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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之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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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一天,我正在牢里拉屎,突然一个狱吏跑过来,对我说:赶紧的,跟我走!
我问:去哪?
狱吏:驼长大人今儿要审你!赶紧的!
我说:稍等,稍等,我屁股还没擦。
狱吏骂道:擦你个鸟!人都快没了还擦什么屁股,等着擦脖子吧!
我说:没那么严重吧,别吓我。
狱吏:到时你就知道了。快点,老子要交差。
三十二
钱万能果然是搞了阴谋,当我被带上公义堂时,我一眼就瞧见了赫然坐在堂上的他,一脸奸笑。
除钱万能外,正中坐着的是驼长青蝉--一个大胖子。他旁边坐的是自卫队队长狼牙叔。
公义堂的布局装潢跟外面衙门里的公堂一样,只不过两旁没有人喊‘威武’来吓人。而且公义堂上也不能用刑,犯人也不必跪着,端张凳子给你,坐不坐随你的便。还有就是,这里不允许外人听审。
我双手戴着镣铐在凳子上坐下,环顾四周,公义堂里就只有我们这四个人。他们想干嘛,我心里嘀咕。
当时青蝉正在美滋滋地吃着炒唆螺,吸得一张肥脸通红通红的。钱万能则一边修着手指甲,嘴角还挂着奸笑。而狼牙叔可能是在酣睡中被人叫醒的,正在争分夺秒打着盹。
青蝉吃完了一盘炒唆螺,抹了抹嘴,发了下呆,大概是忘了要干什么。然忽然一拍脑袋,仿佛记起什么,转头问钱万能:我们今天这是要干啥?
钱万能说:驼长,我们今天要审案呢!
青蝉说:哦哦哦,对了,我们要审案。
停顿了一下,又问:我们今天要审啥案子?
只见钱万能耐心地说:驼长,咱们正审着柳少爷被阉一案呢。
青蝉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对!对对!
说完他清了清嗓子,一拍惊堂木,威严地说:带犯人!
钱万能说:驼长,犯人已经带上来了,喏,就他!
青蝉转头朝他瞪了一眼,说:我眼睛又没瞎,要你说!
钱万能随即像个知了错的小孩一样低下头。
青蝉瞅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是你把柳公子阉了是不是?报上名来。
我说:衣穿九代
青蝉一愣,问:什么衣穿九代?
我说:我叫衣穿九代
青蝉:哈哈哈哈,你叫衣穿九代,有意思。你爹妈干嘛给你取这样的名字呢?
我说:关你屁事!
青蝉怔住了。
钱万能:你大胆!有你这么跟驼长说话的吗!
我说:你放肆!这是什么地方,你有资格说话吗!
钱万能:我没资格?你搞清楚,我可是今天的陪审员哦!我来问你,你干嘛把我兄弟的那话儿割了?
我说:不为什么。
钱万能:不为什么,那就是任意伤人喽,具有很强的社会危害性哦,按祖宗的规矩,知道要受到怎样的处罚吗!
我说:请随意,你们高兴就好。
钱万能一脸奸笑:哟哟哟,视死如归呢,我就告诉你,任意伤人者按被伤者伤情作等同处罚,明白啥意思吗?就是说你把柳寻芳阉了,我们也要把你阉咯。
我吓了一跳,本来以为大不了一死,没想到要被阉,比死还惨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死也要死个全尸啊!
我说:祖宗有过这条规矩吗,你不要以为我没文化啊!
钱万能:长辈们都这么说的。
我说:光说可不行啊,要是拿不出证明文件你们休想阉我!
钱万能:哼哼,你以为还由得了你吗?想不被阉也行,在牢里蹲个二十年呗。两条路自己选,一条保老二,一条牢底坐穿。想清楚哦,慢慢考虑哦,押下去!
我正要被带下去时,狼牙叔才刚好醒来,他伸了伸懒腰,说:审完啦?收工回家咯!他说完自顾自地走了。而此时,青蝉似乎才刚刚睡着。
三十四
我当然两条路都不必选。
我天生神力,区区一个监狱怎能困的了我。
之所以还没有越狱,主要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能把我怎么样,或者说,他们有什么把戏。
有一天,突然有一个神秘的陌生人来看我。他走到我的牢门前,悄悄对我说:我,是他们找来阉你的。
我说:那你来告诉我干什么?
那人说:我是说,如果你弄点钱给我,我能做些手脚,把你命根子保住!
我说:你行吗?我如何相信你?
那人说:放心,我在公猪身上成功过多次。
我笑笑,说:那你要多少?
那人伸出五个手指头。
我说:五十两?
那人说:不,五两。
我说:价格很公道,业界良心
那人说:怎么样,交易不?
我说 :我没钱,我家是出了名的穷,你不知道吗?要不这样吧,你先给我做手脚,就当借给我,等 我出狱以后挣了还给你,成不?
那人说:你逗我玩吧,哪有这样做交易的。
我笑笑,说:愿不愿意随你,反正我已经决定被阉以后到外面宫里做太监。
那人说 :哎哟,你就没有哪个亲戚朋友可以借?我实话告诉你吧兄弟,我也是等着钱急用才敢冒险做这种事,你就想想办法吧!不然我娘的病就没钱治啦,帮帮忙好吗?
我说:你倒是个大孝子。可惜我真的没有钱,不然这个忙我一定帮!
那人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罢了,我想别的办法吧。不过到时我割你老二你可别怪我哦。
我说:放心吧,你放手割,决不为难你。
随后那人便一脸沮丧地走了。
三十六
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布之羽竟然也来牢里看我。
我与他虽然同窗近十载,九年前他也曾帮过我,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多少来往了。我觉得此人城府太深,不是性情中人,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好,但我潜意识里就是不喜欢,觉得不可深交。我想他适合去玩政治,也拥有远大抱负,而我小人物一个,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跟他不是一路人。或许他以后是个官,说不定我就是个贼,官跟贼走的太近,那除非是贼被官抓住的那天。
玩政治的人一般都不太接地气,没多少人性,内心冷酷无情,说起话来,不是套话就是废话,满嘴官腔,而且似乎每做一件事就是有目的性的。哪像我们老百姓,拉屎就是拉屎,而他们拉屎是为了排毒。当然,这只是阴暗的讲法。阳光的讲,人家可都是人类的精英呢!
布之羽就是人类的精英,他身上具备了能干大事的从多因素,不凡的气度,精明的头脑,旺盛的精力,坚强的意志,高超的武功,还有,有钱有势。
他来的那天,正下着大雨,由于牢房年久失修,因此雨水哗啦啦地从牢顶流下来,把猪栏一般的牢房硬是灌成了水牢。还好是夏天,我又很久没洗过澡了,我干脆就脱了衣裤站在漏雨处洗起澡来,正洗着呢,布子羽戴着顶斗蓬就进来了,弄得我一阵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他刚一走近,就潇洒地随手将斗篷一扔,抱拳说:衣兄可好?
我说:好的很。不过,你好像比我大四岁吧?应该我称你为兄才对呀。
布之羽:我可不是随便叫的呀,你的所为令人钦佩,称你为兄,不为过。
我说:我有什么值得你钦佩的,就别抬举我了。
布之羽环顾四周,笑着说:冲冠一怒,真英雄~
我心一惊,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布之羽:有什么事瞒得过我呢。
我无话可说。
布之羽: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说:没办法。只有听天由命。
布之羽:我倒有个办法。
我说:哦,说来听听。
布之羽:先不告诉你,你就等着出狱吧!我来就是看看你,要保重哦,我走了。
我说:哦。
我发现他走的时候没有去捡来时戴的斗篷,我寻思,不会是他留了什么纸条在里面吧?
我抬头一看,原来雨已经停了。
三十七
大概也就距他走后第十天,一个狱卒突然过来开我牢门。
我问:怎么?今天是要行刑呢,还是要再审?
狱卒:算你走运,那个人已经撤消了对你的控告,你可以出狱了。
从我被抓进去,到我被放出来,历时不过两三月,但就是在这短短时间内,我的世界却发生了很多大事。
爷爷死了,享年一百一十五岁。他的最后一眼没有看到我。我想他走时一定很伤心。


1楼2014-04-20 18:40回复
    谁写的呀?


    IP属地:福建2楼2014-05-28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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