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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ver Shining 『长篇』对影成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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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影成镜(一)
我常把过去的影子当成衡量未来的镜子。
——题记

“对一见钟情比较残酷的拓展莫过于‘我对他一见钟情’,只是一个‘对’字就完全颠覆了‘与’的浪漫气息。
不是没有过希望遇到困难期待着他人的出现,却很多时候,走过许多路后,发现还是子然一身。而又自觉有自虐狂的倾向,回首往日的搞笑文字,却也不记得有几分为真心。
我已不再奢求黏糊的感情,只是希望在我流泪时,有一个人会静静的陪在我身旁,让我知道此刻是有人愿意为我而目光专注的,是有人真的心疼我的,,,,,,足矣。
想想自己走过的路崎岖,也不在相对自己说‘忍耐吧忍耐’,也开始学着上下而求索,尽力为自己创造更好。依然苦涩,可是如果连自己都开始畏怯,不去解决最终还是自己的事。
还是在练习一下微笑吧,否则练肌肉都要僵硬。
有些人骄傲的倔强,明明能流泪博同情,偏偏假装很坚强;明明能迎合一下别人的胃口,却偏不服从;明明能变得‘笨一点’,‘傻一点’,却偏偏不愿掩饰自己,,,,,,这样的人活得真性情却又常常孤寂。
且以一曲《不觉流水年长》收尾:
好多旧事去再也不回
提起来也许问那是谁
为那多年前一滴眼底泪
微笑唔
如今仍未忘
为了你我寻找
好多年日月我回顾你
回首那青云里看清你
至今也收不住那股眼泪水
为情也孤寂
如今仍未忘
为了你我寻找
谁都有自己难忘
我究竟会安慰谁
如果你将痛苦能拒绝那就说酒杯里不是泪
不觉已流水年长
,,,,,,”
“你每次都用这种方式排解自己?”司成嫄递给我飘落在地上的一张纸。
“谢谢”。我伸手接过,礼貌而疏远。
他渐行渐远时,我才放心的让心跳如被压缩的弹簧松手之后不停地来回振动着。
我缓缓的抬起头望向窗外的一树花,低低地喃喃道:“如果你知道那个人是你,,,,,,其实你也不会怎样。”而后,我在书上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我喜欢的人中不乏有优秀的人,但对爱狂热的力气似乎已经被第一个人拿走了一半。所以决定冻结所有的喜欢,剩下的力气,让我呼吸。”
“十一月尾的纤月,仅仅是一钩白色,像玻璃窗上的霜花”。这是张爱玲在1943年的《倾城之恋》中描写的白流苏和范柳原的月亮。月色灌入海中,激起雪白的浪,浪翻滚着聚拢中央,侵蚀这夜色:子夜,潮声退去,月光染着天空的一丝蓝,穿行在被海泼墨过的蓝色夜空里,隐隐地发出一丝青韵来。这个哀愁的比喻,不知怎的,印象很深,很深。
我勾出了这一句,又勾勒出个蓝色的月亮在一旁,轻轻的合上了手中的《倾城之恋》。
想起他眼中的无限爱怜,自己倒是宁愿相信,这是“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1楼2014-04-20 10:09回复

    如果加上高一这一年,掐指算来,十年同窗在我和骆淋漓之间滑过。
    初中分班考试以二分之差惜败第一名,3年后却风光无限地以第一名的成绩挥别她曾叱咤风云的舞台;她是以数理化接近满分的成绩轻轻松松地过中考,而我却是考文科那一点微薄的优势,外加初三那年各种补习班的堆砌,挣扎过线的。
    这就是在任何场合都会令我黯然失色的双胞胎妹妹。可是初三那年,一贯被放养的我决定过一年自我圈养的日子。因为忽然不想输得如此惨烈,做不到最好,但也绝对不能是最差。
    唯有如此,我才能和骆淋漓同坐在本市最好的中学里。
    不过,我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据说这在医学上被称为“异卵双生”,却是让我迂腐的父亲总感觉有点下不了台来。或许,是因为她有点神似父亲,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受到了父亲的偏爱;而母亲被父亲的这一举动气得不轻,赌气似的宠着我来。一个家庭开始因为一种生理现象而江山半璧。
    任何一种爱都是有条件的,更何况这种爱如此畸形。
    “琳琅满目”,“淋漓尽致”,“琳琅”的量,“淋漓”的质,如此美好的希翼,却也是无法调和我们之间的矛盾。
    我孤僻乖张,她巧笑倩兮。小时候,大人们逗我们,“爸爸妈妈更喜欢谁?”相对于她“都喜欢”的圆滑,我的回答可以称之为惊世骇俗,“一个都不喜欢”。弄得逗趣的阿姨望着一旁脸色铁青的父母,好不尴尬。
    她黏糊着父亲母亲,想着法子表示亲近。但有时候她也会很不识趣,在这对人累得不行的时候,喋喋不休的话语只会招来一句“少说点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的冷眼旁观瞬间变成了冷笑:
    “我不会像有些人一样,成天黏糊着别人,别人不高兴的时候还会把自己一脚踢开。这样的冤大头,谁爱做谁做去”。
    一阵凄厉的笑声鬼魅般地攀上了我的耳朵,“毒蛇的威慑性在于要么不咬你,要么让你十年怕井绳。这和人体口腔内某种柔软的物体有相通之处。骆琳琅,这就是你的毒舌!”
    我放肆地大笑着,“毒蛇或是毒舌?骆淋漓,我曾像那个农夫一样天真,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结果呢?!只要我们闹矛盾了,你就会像那条毒蛇一样用我的信任反过来倒咬我一口。你会嘲笑我昨天和这个人闹别扭,今天数学又考砸了,,,,,,你很能猜透我的心思,可并不代表我要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抓起桌上的一个有我们的合影的相框,摔得一地粉碎,“没有明天,没有结果”。
    ,,,,,,
    陶青藤怔怔地听我说完,“骆琳琅,你真是个妖精”。
    我笑了,“妖精?是墨杜萨或是塞壬?我还是比较喜欢塞壬,半人半鸟地居住在一个海岛上,以歌声诱惑航海者,使他们灭亡”。我伸伸舌头,“我可不想谁一看到我就变成了石头”。
    她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会调侃自己”。
    我耸耸肩,“我并不抗拒他人的优秀,但我反感这种优秀里夹杂着炫耀的成分——给我的感觉是,她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打压我的机会,,,,,,”


    2楼2014-04-20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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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身上有一种不被驯服的气质”。她认真的盯着我。
      “不被驯服?”
      “了解你的人知道那是性格使然,可是如果和你不熟,也许就会把这中不羁视为一种挑衅,很容易树敌”。她无奈地笑道,“外表流俗,内心却保留一份清高——这也许就是东方朔所说的‘大隐隐于朝野’。这真是个不能轻易显山露水的年代,我们的才情应当如‘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不是欲露还遮的矫情,而是一种放低姿态的生存智慧。”
      “不羁?‘通篇饮食男女,却彰显世态本色;尽是家长里短,却蕴藏生存之道;随处峰回路转,却无一能摆脱现实’。这句对《蜗居》的书评说的又何尝不是我们的生存状态?!”我猛然转身望着她,“青藤。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情意绵绵的张爱玲与胡兰成”。她笑。
      “这是一句情话,可是如果保留‘懂得’和‘慈悲’,只变换关联词,就是一种剖析”。
      她眉毛扬了扬,“有意思,说来听听。”
      “‘虽然懂得,但不慈悲’。她能看穿你的心思并且巧妙地玩弄你于股掌之中,一开始你还以为是伯牙遇上了钟子期;但伪装是辛苦的,终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把一个不需要朋友,只是一个缺少一起走路的人错认成了知己。”
      “骆淋漓?”
      我笑笑代表默认,“比这好一点的是‘既不懂得,更不慈悲’。这种陌路人所占的比例最大。但好歹,不知者无罪——但是敏感的心还是会被这种冷漠伤得很重”。
      “那个曾抽掉你对爱一半热情和气力的人。”
      静默。“再温暖点的,'虽然不懂,但却慈悲’。他未必懂得你的喜怒哀乐是为什么,春风得意之时未必为你喝彩,但也绝不会在你陷入绝境时落井下石,,,,,,真的是已经足够多了。”
      “司成嫄?你还是放不下他”。
      我苦笑,“他要是第一个,轰轰烈烈的喜欢一场也算不了什么,”我摇摇头,“关键是我爱不起了。说出来,只是觉得青春的情感无所谓刻意压抑,释放出来最起码能让我呼吸顺畅。看到他,我会多几分额外的好感,心动的程度也仅此而已了。”
      还记得我第一次问他,问什么名字里会有个‘嫄’字?他说,因为母亲的意外离世给了他很大打击,又因母亲名叫林嫄,为了纪念把原来的‘源’字换成了‘嫄’字,,,,,,他游走的目光交织着痛苦,追忆,悔恨的复杂情绪。而我只感觉心上的坚冰流出了一股凉水,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恍惚碎了。”
      我像是失了神般的梦呓着,“我要的不多,只是爱而已,,,,,爱不多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还要有那么多苦涩?!有时候,当爱来了,我惶恐不安的快乐着,因为我觉得最终还是会失去它,,,,,为什么,,,,,,哪怕是海市蜃楼,也能不能让这种失落来得迟一点,不要频繁的让我觉得:失去就是我的宿命。”
      一种温柔的触感捧起了我肆虐的泪水,她的手指擦拭着长久以来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悲凉。我不觉浑身一颤,这么多年来,竟不曾有人为我拭泪,而她是第一个。
      “青藤,我和他之间不会有未来,就像我们的座位之间永远夹着另外一个人,”我淡淡的苦笑道,这种感觉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转身离开,“司成嫄是喜欢你的,我知道。很抱歉,他写给你的情书我不小心看到了。只是难为了你,为我埋藏了这么长时间。我看得出来,两情相悦啊,,,,,,原谅我的一点私心,明明知道却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琳琅,,,,,”
      我侧过脸来,“放心,我不会去追求没有结果的事情——求来的爱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我飞奔着跑远了,只因骄傲的我不想任何人看见那飞扬的泪水。
      再见,青藤,你是我没有说出口的懂得和慈悲。
      再见,我认识了一年却相见恨晚的知己。伯牙绝弦,你是我的钟子期。


      3楼2014-04-20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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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5楼2014-04-20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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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次沧巫事件后,我和梁帷一下子熟络起来,而那条跑道则成了我们无言的相会地点。当我一个人在行走着我自己的生命,我享受着这份孤独和闲适;如果有他,我会觉得莫名的温暖。雨后的泥土黏性极好,踏上去有一点陷落又有一点安心。“当岁月流逝,所有东西都消失殆尽时,唯有空气中飘荡的气味还恋恋不散,让往事历历在目。”很喜欢《追忆似水年华》中的这一段。我闭目养神,吸收地气。“你的水杯”。
          我睁开眼睛,接过梁帷递过来的水杯,“谢啦,还是你了解我。今天忘带下来了。”他很无语的摇摇头,“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嗜水如命的人。”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冷场,我咕咚咕咚地往嘴巴里灌着水。“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他打破沉默。我鼓得像青蛙一样的嘴巴差点喷出水来,“没事吧?你当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我。”“我在高一的时候就认识你了。”我笑,“在哪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一次和一个好像叫青藤的女孩子聊天,最后你哭的淅沥哗啦的,,,,,,”我感觉脸一下子变得很烫,“哦,你听到了。”“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不过觉得你是一个很真性情的人。”“是么?”我盯着自己的脚。“那天在走廊上见到你觉得很意外,后来你的一种眼神,让我觉得你很特别。”
          我抬头望他,“什么眼神?”“‘不好意思,小时候就没什么机会撒娇’,”他忽然转身望我,“就那么一瞬间,你眼神中透露出的无助、失落还有那么一股子桀骜不驯——我当时就觉得,这种气质和那个叫沧巫的作者在字里行间所流溢出的颇为相似。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我无不自嘲地笑道,“怎么只要一和你沾上边,那些我最不愿被提及的伤痛都一点一点地被撕开了,,,,,,脆弱,优柔寡断,,,,,,虽然我真的很反感骆淋漓,但我不得不承认她看人真的是挺有一套的。这些不安定的因素好像在我身上扎了根,就只好给自己套上个面具;可能伪装对我来说是件太辛苦的事情,我永远都进化不到像骆淋漓那样——把脸变成面具。”
          “对不起,我无意揭开你的伤疤,”他低着头说道,“我应该知道的,你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我笑,“难道你眼中的沧巫是在蜜罐里泡大的?沧巫不过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春风的野草里,一起疾劲地奔着。“他仰面朝天,“‘我不靠驾驭文字的本领,因为我没有那样的本领,我靠的是感情’,你可以考虑把巴金的这句话当成座右铭。”他停顿了一下,“相信我,真实也是一种力量。你不适合玩心计,简单做自己就好。”“哼”,我冷笑了一声,“我何尝不想做回真实的自己?!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一种感觉:明明知道对方给自己挖了个陷阱,但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我看着他,“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它叫取悦。因为我怕到最后连表面上的和气都维持不了。”
          “你清醒点,骆琳琅!”他用力的摇着我的肩膀,“你以为不和别人吵架就是自卫?!你有没有问过自己的内心,它早已千沟万壑!”他直视着我的眼睛,“你的每一个朋友都是这么交来的吗?你还没厌倦这种先被别人深深伤害,再等别人良心发现吗?”我挣脱他的手,“是啊,我是厌倦了!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拥有那么好的资本,我估计你从生下来就没有缺过情书,,,,,,你知道他的死为什么会给我那么大的触动吗?因为他是第一个给了我一份像样的爱的人。”他沉默半晌,“每一个言辞刻薄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受过心灵伤害。我承认,从小到大,虽然也遇到过挫折,但从来没有遭到过什么感情创伤,,,,,,谢谢你让我明白,生活原来不是不残酷的。
          ”我走到他跟前,“对不起,梁帷。我不想因为我的消极让你本该快乐的日子变得不快乐。对于栗樱那样的女生,聪明只是为她的漂亮锦上添花;而对于我,我的才情就是我的全部。有点能够明白海兰珠执拗的个性为什么能倾倒皇太极了,这是两个压抑了太久终于找到爆发口的灵魂碰撞到了一起;林黛玉把心口的利剑向放箭般射向了贾宝玉,她不忍也不愿,可是越是爱却越怕失去也就越要用最极端的方式表达,,,,,,”“你对我说的话也是因为这样?”我浑身一激灵,抬头看他,只见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目光似是要沁出水来。而我像是跌落至一泓深潭,有点放纵的让自己坠陷下去;但暮然间,一股疼痛在身体里悄然蔓延开来。恍惚之中觉得,做恶梦是件幸福的事情,因为醒来之后只会觉得庆幸;做美梦只会加重失落感,因为美梦无法成真。感谢夜色包裹住了我的慌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明天还要上课。”但为什么又觉得,这一次的暖意不像是幻觉。


          7楼2014-04-22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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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10楼2014-04-22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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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这篇因为版权问题,所以暂时停载。
              ——贴吧吧务、M.J 沐君


              11楼2014-06-22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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