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好看吗

他在纸上写下：江南好。
以前师兄都嘲笑说他尘缘未了，说少室山的枯燥比不上江南的山清水秀，只有他微笑不语。
今日，他站在寺前，望着眼前这个带着半个面具的男人一言不发，却彼此对视一眼万年。
他破烂的衣服沾满血迹，颤抖的手握不住沉重的千机匣：“你跟不跟我走？”他淡色的瞳孔看不出表情，语气却透露着坚决。
“阿弥陀佛，施主请回…贫僧…”
未完的话被他冰凉的唇堵住，却在下一秒尝到血水的甜腥，他只能呆呆的望着他被师兄重伤的冰凉身体，望着他像破布一样被扔出寺外，呆呆的望着泛黄的纸出神。
第二天，他就死在了寺院的一角卧房，师傅说他太想了，太痛了，就那样想死了，不知为谁。
只有他和他知道：他的名字，叫作唐江南

你师父是对的

张起灵一生或许有三次心疼的感觉。
第一次，在格尔木疗养院茫然醒来，不知来路不知去处。
第二次，满身浴血，和面前的青年微笑道别，还好没有害死他。
第三次，鬼玺启动青铜门，他缓缓阖上眼，渺渺风雪终归尽。
鬼玺是假，一生十年是真，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