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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陨》——人性的生命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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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小说我很早开始,慢慢地写,慢慢地进展,现在已经快要达到十五章,发现前面的章节有很多文字太过青涩,目标是先达到二十章,再进行前面的修改,敬请期待!欢迎关注!


1楼2014-04-26 18:18回复
    沙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4-26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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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繁卷云
      密集的云层扯住了欲要散射光芒的炎日,抵住了冰冷凄清的明月,更挡住了满天耀眼的星辰,这云,何时才能褪去,让我们看着宽广的苍穹。


      3楼2014-04-26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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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渔家无能儿
        残阳港。
        这个已经日薄西山的港口,只留下了几位老渔民,那么小的港口,曾经以前是多么地繁荣,所有的货物都是从这个港口进出的,各路商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谁想却落得如此田地。远处,几个老渔夫回来了,朝着这里呼喊着:“心承,又来这里等你爹啊?你爹不会来的,快回家去吧!这傻孩子。”
        然而这个叫做张心承的孩子却不理会,蔑视地看了老渔夫一眼,然后继续把心放在远处的波纹和落日的余晖上。
        落日渐渐落入地平线下,港口吹来的海风扬起心承的希望,寄托在茫茫汪洋上。一刻又一刻的时间随去了,已经到了夜半,打起了晚钟。心承对着黑漆漆的海吼着:“爹爹,你今天又没有回来吗?你说一定会回来的,都是骗人的!别人家的小孩子都说我根本就没有爹,完全是在胡说八道,说我就是一个无能儿,什么本事也没有,我很孤独,你快回来陪我啊。”
        正当此时,海面响起了船排开海水的声音,一艘渔船逐渐从海面中驶来,渔船上的人对心承吼着:“心承,爹爹回来了,但是爹爹被困住了,这是七岛圣域七大名剑中的第二名剑——承影,你一定要让你手里的那面铜镜上刻上四十八个刻印啊!然后再来救爹!爹爹在这等你,我永远相信你!”
        说完,一把剑从渔船上扔上了岸,心承就眼睁睁地看着从海中伸出的黑色锁链将自己的父亲拉入了深幽的海洋,但他没有扑入海洋去,因为深夜的海洋是未知的,可怕的地狱,又吹来一阵海风,带着许多的萧瑟和悲凉。
        心承捡起岸上的承影剑,小小的内心中坚定了一个目标:一定要让自己的铜镜刻上四十八个刻印,他拿出自己的那面铜镜,一只栩栩如生的虎刻在了上面,露出凶恶的眼神,欲要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心承笑笑。
        十年的岁月怎么这么轻易就过去了,心承已经长大成为十七岁的倜傥少年,一身翩翩的白衣,承影剑配在他的腰间,但从前的轻狂少年开始变得阴郁起来,他经常喃喃地念着:“十年了,铜镜还是只有这么一个刻印,我到底干了些什么?看来不能待在原处了,必须环游整个七岛圣域,收集其他的四十七个刻印!”
        旅行才刚刚开始,恐怖还未曾来临!
        一个身着黑衣,带着渔民斗笠的男子驾着轻功飞到心承的面前,调侃地说:“张心承,你这个臭小子还记得我吗?无能儿!”
        “你,你是李顺航啊!”
        李顺航点点头,却奸笑着拿出黑袍中的那面刻着咆哮虎鲸的铜镜,炫耀似的。顺势李顺航挑拨地说着:“来啊!你不是要救你爹吗?十年了都还只有一个刻印,都是空口说白话,这么诱人的诱惑,你不会不想要吧?想要就把我打败,哼哼。”
        心承阴着脸,从剑鞘中拔出了承影剑,承影剑发出逼人的剑气。李顺航则拿出一张破破烂烂的渔网,蓄势待发。张心承跳起身子,拿着剑直直地向李顺航刺来,李顺航却毫不畏惧,蔑视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渔网随意地撒了下去,一脸笑意。
        张心承默然看着,拿着承影剑朝渔网一划,一道剑气如恶虎一般扑向渔网,但渔网却丝毫不损,将张心承捆住。心承掉落到了地上,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他没有想到,这么一张破破烂烂的渔网却这么坚韧。
        李顺航从屋檐上跳下来,对着张心承说着:“呵呵,你怎么这么天真啊!我的渔网怎么可能只是一道剑气就能破坏的呢?虽然这渔网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但是这渔网就代表着我的命,我用命来压制住你,你该怎么挣脱呢?就用一道剑气?真是可笑到了极点。“说完,他蔑视地看了看张心承,意图抓出张心承的铜镜来。
        海浪拍击着海岸,掀起气势磅礴的浪花。
        张心承失望地想着:就这样结束了吗?十年就这么流逝去了,结果还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吗?唉!我的铜镜,再见了。爹,心承不孝,已经没有办法来救你了,世界!心承开始缓缓地闭上眼睛,几滴冷汗从他的额上滴落下来,一副等待死亡的模样。
        李顺航意图打碎张心承的刻着虎的铜镜。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影子迅速地割过李顺航的肩膀,一道鲜红喷射了出来,他手中的铜镜顺着也掉在了张心承的胸脯上,影子刺在了地上,原来是一枚还带着鲜红的黑金镖。
        李顺航咬着牙,用力地压住了自己鲜红的肩膀,转过头愤怒盯着扔黑金镖的男子。
        神秘男子默然看着李顺航,从屋脊上飞下来,顺手扔下三枚黑金镖,黑金镖穿破空气的阻力,凶猛地将李顺航钉在了一间渔家的墙壁上。神秘男子掐住李顺航的下巴,鄙夷地说:“这么个小角色就给我随便嬉闹着玩,真是不想要命了!“
        说着,拿出李顺航刻着鲸鱼的铜镜,用劲地‘嘭啪’一声,铜镜碎成了碎片,鲸鱼刻印注入了神秘男子的铜镜中。神秘男子的铜镜显现出2这个数字,一只鲸鱼和一头黑熊出现在了神秘男子的铜镜中。
        紧接着,束缚住张心承的渔网变成了破烂的麻绳,心承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拿起承影剑,站起了身。他看着李顺航倒在地上,还在痛苦地挣扎着,他的手伸向了残阳港的天空,说着:“爹,我失败了,我们的渔船再也不会顺利回航了,因为李顺航已经死了!“他终于瘫倒在地上,鲜红的液体在四周蒸发着。
        神秘男子收起铜镜,朝张心承说:“你,还不赶快把铜镜收起来,别等我反悔也砸了你的,四十八面铜镜中十二生肖的可是很稀有的哦!“他猥琐的眼神逼迫着张心承的行动,让张心承不禁汗毛直立,冷汗狂流。
        心承捡起铜镜,收回在了衣袖之中。神秘男子忽然伸出手,说:“我觉得你入世还不是很深,不知道现在这个地方的险恶,应该到七岛圣域到处转转,我可以做你的引导者,在下——黄子麟。“张心承也伸出手来,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在夕阳下形成了华美的剪影。
        黄子麟搭着心承的肩膀,色眯眯地说着:“小子,残阳港太小了,带你去见见世面好了,那里应该就是这个岛的繁华地区吧!我要去莺雀巢见几个熟人,走吧!让你认识几个熟人,也能保住你的平安!“
        心承点点头,应诺了一声!


        4楼2014-04-26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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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莺歌燕舞
          莺雀巢。
          黄子麟和张心承已经步履匆匆地来到了莺雀巢,刚进门,黄子麟就色眯眯地看着张心承,说着:“呵呵,到了哦!小子,你遇到我可真是你三生的福气。”说着就招手示意着远处拿着扇子满脸伪笑的老鸨过来。
          张心承终于愤愤不平地低声说:“黄子麟,你这个风流浪子!你居然带我来青楼,还说要见什么人,都是骗我的,我怎么这么容易受骗啊!”说着说着,张心承就给了黄子麟一个白眼。
          那个老鸨终于迈着肥态的步伐扭过来了,她一边摇着花俏的团扇,一边挑逗着黄子麟狐媚地说:“呵呵,黄公子,最近见您来得不多啊!是不是我们这的姑娘,你贵人看不上了?可不能这样噢!诶?今天还带了个小哥来玩啊。”
          黄子麟终于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红杏婆婆,您老就不要唠叨了,今天我带他来是有正事的,您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了,今天月明月落没接客吧?”
          红杏掩着面笑着说:“当然当然,黄公子昨日那封书信来过了,我就已经通知月明和月落了,她们就在楼上西边第五间房等您呢!”红杏一边说一边用团扇指了指方向。
          黄子麟接近红杏,以微弱的动作把一两白银放到了红杏的手心里,红杏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赶忙说着:“上面请,对了,小哥,玩得开心噢!”红杏偷偷地藏起银两,去接待别的客人去了。
          黄子麟示意张心承上楼,心承暗暗说:“黄子麟,这老鸨看着面相奸诈,应该是个城府很深的人,我和她要不要结交关系呢?”
          黄子麟附和着他,也暗暗地说:“交,当然交,她的情报比你吃过的白米饭还多,以后有想要找的人就找她吧,而且,她也有一面铜镜,我记得,好像是刻着杜鹃鸟。她上次酒醉了时候拿出来给我看过,她,不是一个小角色噢。还有,我现在带你去见的两个人叫月明和月落,她们也各自拥有一面铜镜,而且这两个人,智谋极高!小心一点,你现在斗不过她们的!”
          莺雀巢二楼西边第五间房。
          这间房的大门紧闭着,一般人还以为是生意冷淡而引致的。黄子麟打开门,门发出很响的吱呀声,心承也随着黄子麟进了这个房间,月明和月落早就已经坐在茶桌上等着黄子麟的到来。
          月明一见到门打开了,就不耐烦地撒下酒杯,气势汹汹地朝黄子麟骂着:“该死的黄子麟,怎么让我们等这么久啊!你不知道我们的时间很金贵的吗?信不信我等会儿掐死你,让你给我们的时间赔罪啊!”
          月落却端庄地站起身,绸带从她的衣袖间落到了地上,她不同于月明,平静地对黄子麟说:“月明冷静点,别老是破口大骂,对身体不好。子麟,今天来找我们有什么重要的事呢?还有你后面那个小哥是谁,介绍介绍呗!”
          黄子麟终于打破尴尬,说着:“哎呀,月明还是这么凶巴巴的,还是月落比较平易近人,我来找你们呢!就是为了给你们介绍我后面这个兄弟,他名为张心承,刚刚从残阳港那个小地方出来,你们要帮帮他,认识认识其他的人,让他接触接触世面!”
          月明听完,移步走到张心承的面前,左看看右瞧瞧,最后鄙夷地说着:“嗯,长得还不错,挺帅的一个小哥,佩剑还是承影,七大名剑中的第二剑,那么武功就应该很不错,嗯,很好,以后有困难可以来这找我们。”
          张心承不知所措地“嗯“了一声。
          月落也走到张心承的面前,整了整他凌乱的衣装,拔出了他的承影剑,用剑直指他的眉心,郑重且严肃地说:“月落说的没错,心承,你以后有困难就可以来找我们,但是事先说好,要是你对我们有不轨的思想或者想要背叛我们的话,我们随时可以杀了你,听懂了吗?这位小哥。“
          张心承又不知所措地“嗯“了一声。
          黄子麟打破了这个局面,硬笑着对月明月落说:“你们两个别那么严肃,会吓到我的兄弟,他才刚来,先过段时间再来这种仪式好了!“
          月落沉思了一会儿,瞬间,她脸上的严肃表情变成了灿烂的微笑,回答着黄子麟说着:“嗯,子麟说的有道理,好吧,心承,这个仪式以后再来吧,先认识认识。”
          忽地,莺雀巢的楼下响起了曼妙的舞曲。
          黄子麟一听到这声音,赶紧变了话,说着:“心承啊,我们到楼下去吧!楼下开始跳舞了,这两个人就是月落和月明了,你以后有事也可以找她们,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说着说着,黄子麟就扯着张心承的衣角往外拽。房门又发出吱呀的声响,黄子麟对着张心承硬笑了一会儿,但张心承鄙夷地看了看他,说了句话:“黄子麟,你给我介绍这两个人是很好啦,但是我为什么有一种要被杀的感觉?”
          黄子麟又硬笑了一会儿,敷衍地回答:“这个这个,女人都是这个样子的,适应适应就没事了,对了,我们去楼下,肯定是桃粉在跳舞,她的舞姿你一定要看看,走!”
          黄子麟和心承才刚刚走下楼,红杏早就倚在楼梯的扶手上等待着了,狐媚的眼神依然在她的脸庞异常显眼,她发话说:“怎么?黄公子,和月明月落两个丫头聊得如何,还有这位新的小哥,玩得开心吗?”她摇着团扇,继续缓缓地说:“算了算了,那些事情就不要管了,现在桃粉在跳舞呢!我们一起去看看,走吧,小哥!”
          黄子麟和心承踱步到了舞台前,舞台上这位名为桃粉的舞妓在甩动着华丽的水袖,脸上涂的都是艳丽的胭脂水粉,梳好的黑青色云鬓上插上了几朵开得正艳丽的桃花,她的身躯在柔美的扭动着,就像一条风骚的水蛇。
          月明和月落早就已经站在了二楼的走廊上,看着桃粉在妩媚的抛着媚眼,月明鄙夷地看着桃粉说:“月落姐,这桃粉一个小小的舞妓就这么风骚,看来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我这就去对付她,让她出丑一番,正好消消她的傲气。”
          月落却阻止月明,说:“不用,这小妮子最近是太嚣张了,但你不必大费周章,拿这个东西去对付她就好。”完毕后,月落狡诈地看了看月明,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把银剪刀,递给了月明。月明接过剪刀,也回给了月落一个狡诈的眼神,就移步向舞台上方走去。
          楼下。黄子麟正看着桃粉的舞姿入迷,心承却无心观看,因为他认为这舞妓一直在卖弄风艳,并没有使出什么舞者的技巧,根本不值得观看,更提不起什么欣赏。
          红杏也舒适地看了一会儿,但当她仰起头时,她先是看了看月落正在二楼诡异地看着桃粉的身姿,又看了看二楼东边的第三间房,那间房一直房门紧闭,屋中也没有女子在梳妆打扮映照在窗纸上的身影,黑洞洞的,有一点阴森的感觉。看完后,红杏的眉宇就紧皱起来。
          红杏见势,立马拉走了心承和子麟,将他们带到了一楼的一个角落处,窃窃地对他们说了一句话:“黄公子,这次你来我找你其实也有些事要请你帮忙。”
          黄子麟还远远地眺望着舞台上桃粉的舞姿,又一次敷衍地说:“老板娘,你说吧,什么事,我一定给你办妥了,但是你要先让我看完桃粉的舞啊!”
          红杏无奈,对着心承苦涩地笑笑,然后用团扇遮住了黄子麟的视线,将他和心承拉到了二楼东边的第三间房的门口。月落见到红杏上了楼,赶忙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内。那间诡异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沉睡的女子死死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心承惊恐地说:“老板娘,这人是死了吗?怎么一动不动呢?”
          红杏对心承摆出了‘嘘’的姿势,轻声说:“我说你这个小哥就是没见过世面,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是死的啊?你还想不想让我继续做生意了!”
          黄子麟紧皱起眉头,说:“想必这人中了咒毒,雨宓的毒对吧?老板娘。”
          红杏急切地说:“对啊,就是雨宓那个死丫头干的,也要怪她啦,好好的去惹雨宓干什么?“说着,红杏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女子。”
          一声‘轰’的声音,桃粉从数条绸带上摔了下来,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月明拿着银剪刀,站在舞台的上方奸诈地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5楼2014-04-26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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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先发五章,明天继续五章哦!【第十章首发,表示我在月吧都还没有发过】


            9楼2014-04-26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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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不错~不如稍微修改编入幻世系列~阴险~~~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4-04-26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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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远必定 ,唯香是承。


                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4-04-26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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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参加武侠征文了没有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4-04-26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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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赐尔名贵八公子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4-04-26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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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参加就赶快去


                      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4-04-26 18:52
                      收起回复
                        @如陌如阡 四公子来看看


                        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4-04-26 18:54
                        收起回复
                          额,怎么比月吧的还少


                          IP属地:江苏16楼2014-04-26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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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吾之罪
                            夹月关,两个似连非连的岛屿之间的一座小城。
                            武斗从不远处缓缓地走来,他走到城墙的脚下,望了望身前的这个庞然大物,武斗轻声地说:“终于回来了呢!好久没有回来了!”武斗才抚摸了这个小城的城墙,冰凉冰凉的,一个人影忽然就从最高的城楼方向驾着轻功飞了下来。
                            武斗丝毫不在意,他一直低着头,用手部的巨大力量用力地将手中的雨蓝色折伞飞掷出去,将上面的人影重重地打在地上,那个人如中箭的鸿雁一样,飞落到地上,头上的斗笠也随着他直直地掉下,缓缓飘落在地上。
                            原来是雨枭,雨宓的弟弟。
                            雨枭铿锵有力地质问着武斗:“武斗,我知道你对我姐姐的爱,你为什么要和她断绝关系?她是多么地爱你,所有的邻友们都把你们称作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绝世的爱恋!你真的这么狠心?”雨枭默默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抓起地上的斗笠,缓缓地戴在头上,又理了理身上的墨绿色行者服。
                            武斗不语,默然无声地站在城墙上,扶着夹月关的城墙。过了许久许久,武斗才转过身,目光愤怒地盯着雨枭,就像一座正在爆发的熔岩火山,一条条暴起的筋遍布在脸庞上,嘴中的牙齿似乎忽然变得骇人起来。他不由分说,抽出腰间别着的绿丝笛,迈着飞跃式的步伐向着雨枭挺进。
                            雨枭见势,只能硬着头皮接招,他迅速地抽出暮雨剑,与绿丝笛击打在一起,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但他发现自己失算了,武斗此时的力量大得吓人,将暮雨剑直接打退了回去,逼退着雨枭退后了好几步和拖痕。
                            雨枭咬起牙,将暮雨剑挥舞了一种类似阵法一样的姿势,然后将暮雨剑插在松软的土地上,紧接着,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一滴血滴到了暮雨剑上,血液顺着暮雨剑的刻痕滴落到土地上,染红了部分的土壤。
                            忽然,天空密布起了层层叠叠的乌云,一道红黄色的响雷直直地劈下来,劈中了道路上的一棵老树,将其劈得成为两半,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树上的绿叶和枝条被烧得黑得就像煤炭一样,掉落在地上。又来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珠噼啪地打落在雨枭的斗笠上,形成了一道小小的雨帘。
                            夹月关的雨中。雨枭的速度变得更加轻敏,他此时更加使劲地挥舞着暮雨剑,向着武斗刺去,嘶哑地吼着:“就让你在雨中被我的剑刺中心脏,鲜血向泉水一样不止地喷涌出来,来祭奠你永远都不应该抛弃的这段爱情。”
                            武斗继续不语,他站在雨中,吹起了一曲安魂曲,曲声悠扬,像数道无情的枷锁,将雨枭的力量全部夺去,并且将他紧紧地锁在了地上。
                            雨枭瘫坐的地方,黄泥开始缓缓地淤开,浑浊的水洼根本映照不出雨枭骇人,眼神犹如恶狼一样的面孔。雨枭无力地朝着武斗嘶哑着:“武斗,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有本事就不要用你那支破笛子,那支笛子只能让你冷静下来!别以为我会听你这曲子,你这曲子对我一点用也没有!”
                            武斗截断了曲子,将笛子重新别回自己的腰间,他的面目忽然变得和善亲切起来,他温婉地说:“我吹奏这一曲,只是为了平静我自己,雨枭,就让我对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和你姐姐断绝关系吧,请你洗耳恭听!”
                            雨枭的神色也变得逐渐平静起来!
                            武斗回忆着诉说着:“我和雨宓的初识,她那时候正在乌雨巷漫步,我初来乌雨巷的时候,不知道这里时常就是淅淅沥沥而又不尽的小雨,她见我没带伞,问我去哪里?我就说我去找雨家,她回应我说着:“我们正好顺路,我带你一起走吧!”我们就这样打着同一把雨伞,向着雨家的方向走去!
                            后来我才知道,她就是雨家的大千金,我们一见钟情了,所以我就待在了雨家里,认识了你和栀子,我和她就像你说的,互相含情脉脉,一起去任何地方旅行,一起诉说着自己的小秘密,甚至是一起参加了七夕节的情人游戏,一切在原来是很好的。
                            但是在那一天,栀子也对着我,说她爱我,但是我认为我爱的人永远是雨宓,她非常好,热情惬意,武功高强,机智过人。我才发现我不如她,都是她在保护我,然而我却不能保护她,我便开始认为我已经没有资格爱她了,我要更加强大,用我自己的力量来保护雨宓,所以我决定离开她一段时间,让她看见我的成长。这就是我所要说的所有的话了,雨枭,你明白了吗?“
                            雨枭轻蔑地说着:“结束了吗?这些话,你就拿着来欺骗我姐姐和栀子吧!你也不照照你自己的样子,负心汉,你就为了这些不合情理的理由离开我姐?她的悲痛你说得好像平常一样,其实你就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罪人!“
                            武斗惊讶了,他呆呆地望着雨枭,不知所措。
                            雨枭邪恶地歪着嘴笑着,他走到夹月关的城门前,将城门缓缓地打开,城门发出沉重的摩擦声响,里面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
                            夹月关里面,刚刚打开就散发出一股恶臭,一具具尸体倒伏在街道上,房屋都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破碎的瓦片遍地都是,丝毫没有任何的鲜活氛围,而是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夹杂着天空中的闷雷,雨枭此时就犹如一个恐怖的恶魔!
                            雨枭身上的安魂咒至此时已经全部破解,他迅步乘着雨色,消失去了人影。他的嘴角分明没有丝毫的怜悯,而是有着一弯浅浅的笑意,他了解得非常深刻:在四十八星的争夺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永远都是腥风血雨,绝对不能给别人留下后路,因为别人就可能在你留下的后路上,残忍地捅你一刀!
                            武斗愣愣地走进夹月关,里面的城墙有许多处都是鲜红,他只能麻木地看这一切,因为他不敢去想象,这些惊悚的面孔被残杀时的恐怖状况!他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家,武斗的家是夹月关里最富裕的人家!
                            但是眼前的府邸,门前的顶梁柱全部都已经倒塌下来,连个门的样子都没有。武斗拨开挡路的碎石和断木,走进了庭院中,果然是一片恐怖的寂静,厢房的房门都已经被剑劈烂了,柴房所在的地方早已经变成了灰烬,看来是被一把熊熊的烈火燃烧过。主房间好像是刚刚在用餐中,连面前的饭菜都没有吃完,武斗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就一个个倒在了饭桌上。
                            武斗强撑着身体,艰难地移步到庭院里,指着天,疯傻着朝天穹吼着:“雨枭,你可真是狠啊!我定将你——碎尸万段!”说完,就好像失去力量一样,跪在了地上,把脸俯在冷冰冰的地面上,失声痛哭起来。
                            雨枭走进了乌雨巷,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他扶了扶斗笠,一把油纸伞也顺着这条路走了过来,伞面留下了道道雨帘,像极了伞中的女子的泪痕,只能模糊地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是——雨宓!
                            雨宓一把抱住雨枭,雨枭神色一惊,呆呆地站在地上不动,连雨宓的油纸伞也掉在了地上,两个人的铜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掉在了地上,枭和青蛇的铜镜也靠在一起,犹如雨枭和雨宓此时的境况一般。
                            雨宓热泪盈眶,她紧紧地依偎着雨枭,喃喃地说着:“谢谢你帮我,我的弟弟,你果然是我最亲爱的人!”雨枭的脸色变得更加红润起来,而在小巷的角落中,栀子正打着油纸伞,咬着手帕,嫉妒地盯着雨宓!
                            腥风血雨正在爆发起来,绝情的暴雨正在打击着一对对鸳鸯!


                            18楼2014-04-27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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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巷中竹柳
                              栀子去往的那个地方到底是哪?现在就将一层层朦胧的关系让你知晓。
                              栀子打着花折伞来到了另外一间府邸,这里则是乌雨巷中与雨家齐名的柳家,栀子缓缓地推开奢华的大门,一打开门,就望见了两名英俊动人的男子。一位身着淡雅的绿衣,俊朗的脸庞透露出皇太子一般的气魄,他站着,手里拿着一本李义山的诗集,对着坐在茶桌旁的男子念诵着,这名绿衣男子便是——柳书罢。
                              而另一位则安静地坐在茶桌旁,一身朴素的深蓝色衣,静静地听着柳书罢念着一首又一首李义山的诗,只见栀子一路小跑来,欢喜地喊道:“竹醉,书罢,我又来找你们了,今天下了场舒服的小雨,很适合念牵绊缠绵的爱情诗呢!”
                              柳书罢和竹醉微微地笑了笑,继而,柳书罢说道:“栀子,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情问我呢?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坐下来慢慢说就好了,竹,麻烦上一杯上好的花茶。”
                              竹醉微笑着,说了句:“好。”站起身子向着茶室走去。
                              栀子望着竹醉离去的身影,对柳书罢窃窃地说:“书罢,我找你是为了询问雨宓的下落,那个该死的雨枭死活不肯告诉我,你知道吗?”
                              柳书罢放下诗书,微微地笑了笑,紧接着摇了摇头!
                              雨宓仍旧安详地睡在凝香宫里,思思梳理着雨宓的黑发,默默地对自己祈祷着:“剑兄,你可千万不能抛弃我,雨宓遭受这么可怕的爱情,那是她罪有应得,我们之间的爱情是坚贞的,一定不会这样,嗯,菩萨保佑!”
                              幽馥端庄而又急促地走着,华美而又翩翩的服饰拖在地上,她的两旁也跟着两排面无表情的婢女,冷冷地跟随着她,就像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走着走着,眼前就是奢华庄严的永夜殿了,幽馥看着一阶又一阶无穷无尽的台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吐了出去。这次与妖王的会面,就像是走上了没有后路的崖壁。
                              一位刚入宫不久的宫女担忧地问了她:“娘娘,您难道不害怕吗?您明明知道走出了这一步就没有退路了……”新宫女本来还想多说些,可是被旁边的老宫女制止了,露出愧疚的神情,闭上嘴一言不出了。
                              幽馥淡然地浅笑了一番,说:“没事,你要相信本宫的力量!”
                              她就这么走进了永夜殿中,耳边传来刺耳的一声“馥妃娘娘到。”永夜殿里,坐着六个人,空空荡荡的宴席却配合着奢华的城楼玉宇,丝毫都没有和谐的感觉。
                              六人之中的那个穿着铠甲的将军突然站起身,严肃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没有心脏的恐怖判官,“娘娘闯入这里,有什么见教?如果没有,请赶快离开。”一个眼神穿透了过来,产生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幽馥不甘示弱,回应着:“呵呵,白雁回将军怎么这么见外,今日本宫刚刚进宫,妖王也没有移驾来迎娶本宫,我就是来这里向妖王讨个说法罢了,这个理由,白将军满意了吗?”幽馥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白雁回,好似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她刚刚想提起脚重重踢下去,但是轻松被白雁回制止了。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幽馥并不是娇滴滴的弱女子,她在腿被白雁回夹住的时候,扬起手掌,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白雁回的脸上,鄙夷地说:“呵呵,白将军可真是迟钝之至,不知你这样还能统领好三军吗?”幽馥走过白雁回的身边,抛下了这么一句轻轻的而又刺耳的话语。
                              白雁回呆滞地退回了原处,而另外一个在妖王身边卖弄风骚的红衣女子站起身来,迈着妖媚的步伐缓缓地走来。幽馥带着诡异的笑容走过去,迅速地从身上拿出一个圆盘样的东西飞掷过去,打中了红衣女子的腹部,瞬间,红衣女子被打倒在地。
                              幽馥捡起那个圆盘状的东西,居然是铜镜——她的赤蜘蛛铜镜。紧接着,她缓缓地捡起那个铜镜,放入衣中,对着那名红衣女子微微一笑。红衣女子惊恐地说:“你这个下贱的青楼女子,你也不看看本宫是谁,本宫可是现在的皇后,而且本宫现在怀着龙种,要是你把龙种弄没了,你连你死的样子都看不到,哼!”
                              幽馥浅浅一笑,她不紧不慢地说:“皇后?想想这个称呼真是可笑至极,身为一国之母,本宫却不知道您这位国母的名字,还有龙种一事,您不要以为在衣服里垫个枕头,威胁太医说您有喜了就成了,这欺君之罪,不知道您这位国母的头颅能不能偿还呢?”
                              红衣女子一下面容煞白,扯着红艳艳的长袍,狼狈哭丧地跑出永夜殿。
                              幽馥继续慢慢地逼近妖王,而妖王狼狈地向后移了好几步,他不停地小声呼喊:“零将军,快去阻止这个女人啊!”但旁边那位身着银铠的将军好像丝毫不领情,继续默不作声地畅饮着刺喉的水酒。
                              幽馥已经走到了妖王的身边,她蹲下身,用细长的假指甲挑逗着妖王的下颚,调侃地说道:“呵呵,妖王不要这么见外啊!臣妾好歹也是您的妃子,算了,也罢了!客套的话至此为止。”幽馥又指着妖王讽刺地说,“你们在座的这五个人,都是拥有铜镜的人,相信我拿出我的铜镜的时候,你们都吓了一跳吧,我的情报是很灵通的:宰相伯仲是啄木鸟,军师伯约是蜻蜓,正将零是龙,副将白雁回是马,而妖王则是牛。呵呵,高等铜镜还真是繁多啊!居然在一个地方就找到三面,你们就等着吧!这个宫殿定被我闹得天翻地覆。”
                              幽馥微微笑着就离去了,零和白雁回也紧随她之后就离开了永夜殿,连好管闲事的军师伯约也匆匆离去,只留下了眼神深沉的伯仲和妖王妖夜,伯仲对着妖王的耳边小声地呢喃了一句:“妖王此后定要小心才是,此女敢在此叫嚣,必为有所本事,并且她也有铜镜,更要留心。臣告退!”
                              随之就只留下了妖王一个人,永夜殿空荡荡的,仿佛真的失去了情谊。
                              栀子愠怒地待在柳府中,拍着青石桌对柳书罢怒吼着:“柳书罢,今天你一定要给我说出雨宓的所在之处,不然,不然,不然我烧了你这座府邸,让你所有的书都变成灰烬,怎么样?怕了吧!”
                              柳书罢倒是毫不领会,他细细地品味着紫砂杯中的绿茶,慢慢地说:“栀子今天心情可真是暴躁,一说,雨宓与我交友甚好,我本就不应该说对她有坏处的言语,再者,你喜欢的是武斗,而不是雨宓,你为什么要知道雨宓去哪了呢?”
                              栀子眼看没理了,撑着油纸伞生气地回去了。
                              竹醉小声地询问柳书罢:“公子,栀子姑娘怎么了?怎么讨得这番没趣地回去了?”
                              柳书罢默默地笑着,说道:“她啊!肯定回家写闷诗去了,咱们不用管她怎么发坏脾气,我们念我们的诗就好了!”随后就是竹醉爽朗的一声“好”。
                              乌雨巷又神秘地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些别样的景观却引人异样,先是临雨怒放的栀子花,然后是一条恐怖的青蛇和一只眼神狰狞的猫头鹰,最后则是一株苍翠欲滴的竹子和随风飘扬的柳树。
                              本是很平凡的事物,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各个散发出骇人的杀气。
                              悠长的韶乐缓缓地传来,“张心承,黄子麟,你们怎么样了?”晴剑的这一声叹息随着那支快要烧尽的香,娓娓地道出。


                              22楼2014-04-27 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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