧找路”赵旺说他认得路,跟着他走了半个时辰,路越走越偏,我都有点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想谋财害命,于是问道:“还有多久”
        赵旺停下脚步,说:“到了”我们现在正处于一片废墟之上,到处都是破碎的水泥板,废墟里唯一矗立着的,是一栋墙壁已经裂开的老楼,我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那栋建筑,道:“它?”赵旺点头,道:“如果再晚几天,它就跟你脚下的东西一样了”
        摇摇头,我让赵旺在楼下等我,自己独自一人进入了老楼
        脚下的楼梯是老旧的灰白色,楼道上光线昏暗,这里的住家早就已经搬走,如今只剩下一栋空楼,我径自到了三楼,数着墙壁上绿漆刷出的房号,最后停在了303门前
        没有铁门,是老式的那种木门,门上的印迹斑驳,包皮脱了不少,我伸手推了推,门是锁住的,这种老木门,里面只有一个锁头,属于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那一种,我直接就伸腿踹了几脚,震的我腿脚直发麻,踹到第三脚,整个门被踹开,一股沉闷的味道铺面而来
        楼道里的电已经完全断了,整个楼道都是昏暗一片,而我眼前的房间是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之前在格尔木疗养院中不好的记忆冒出来,胳膊上就忍不住起了层鸡皮疙瘩
        还没进去已经被自己给吓到,我越想越窝囊,在心中骂了自己几句,于是燃着打火机走进房内,下意识的看了看房顶,还好,没有禁婆,什么都没有
        我发现对面就是厚重的窗帘,于是立刻将窗帘打开,窗外的阳光瞬间射进屋内,原本阴沉的房间被正午的阳光镀上一层暖意
        心中的不安瞬间就定下来,接着我开始打量起这间房屋,这是一个单间,靠门的墙边有一排书柜,书柜前面是一张桌案,对面摆放着一张铁床,桌椅之内的东西都是破破烂烂,我完全无法想象,三叔曾经有一段时间住在这样的地方
        接着,我开始对这间房屋进行搜索,整个房间的布局一眼就能看穿,没有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我将抽屉书柜都找了一遍,浑身蹭了一层灰也没什么发现
        在房间里踱步环视了一圈,我有些泄气的发现,这里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目光一转落在了那张桌案上上面铺着一张落满灰尘的中国地图,地图是镀了膜的那种,上面虽然落满尘埃,但擦一擦就能看见
        我拿了一本书,撕了开头两页空白纸,将地图擦了擦,这一下果然有发现,只见地图上被人为的画了条线
        线的开口在四川,形成一条弧形,直跨青海和疆地区,我心中一惊,这线条的走势,明显是昆仑山脉的大致走向图,难道真被我给蒙对了?三叔临走前,一直在研究昆仑山的地形图?
        压下心中的震惊,我再次仔细观察这张地图,这份地图的比值较大,而且是立体图效果,属于比较专业的地形用图,一般都是专业的旅游人士才会买,价格也比较贵
        整个地图张开有一米多宽,上面的山脉河流都有标注,而那条人为画的线条旁边还有备注,由于地图镀过膜,上面的笔墨并不好保存,被我一擦已经看不出原先写了什么,只能看到写字的痕迹,我赶忙打开抽屉,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一只铅笔,将笔记临摹出来,结果刚一起身,整个后脑顿时传来一阵剧痛,霎时间大脑混沌一片,倒下时,只见二叔一身藏色唐装,正蹙眉看着我
        说:
        留书评啊啊 啊……喜欢的兄弟姐们们多多宣传


        9楼2014-04-18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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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一章 隐藏的话
          下一刻,秀秀手中已经多了一面小铜镜,澄黄的镜面,绝对是纯铜的,这年头已经很少见了,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对比了下阳光的角度,需时,铜镜的返光照射在纸面上,只见空出来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闪着金色的纹路,居然是极小的字符,但字迹太小却看不清楚
          秀秀道:“我奶奶他们被囚禁后,很可能是这种情况,不被允许见面,通话只能通过手写,他们写的每句话都遭到监视,因此便想出了这个方法,你爷爷年轻时和我奶奶有过一段……因此我奶奶会你们吴家的刺雕也不奇怪”
          这应该属于微雕的一种,微雕可以说是中国人的绝学,那些老外至今都不了解,1982年河南将军墓出土的一块两指宽,半指长的玉牌上,就用微雕整整刻了两千多字的祭文,肉眼根本无法观察到,即使到了现代,也必须用倍素的放大镜才能看到
          但将军墓的那块微雕,应该是属于微雕中的极品,而流传到现代的微雕,早已不符微雕之名,变成了随便一块放大镜就能看清的微型文字
          我看了半晌,眼前只一片金灿灿的字符流动,于是道:“有没有放大镜”秀秀拿出一块巴掌大的医用放大镜给我,我开始细细看上面的文字,文字并不多,从七月二十一日开始,可能比较长,但由于其中有些关键点,因此记录如下:
          霍:东西被他们抢去了,现在所有人都在他们手里,怎么办?
          吴:我决定先答应他们,现在这年月,不是你我能做主的
          霍:那就拖一拖,七星鲁王宫的位置你打探的怎么样?
          吴:没有头绪,不过从巫山匣子坟里刻录的那张地图我查出了些眉目,在昆仑龙脉一带
          霍:你是说那里也有鬼玺?
          吴:很有可能,现在巫山匣子坟的那枚鬼玺被他们抢去了,我不知道他们要那玩意儿有什么用,难不成真能招阴兵?真***晦气
          霍:张大佛爷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背后的组织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真想请阴兵出来,打鬼子还是怎么地
          吴:呸,别瞎想,你倒斗的时间也不短,还信这些东西听着,那张昆仑的地图我分成了两份藏着,其中一份在你家院子里那棵大槐树底下
          霍:你……你什么时候翻我家里去了?
          吴:只是顺路……没别的意思别说这些了,他们跟你谈了什么?
          霍:说的不多,但他们要找一个人,一个叫张起灵的人,据说……那个人已经活了很多年了,而且……据说他是从一扇门里面爬出来的
          吴:他娘的熊,讲鬼故事啊,那那个张起灵还是人吗?他们找张起灵干什么?
          霍:好像是关于长生的,你知道,上面的人,什么都有了,当然就想长生了
          吴:妈个蠢蛋蛋,这里我拖着,你先跟他们合作,那张地图一定要保管好,不管什么原因,他们既然想要鬼玺,我偏要从中作梗
          霍:他们好像不知道鬼玺一共多少个,所以没问我鬼玺的事情
          吴:我当年遇到那个喇嘛,他临死前给了我一张墓图,据说收集完三座墓里的鬼玺可以打开一个神仙地,当时我没信,辗转几年地图只剩下匣子坟和天渊棺醇,没想到……张大佛爷背后的人也在找鬼玺,如今他们从我手上得到了鬼玺,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你听着,当时那喇嘛告诉我,天渊棺醇在昆仑北面的北斗照鬼影的地方,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将鬼玺收集起来,现在我相信那喇嘛的话了,恐怕那个神仙地,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对话到这里便终止,我看着笔记发呆半晌,原来还有第三枚鬼玺,就藏在那莽莽昆仑山脉中,而老九门之所以会牵扯其中,很可能跟爷爷和霍仙姑有关,这本日记到底写于什么时候,他们为什么会以这么诡异的方式流传下来?这是第一批张起灵计划实施时的日记,那么至少也是五十年前的事情
          爷爷之前一直在打探七星鲁王宫,那么,五十年前爷爷挖开血尸墓那一次,很可能不是笔记中记载的那么简单,不是为了发财而去,而是有目的的去找鲁王墓
          我又将目光看向秀秀手中的半张地图,道:“你们想凭这半张地图去寻找天渊棺醇?”在我心中,鬼玺唯一的作用就是打开云顶天宫下的青铜门,收集三个鬼玺,完全没有必要,所谓的神仙地难道是指青铜门里面的世界?
          而秀秀为什么会想到要去找天渊棺醇,先不说那里头有没有鬼玺,即使有,她知道鬼玺的用处吗?在这个世界上,知道鬼玺用途的,除了死去的陈文锦,恐怕只有自己和胖子,其他人恐怕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鬼玺真正的用途
          秀秀道:“我们想找的,是鬼玺”我心中一惊,不动声色的问道:“找鬼玺干嘛?难道你想去那个所谓的神仙地?”秀秀摇头,道:“本来这件事我没想让你牵扯进来,但是你的手中也有一枚鬼玺”我知道她说的是在月饭店被我们抢去的那枚,于是摇头道:“那枚鬼玺,被小哥拿去了”
          秀秀蹙眉,道:“他人呢?”
          我笑了笑,说:“他又不是我媳妇儿,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你们对鬼玺的事情这么上心……不会就因为这本老笔记?”
          解语花闻言,合上手机盖,抬头看着我,目光微眯,笑道:“长大了,说起话来弯拐的挺溜”我想,任何人在经历这些事情后,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成长,我吴邪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也不是蠢货,再学不精,除非我脑袋抽风了
          秀秀道:“如果只是因为这本笔记,充其量不过说明,昆仑山里有个油斗,但就在我跟他研究这张地图的时候,我们见到了一个人”她说到这里,目光忽然流露出一些恐惧,漆黑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我
          “谁?”我问道
          秀秀沉声道:“陈文锦”
          我拿着笔记的手一抖,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半晌,才勉强开口,声音竟然有些嘶哑:“你不是开玩笑?你又没见过她”还有一句话我没说,陈文锦早已经死在西王母国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瞬间,我心中闪过胖子留下的那块衣角,只觉得浑身发寒,那种味道……难道真的是陈文锦回来了?她、她竟然还活着?
          连解语花都变了脸色,阴沉沉的盯着手机,按着按键的手指也停下来,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秀秀缓缓吐了口气,道:“确切的说,我看到的只是一个黑影,一个女人的影子……她就像,就像蜘蛛一样,将我***房间翻了一遍,被我们发现后,她问:“鬼玺在哪儿?”我奶奶怎么会有鬼玺呢?她年轻时得到的那枚鬼玺,已经被张大佛爷的人抢去了她一直隐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不过她自己承认了,她说她是陈文锦,就是当年霍玲姑姑的领队,她还说了一句话……”
          不仅我的家被人翻了一遍,连秀秀都遭‘贼’了,而且这个贼还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的跳起来,难道陈文锦真的还活着,那么,她寻找鬼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突然,一道白光在脑海中闪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忽略了,我低头瞪着地上的青草,脑海中闪过数个疑问,胖子、秀秀和我有什么共同的地方?我们都接触过鬼玺,是最有可能拥有鬼玺的人,那么在我们三个人身上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她会不会进昆仑山了,去寻找第三枚鬼玺?


          13楼2014-04-18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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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三章 雪泡
            在高原上步行三个多时辰,桑巴面色不改,我们这一行人却都开始喘上了,临出发前,特意换了些装备,有了过长白山的经验,我特意穿了双长筒软皮靴,底子很软,脚底带软钉,隔雪又御寒小花见了,打趣说,小三爷,有经验啊
            我说,我攀雪山的时候,你他妈还在月饭店听曲呢
            一路无话,到了山脚,我们找了几块大石坐着歇息同来的几个大汉都是解家的人,而那个路人甲一路上话不多,似乎跟解语花有些关系,也不见他跟其他人亲近,至于姓甚名谁,我也懒得去打听
            我坐在石头上喘气,望着前方的路,是一片矮矮的林子,这里的树都长大不,小的只有手指粗细,大的也没有胳膊粗,山底气温没有山上低,因此这些灌木还能看到些绿色
            桑巴说,再往山里面走,见了雪以后,就能看见一些大树,都是枯死的,千奇百怪的,什么形状的都有
            桑巴汉语说的流利,我就问他跟哪儿学的,他说是跟一个来支教的汉姑娘学的,汉姑娘在东边的高岗岗原上教娃我又问他阿妈得什么病,他说喇嘛说是中了邪祟,治不好了,不过山下的县医院里,说花钱开刀就能治,所以他想试一下一聊我才知道,桑巴今年还不到二十
            休整过后,我们一行人背起行李继续上路,每个人身上至少有将近十五公斤的负重,从外面看,都是些登山运动常被的物品,但包里面装着的东西,枪弹炸药,都备的齐全
            接下来,桑巴在前面开路,我们跟着在山石间穿梭,目的地是山腰的一条雪沟,绕着雪沟可以最快翻过山去原本平坦的草原换成了山石,行进了一个多时辰就见雪了,脚下的山石逐渐覆上了白色,林木萧条,看不见一点绿色,再往前行进了两个时辰,雪深了,满眼只能看到衰败的树木和白雪
            干枯的树枝遍布在雪地里,踩上去吱呀作响,现在我们所处的海拔至少有三千五以上了,再加上负重和徒步行走的关系,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刚开始还能看前方的路,到后来就只能踩着前面人的脚印前行,似乎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多时,前方带路的桑巴停下来,说:“在这里可以歇一歇”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雪沟里了
            雪沟中间是一条极细小的溪流,潺潺流在小雪沟里,仿佛是从地上冒出来的,半截被雪覆盖,半截裸露在阳光下,一会儿有钻进雪里,藏头露尾的
            这个雪沟很大,沿着雪沟对面就是上山的路,加难行,但那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的目标是绕着雪沟走,走到山对面去
            秀秀穿着白色的登山服,黑皮裤,长筒靴,将一双美腿勾勒的忒诱人原地休息了接近二十分钟,随便啃了几口压缩饼干,我们又开始行程,争取在今天晚上绕过这座雪山,在山脚露宿
            桑巴说:“你们别看这雪厚,雪层下面的有些地方,早就让雪水融空了,一个不下心就会踏进水窟窿里,而且有些窟窿极深,能把整个人吞下去,你们千万跟着我的步子走,走错了怕漏岔”
            我知道雪窟窿的厉害,遇到浅的,充其量就是湿了腿脚,拔出来也就算了,但如果遇到深的雪窟窿,一不小心掉进去,周边的雪跟着往下滑,就只能等着被活埋如果窟窿里有水就惨,在雪水里活活的冻死,任凭你游泳的技术再好,冻久了身体一僵,游不动了,就沉下去给淹死
            这种事情电视里报道的也多,一般的专业登山员,都会带一种类似雪橇一样的装备,装在鞋底,分散受重面积,但如果遇到大窟窿,这样的装备,还是免不了要遭灾
            我小心翼翼跟在桑巴后面走,一行人十分谨慎,接下来的路程,几乎都会有遇上雪泡子的危险,因此谁也不敢大意,一路安静,只听得见风声呼啸,将听见的枯树吹的刷刷作响,时不时还能听见不知名的禽兽声音,也不知是雪兔还是什么其他东西
            我们在雪沟里小心翼翼行进了两个多时辰,前路依旧是高低起伏的雪原,林间时不时能看到些野生浆果,这大约是山里的素食动物最后的晚餐了
            算时辰,我们已经在海拔三千以上的高原,负重行走了五个多时辰,头上原本被雾霭遮蔽的阳光明显刺目起来,桑巴说:“这座雪山我们称为尼玛,就是太阳的意思,因为山顶布局很窄,山腰处受阳光很重,夏季一到正午阳光烈的时候,远远看,整座雪山如同一个降落在草原上的太阳,散发着金光,美极了”
            我看着桑巴的神往的表情,似乎可以理解他心中对于雪原的崇敬,只可惜,那种美景只能远看,我们现如今深入雪山,除了白茫茫一片,实在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里由于雪沟的地形,风显得特别大,虽然是正午,阳光烈的很,但寒意不减反增呼啸的北风顺着雪沟子吹过来,一开始还能眯着眼,到最后我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一睁开眼,眼前就是雪沫乱飞,我觉得不对劲儿,这风似乎不一般,正想问桑巴什么情况,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叫,我赶紧回头一开,只见后面空出了一大段
            我们的队伍是一字型顺下去的,我跟在桑巴后面,每个人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而我后面所间隔的距离则大了些,我心中一惊,只见身后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个洞窟,周围的雪慢慢往里面灌,隐隐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我立刻叫道:“糟糕,踩到雪泡子了”而且着雪泡子还越来越大,我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几步,正好撞到桑巴身上,桑巴一见这情况也慌了,道:“咋办,这是个大窟子”他到底还年轻,这时也指望不上,我估摸立刻数了数后面的人,发现竟然是那个路人甲不见了,那么掉进雪窟窿里的应该就是他了
            路人甲后面就跟着小花,我立刻冲他打了个手势,说:“下绳子”
            桑巴立刻道:“不能用绳子,用绳子得往前靠,这窟窿还在裂,绳子一用劲,雪一下子就灌下去了,人都得给砸懵,说不定连我们都得陷下去”
            那个路人甲,一路上谁也不搭理,抱着双手悠闲的很,如果不是偶尔上翘的嘴角,到很有闷油瓶的风范,我本以为,一般敢这么无所忌惮的人,必然藏着些真本事,就是谁踩了雪泡子也轮不到他踩,没想到,果然是看人不能看表面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一面暗骂声晦气,一面冲对面的人吼道:“你不是会攀岩吗,能不能跳进去挖人”
            解语花不客气的吼回来,道:“闭嘴,你哪只眼睛看见这里能给我攀岩了?他娘的,不管,上绳子”说完,其中一个大汉立马甩出一条绳子扔进了雪窟窿里,那窟窿和绳子中间的距离大约有五米左右,绳子的另一头被解语花握着
            窟窿边缘的雪不断往里面灌,一点声音也没有,我都不确定路人甲是不是已经被雪给砸懵了,绳子扔下去半天,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正准备加几声,却见离雪窟窿不远的地方,竟然有塌了一个洞,而这个洞里赫然冒出一个人头
            人头顶了一脑门子的雪,看不清面容,但那副光感特殊的w镜却惹眼的狠,随即只见两只手也从雪洞里伸出来,随即一使力,整个身体都从洞洞里窜起来


            15楼2014-04-18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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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四章 山洞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这他娘的是在打地鼠吗?掉进一个洞,从另一个洞钻冒出来了
              不……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另一个洞是怎么来的?刚刚那块地方明明完好无损,怎么一瞬间就破了?另一头的小花见此情况,似乎也有些惊讶,随即嘴里不知骂了句什么,立刻对众人说道:“后退”当然不必他提醒,秀秀和那几个同来的汉子已经退的老远,我和桑巴也往后退,以免被不断扩大的雪窟窿给吞了
              需时,洞口终于停止扩散,整个雪窟窿直径扩大到将近五米,将路完全断了
              这时,路人甲冲小花一行人招了招手,声音不冷不热,道:“绕过来”居然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作为一个给团队添麻烦的人,没有一点愧疚,其脸皮之厚,当真无敌
              我观察到,那个路人甲手上多出副手套,而且是双手都带着,由于距离稍远,加上阳光过于晃眼,我也看不清楚,只看得见色泽乌黑,似乎带着金属质感,前端十分尖锐我心中了然,虽然不知道那个洞是怎么出现的,但显然跟这双手套有关,看来我最初的想法并没有错,路人甲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我和桑巴等在前面,看着小花一行人贴着雪沟的边缘饶过来,两边一汇合,时间已经耽误不少,而这时,风中已经夹杂着大量的雪沫子,铺天盖地的迷人眼,比最初大多了,这时我赶紧道:“桑巴,这天气好像不对”
              秀秀脸冻的通红,但神彩依旧,看不出疲累的样子,只听她道:“这好像不是雪,是从上面刮下来的”她指了指对面上山的路
              桑巴一脸紧张,道:“看样子,是刮的东风,把山顶的浮雪往下刮了,现在太阳正大,雪被晒松了,又加上这样的风,很容易发生雪洪,咱们得赶紧走,这沟里不安全”他说完,一脸严肃的立刻开道
              我心中暗叹,果然不顺,问道:“咱们今天能不能走出去?”
              桑巴担忧的看了看天色,摇头道:“说不准,得看天气,如果这风停不下来,我们绕到前面的山腰就得停下来,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山洞,可以避一避”
              小花打了个手势,道:“先走再说,都给我当心点”那五个大汉齐齐应了声这一年时间,我跟解语花并不常联系,但我感觉他的性格变了许多,不……或许这才是他的真实性格,在四川机关洞里那一次,他丢下受伤的我一个人朝目标前进,那一刻我就明白他的冷血
              或者应该说,是老九门继承人必须承担的一些东西,但即便如此,那时的他将一切掩盖的很好,至少从外表来看,他是个幽默的人,但一年后的今天,他似乎连这层外衣都脱下来,变得加让人难以接近
              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霍家的事情给他的压力太大,还是发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其他变故,总之现在的解语花,让我感到陌生
              我深深看了眼他僵硬的面容,低头上路,一行人脚程加小心,而那风也没有变小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吹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面颊都冻僵了,只感觉冰冷的风和冰凉的雪扑面而来,鼻子里全是冷气干的要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秀秀叫道:“不行啊,这风太大了,接着走恐怕有危险”她顶着风雪,声音在风里仿佛随时会被吹散
              我也连忙问道:“桑巴,你说的那个山洞还有多久?”桑巴身上没什么装备,比我们都要轻松,他低着头,目光不断搜寻着四周在我看来,周围的景色都是一模一样,白的雪,灰的枯枝,完全看不出该往哪个地方走,而桑巴,看着雪地里冒头的红桑,看着动物留下的足迹,总能找到方向,他说:“不远了,接下来该是一场大风雪,咱们必须得停下”
              果然不出桑巴所料,风雪越来越大,我抬头看着天,天上的太阳不见了,聚集着厚厚的阴霾全程一共四个多时辰,我们终于走出了雪沟子,眼前是一片平坦的雪路,也不用再当心雪泡子桑巴带着我们寻找那个山洞,很快就发现了那个山洞
              是特别显眼的那一种,到处都覆盖雪,只有那块地方露出黄色的石头,因此在雪地里非常醒目山洞顶盘亘着枯死的老树,粗重的树干将雪阻隔,使得下面的岩石裸露出来
              我们一行人进了山洞,一直吹在身上的凌厉风雪霎时消失无踪,那种强烈对比的感觉,就像在出了一身大汗的夏日,一下子走进空调房一样舒爽
              那几个大汗一进山洞就赶忙的卸装备,我或许是这两年的经历,反而习惯性的先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时,却发现这个山洞停深,外面是圆形的空洞,向里延伸的地方逐渐变窄,在那里,我发现了一堆篝火的痕迹
              地上有明显的一堆灰烬,周围还有剩下的食物包装,看样子,不久前也有人在这里停过脚,而且看这些食物包装的数量,要么就是停了很久,要么就是人数很多
              我心中一动,心想,会不会是二叔?他寻着那张地图,会不会也往昆仑山去了?虽然怀疑,但到底没什么根据,我跟小花说了一下想法,小花皱眉,道:“如果是你二叔的人到还好”
              我问:“难不成还有其他人往那鬼地方跑?”
              解语花笑了笑,道:“有没有其他人我不知道,不过……这帮人既然会留在这个山洞里,估计是跟我们遇上了一样的情况桑巴,这样的天气很常见吗?”
              有两个大汉在洞顶那棵裸露的枯树上砍下了不少树枝,桑巴正在生火,闻言说道:“风雪是常见的,不过这么大的风雪,一般就东风大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个月也遇不上几次”
              我听着二人的对话,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这山里上一次刮这风是什么时候?”
              桑巴想了想,道:“大概是一周前”一周前,正是二叔敲晕我的那段时间
              我又问:“那有没有跟我们一样的队伍绕这座山?”
              桑巴想了想,摇头,道:“这我不知道,我们这里靠近青海湖,游客很多,而且登这几座雪山的也很多,我没什么映像,不过说起来,像你们这种不登山而是往后绕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说到这儿,他看了看我,似乎觉得我比较好说话,于是问道:“这山后面,是岗岗脉,你们是去探险的吗?”岗岗在当地是形容很大很远或者很长的意思,桑巴大约是奇怪,毕竟尼玛后面的雪原对于他来说,是一无所有的地方
              我笑了笑没有答话,枕着装备包躺下,看着洞顶出神
              我几乎有种很强烈的直觉,曾经在这个山洞里歇脚的就是二叔他们,不仅是因为时间上的对应,是因为秀秀所说的陈文锦,她的出现太巧合了
              如果说三叔在一年前已经去了天渊棺醇,那么陈文锦现在或许也在那里,然后是在我们前面的二叔,再然后是我们,前后已经有四批人
              陈文锦说‘一切的秘密都藏在那里,或许,那是最后的希望’,这个最后的希望是指的什么东西?那个秘密又是关于什么?
              是指鬼玺,还是指青铜门后面的一切?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寻找第三枚鬼玺,那未免有些大题小做,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手中就有一枚鬼玺,不知道陈文锦和三叔会不会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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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8已更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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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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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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