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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备份】《洛》2013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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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04-24 21:47回复
    【记得这是纷翎赶出来的一篇周练……一直说要改没有改的……好吧,还是没有改,现挂着吧……】
    最初我还只是一块顽石而已。
    我生在一座城,谷雨时常有花团锦簇,妍丽无匹。我被环绕其间。准确的说,我在泥土下面。不过这都也是这座城名叫神都时的事情。要算是最早最早的时候……
    这里叫做斟浔。
    俗话说沧海桑田。所以那个时候,我躺在洛水河边。我是一块浣衣石。有许多妇女都在我的身上洗衣服。渐渐地我被摩擦的光滑起来。渐渐地,我有了灵性。
    “敢问这里居住的,是什么族民?”是夜。星光烁闪,洛水波光粼粼。我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看游鱼戏虾,观星赏月。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有洛氏。”我刚刚学会说话,嗓音嘶哑口齿不清。眼前如天神一般的女子更是令我羞红了脸。
    “原来果真是通灵性的石头。”她拍了拍我,“这便好。”幸好石头的脸红,谁也看不见。
    次日。
    “哎呀……怎么捉不到!”有洛氏的一个族民叫道。我能理解她的苦衷。今年天时不好,陆上野禽小兽捕不到不说,就连洛水里鱼儿也是出奇的少。我一块石头都替她干着急。
    “大姐不必慌。”这嗓音何等熟悉……我望过去,这不是昨夜问询的女子么!
    “我有好方法。”一听有好方法众人都围了上去。我没有看见什么,只是过了些日子,常有妇人拖着个怪东西往河里抛洒——那东西竟然透光!丝丝缕缕的光线看得一清二楚。等那怪东西被捞上来之后,我发现里面满是鱼,活蹦乱跳生气栩栩。
    “那异族女子叫的方法倒是很好。”其中一个妇人说道。
    “是啊……不过已不是异族女郎了。她啊,已经是族人了。汝不知?因那女子教授的狩猎方法,我们昨日的晚饭才吃上了肉……”
    耳边的声音有些模糊……我其实不知道她造福了多少百姓,只记得她的眼睛在月光下璀璨的模样。
    “臣闻……然则君王所见,无乃是乎?其状……愿闻之。”
    很久很久以后,我身旁驶过一辆马车。车驶近了,我才听清这样一段言语,可声音忽远忽近,给人恍然梦中之感:“其形也,翩若惊
    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
    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
    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此时,我已有多年未见她了。多少年以后……当我只是洛阳城内一个普通的石狮子,我才知道了她叫什么:洛神。不过我更喜欢她告诉我的那个名字:宓妃。
    宓妃。
    【2】雒阳
    此时我在曹世叔家的后院里。我已经存在了很久,现在我被埋入泥土之中——在过去的岁月里,他们渐渐包围了我。还好我有一小部分露在空气中,可以看到外部。
    有一日我看到了一名女子,温柔清秀的模样,眉眼之间却与平常人不同。之前在这院落里知道有名女子唤“班昭”,其父班彪,其兄班固班超。但她也博学高才文采飞扬,不同于其他女流之辈。我知道她写《东征赋》,助其兄修《汉书》,但我都没有看见过。
    我只见到她常常坐在案前,写些什么……她的手看起来同宓妃、同其他女子一样温柔,却很少拾起女红而是奋笔疾书。阳光在她窗前总是很和煦,柔柔软软的。
    后来才得知,原来她写的是《女诫》。这是私书,所以怪不得有一段时间内我难知她在写什么。起初的我只是奇怪她为何写女诫,在这案前,为何不见她写东征赋,只看见女诫呢?后院里,柔和的光线笼罩着她和几案。
    问题的答案,我恐怕是再也无法知道了。
    【3】洛阳
    邙山青松,洛阳绿水,难使英雄末路。
    汾清孝瑜今何在,叹巍巍关山横渡。
    踏雪乌骓,报国情重,怎奈归家无处。
    后人自易评曲直,何惧他恩怨情愫![与后文无关]
    ====================================================================
    唉……正是天下大乱之时,皇帝是一接一地换,我这石头也遭了殃。身上有几处刀剑伤
    不说,还被火烧过。
    我在一面城墙下躺着,哪儿都去不成。眼看这周军就杀了过来……这城墙若是倒了,我可也活不成。虽是块没有生气的石头,但是我碎了,灵气也会锐减。城上齐军皆士气不振,急的我——有脚,我一定会跳!
    此时,一路人马扬起了阵阵浮尘。看这面旗,不像是周军。但是,是谁这么骁勇竟突破了周军的防线?!
    早晨。天有些冷,还有些许夜露滞留在我身上。太阳出来了,却没有什么威力。
    只见一匹白马上一人挺身坐在马背上,逆光而来。红色的披风被风鼓起来,飘扬。那人的面上带着金色的面具。我看不清他的眼,只能看见高鼻薄唇。那人戴上面具后显得有些狰狞。
    是兰陵王!
    “兰陵王在此……还不速开城门!?”他身旁的随从对城楼上的士兵喊道。
    “又是周军的计谋吧!汝这次竟扮作兰陵王,不觉羞愧?”城上的士兵道。
    马上那人并未回答,而是摘下了面具以示面容:长相俊美,眉眼间尽是帝王之气。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4-04-24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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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兰陵王!”城上士气大振,我不禁也跟着高兴。可由于几日几夜的紧张,我竟然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我好像挪动了位置。只听见一阵阵激动人心的乐音,还看见士兵们正戴着面具跳舞,金色的面具在日光下有些刺眼。那乐音很熟悉……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兰陵王破阵曲》。后悔?后悔是有的,当然后悔自己昏了过去。可是实话实说,若是我醒着,又能够知道些什么呢?我不是人类,我当时是无法不知道这些个故事在历史中的意义,身为一块有灵性的石头,我不过站在时间之外而已。
      后世之人都不同于宓妃,没有人能够听见我的话语。
      【“才不是呢!”】
      所以,有许多我不明白的事,要过去好多年才懂的。比如班昭写的《女诫》,比如士兵们演奏的《兰陵王破阵曲》。
      我已经看够了尘世,看够了人世间的悲欢喜乐——如同一幕幕戏剧在我眼前上演。这戏就是历史。有人说历史是面镜子,可惜我们只看得见过去,却看不见未来。
      【4】古洛水北[非石头视角]
      已经是2011年了。石头存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了。岁月更迭,它的身上早已不如初见宓妃时的光滑可以当做浣衣石了,划痕、刀伤、火灼……都证明着他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故事。他还会继续看下去,在历史之外,在时间之外。
      太多太多了。
      他不是人,没有复杂的思维丰富的思想,很多故事支离破碎,到很远很远的后来才会明白整个故事在历史中的意义。说不上是不是痛苦。
      但是作为站在时间和历史之外的它,看到的故事太多太多了,而这样的经历,还会继续下去。
      【“哈哈,所以你是准备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咯?”】听了许久故事的小孩说道。
      已经是石狮子的石头不语,目光穿越千年,却再也望不见初时那些熟悉的眉眼。
      2012.08.09 初稿。
      徵羽。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4-04-24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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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田心宁 现在一看感觉好渣qaq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4-06-25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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