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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魔踪初现----擦肩而过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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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5-01 15:55回复
      早晨和熙的阳光像丝绸一样滑软,轻轻拂过脸郏,温柔地撑开了长风紧闭的双眼。蓝发蓝眸的少年慵懒地坐起身来,依稀地记起自己昨天在外面游荡到了很晚才回到了旅馆……恩…..好象还喝了好多拉特拉模酒,唔,味道真糟,自己怎么会跑去喝酒的…….
      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长风回忆起了一些关于昨晚的模糊的片段:茶色短发的少女呆立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唯有双肩不自主的轻颤暴露出它主人心中那些被掩饰的震惊和悲痛;那原本澄澈的眼眸渐渐变得雾蒙蒙,随后又泛起了晶莹的色泽;少女紧抿着嘴唇,直到红润的唇色褪为无力的苍白;她仰着脸,努力地睁着眼睛,好留住那蠢蠢欲动的泪滴。
      在那一瞬间,长风简直痛恨死了自己,一个剥夺了少女所有的希望的人,用尽了动听的话语却依然掩饰不了事实的残酷。
      现在,只好寄希望于蒂德莉特的劝慰了,不过在长风的印象里,这个魔女实在不算是劝慰别人的好人选。
      “如果再这样哭哭啼啼,我就让你就着‘波塞东的狂怒’哭个够。”理论上说,这样赤裸裸的威胁才是那个精灵的作风啊。长风摇了摇头,努力地把这个想法从脑中甩了出去。最新的情报自己昨天已经告诉蒂朵了,她也同意今天一早就传送到费雷斯王都希望之城西南方向100公里处--------未被封锁而距离王都最近的区域,然后用短距离传送慢慢靠近希望之城查探。现在唯一的小麻烦,就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兰了。
      不过,以蒂朵和自己的实力,小心一点,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吧。
      这样想着的少年,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终于磨磨蹭蹭地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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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是死亡的颜色。
      黑色之潮,是死亡之潮。
      当死神突然展露出邪糜的微笑时,你会不会为那一刹那心悸不已?
      姜文看着城下一望无垠的死亡之潮,内心却一派平静。在经历了这么多天夜以继日的搏杀后,对于生死胜败,都已经麻木了。
      而且,守不住了。五天已是极限。现下已是灯枯油尽的最后时刻,城内已再无可用之兵、可战之将。就连他这个主帅身边的亲卫兵业已都派上了前线,拼尽最后力量阻止那堆骨头爬上城墙。但没有用,整整五昼夜分秒不息的撕杀,也不知砍碎了多少骷髅与僵尸,但那无垠的死亡之海,依然不见边界。到底有多少?一百万?两百万?但十万守军,却只剩下了八千多人,即便全部用于防务,也是左支右绌。而守军中的另外九万人,则在战死后,重又战起,加入了敌方的阵营。
      那些面无表情的黑色之潮,难道是从地狱中逃脱的魔鬼吗?姜文悲凉地看着这一切。五天前,这股死亡之潮毫无预兆地兵临王都,王城外驻扎着的准备开拨前线支援的三十万费雷斯精锐军团于转瞬间覆灭、消散,又加入了死亡的潮水中。亡灵法师们已经几十年没有异动了,却不料会突然发难。承载着希望的希望之城啊,你还能如以往无数次一样屹立不倒,指引着我们看到黎明的曙光吗?
      然而,城下,一头巨型的骨兽正在疯狂地撞击着城门,那城门一颤一颤,恐惧吗?或是不甘?城,就要破了。
      眼下唯一的机会,就是击杀藏身于万军之中的亡灵法师们。虽然有关亡灵岛的资料很少,也无从得知为什么这些法师会发了疯一样发动进攻,但从历年来被大陆魔法界驱逐的亡灵魔法研究者数量来推断,整个亡灵岛的魔法师数量大概在一百之数吧。
      即使集齐手中所有精锐,恐怕也不是一百个亡灵法师的对手,更何况对方还藏身在乱军之中,连能否在被骷髅、僵尸海洋所淹没之前找到他们都是个未知数啊。
      “除非,”元帅用只有他认为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组成敢死队,把那个嚣张地站在山头上俯瞰着战场的魔气源头灭掉,可能还能保个败中求胜……”
      “这个计划可行吗?”一旁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姜文闻言一惊,立刻转身,叫来一位副官接替指挥,然后恭敬地对着出言询问的老者说:“陛下,请换个地方说话。”军情紧急,繁复的礼节在这生死关头已经全部被抛弃了。
      在这危机关头,已经两鬓苍苍的老国王亲临战场,的确给正在死战的将士们注入了新的勇气,守军的气势很明显的上扬,但如同是回光返照的星体一般,此时在城墙上的决策层中的人,无论是谁都知道这不会长久。
      元帅看着眼前的帝王,只一眼,就看出了掩藏在那老迈的皱纹与苍白的脸色后的坚毅与觉悟。在一旁站着宫廷首席魔法师里云·峰。这位圣魔导师面无表情张开一层若有若无的魔法结界,不发一语。
      “姜元帅,你刚刚说的计划可行吗?”国王重复了一遍问题。
      姜文飞快地整理了一下思路,说:“敌人的兵种十分单调,且战斗力薄弱,虽然硬撼会被淹没在无尽的海洋之中。不过如果有一支精锐的小队实行突击,应该可以杀出一条路来。”说着,他在战场上信手比画着,“在这个、这个、还有那里几个位置,敌人的厚度很显然不够,如果我们这样走,”元帅用右手食指在空中画出一条稍显弯曲的线条来,最后停留在某处,重重地一点,“应该可以到达那个山头,就是那里。”
      “你怎么知道那是敌人的领袖呢?”老国王慎重地问,“还有,那里的防御力量怎么样?”
      “那的确是他们的头头,”一直沉默的圣魔导师说话了,“我感觉的到,事实上,他散发出魔力,是在挑衅。不过,在他旁边还有两个亡灵法师,大概是魔导师级别的。”
      每个人都觉得唯一的希望正在离开自己而去。单单那三个人,恐怕就需要己方倾尽全力,虽然这样的估计还是太乐观了。
      “姜文,组织敢死队吧。”老国王的声音显得更苍老了。
      “陛下!”
      “听朕说完,你们,”他指了指身边的两位重臣,“马上突围,以姜文的指挥才能,先生的魔法实力,应该可以逃出去吧。”
      圣魔导师依旧面无表情。
      “陛下!……”
      “你叫朕陛下啊,姜文,”迟暮的帝王脸上泛着悲凉,“是啊,朕是陛下,所以朕不能走。你们逃脱后,就去寻找在边境统兵的王儿,他现在应该在往这里来的路上吧,那里的十五万将士是费雷斯最后的希望了,你们要好好辅佐他,这样,我们还有未来。”
      “陛下,”沉默着的圣魔导师第二次开口,“只要让我接近敌酋五十步内,我就有4成的把握与他同归与尽。”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似的。
      老国王摇了摇头,淡淡地说:“这是圣旨。”
      一阵沉默。
      最后,是姜文颤抖的声音“臣领旨。”
      元帅永远记得,在那一刻,年迈的国王的身影溶入了那血色的残阳中,而泛起的那耀眼的红,就是身为王者,无法逃避的责任。
      我的王,有朝一日,当希望之城重新屹立在这片土地上,臣会追随你而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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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讨厌蝼蚁一般的人类,这个种族满是肮脏。妈妈死了,兰死了。你们很喜欢杀戮吗?那好,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为她们陪葬!!!!
      我让部下们驱使着数以百万计的骷髅,像潮水一样涌向眼前这座城市,我很欣赏那些人类惊慌无助的眼神;我迷恋那些失去至亲的人们因为巨大的悲痛而扭曲的脸庞;我喜欢那些失去所有的人们因为绝望而空洞的瞳眸;既然连神都肮脏,既然你们都有罪孽,那么就统统去死吧!我杀戮着,不断地杀戮,我不介意鲜血沾满我的嘴唇,不介意成千上万人死前看着我的或愤恨、或恐惧的眼神。但为什么,为什么我更加痛苦,当血腥的杀戮的快感消散,那巨大的悲痛撕裂我,折磨我!妈妈----------!兰----------!为什么会这样?
      我,要抹平这里的一切!
      我看见一个小队的从那摇摇欲坠的城堡中冲了出来,速度极快地向外围突破着。小队里有数量相当的神职人员,很远就让我感受到那恶心的神圣气息,里面还有一个实力颇强的家伙。我笑了,笑地凄狂。想逃吗?我会好好款待你们的。神圣的鲜血……
      就像一只猫戏弄老鼠的残酷一样,我轻松地在他们逃出包围后自以为安全时拦截住了他们,我喜欢他们脸上的惊慌,唔,除了那个面无表情的老头子。他从队列中走了出来,难道他觉得光凭自己可以拦住我吗?我要让他那死板的脸上出现些别的表情。我看见他的嘴唇开始喃喃地翕动,生命魔法吗?那应该有些威力吧。好,那来吧,看看你能不能杀了我。这样,也许我也可以解脱了吧……我就可以去找你们了….兰…..妈妈….
      我看着他结成的手印中大盛的白光,与天上不知何时集结的雷光谣相呼应着,那汇集了天地之威的能量劈天盖地地扑面而来,我静静地等待着,怀着一丝期待……
      剧痛,撕裂着我全身每一块血肉的剧痛遍布在我的身上,仿佛有两块巨石要将我碾成肉酱,我的灵魂却是无比得清晰,我真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消逝,终于结束了,兰,我来找你了,我会保护你,再也不分开了,我….会保护你…
      许久许久,狂飙的能量渐渐散去,可是我还是活着,还是忍受着那无尽的折磨。
      真的逃不掉吗?
      我走近奄奄一息的老头,看着他,我突然痛恨起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来,我一把撕下了他的脸皮,剧痛让他微微的颤抖,不过魔法师坚韧的精神力却维持了他神智的清醒。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举动,一边揉捏着他的脸皮,比画出各式的表情。
      但是,为什么我也没有表情。
      突然,一阵传送魔法波动从我的身后传来,接着是一声惊呼。
      我回过头去,看见一个蓝发蓝眸的少年;一个全身隐藏在宽大斗篷里的小个子,好象因为看到了那个老头子的样子而昏了过去;而扶着他的是一个金发的女子。
      有些奇怪,不过我并不介意多杀三个人。鲜血的洗礼能让我获得暂时的平静。
      那两个不速之客似乎感受到了来自我的压力,准备全力一击。
      但我已经没有刚才的耐心了,你们死吧。
      忽然我看到了那个金发女子的耳朵逐渐变得纤长。那一刻,我好象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精灵!
      妈妈!
      焚,你以后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哦。平平安安就好了。母亲总这么对我说。
      什么叫平平安安啊?
      就是和你最重要,最想守护的人一起生活,一起吃饭、休息啊。
      那我以后就要一直和妈妈在一起。
      傻瓜。
      母亲总是笑。
      妈妈!!!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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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风一脸凝重地积聚着魔力,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不过正常人是不会把圣魔导师的脸皮撕下来当玩具的。对方有着可怕的实力,少年不认为凭己方两个人可以战胜这个连圣魔导师都可以虐待的疯子,可是带着昏迷的兰又绝对逃不掉。看来今天凶多吉少了啊。看了一眼身边的精灵,想必她也有这样的觉悟了。
      不过对方却一直色咪咪地盯着美丽的精灵看。当然,这是长风的想法。但不管怎么说,稍纵即逝的机会还是不能放过,强力的魔法波向着那个疯子冲击了过去,龙状的水柱与狂风化成的死神的镰刀交错而至,但结果显然是一面倒的,既然连8级的生命魔法都无效,那么用来试探的4级魔法没有丝毫发挥作用的道理。
      突然,那个连眼神中都透着嗜杀的魔鬼身上爆发出了滔天的魔力,那简直是长风以前都不曾想象过的强大的力量,但只是一瞬间,周围又恢复了平静,仿佛那骇人的压迫感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
      那个疯子盯着蒂朵,眼神中透漏着难以言喻的光芒。
      “你们走吧。”他忽然说,顺手把手中血淋淋的物体扔到垂死的圣魔导师脸上。慢慢地向费雷斯王都的方向走去。
      命运之神无情地开着玩笑,而一次擦肩而过的重逢,则掩盖在了那弥漫着的血腥中……


    2楼2014-05-01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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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双雄
        一直以来,人们都把莱丁之子看作千百年来第一个统合了莱丁各方势力的人,这种错误的观点在不明世事的下层人民中由为广泛地被接受。但事实上,只要是真正接触到权力层的核心的人都知道,阿多尼斯大人与莱丁各大势力的领导层间并没有如此明显的从属关系,也许,用“一个极具威望的枢纽点”来形容盛名赫赫的莱丁之子才更为恰当。但即便如此,也并不影响莱丁之子在哪怕是那些知晓内情的人们心中的地位,对于处在微妙平衡和千变万化的形势之中的莱丁,能够维系住那些各具野心的势力间微弱的制衡已经足以令任何人心生崇敬了。也正因此,一旦当莱丁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刻时,出于共同的利益,各方集团几乎都愿意接受这位智者的调控,这,是仅属于他一人的舞台。
        -----------------<<莱丁之子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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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陆东南方向的那颗名珠,举世瞩目的首脑会议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而平日里热闹非凡的街道,此时更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商人们借着这次会议的名头大发其财,而相较于各方势力有目的的渗入,一无所知的平头百姓们则把一切当作节日一般涌入了莱丁城,给本来就杂乱的局势增添了新的变数。仿佛从遥远北方传来的并非是整个人类的威胁似的,整个莱丁居然洋溢着些许喜庆的气氛。也许,鼠目寸光是大部分人天生的劣根性,只要那漫无边际的骷髅海洋没有蔓延到自家门口,人们就还可以心安理得地怀着或同情、或自以为高明的姿态旁观着大陆另一端的同胞的遭遇,权且当作是饭后的谈资。
        而身为高位者,就没有荣幸去享受那无知带来的悠闲与幸运了。
        在一座雄伟的府邸的会客室中,两旁的引路的亲兵恭敬地退出了门外,只留下屋内的两位人物,主人与客人。
        “不知道法兰特使阁下怎么称呼?”主人坐在半圆型的大型靠背椅上,这种椅子舒适柔软,专门用作国宾接待,事实上,由于设计者考虑到大多数政客那臃肿的体型,使得这种椅子号称“可以容纳一头大象的屁股”。
        “回阿多尼斯大人,鄙名爱德蒙·唐泰斯。”回答的特使显得不卑不亢。他深深地坐进了椅子里,左大腿搁在右大腿上面,动作有些倨傲,但结合他那种无形中散发着的自信与脸上始终挂着的微笑的表情,竟然使得阿多尼斯不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莱丁之子开始审视起这个由自己最在乎的对手派遣来的使者:高贵的气质显示出他系出名门,也许是法兰某个古老贵族的后裔;微微泛着棕栗色的黑发垂至上臂处,但在大约颈部处束了起来,使之看起来显得简单干练;海蓝色的宝石般的眼睛藏在了高高的眉骨里;尖挺的鼻梁下是那从进屋起就一直挂着微笑的嘴唇;牙齿洁白而整齐;沿着那鳃骨的柔和线条的是修理得很整齐的胡须-----如同他的头发一样,黑色中泛着棕栗;身上那得体的白色礼服暴露出它的主人想随时保持最佳状态的心意;而那修长的身材和宽阔的肩膀则使他看上去更为自信。他,整个人就像那爱琴海的海风一样让人觉得舒适,又如冰雪中的小屋一样给人以希望。
        精明强干,阿多尼斯默默地在心中下了自己的评语,他还无法看出对方的年龄,对于一个高手来说------无论是武者还是魔法师,要抹除岁月在自己外貌上所留下的痕迹的办法实在太多了。
        “阁下远道而来,我希望可以一尽地主之谊,不过最近筹备工作实在繁多,若有怠慢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大人公务繁忙,兹事体大,与之相较,区区事小,小子虽无知,这点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熟练地交换着外交辞令,双方开始了第一轮的试探,两个人都试图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一些真正有用的蛛丝马迹,不过几句话下来,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势均力敌。
        于是,异常默契的,双方都停止了这种浪费时间的无谓试探,开始转入正题。
        “不知贵国国主派阁下先来一步,除了安排有关行程与进行初步的探讨外,是否还有其他事宜?”既然都是老手,拐弯抹角的试探就干脆免了吧,阿多尼斯开门见山地问道。
        “事实上,我王确实托付我一些事与大人相商。”使者也干脆地回答。
        “哦?愿闻其详。”
        “不过,我王嘱托我先问大人一个问题,并说,若大人回答是,那么那些事就不必说了。”
        “有趣。阁下可以尽将那个问题提出。”
        “我王嘱托我问大人:莱丁是否依然坚持一贯立场?”
        “这个当然。莱丁一贯严守中立,绝不会改变立场。”
        “大人何必出此语,岂非辱没彼此的智商?”年轻的特使微微含笑,侃侃而谈,“历年来莱丁到底是严守中立,还是不断制造事端平衡各方势力,相信你我都了然于心吧。”
        “这些话也是贵国主嘱托阁下的吗?”
        “不是,王上既然已经指明了大的方略,那么具体实施细则便是我们做臣子的分内之事了。”
        “阁下难道不怕揣错圣意,犯下大祸?”
        “此事不劳大人费心,我王既然委任我为全权特使,我的话便代表法兰的立场,大人只需回答便是。”
        “若我拒绝回答呢?”
        “王上也说了,若大人不回答,便是答了否。我便可将那些事告知大人相商。”
        “贵主上真是知我甚深啊。” 莱丁之子笑着说,“好,我就给一个明确的答复,莱丁的立场将永远为自己的独立与自由服务。不知这样可以了吗?”
        “大人这个答复有相当的弹性啊,”特使扬了扬他那棕栗色的漂亮眉毛,“若我理解正确,如果法兰可以提供给莱丁独立与自由的话,莱丁方面愿意多大程度上帮助法兰呢?”
        “如果法兰可以提供给莱丁独立与自由的话,法兰又需要莱丁多大程度上的帮助呢?”阿多尼斯针锋相对,“目前的法兰还无法提供给莱丁她所需要的,而当法兰强大到足够提供了的时候,还会需要莱丁的帮助吗?”
        “或许目前的法兰还没有那么强大,但是只要莱丁方面给予一些小小的帮助,法兰就可以那么强大。”
        “哦?什么样的帮助?有多小呢?”
        “我们希望莱丁方面在主持此次首脑会议时,能号召组成一个反亡灵的战时军政联盟。”
        “这个自然,我本来就有这个打算,这么说来,”阿多尼斯若有所悟,“你们是冲着联盟首脑国的位置来的了?”
        “大人真是睿智。”
        “那么,想必你也准备好了足够令我信服的理由。”
        “理由很简单,我王是一代名将,又是一国之主,联盟一旦成立,数百万大军必定要有一个够分量的人来统领,我想大人也该知道,不会有比我王更适合的人选吧。”
        “若我并不以此为然呢?”
        “大陆诸国争霸,群雄逐鹿,大人或会以莱丁为私,敌对我王。但事关人类存亡,生死兴衰,大人自会以天下为计,断不会因莱丁而舍天下,置我族类命脉于不顾的。”特使直起身来,快步向前,推开一扇窗户,“大人看这万里江山,百年社稷,数千年来流传至今。那袅袅炊烟、万家灯火、妇孺之情,那依依杨柳、流水人家、名山秀峰,那些仰仗着你的人们的单纯幸福,大军一至,化为灰土,更有甚者,为亡灵所驱,死不瞑目。希望之城发生的一切,大人也有耳闻吧,。”他信口说着,从户外洒近来的阳光泼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黄的色泽,那自信的微笑有如有感染人心的魔力,令阿多尼斯稍稍眩目,“如今大陆上的诸多国家,体制上都弊端甚多,不同种族间互相倾轧,同种族间互相残杀,寄生在体制漏洞中的恶心势力俯首皆是,奴隶贸易日渐猖獗,我常想,即便统一了整个大陆又如何,即便站到了世间权力的颠峰,开辟了前无古人的王朝帝国又如何,依然必须依附于这些腐朽的东西,依然要仰其鼻息,依然不能改变想要改变的东西。但是,亡灵岛的大军让我看到了一个契机,破而后立。如果我们不能从骷髅的海洋中泅得一条生路,那么反正也将没有什么未来了。但如果我们能熬过这次劫数,届时,旧有的力量将被破坏殆尽,新的秩序的建立将不再有阻力,那,将会是一个完美的新的世界。
        “所以,法兰必须一开始就掌握主动,这将是导致战后势力大洗牌时取得先机的重要因素。”发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特使耸了耸肩,说:“我已经将法兰方面的考量全盘告知了。”
        阿多尼斯仔细地听着,同时也紧紧盯住了年轻的特使。他用手抵着额头想了一会儿,抬头说道:“好,我同意,莱丁的各大势力,我会去摆平的,不过在此之前,阁下也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不知特使阁下在法兰身居何职?”
        特使愣了一下,随即回答:“在下尚无职务,只有爵位在身。”
        “阁下何必出此语,岂非辱没彼此的智商?”阿多尼斯原句奉还,“克林斯顿王?”
        年轻的王者露出了笑容,“果然还是没有瞒过你啊,莱丁之子。”
        “过奖了。有件事我要说明,我之所以答应陛下,完全是为了莱丁着想,而非因为陛下的宏大理想,我也不相信陛下对莱丁自由与独立所作出的承诺.惟有联军统帅一事陛下确是最适合人选,我相信陛下,不过仅仅相信陛下能在战争中有更大机会凯旋这一点.所以,” 阿多尼斯淡淡地说,“战事一了,我们终还会有你死我活的一天的。”
        “我的荣幸.不过,那也是在战事了后了,至少现在,我还是想和大人谈心论交的。”
        “......彼此彼此。”


      4楼2014-05-01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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