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下的越来越大,风中是北欧神祇的怒吼,吼声震撼大地,响彻天空。
那声音中包含着不长时间里我们所经历过的一切,和啤酒不同,这样的风声在苏格兰很难见过,即使它们相邻不远。我想到曾经在北京待过毫无希望的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北风,那些北风是否也曾经见过这里的人们,是不是也在别人或失落或快慰的故事中占据过一席之地?没有人告诉我答案,它们存在于转瞬即逝的吼叫里,以及各色酒类觥筹交错的战场中,而在战役后溃败的虚妄者们,得到的将是下一次哭泣的机会。
这很好,这里很好。
当时的城市中没有火山,没有冰川,瀑布和苍老的海陆都消失在眼底,连著名的让人着迷的绿色温泉,也已经关了门。大片醉梦中的场景,此刻化为一杯呛人的酒,色泽柔软,在喧嚣声中映过风声的背影,冲内破城市的天空,电线,上头落着的飞鸟和话语,穿过这里的每一条街道,建筑物,教堂的顶端,临近的汹涌的海,鲸鱼在那里头发出求偶的愿望,一切都在风中变得可有可无,剩下的只是那一点可怜的珍贵希望。
然后就是钟声,和刚到来的时候一样。
[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